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半真半假的質問,只是讓樑科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算,應該是朋友聊天吧,何況,這次我看那個殺手,好像不只是要將你幹掉,連我也要殺掉。http:///我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導致買兇殺人,對我動手了!”
樑科笑呵呵的說道,輕輕的用手在自己胳膊上纏着對厚厚的紗布上摩挲着。
項陽可不感到有任何的好笑,動手的兩個人他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隨着死神卡持有者都浮出了表面,彼此之間的動手也變得更加明目張膽了。
“看來我應該搬家了!”
對於那幾個對手的住所,項陽還真的沒有刻意的調查過,但是因爲自己的住所一般都是羅家姐弟幫着安排的,幾乎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作爲曾經的城市英雄,和現在的殺人兇手,項陽本來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公衆人物,別人想要找到他實在是太容易了。這是另外一種的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有這樣一個明晃晃的靶子,人家還不拿你動手?
看着項陽低頭沉思,樑科推了他一把:
“哥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算是吧,那個乞丐老太太雖然表面上看着挺可憐的,可是實際上,她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呵呵,不管是不是我親自動手殺了她,至少她的死,也算是讓世間少了一個禍害。”
項陽可沒有那麼容易坦白,他還真擔心這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傢伙,在自己承認了殺人的事實之後,馬上就會送給自己一副冰冷的手銬。
“呵呵,你不說我們也能猜到一些,經過調查,那個老太太雖然表面上只是一個乞丐,可是緊緊在a市中,就發現了和她相關的五處房產。在她的家裡,搜出來的現金和一些其他的財產,呵呵,不說也罷,怕嚇到你!”
樑科賣了一個關子,把視線放到了病房的窗外,項陽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用不着樑科給自己科普,哪一個死神卡持有者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一些資財又算得了什麼?
“那是人家自己的生活問題和追求,這個世界上乞丐富翁不只是她一個,不過,因爲他我成了殺人的嫌犯,這已經成爲了不爭的事實。”
說着,項陽從病牀上站起來,邁步就要向房間的外面走,樑科連忙喊住他:
“喂,你幹嘛去?”
“出院啊,難道你很喜歡消毒水的這個味道?”
“醫生說了,我們可不是簡單的擦傷,在匕首上有毒的,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吧!”
項陽笑着搖了搖頭,作爲死神卡的持有者,自己傷口和生命的狀況,他比醫生還要了解。甚至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在紗布包裹下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了,身體中也沒有任何有毒物質殘留的跡象,根本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醫院中。
“不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在這裡陪着你了。”
說完,繼續向外面走。樑科愣了一下,翻身也從病牀上跳下來:
“算了,我也出院吧,還真沒感覺傷的有多嚴重。”
在樑科說話的時候,項陽已經走到了病房的門口,他停頓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像在想着什麼,但是嘴裡什麼都沒有說,依舊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我勒個去,等我一會兒啊!”
樑科喊了一聲,匆忙的從病牀上抓起了自己的警服,緊緊的跟在項陽的身後。
出了醫院的大門,項陽看着繁鬧的街道,一陣的頭疼。天大地大,可是他忽然感覺着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了。正好這個時候,樑科從後面追了上來:
“喂喂,你走的也太快了,幹嘛這麼着急嘛!”
“樑警官,你還是忙你的工作去吧,我們後會有期!”
