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淒厲的鬼叫聲之後,房間中重新恢復了平靜,追逐中兩人一鬼都進入到了客廳裡。雨姣並沒有使用更多的道具,只是一把桃木劍就將女鬼斬殺了。看着在空氣中扭曲的更加猙獰的臉,雨姣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但是在項陽的眼中,並沒有感到這個女鬼有多麼的可怕,只是看到她落下了這樣的一個結局,心中隱隱有一些不忍,痛苦的扭過頭去。
客廳一下變得明亮了,雨姣連道袍都沒有來得及脫,發瘋一樣的衝進了洗手間,在客廳中可以清晰的聽到她的嘔吐聲。項陽不由得搖頭苦笑,這樣一個對鬼魅絲毫不留情面的女子,竟然會在將女鬼斬殺之後狂吐不止,真不知道在面對面的時候,她是怎麼下的去手的。
項陽不知道的是,在距離雨姣住所很遠的一個小區中,同樣有一個女子還沒有睡覺,在女鬼被幹掉的第一時間她就感應到了,粉嫩的拳頭狠狠的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該死的,要不是實在找不到其他厲害的鬼魅,我怎麼會派出去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
赫然,另外一個二級死神卡持有者的附屬功能竟然是驅鬼。如果在平時,這個附屬功能應該還算是強大的,最起碼比項陽的陰陽眼好像更實用一些。但是死神將軍還是有一點失算了。因爲現在整個死神助理的選拔都集中在了a市中。每天遊蕩在大街小巷中的死神護衛最多的時候可是達到了驚人的二十四個,這些死神護衛的本領可不是一般鬼魅能夠相比的,被這些死神護衛盯上的孤魂野鬼們基本上都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想要找一個強悍點的鬼魅?開什麼玩笑,就如同現在這個年代到長白山中找野山參一樣,山裡的胡蘿蔔都被挖空了,人蔘?別逗了。
相比陰陽眼、黴運等功能來說,驅鬼反而成爲了最垃圾的附屬功能,對此擁有了這個功能的死神卡持有者也有苦難言,否則也就用不着把剛剛成爲鬼魅的蕭總拉出去碰運氣了。只可惜,按照現在蕭總鬼魂能力的強悍程度,估計除了在長相上能夠把人嚇一跳之外,還真起不到什麼其他的作用
。
項陽隱隱約約也有了其中的一個二級死神卡持有者的附屬功能是是驅鬼的猜測,在他剛剛看到蕭總的鬼魂的時候,那個眼神中明顯的帶着敵視。顯然是將他做爲了一個假想敵的。蕭總變成厲鬼本來也找不上自己,應該找的是同樣成爲了死人的馬偉,或者是找到那個真正獲得了死神卡的人,但是她還是進了自己的家門,只能說明一點兒,是有人專門對付自己的。至於爲什麼找來這樣一個本領不出衆只能靠樣子來嚇人的鬼魅,項陽就想不明白了,對於死神助理選拔中的這些內幕他還沒有真正的搞明白。
終於雨姣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邊向外走一邊脫去了身上寬大的道袍,項陽連忙走過去:
“怎麼樣,你沒事吧?”
“沒事兒了,那個傢伙的樣子實在是太噁心了。如果不是因爲她變成了鬼魅,我真是連靠近她都不願意。”
“成爲了鬼魅你也可以放過她一次啊,畢竟她並沒有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呵呵,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富有同情心啊!”
接過了項陽遞給她的水杯,雨姣笑盈盈的看着他,看來她之前的噁心和慌亂已經徹底煙消雲散了。
項陽怎麼聽着雨姣的話都不是什麼真心的誇獎,而且在不久之前黑桃10和黑桃6那兩個死鬼也曾經利用他的同情心奚落他,因此讓他感覺着很不舒服。雨姣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有些出神。嘴裡幽幽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鐵石心腸,我也知道那個女子的死實在是太悽慘了。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她成爲了鬼魅呢。只要是鬼,我都不會讓他活動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會重演昔日的悲劇。”
本來項陽已經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中睡覺去了,但是聽到了雨姣的話,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從旁邊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雨姣的對面:
“昔日的悲劇?怎麼回事?”
