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異常!”
魏嬰手裡拿着五位團長的報告,裡面詳細記錄了他們在邊界仔細巡查的過程,雖然內容各不相同,但是最後的結論卻是驚人的一致,沒有任何的異常。
“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的異常呢?”
魏嬰的嘴裡喃喃的說道,西秦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若是沒有其他的目的存在,打死魏嬰都不會相信,而五位團長的報告非常的詳細,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到底是爲什麼?”
扔下五份報告,魏嬰苦思不得其解,最後他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的直覺,在所有的報告後面寫上“再查”二字,他相信這其中肯定有沒有考慮到的地方。
就在魏嬰苦思之際,門外來報,西秦大軍再次叫陣,雙方補給完成,新一輪的大戰又要開始了。
……
……
小土豆已經不能在叫做小土豆了,可以叫他土豆大隊長。
在那場超大規模的作戰中,新兵小土豆僥倖沒有死,可能是因爲老隊長孫經緯的刺激,小土豆爆發出了自己的潛能,本來只是大武士的他竟然在戰後突破到了武師之階,若不是其資歷確實太低了,可能就不是大隊長這麼簡單了,團長不可能,副團長還是穩拿的。
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完成了一個小兵到小隊長,再到大隊長的三級跳,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新補充的新兵,他彷彿感覺到了已經故去的經緯大隊長教導彷彿還在耳邊。
看着自己面前的新兵們,土豆說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的訓話。
“戰場上沒有任何的僥倖,你們要做的就是跟在我的身後,然後活下來!”
活下來,是士兵們最大的願望。
當初的孫經緯心中想的是再撈戰功,然後跟進一步,而當初的小土豆心裡想的只是跟着大隊長一起活下來,最後孫經緯死了,小土豆活了,雖然有些運氣的成分在裡面,但是沒有求生之心,怎麼能活下來呢。
土豆依然有些稚嫩的臉龐上多了一些堅毅。
嗷!嗷!
集合的號角吹響,土豆帶領着他的大隊站到指定位置,這次他的靠近的是整個部隊的後方,前方是那些有着戰爭經驗的老兵,而後方大部分則是剛剛趕赴戰場的預備役士兵。
即使在高大北魏人裡面依然是屬於高頭大馬的土豆,看着自己前方黑壓壓的一片,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噔噔噔!
激昂的馬蹄聲起,土豆知道是北魏的騎兵們出發了,而且他彷彿還聽到了白熊的吼叫,那是屬於白熊騎兵團的威勢。
進攻的時候到了,土豆的心裡剛剛升起這句話,前方團長救已經高喊。
“列隊出發!”
雖然是新兵,但是訓練有素的北魏士兵們還是操着整齊的步伐前進,土豆單獨依然走在大隊的最前方。
忽然他的腳步開始加快。
“奔跑起來!”
距離敵軍越來越近,雙方士兵開始奔跑。
幾十萬人的奔跑,在戰場之上是多麼的氣勢宏偉,可是造就這宏偉的氣勢的一個個普通士兵們並沒有如此感受,老兵喘着粗氣,衝向了敵人,新兵們緊張的吸着涼氣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雙方終於接觸,只不過當西秦和北魏的騎兵都是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這次的大戰的主題是步兵,超過六十萬的步兵團在草原上奔騰,而騎兵們則是像是支援部隊一樣,撲向薄弱之處。
這次的戰爭從一開始就犬牙交錯,雙方早已經摸清楚了彼此的陣型,在大草原之上,沒有地形可以利用,天時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和對於西秦和北魏來說,他們都是一樣,雖然北魏是守衛國土的成分居多佔據了多一點人和,但是也不會太多。
說到底還是要靠真本事!
“殺!”
