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海來到鄉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上午的豔陽高照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下午的烏雲密佈,壓抑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小鎮。
張家三代都是生活在這個小鎮的,特別是到了爺爺這一代在小鎮是更加顯得德高望重一些,因爲爺爺早年的時候多讀了點書,到老了退休之後就留在小鎮裡教孩子讀書寫字,還時不時的幫助小鎮裡的其他人。這樣一來二去爺爺在小鎮裡的名望越來越高,到最後小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是爺爺說了算。
前一段時間小鎮裡迎來了最重要的事情 拆遷 結果在這件事情上爺爺與小鎮裡大多數的人家產生了分歧,大多數的人都是支持拆遷的,因爲小鎮年代太過久遠,再加上又遠離城市。最重要的還是拆遷之後不僅能拿到一份可觀的拆遷費,還能夠分的**所補貼的房子一舉兩得,而不管大家怎麼說爺爺就是不願意拆遷,在加上平常爺爺在小鎮裡的地位,所以大家也都給爺爺三分薄面,這事也就一拖再拖。
此時心海依照着劇本來到了爺爺的家的門口,爺爺家位於小鎮的正中央。從外觀上這是一個輝煌過的大家族高大的圍牆高高的矗立着,雖然圍牆上也隨處長着一些青苔,但是更加凸顯出年代的久遠。在大門的兩端用石柱雕刻着兩隻栩栩如生的負屓,傳說負屓,似龍形,龍九子中排行第八,平生好文。兩個石柱的中間則是用紅木製作的大門顯得古樸但又不失莊重。但有一點另心海費解的是,不是說爺爺去世了麼?從門口看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呢。
帶着疑惑的心情心海推開了大門。映入心海視線的是一個寬敞而又幹淨的院子,院子兩旁種着許多花花草草。整個房子是一棟獨立的小樓,小樓不高只有兩層,但是整個房子的裝潢都是那種偏向古式的風格,給人一種書香門第的氣息。但是隨着心海的視線往正中央的大廳看去的時候大廳的正前方則是用大大的白布書寫的一個巨大的奠字,而那奠字下方則是爺爺去世後的遺像。遺像上爺爺那臉上的皺紋彷佛風乾的核桃一樣深深的陷入那張蒼老的皮膚裡。毫無感情波動的雙眼,正死死盯着心海。一瞬間心海都彷彿感覺到遺像上爺爺的嘴角突然的笑了一下。
在遺像兩旁分別跪坐着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一邊輕聲的哭泣着一邊再往遺像下面的火盆裡燒着紙錢。聽到推門的聲音之後那一男一女,才停下了手裡的紙錢。向心海看了過去。
“張華,張華你來了。我剛纔還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到呢,沒想到我剛想你就來了。”說着那跪坐着的女子站了起來。向心海走去。
“是啊張華。哦對了你還沒有吃飯吧。你大伯母正在廚房裡做飯。正好你來了你先給你~爺爺燒點紙錢然後再一起吃飯。”那男子接着女子的話說到。
心海看着先說話的女子。通過劇本心海知道女子名叫可穎,飾演的是心海的二伯母孫正梅。而男子叫肖邦,飾演的是心海的二伯張建軍。
“ 二伯,二伯母好怎麼就你們兩個人?怎麼不見別的人呢。”心海看了下週圍問道。
哦!是這樣的你大伯去外面採購你~爺爺去世後的要用的一些東西,你小~姨因爲昨天晚上連夜趕了過來,忙活了一晚上。現在正在二樓睡覺呢,其他的親戚都沒有趕過來可穎道。
“那小鎮裡的其他人呢,爺爺不是在小鎮裡挺有名望的麼。怎麼去世了之後小鎮裡一個人都沒有來拜祭爺爺的呢?”
“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聽你大伯說你~爺爺臨終前說到,去世之後不要透露給外人知道。”二伯說到
心海疑惑的問到“ 啊,爺爺怎麼會這樣說?”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說着心海來到遺像前跪在爺爺遺像的面前。眼淚如流水般向下滑動。通過周楊的訓練,心海輕易的能將眼淚留下。
“嗚嗚……爺爺對不起我來晚了,嗚嗚…沒能看到你最後一眼。希望你不要怪孫子。”孫子給你磕頭了。說着心海朝遺像跪了下去。
三跪之後心海站了起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心海視線第一次掃向靈堂,遺像後面擺放着一副漆黑的棺材,棺材裡爺爺躺在裡面:身穿一套從上到下都是黑色的立領壽衣,雖然整體黑色但是壽衣胸前雕刻着一朵黃色的大花,顯得格外的令人注意。臉上蓋着一塊白布,使心海無法看到屍體的臉,棺材裡灑滿紙錢。棺材裡屍體冰冷的溫度,彷彿使整個大廳的氣溫都降低了。
棺材的兩邊擺滿了花圈。在棺材的右上角綁着一隻母雞,在心海的目光注視到那隻母雞的時候,母雞突然叫了起來
咯咯噠
咯咯噠
母雞突然的叫聲,使心海嚇了一跳,可是母雞就叫了兩聲。就停住了,但那雙尖銳的雙眼依然死死盯住心海。
......