“沒啥忙的,哈哈,反正我現在是傷號,即使不再醫院中也一樣是傷號,沒人能夠管我,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偷幾天懶呢,哈哈,走,我請客,我們也算是兩次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兄弟了,今天一醉方休如何?”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項陽想了想,最後笑着點了點頭。只是樑科看着項陽的笑容,他感覺着自己心裡有點兒發毛。
一個不算很大的小飯館中,獨立的小包間非常的安靜。現在還沒有到晚上吃飯的時間,飯館裡沒有什麼人。
在樑科和項陽前面的飯桌上,已經堆放着二十幾個啤酒瓶子了。亂七八糟的空酒瓶子放在一起,向一座小山一樣。兩個白酒瓶子,就好像是這座小山的兩個註腳。
樑科的舌頭早就大了,項陽的酒量讓他感到吃驚,好像怎麼喝都不會醉一樣,有幾次他都懷疑項陽喝的根本就不是酒,而是白開水。問題是就算是白開水,也要能夠喝得下去這麼多才行啊。
吃飯喝酒的中間,項陽還幾次去廁所,利用這個機會,樑科沒少耍賴,將項陽的座椅、酒杯統統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項陽有任何作弊的跡象,反倒是他經常把自己的酒倒進項陽的杯子裡。
對於樑科的這些手段,項陽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依舊是杯到酒幹,豪爽的沒話說。漸漸的,樑科吃不消了,終於在嘔吐了兩次之後,哧溜一下直接鑽到了桌子下面,這個時候恐怕就是有人拖着他的胳膊把他扔到大街上,他都不會察覺。
活動了一下筋骨,項陽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了吧檯的前面,把飯錢結了。雖然之前樑科叫喊着自己請客。但是項陽可不會真的這樣做。
吧檯收銀的小服務員看着項陽,好像是看着怪物一樣。這兩個人形的酒桶到底喝了多少酒他們是非常清楚的。就算開飯店的不怕肚大的吧,可是這種超級恐怖的人形酒桶,也不得不讓他們刮目相看。尤其是這個結賬的傢伙,臉不紅心還跳的樣子,就好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算賬的時候,連幾塊幾毛錢都非常清楚。
飯館其他的工作人員看着項陽的眼神也都非常的怪異。不過對於身邊這些奇怪的眼神,項陽乾脆就假裝沒有看到。
“我的那個朋友喝多了,讓他在包間裡休息一會兒吧,如果他醒過來,就告訴他,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電話聯繫。”
“好、好的!”
看這些傢伙吃驚的樣子,項陽真的懷疑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不過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大步的走到了飯館的外面。
之所以項陽有如此強悍的酒量,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在他剛剛進入到飯館的時候,心裡還琢磨着,如何擺脫樑科呢。但是,當一杯酒下肚之後,他忽然覺得自己用不着費心費神了。
那杯高度酒在通過他的喉嚨進入到了他的胃中之後,好像在瞬間蒸發了一樣。酒力絲毫沒有在他的身上體現出來,反倒是放在褲子口袋中的死神卡上,一股淡淡的熱氣在他皮膚的表面好像升起了一陣漣漪一般。
嘗試了幾次都是相同的結果。項陽的心中狂喜,同時對於口袋中的這個小小的卡片,更是充滿了疑惑。這個小東西貌似不只是形成了自己的靈智,而且還是一個貪婪的酒鬼。
抱着看看這個小酒鬼到底有多大酒量的想法,項陽對於樑科給他的敬酒更是來着不懼,不管杯中之物是什麼顏色的,統統拿下。
開始的時候,樑科也同樣是抱着把項陽灌醉的想法,試着可不可以讓項陽酒後吐真言,說出點更有價值的信息。但是時間稍微長一點兒了,樑科感覺到有點兒不妙了。這麼多年縱橫酒桌無敵手的他,在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到後來,已經不是他給項陽敬酒了,而是項陽左一杯右一杯的灌他了,這個時候要剎車顯然來不及了,就這樣,樑科硬是被項陽飛放翻到了桌子底下。
幾乎在項陽剛剛走出飯店門口的時候,從隔壁的包間中,兩個身着便衣的人快速的衝進了房間。飯店的服務員顯然早就已經得到過交代了,看着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絲毫沒有詢問和阻攔的意思。
“樑哥?”
其中一個人把樑科從桌子下面拉了上來,拼命的在他的臉上拍好一會兒。樑科迷迷瞪瞪的睜開了朦朧醉眼:
“大爺的,第一次,我竟然看到了一個比我能喝的人,不行,別走,來,我們接着來!”
滿嘴的酒氣,讓兩個便衣同時皺了皺眉頭,他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老大被人給弄成了這個模樣。樑科酒桌上從無敗績的記錄今天算是徹底被打破了。
“小張,你馬上去跟着項陽。有什麼動向暫時打電話給我,我送樑哥去醫院先把酒醒了再說!”
扶着樑科的警察皺着眉頭吩咐着。另一個便衣答應了一聲,從飯館的大門跑了出去。
樑科被人託着,嘴裡依舊再不停的絮叨,身上拼命的掙扎:
“把我放下,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不服,繼續,繼續,白的呢,再來一瓶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