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淫賊?
什麼情況……
我腦袋有點犯懵了,不過自己這身裝扮確實容易被誤會,瞅對方的架勢,我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有一個犯罪分子做完案子逃跑,衆人追到此地,恰好看到了我,誤會了。
“牛二,恭喜啊。”秦鬼冥幸災樂禍的說道。他是鬼體,因此對方看不到。我最氣的就是小靈寶豬了,一點道義沒有,在火把出現時就受驚化作玫瑰金獸牌掛在了我脖子上。
“秦兄,我的倒黴一波接一波,這下咋辦,我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碎布裹住那塊,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啊。”我叫苦不迭的看着手持火把的男人們迅速圍在四周並不斷靠攏。
“殺了就是,何必囉嗦。”手上的冰戒傳來蕭沐簡的動靜。
我翻了個白眼,你當是白菜啊想切就切,這全是人命。話說她第二人格怎麼好久沒有出現了?莫非隨着聖裁之箭的摘除,一併抹掉了嗎?
領頭男人警惕的道:“大家小心,這死淫賊手裡拿着一把長槍。”
我環視着四周,他們的手中有拿鐵鍬的,有拿鎬頭的,有拿釘耙的,典型的莊稼漢。不過疑惑的是,他們穿着沒有一件是現代的衣物,火光的映照下,手臂還有一個青色的紋身,像是一隻奇怪的鳥。
難道這是偏遠的古老村子?
看來我須彌芥子內唯一能證明身份的證件,也失去了作用。
我滿腹狐疑的道:“你們聽我說,這純粹是一場誤會而已,我途徑此地,不是什麼淫賊。”
這時,一個婦人在男人堆裡哭哭啼啼的道:“嗚……我可憐的女兒啊,死的這麼慘。鐵柱,你要爲我家曉曉做主啊!”
“放心。”領頭男人拍了拍婦人肩膀,“嫂子,我們會把他嚴厲懲治的,點天燈,浸豬籠,凌遲,一樣不少,這已經是兩個月來村子裡的第六個少女遇害了。”說完,他不善的眼色凝向我,“死淫賊,作惡多端,每次趁夜侵犯完女孩們還要殺死她們,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怎能這般無情啊!今天好算逮到你了,兄弟們,上!”
我握住紫劫,身爲地位上師自然有獨有的驕傲,畢竟我什麼也沒做,不可能任由對方把自己抓住。我清了清嗓子,望着這林林總總百十號大老爺們,“你們最好冷靜下,我真不是什麼死淫賊,再這樣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
“被抓個正着,還敢這麼囂張?”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掄動釘耙,衝我劈
了過來,“看我不在你身上開幾個洞。”
我揮了下紫劫長槍,精準無誤的憑槍尖抵住了對方的釘耙前端,一下子將其震斷。
釘耙掉在地上。
這狀況在衆人之間掀起了不小的水花,至少讓他們心中有了忌憚,我不是軟柿子。鐵柱猶豫了片刻,道:“人多力量大,他再厲害又能怎地,打!”
話音一停,鋪天蓋地的鐵鍬、鎬頭、耙子、木頭在四面八方朝我劈來。由於只有裡邊兩圈的漢子能攻打,所以共約有二十來把農具,加在一起卻密密麻麻的像烏黑的蓋子罩下。
“霧姐,穩住。”我舉起紫劫長槍,雙手不停地旋動,紫劫長槍的轉速越來越快,它在腦袋上方形成一圈槍影,連我腳下的土地都被氣流影響到,雜草、土屑亂漂。
叮叮噹噹!
旋動的紫劫槍影和農具們相互碰撞,響聲清脆,時而夾雜着斷裂的動靜。過了只有兩秒,聲音就消失了,男人們手中的農具只剩下半截木杆,前端盡皆被紫劫長槍掃斷飛向四周的樹木,深深的嵌在其中!
擁有兵之靈的天極法物豈是凡等農具能對抗的?
