不過比起即將要做的事,眼下處理一護纔是當務之急吧。
王悅打了個響指,“把他拖出來吧,小梅菈。”
梅菈回答了一聲是,就跳進木屋,一把抱住一護,直接向上躍起。
戀次想要說什麼,可等他出聲時,一護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彷彿被帶去了另一個世界。
“等一下,不會真要把我送回去吧!”一護想要反抗,但此時他站着已經很勉強了,更別說抵抗了。
王悅卻彷彿想起了什麼,突然伸出手指着一護說道:“對了,你不準再踏入屍魂界了哦,屍魂界是死神之地,連斬魄刀都沒有的普通人類,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本以爲會是事情的轉機,沒想到是更加惡劣的驅逐,一護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挑起。
“混賬,都到這了你覺得叫我回去我就會乖乖回去嗎?我現在要是回去的話,和同伴們的約定要怎麼辦?被你毀掉的斬月又怎麼辦?”
王悅卻不屑地回道:“那是你的事,而且你的斬月並沒有經過和淺打的磨合,在我這裡沒有資格稱之爲斬魄刀,所以它註定要被我給毀掉。而你的表現也決定了,我不會治好你的斬月。”
迎着一護滿是怒火的目光,王悅轉過身指着自己,似唱似說道:“我說過吧,我是十、九、八、七、六、五枚,最後四枚三枚,二枚屋王悅,我沒有能交到僞死神手上的刀。”
這一下,一護心中的怒火被激發到了極點,他一下子掙脫梅菈的束縛,叫喊着朝王悅衝去,好像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一樣。
王悅則表現得非常淡定,只見他兩手比作槍的模樣,兩道光圈在指尖浮現,嘴裡模仿開槍發出‘砰’的一聲,兩道光圈就朝着一護飛去。
這兩道光圈在碰觸到一護身體的瞬間,便將其重新緊固住,然後打得他倒飛回去。
同時,一護身後開啓了一個小型黑洞,在滿含憤怒與無奈的叫喊中,一護就掉入到黑洞中,
最後看到的則是王悅一臉笑意地朝他敬了個禮,“byebye,小一護。”
待到一護完全消失在黑洞中,那黑洞也緩緩合了起來,王悅原本還是一臉笑容,可在一護離開後,他的表情卻變得有些落寞起來。
“現在這樣可不行啊,小一護。你不知道自己沒有被淺打選中,就代表着你不靠淺打就戰鬥到了現在,是多麼嚴重的事情啊。”
他自言自語地說着,語氣中滿是對一護的期望,“你需要重新來過,從自己的根源開始,而且你必須知道你的過去,就算知曉了根源就再也不回來了,也必須如此!”
這番話一護沒有聽到,當然,王悅也不會說給他聽。
就像戀次都明白的道理,有些障礙只能自己去克服,別人再怎麼語重心長的講給你聽,都是在浪費時間而已。
一護此刻只覺得自己在墜落,墜落向無底的深淵,他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漆黑,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
直到,冰冷的水從臉上劃過,他猛地又睜開了眼睛。
下着雨的夜晚讓人覺得有些寒意,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卻讓人有種不真實感,因爲現在擺在一護眼前的,分明就是他的家,現世的家。
明明前一刻他還在靈王宮,在鳳凰殿裡修煉,下一刻卻回到了自己的家,到底哪個是虛幻哪個纔是真實,一護一時有些分不清了。
很快他就想起了王悅說過的話,原來兩邊都是真實的,只是他真的被趕了回來,被趕回了現世的家中。
一護伸出手要推門進去,手懸在半空中卻停了下來。
眼前明明是他最熟悉的家,但卻好像是一扇失敗之門,似乎只要推開了它,就是承認了自己的失敗,接受了他失去一切力量的現實。
不,我不能就這樣回來,我不能就這樣做一個失敗者!一護緊緊攥着拳頭,他要回到靈王宮,哪怕是屍魂界瀞靈廷也好,他不願意在未來的戰爭中只是做一個旁觀者!
“讓我回去,我這次一定能讓那些淺打承認我的!”一護仰頭大喊着,“聽到了嗎,混蛋!二枚屋王悅!讓我回去!”
只是迴應他的只有無邊的夜空和那冰冷的雨水,也是,那個傢伙怎麼會再給一次機會呢?
桐生小姐明明都告誡過了,說一定要小心那個男人,但我還是因爲亂七八糟的原因失去了方寸,沒能在淺打的圍攻中堅持下來,我真是沒用。
滾燙的淚水和雨水交融在一起,從臉頰劃過,一護努力想把那代表無能的淚水給還回去,但它們卻好像失控了似的,一個勁地從眼裡鑽出來,怎麼都停不下來。
“喂,你是渴了嗎,這個樣子可是會感冒的哦。”
一護尋聲看去,緊閉着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一聲死霸裝的黑崎一心靠在門邊,一臉詫異地說道:“眼睛有點紅,你原來在哭嗎?都多大的男人了,怎麼還會掉眼淚呢。”
一護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你怎麼是這幅打扮?”
“想知道嗎?”一心說着指了指身後,“先進來再說吧。”
回到家裡剛在沙發上坐好,一條幹毛巾就被一心甩在了一護頭上,“先好好擦乾自己吧,不然真的會感冒的。”
一護卻沒有動作,只是靜坐在那裡,一心也沒有再催促,只是一直看着沉默的一護,彷彿在等待對方先開口。
終於,一護像是想通了什麼,低聲問道:“你既然是這幅打扮,就表示你已經知道了吧,瀞靈廷的事,還有……,我去靈王宮的事。”
“沒錯,我還知道,你的斬魄刀已經被毀了,我感受不到你身爲死神的氣息了。”一心接過話平靜地說道,“你是被零番隊那羣傢伙趕出來的吧?算了,怎麼想都會這樣,現在的你不可能修好已經被毀掉的斬魄刀。”
“你怎麼會知道?”一護一臉詫異地問道,在鳳凰殿的修行的只有他和戀次兩個人,一心卻好像什麼都看到了似的。
“我當然知道了,一護,你對自己的事並不完全瞭解。”一心平靜地說道:“所以你會被毀了斬魄刀,也沒有辦法重新修好自己的斬魄刀。”
一心指了指一護,“雖然毫不知情,但你的心依舊在猶豫,這份猶豫是不受控制的,來自於你身體最本能的猶豫。 ”
“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到底是什麼事?!”一護大聲問道,把頭上的毛巾一把摔了出去。
一心側頭躲過,嘆了口氣,“雖然一直都不想讓你知道,但現在也是時候了吧。”
“一護,你不是死神,但是也不是普通人類,這是因爲你的母親。”
“而你的母親,是名滅卻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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