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遞給邢彥韜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而我爲了讓村民配合我,就儘量迎合他們的意思。
“我看鄉親們說的有道理!我對這一行多少也懂一些,如果鄉親們相信我的話,這件事就交給我調查吧。”
村民們都有些懷疑,懷疑我是不是真有本事。我想了想,就用意識和古曼麗說能不能暫時控制一下那個癡呆孩子,我隨便念幾句咒語,你就讓小孩子笑。
古曼麗說道沒問題。
於是我就走到癡呆小孩面前,唸了幾句順口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就吐葡萄皮……
小孩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村民們大驚,那戶人家甚至放聲痛哭,給我跪下,求我一定要救救他們的孩子。
我說道放心吧,師傅說我們出家人慈悲爲懷,這件事兒我管定了。今晚我給孩子多念幾遍佛經,他就會痊癒。
村民們立刻點頭,我瞬間贏得了村民們的信任。
接下來我就讓村民們帶我去瞧瞧小孩子睡覺的地方。
那戶人家立刻像歡迎皇帝一般,熱情的帶我走進瓦房,給我指了一下孩子睡覺的地方。
然後我就躺在牀上,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四周。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我發現正對牀頭的某處天花板,上邊竟有一些黏糊糊的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泥。
於是我就把椅子架在牀上,踩上椅子仔細觀察起那團黏糊糊,暗黑色的東西。
用小刀一點點的刮下來之後,我就把邢彥韜帶到一個無人角落,小心翼翼的問邢彥韜,這暗黑色的物質,是不是血?
邢彥韜用手捏了一下,用鼻子聞了一下,說道沒錯,這就是血。
媽的,看來果真有東西!
我對那戶人家說,我已經知道孩子是怎麼回事了,我待會兒再過來。放心,今晚以後村裡的孩子都不會再哭!
村民們對我比較信服,反觀邢彥韜,就沒那麼幸運了,受到了村民們的冷落。
因爲村民們都熱情的邀請我去他們家喝茶,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邀請邢彥韜。
跟邢彥韜來的那幾個小警察有點看不慣了,就問邢彥韜我是誰?這麼橫。
邢彥韜忙道:別亂說話,這是公安廳派來的調查員,厲害着呢,保密,一定得保密。
那倆警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我單獨把邢彥韜叫出來,說這裡沒事了,你們離開吧!我不想讓警方摻和進這件事,萬一我找到了花無缺,再跟警方撞上就
麻煩了。
邢彥韜也沒意見,說如果我真能擺平這件事,他回去也好交差,就說是村民們亂搞封建迷信。我說道放心吧!指定沒事兒。
不過邢彥韜前腳剛走,後腳大人物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這邊的情況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說道:差不多能確定,這起案子跟花無缺有關了。
大人物卻忽然改口,用欣喜的語氣說道:“什麼,你找到了兇手?非常好,你等着,我們現在就過去,好小子又立了一件大功。記住了,把兇手給我看住,千萬不能有閃失。”
說完之後,大人物就掛斷了電話。
而我則好一陣面紅耳赤,該死,我剛纔實在是太冒失了,我真不該跟大人物說花無缺的事兒,因爲從他匆忙改口來看,當時肯定跟部門的人在一起。
差點就把花無缺給暴露了。
另外大人物跟我說的那個兇手,又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可不好辦,我有點爲難起來。
我能明白大人物的意思,是讓我找一個替罪羊,可村民們誰會當替罪羊?爲了一點錢,去當和全村爲敵的惡人?
就在我犯愁的時候,遠處一輛摩托車忽然飛馳而來,最後停在了我跟前。
那是一個小青年。
他衝我淡淡笑笑,伸出手和我握了握:“你好,我就是兇手,把我抓起來吧。”
我一陣錯愕。
小青年說是大人物安排的,待會兒表演千萬逼真點,否則他就拿不到這二十萬酬勞了。
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辦起事來果真是乾淨利落。
我於是毫不猶豫的一腳踹翻摩托車,然後將他摁在了地上!
小青年頓時拼命反抗起來。
不過我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我的肌肉力量增強了不少,他的掙扎,在我面前猶如嬰兒掙扎一般。
很快,就有村民蜂擁而至,迅速將小青年包圍,小青年絕望的哭了起來。
衆人問我這傢伙是誰?我說我懷疑這個陌生男子,纔是真正的巫師,剛纔我看見他對着村子行巫術,不過及時被我攔住了。
被‘巫術’害苦了的村民,立刻拿起鋤頭扁擔要去教訓小青年,不過卻被我給攔住了。我說道大家都不要衝動,我們沒有確鑿證據,沒辦法證明他到底是不是兇手。我已經報告給警察了,警察很快就來,到時候交給警察審,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村民們說道:萬一他們認爲我們是封建迷信,不肯處置兇手怎麼辦?
我說道放心,這次來的警察,跟
一般的警察不一樣,是專門處理這方面事情的,你們懂嗎?
村民們連連點頭。
我說道你們能理解就好。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們兩句,因爲這個部門,是國家機密,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幫我保護好這個秘密,不要說出去,成不成?
村民們立刻點頭,說道你儘管放心,咱們心裡邊都有底兒,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我就喜歡和有覺悟的老鄉打交道。
沒多長時間,大人物就帶着部門的人來了。不過讓我感到驚奇的是,總共只有一輛越野車,外加一輛軍用卡車。
而且軍用卡車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有村民疑惑的問道:這就是那個不一樣的部門?
我點點頭。
沒想到村民們一個個都害怕起來,說特殊部門果然厲害,那輛空蕩蕩的卡車,肯定拉着不少鬼吧?
一說到有鬼,其他村民都立刻緊張兮兮起來。甚至我都被它們的氛圍給感染,覺得那卡車上真的拉了一羣看不見摸不着的鬼。
後來我才知道,爲什麼這個村子堅信有鬼存在。
原來他們村裡,曾經就有一個人,往東南亞賣鬼,用啤酒瓶裝着骨灰,一箱一箱的賣給那邊收購的商人,沒兩年就蓋起了小別墅。
原本以爲越野車上起碼坐着四五個人,再加上卡車司機,也能勉強算得上是一支隊伍了。
不過等車停下之後,總共就下來了兩個人,領先的是大人物,另一個瘦的跟猴子一樣,是開卡車的司機。
這未免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感覺。
大人物披着一件黑色風衣,不苟言笑的走到我面前,問道:“這麼快就抓到兇手了?”
我點點頭,說道:“是啊,我剛纔看到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在村口祭拜巫神,當場把他抓了個正着。現在他已經全招了!”
大人物瞥了一眼小青年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小青年冷笑道:“我老媽和老爹死的早,我被社會遺棄了,沒有人給我關懷,給我的只有鄙視和驅趕,我覺的自己連一個畜生都不如,所以我要報仇,我要報復這個社會,就從這座村子開始。”
說完,他又要掙扎,還準備張口咬人。
我當下狠狠踢了他一腳,問道:“大人物,我們要怎麼處置他?”
大人物裝出一副大失所望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我還以爲可以抓住花無缺呢,沒想到只是一個小角色。不過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嚇哭那些孩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