他們表情像見了鬼似得。
我這一手已然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事實上如果不是擔心傷到對方,不必這麼麻煩的,可一旦造成流血事件,事態必然升級,到時候我更沒有與之化解恩怨的可能。
我嗓音混着真元,張嘴吼道:“早說了,我不是淫賊,你們還不信嗎?!”音符躥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由於真元的作用,並持續在對方腦海中迴盪。
鐵柱回過神,他堅持己見的說:“沒想到死淫賊這麼強大,你,絕對是那個淫賊!前幾次差點逮到你時,你在遠處挑釁我們,說下次還會光顧的,聲音也如這般在腦海中迴盪好久!”
“對,對!”衆人紛紛應和。
我擰緊眉毛,算是看明白了,他們口中的淫賊也是上師,能把真元混着聲音保持震鳴效果,實力還不低,難怪我在他們眼裡越來越像兇手,真是百口莫辯。我沉聲說道:“不如這樣,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們一塊到派出所解決如何?”
鐵柱說了一句讓我極爲崩潰的話,“派出所是什麼?”
這回完犢子,敢情這地方極爲閉塞,難不成和現代脫節已久,哦不,就從來沒接軌過!我心裡快速的盤算了下,問道:“現在,是什麼年月?”
“炎黃曆五千一百一十
三年。”鐵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我張大了嘴巴,炎黃曆!這……據說是炎黃大帝時期使用的計年法,5113年……意思是說,這些手臂有紋身的男人所在的村子,已經存在了五千年以上!
不過我疑惑的是,他們說話倒挺標準流利的,我與之交流沒有一點障礙,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定有蹊蹺。鐵柱也不可能在忽悠我,因爲他們的臉上,很淳樸的模樣,充滿了原生態的氣息,毫無半點被現代社會同化的跡象。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隱藏着這樣一個村子啊!
在我之前出來的蒼天教叔侄、夜部一方、摘星手和劍癡也被九色法陣傳到這地方了嗎?他們有沒有遇見這古老的村民?又是怎樣離去的呢?
“牛二哥,這些人太古怪了。”秦鬼冥的鬼分身審視着對方。
我稍作思考,詢問道:“前兩天你們有沒有看到幾個外來人?”
“沒有。”鐵柱搖頭,他警覺的說:“死淫賊,少混淆視聽。”
“我真不是淫賊……”我指着自己俊逸的臉龐和眼睛,“我自己明明能憑着帥氣的臉龐吸引女性,爲什麼還要靠着下三濫的手段?”
象徵蕭沐簡的冰戒穿音道:“真自戀。”
“弟弟說的在理。”霧狸在我意念中笑道。
秦鬼冥無語的說:“我看不下去了,先回儲鬼袋吐一會兒。”他的鬼分身消失在我腰間破布掖着的袋子之一。
儘早趕回夜部要緊,我不想再繼續對峙了,索性倒着握住紫劫槍,真元涌動,狠狠地上一刺,以這位置爲中心,地面就像發生了地震似得,在咔咔的撕裂聲中起伏不定。
來的太過於突然,男人們紛紛失去重心,癱倒在地,連鐵柱也不例外。在場只剩下了婦人哭泣,我奇怪的是,男人們既不震驚也不慌亂,彼此靜靜攙扶着站起身,眼中竟然充滿了一副瞭然的神色。
鐵柱握住斷裂的棒子,“你不僅是一個淫賊,還是上師。”
“對,我就是上師。”我說完旋即說道:“但我不是淫賊!不要逼我發火,你們繼續找你們的淫賊,我有事真的要走了!”
我雙膝一彎,用力的彈跳離地,這一下預計能有近二十米的高度,等到了頂點我把秦鬼冥叫出來,讓能浮空的他帶着我離開吧。
然而就在我拎着紫劫長槍往上衝的時候,鐵柱厲聲吼道:“快,放捕聖網!這次不能再讓這死淫賊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