一聲暴喝從土豆的嘴裡發出,手起刀落,一個西秦大兵倒在了他的面前,戰爭的洗禮讓土豆明白,最簡單的纔是最爲有效的,這場戰爭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簡單的動作也更能的節省體力。
在殺敵的同時,土豆並沒有冒進,始終在照顧的自己的大隊,照顧着陣型,陣型其實是保護新兵的最好保障,能夠讓他們在一定的安全下快速的適應戰場。
或許連土豆自己都沒有發現,受到孫經緯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的指揮能力有了不少的提高,殘酷的戰爭讓他快速的成長,在這無盡的壓力之下不知道土豆能成長到哪一步。
殘酷的戰爭在大草原上的每一處上演,摧使着新兵變成老兵,老兵或者會成爲亡魂,或許在還沒有來得及進行老兵的蛻變就已經是亡魂了。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生命的渺小。
魏嬰這次並沒有參與這次的大戰,他站在高丘之上觀察着全局,心裡不停的想着,西秦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
……
西秦的幼子計劃全部由國師陰領導,這位教導出一位武聖的師長,在教育學生方面有着無與倫比的經驗,幼子計劃在他的手裡開出了不一樣的花朵。
龔新軍是他幼子計劃裡面最爲成功的幾位之一,雖然在北魏能爬到團長位置的只有他一人,但是佔據要位的幼子還有幾位。
在黑夜中交代好龔新軍之後,這位陰影的行者有來到了一個地方,這是位於晉林省靠近內部的邊界地方,晉林省是北魏的貿易大省,催生出了很多的職業,其中有一個職業是肯定會出現的,攔路*者。
這個世界上總有想要不勞而獲的人,而晉林省這個貿易大省自然是他們的目標之一,在晉林省複雜的邊界上正是他們活動的地點,雖然北魏已經出兵圍剿了幾次,但是就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樣,*者堅強的活着。
當大戰開啓,北魏的軍隊更沒有心思管他們,雖然晉林省的貿易減少了,但是這些攔路*者卻相反的增多了。
僧多肉少,爭鬥就出現了,其中有着一股叫做“殺鷹”的隊伍在爭鬥中不斷的壯大。
“殺鷹”顧名思義就是針對天鷹商行的,東吳現在和北魏是敵對的,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名字給於一些人內心深處的效國之心,這個“殺鷹”強盜團越來越強。
圖帥就是“殺鷹”的頭,也是西秦國師陰在龔新軍之後親自來找的第二個人。
“有多少人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恭敬站着的圖帥,國師陰開口問道。
“收攏了差不多七千多人,都是些烏合之衆!”
“烏合之衆。”國師陰的神情不變的說道:“烏合之衆有時也有大用的時候。”
“讓你改造的東西改造好沒有?”
“時間太短,只有三千套是改造好的。”
“三千套夠用了,只要豎起大旗,這些模棱兩可的東西就會變成真的了,更何況還有人配合你呢!”
“是!”
“好好幹,這次的任務的結束,你就可以以一個新的身份從潛隱走向前臺,真正的爲國效力了,祖國是不會忘記你的。”
“是!”
潛隱潛伏几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爲的可能就是一個任務而已,離開圖帥之後,國師陰的身形又消失了。
只要他不主動顯露,或者是有相熟的武聖特意的盯住他,這位陰影的行者是無人可以發現的,消失的他離開晉林省前往其他和西秦邊界相交的北魏行省。
放置幼子潛隱,國師陰的首選當然是和北魏交界行省和他們的國都,想要一戰定乾坤,這些在邊界行省隱藏的潛隱就不需要在隱藏了,是時候讓他們發光發熱了。
最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打破的。
魏嬰讓五個團的將士在邊界查看,看到的依然只是近階段的異常,不可能追溯到幾年以上,可是西秦的幼子計劃可是從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而魏國就是他們的重點佈置區域。
或許魏嬰可以屬下再往上查,可是留給他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了。
西秦恐怖的幼子計劃在這時開始顯露出來。
……
……
不提國師陰的活動,草原上的大戰已經進行了一天,這次雙方沒有在進行夜戰,夜戰充滿了不確定性,在沒有摸清楚西秦的真正目的之前,魏嬰也謹慎起來。
鳴精收兵,又有十幾萬人永遠的留在了戰場之上。
草原的天空異常的藍,彷彿比其他地方的更高,在藍藍的天空之上,一個虛幻的身影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終於超過九萬武魂了!”
奴一收起了*,看着被鮮血染紅的草原說道:“主人,我們相距離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說完這些奴一的目光投向了北方。
北魏的北方是極冷凍原,極冷凍原的北方是祖源山,順着石河一路北行,畢方來到了當初魏嬰停留的熱水湖泊,望着從祖源山半腰處流出的熔爐瀑布,畢方的平靜的眼睛裡面露出這認真。
“到底是什麼在裡面?”
曾經有一位北魏的武聖逆着瀑布飛行,想要尋求這個答案,但是最後他落了一個詭異的身死的下場,除了一塊黑色的普通石頭再也沒有任何的獲得,現在這塊石頭正在魏嬰的手裡。
而如今畢方也要尋求這個答案,不同的是,他已經恢復的實力遠超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