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外化身近乎被拆血的超等威勢壓崩潰,所幸分身除了戰鬥力,和本尊無異,不至於真的像玄位上師那樣直接被壓迫而死。
我朝六人微微點頭,“爸媽,聞一師父,根兒,一姝,紅櫻,放心,我不會讓你們死的。”
如果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和拆血面對面的相見,起初和他接觸時,是那晚他浮在我家窗外,但穿着黑色斗篷,當時完全沒有看清。
我擡頭看向拆血,他紫色錦袍加身,成爲了禁區之主,令其之前由於歲月刻下的痕跡通通的消失不見,狀態倍顯年輕化。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爲俊美的男子,拆血甚至比我見過的許多女子都要美,世間美男興許說的就是他了吧,但顯得一點也不娘,非常有陽剛之氣。不經意間流出的邪息,平添了幾分飄渺之意。
“怎麼樣,已經確定這六位的完好了吧?”拆血眼神漸冷的說道:“讓剩下的人和雨文的傀身和靈魂出現,我立刻把你家人朋友好好的招待。”
“以爲我會信你嗎?或者當我是一個天真的智障?”我鄙夷的道:“全出來之後,恐怕你對我們想怎麼炮製就怎麼炮製。”
拆血饒有興趣的說:“那你想怎樣呢?”
“先把你的威勢收了。”我討價還價的說:“萬一我被你的威勢壓出個好歹,剩下的你就休想得到了,累死你也找不到!”
“年輕真好,他們再躲,能離開地球?”拆血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撤去了針對我的威勢。
我掃視着自己的六個親朋好友,腦細胞迅速的運作,想着該如何跟拆血周旋。
“我沒有耐心和你玩,限你三分鐘時間考慮,否則,我就開始大開殺戒了。”拆血勾動手指,指尖出現一道黃沙般組成的箭矢,威勢濃的令天地變色,他通過手指控制箭頭指向下方……鎖定了我的老爸,“這一箭下去,形神俱滅!”
然而開了一年眼界的老爸,卻並未顯露出驚慌的神色,他冷哼的道:“我聶家,沒有孬種。上方的美女邪師,如果你想殺,就殺吧。”
美女邪師?
觀老爸的神色,沒有任何刻意,敢情他真把拆血當女的了!話音一落,老媽撲哧一笑,“笨啊,那是男的。”
老爸擡頭不可思議的望向拆血,“真的假的,我就說這聲音怎麼有點粗……”
拆血額頭冒起黑壓壓的線條,我生怕他手一抖就把黃沙之箭射了出去,立
刻開口說道:“好吧,拆血,我就權衡三分鐘。但在此之前,你不要對我的親朋好友有任何的舉動,否則……”
“否則就玉石俱焚嗎?”拆血玩味的道:“我不喜歡被威脅的感覺。”旋即,他指尖一彈,黃沙箭矢猶如一道流光,射向了老爸,不過稍微偏了一點兒,措開了老爸的肩膀,射入地下,直接消失了。
咦?
憑其超等實力的地聖,怎麼可能連一點土屑也沒有濺出?地上平靜的跟什麼也沒有發生似得,莫非拆血這超等實力是空有其名!
就在此刻,衆人腳下猛然間感受到了一陣劇烈的波動,以箭光沒入的位置爲中心,“噼裡啪啦”一圈接一圈的朝外瀰漫着碎裂,所有的石塊淪爲一小塊一小塊的石片。
六個地聖屍傀此時也帶着我的親朋好友們離地而起,落向三十米之外。
我也往外撤,但地聖境界只是個花架子,我無法飛,爲了不暴露這情況,我鎮定自若的快走着,直到二十五米處,這巨大的震盪終於到了邊緣。
這還沒完,地上裂紋之間,涌出了水!
由此可見,拆血那一道黃沙之箭,威力有多大了,不僅射碎了廣場上方圓二十五米的範圍,還把地下水射出來了!
這只是拆血隨意的一道指箭而已……
我擡頭瞅了對方一眼,絲毫沒有費力的樣子,我相信饒是隨意的一箭,他也是礙於大地守護者的存在,刻意壓制了威力,否則造成的效果會更加震撼!
我自問自己這種震懾性的效果自己本尊也能做到,可要動用化境戰技才行!
這就是超等實力和下等巔峰的距離,猶如天塹橫在那兒。
確實,拆血說的對,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空談!
我這一邊的本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禁有點羨慕禁區之主的身份了,同時心裡起了一絲疑慮,超等實力的地聖,就算是初期,真的是三個地聖九個大天位巔峰臨時拉起來的槍動九天能撼動的嗎?
況且拆血輕描淡寫的一箭,讓我感覺他的境界是超等實力裡不弱的那一類!
轉念一想,我又打消了疑慮,畢竟槍魔是炎黃時期都極爲強悍的超等實力地聖,他既然說了自己能把兩組槍動九天調教的分別能抗衡超等實力初期,聯合能抵禦中期的程度,就一定能行!
槍魔不至於耍我們這堆五千年之後的小輩。
現在三分鐘
即將過完,我腦海之前設想的一切,全由於拆血的震懾化爲了漿糊。還剩下四十幾秒了,我本尊意識立刻進入了槍之幻心,這樣一來,四十秒能當四個小時來用。
我環視着幻心世界裡的一切,衆人還在熱火朝天的修煉着各自的戰陣。雖然融一的幻心離衆人的身體超出了最大的距離,但只要他們的意念化身不離開幻心世界,就能繼續待在這,除非離開了,那樣只能回到範圍之內,才能再次把衆人的意識接引入幻心世界。
“聶老弟,看你愁眉苦臉的,貌似事態很難搞?”大衍的聲音飄入了我耳中,他和神魔三兄弟來到了我眼前,“說一說吧,我們四個多少能幫你分析一下,之前成爲過超等實力的地聖,就大概清楚這等強者的心境。”
我把身外化身和六個人質此時的處境娓娓道來。
神魔三兄弟統一的撓了撓頭,劍魔尷尬的說道:“我們仨熱衷於武道,動腦子的事情太頭疼了,還是交給大衍來吧,他這傢伙鬼點子多,要不然怎麼會想到把靈魂僞裝成槍書來挑選奪舍的身體呢。”
“說的我好像十惡不赦一樣。”大衍鬱悶不已,他安慰的道:“聶老弟,先不要心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認爲你現在是想不出來任何辦法的,何況還受到了對方的威懾,此刻腦子已經近乎混亂了。給我半個小時,斟酌一下。”
“光想有毛用,酒來!”槍魔伸出手。
大衍在隨身的空間取出五瓶珍貴的酒釀,一人分了一瓶,他自己喝了一大口,悶在嘴裡,每每想到一絲,就嚥下一點兒,頗有一副軍師的姿態。
我焦急不安的打開酒瓶狂喝一通,試圖通過酒精來讓自己變得冷靜,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借酒消愁愁更愁了,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
神魔三兄弟在一旁滔滔不絕的說着,槍魔道:“想當年,我初入超等實力時,一心想着槍法的威力會強大到什麼樣的程度。”
劍魔說道:“那時,我想的不是練劍,而是第一時間跑到蚩尤陛下前,告訴他,我終於能爲他分擔解憂了!”
“我也是跑到了蚩尤陛下那兒,討要一口寶刀,嘿嘿。”刀魔回想着。
這時,大衍眸光一動,把嘴裡剩下的酒水咽掉,他催促的說:“咱們得對症下藥,聶老弟,把你知道的一切拆血的事情跟我速速道來,無論是親自證實的還是道聽途說的,我要從頭到尾、細緻入微、絲毫不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