雨姣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中,看雨姣失神的樣子,項陽認爲她是不會說了。雖然一個人總是說一半話,會讓聽衆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但是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交往,雨姣的性格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她不願意說的話題,任憑你如何逼迫,也不會透露半句。可是沒想到在雨姣沉默了片刻之後,還是再一次慢悠悠的開口:
在一個寧靜的小山村中,也和普天下無數的山村一樣,清靜,與世無爭,也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所有住在村子裡的人都明白,國家領導人的更迭,國外那些好戰分子的打打殺殺,距離他們這些老百姓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既然吃的是地溝油,就不要操中、南、海的心了。可是終於有一天,小山村的寧靜被一個小小的食雜店的驚呼聲打破。
山村裡人口不多,而且遠離城鎮,因此小山村中也只有這一個食雜店,鄉親們購買一些日用品基本上都依靠這個小食雜店。久而久之,這個小食雜店成爲了山村居民經常聚集的場所。可是一大清早,食雜店中就傳出了食雜店老闆的驚呼聲。
農村人起的都比較早,即使是在農閒的時候,也是如此
。很多人都聽到了喊聲跑了過來,發現食雜店的老闆正面對着自己的錢盒子發呆。經過了詢問才知道,因爲昨天晚上關門的比較晚,食雜店的老闆並沒有清理當天的零錢,預備着第二天再說。可是在早上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錢盒子中不但有昨天留下的很多零錢,而且在其中還有很多的——紙灰。從一些沒有被弄破的紙灰上可以看出來上面的圖案,竟然是每年上墳祭拜先人的時候,人們燒的紙錢的樣子,這讓食雜店的老闆幾乎當時嚇得就尿了褲子。
在衆人的追問和幫助中,食雜店的老闆終於想起來了,昨天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個小媳婦,是一個生面孔。山村雖然不大,人口也不多,但是居住的都比較分散,食雜店老闆也不敢說在整個小山村中的人他都認識,尤其是這個小媳婦穿的還好像一個新娘子一樣,因此也沒有追問。小媳婦買的是一些奶瓶奶粉之類的嬰兒用品,當時食雜店老闆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除了這個小媳婦之外,來買東西的都是熟人。
當老闆說了這些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農村人雖然樸實,但是不等於他們是傻子,心裡都已經猜測這個新媳婦應該就是把紙錢當成鈔票花的人。老村長也聽到消息趕來了,聽過了衆人的講述,眉頭緊鎖,良久才輕聲的說道:
“我認識一個高人,明天我把他找來幫忙看看吧,那個新媳婦既然買的是嬰兒的用品,相信不久之後還會來的。”
老村長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在所有村民中德高望重,現在他發話了衆人當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誰也不希望整天被這種紙錢的陰影所籠罩。果然在第二天的時候,老村長請來了一個鬚髮潔白的老人。衆人看到了老者的這個賣相,仙味兒十足,也放心了很多。老人並沒有住在食雜店老闆給他準備房間中,只是安慰村民,只要下次那個小媳婦出現的時候,他一定能夠趕來,然後就離開了。
村民在忐忑的等待中度過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在一個細雨濛濛的天氣裡,食雜店老闆遠遠的看到了那個讓他心驚膽戰的小媳婦扭着腰肢從遠處走過來了。
食雜店老闆此刻已經是面如土色,也不管是不是有人能夠聽到,扯開嗓子大喊:
“快來人,快來人啊!”
聽到了食雜店老闆的喊聲,小媳婦好像被嚇了一跳,轉身就要離開,忽然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攔在了她的去路上。小媳婦噗通一聲就給老者跪下了,兩個人咿咿呀呀的說些什麼,趕過來的村民都沒有聽清楚,最後只是看到老者舉起了手臂,衝着小媳婦拍了一巴掌,小媳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個個嘴巴好像都失去了說話的功能,等到他們重新明白過來的時候,老者已經臉色陰沉的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村子東邊山坳裡有一個新墳,找幾個年富力強的小夥子,跟我把那個墳挖開!”
老者在下達了命令之後,轉身就走開了。在衆人的眼中,現在這個老者儼然已經成爲了老神仙,神仙都發話了,自然沒有人會不聽從,片刻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呼呼啦啦的跟着老者的身影向村子的東邊走去,其中一些年輕的小夥子手裡還拎着鍬鎬等挖掘工具,只是不知道老神仙讓他們沒事兒挖人家的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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