“ 吃飯了。 ”一道女聲,從背後傳來打破了靈堂的寂靜。心海回過頭說話的是心海的大伯母李榮原名趙麗雅。
飯桌上 所有人都聚集了,電影中雖然不可以讓聻用語言交流,但是可以讓聻用意識交流。
“好了大家都聚集了我先自我介紹下 我叫趙塵,目前爲止一共出演過兩場恐怖片。”
“到我了我叫趙麗雅,目前爲止只出演過一部恐怖片。”
“我叫肖邦跟麗雅一樣。也只出演過一部恐怖片。”
“你們倆認識?”說話的是趙塵。
“沒錯我們倆的第一部恐怖片是一起出演的,沒想到第二次也是。”肖邦笑着答道。
“大家好我是可穎。跟他們一樣也只演過一場恐怖片。來自第四區域。”
“我是新人,我叫王麗珊。”
“沒想到我們之間還有新人啊。”
“我跟他一樣也是新人,我叫心海。”
“喲!沒想到這部恐怖片里居然有兩個新人。”肖邦道。
“既然大家都介紹完了,互相也有了一個簡單的認識。希望在關鍵時刻可以拉對方一把。”說話的是趙塵,畢竟在這裡就他一個人活過了兩部恐怖片也代表着他的經驗最多。
七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答應了。但是表面上大家都同意但是恐怖片裡,沒有人會真心實意的救你,危機到自身安全的時候,沒有人會管你的死活。一切還是要看自己。
心海依然還記得,周楊最後一天的訓練時所說的話,有時候電影里人比鬼更恐怖。
而誰也沒發現的是心海的胸口上貼着一片人皮。這是周楊的鬼器。這是他在第二部恐怖片中 《人皮蠟燭》 中所得到的。最後一天訓練時,周楊把它送給了心海。
心海摸了摸~胸口的皮膚,正真的恐怖從今晚開始……
黑夜如墨一般潑向了寂靜的小小鎮,使整個小鎮都籠罩在黑夜之中。小鎮如死一般寂靜,連獨有的蟲鳴鳥叫聲都沒有,只有小鎮的正中央有着微弱的燈光,如果你仔細聽的話會在其中,聽到一絲絲的哭聲,在黑夜裡尤爲的恐怖。
爺爺的遺像前所有的演員都聚集在這裡,根據劇本的劇情在這裡聊聊天爲爺爺守夜。
“張華你爸媽什麼時候能趕回來啊”肖邦說道。
“我下午打電話給他們的,他們說最快也要三天後才能趕回來呢。”
“這樣啊,那還好還能在爸爸火化前,看爸爸最後一面。趙塵道。
“張心最近工作的怎麼樣啊。”
王麗珊皺了皺眉毛說道“嗯還不錯把,就是假天少了最近還經常加班,已經加了有一個月了。”
就在大家聊的正歡時“哎呦,我肚子不舒服建國,你陪我去下衛生間吧。”趙麗雅突然到來的話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融洽。
大家心中一緊,因爲大家知道劇情從孫麗雅去衛生間之後,電影的恐怖也就開始了。雖然要求上寫的是趙麗雅一個人去衛生間,但是趙塵飾演的是孫麗雅的老公,孫麗雅要求趙塵陪他去並沒有什麼不可以,並不會導致NG。但是會在片酬中,扣除一點,但是周楊還說過如果你在必死的情況下逃生了的話,那你就會額外的獲得片酬,顯然趙麗雅也清楚這一點。
顯然趙麗雅抓~住了這個機會“多大個人了,還要我陪你去衛生間,走吧走吧。”既然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說過了會彼此幫助的。肯定不會這麼快的撕破臉皮。
張家大院中有兩個衛生間,一樓有一個二樓也有一個,劇本原來的要求是趙麗雅在一樓的衛生間,但是爲了能活的下去,趙麗雅還是來到了二樓的衛生間,顯然這樣做也會在片酬裡減少一些。
“建國,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一點啊。多大個人了不知道你在害怕什麼”趙塵不耐煩的說道。不過在意識裡還是告訴趙麗雅會時刻盯住的。
趙麗雅進入衛生間之後,肚子真的疼痛了起來。地獄爲了讓每一道執念都演的更加逼真會讓你在恐怖片裡有最真實的感受。生理的需求不得不讓趙麗雅迅速脫下褲子坐在馬桶上,但是趙麗雅的注意力卻時時刻刻的高度緊繃着。因爲在劇本里,她會死在衛生間裡.....
突然衛生間裡的燈熄滅了。
趙麗雅立馬提上褲子跑到了衛生間的門口,伸手去開衛生間的門,一邊開門一邊大喊“建國,建國你在哪。”可是不管趙麗雅用多大的勁去扭衛生間的把手。都打不開衛生間的門。“呼......”一聲冰冷的呼吸聲從趙麗雅的背後傳來使,趙麗雅整個人的毛孔都收縮了起來,死亡正在逼近。
“建國,建國救命啊。你在哪啊快來救救我啊”趙麗雅一邊瘋狂的用腳踹衛生間的門一邊拼命的大聲呼救着,手上那血紅色的指甲,不停的朝着門上抓着。出現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但是依然沒有什麼作用。那瘋狂而又拼命的的叫喊,只換來越來越深的恐懼,衛生間裡的氣溫越來越冷,趙麗雅癱坐在門邊,她沒有力氣再叫喊了。黑暗和冰冷漸漸包圍着她,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NG。就在趙麗雅想要NG的一剎那。一雙滿布皺紋並蒼老的雙手從背後向她的脖子伸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