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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笑?居然是如此詭異的笑了出來,小張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與我同樣詫異的還有老胡與小蝶,他們紛紛都將眼神投‘射’向了小張,尤其是小蝶更是直接問道:“到底,你在笑什麼?難道,你很希望你的父親被野人給殺掉嗎?”
我可從來沒有聽到說小張與他的父親老張之間的關係不好,在小蝶的述說之中我也能隱約聽得出來,小張與老張之間的父子關係其實還算不錯的。.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試想一下,倘若父子關係不好的話,那麼他們二人又怎麼可能相處了這麼久?小張看上去也就二十五歲左右,跟我相差不大的年齡——要是關係不好的話,他早就離開了這裡不做護林員了!
對於小蝶的質問,小張的臉‘色’也是變得深邃了起來,我覺得這個人有點心機,但眼下我卻是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城府也是夠深的!
這個時候,老胡見小張的眼神變得戰慄了起來,他也是將腰間的一把小赤劍給拿了出來,看老胡這個樣子似乎害怕眼前的這個傢伙會突然對我三人動手!
不過,似乎老胡這一次是太緊張了一點,以至於小張在注意到老胡這個動作之後,那臉‘色’也是逐漸變得舒緩了下來,爲的就是能讓老胡不要太過於緊張。
“你們,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笑?是不是很想知道,爲什麼我會知道父親有可能是被野人給殺害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希望我的父親死去?”
這一系列的問題,正好是我所感到疑‘惑’的地方,而且小張還另外補充了一個問題,這倒是令我更加的感到驚奇——小張這個人,這心思不可謂不極致啊!
小蝶瞪了起來,她可能是對於自己與小張之間的關係有着充分的自信,所以她非常粗暴的朝着小張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果然小張也是很給小蝶的面子,並沒有對她發脾氣。
眼下,老胡非常肯定的同小張說了,老張的的確確是被野人給殺害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被帶到一塊空地之上被撕成了兩半,連屍體都被扔下了那斷崖。
聽完之後,小張雖然都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父親是被野人給殺害的,但眼下真正意義上的得到了有關自己父親已經死去的消息之後,其實小張的臉‘色’還是顯得有些微的傷感。
畢竟,二人可是親生父子,血濃於水的親情可不是兩個人說斷開就能斷的開的,小張此時的眼睛也是泛起了些微的淚‘花’。
當然了!作爲一名男人,他跟我一樣是絕對不會允許在別人的面前流淚的,再者似乎小張與老張的關係應該已經出現了裂痕,以至於小張很快就舒緩了一下情緒,再一次嚴肅了起來。
“好了!趕緊說吧!到底,你發現了老張什麼事兒?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你跟你的父親關係變得這麼差了?”小蝶用了一副柔和的態度看向了小張,不過語氣還是那麼的急促的問道。
在思忖了一會兒之後,小張大大吸了一口氣兒,隨後又給吐了出來,這時他才慢慢的道出了自己與父親關係變差的原因。
一年前,林業局的局長大力開發旅遊業,將整片森林的野生資源給消耗了七成以上,這件事兒小張剛纔已經說了,我也就不再贅述。
三個月前,局長就已經停止了向外收費,可以免費進入森林做一切除去砍伐樹木的事兒,當然了這個時候對於遊客而言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遊玩的價值了。
不過,也就是從這一片森林沒有野生資源開始,有一些爲了牟取暴利的人就開始把目標投向了森林的樹木,企圖砍伐其中一部分的樹木以此來換取錢財。
這時,小張慢慢的將言語給停了下來,當然他並不是故意停下來的,只是覺得接下來要說的事兒令他有點難以開口。
老胡的眼神顯得非常的銳利,同時他也擁有着非常高超的推理能力,他朝着小張看去直接說道:“我想,一定是有人找到了你父親老張,要同他一起將森林的樹木給砍伐出去,然後拿去賣錢!”
老實說,我其實也是有着這個想法,畢竟小張與老張之間的關係可是親父子關係,不可能說變了就變了,再加上小張似乎很希望自己的父親死去一般的表情。
對於老胡的這個說法,小張起先倍感驚訝,因爲他覺得老胡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隨後就連小蝶也衝着他點了點頭,示意她也是這樣想的之後,小張這才最終點了點頭,給了肯定!
事實上,從那死亡之樹羣的後面一大塊空地就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來,那麼多被砍伐掉的樹木所留下來的樹樁,以及那不算很高的斷崖……
小張開始說,就是從三個月的某一天開始,小張突然發現自己的父親與一些商人來往的非常密切,而老張也開始有意的要支開小張,每一次巡林都將小張往另外的位置支開,老張則是去南北‘交’接的那個位置附近,也就是那一塊空地左右!
終於有一天小張覺得實在是有點詭異,就偷偷跟着父親來到了那一塊空地,很快就看見了那裡有人正在砍樹,然後將樹給直接扔下那斷崖。
整個過程,自己的父親所扮演的角‘色’居然是一個看風聲的小人,整個下午那七八個人都一直在砍樹,而老張則是一直在望風——一個下午的話,這七八個人就能砍掉二十棵樹以上!
我回想起來,那瘦長的樹的確很容易被砍伐掉,這個速度的話還算是比較慢的,我說的是倘若砍樹的是像老胡、老哥那種體形的話,會很快的!
對於小張而言,其實他也非常的熱愛這一片森林,按照小張的說法來說的話,他可以比老楊更加願意爲這片森林而奉獻自己。
但,眼下那個出賣森林的人可是自己朝夕相處的親身父親,這到底該怎麼去說?這,纔是那個時候小張所糾結的最爲痛苦的問題。
後面幾天,老張則是繼續帶着小張一起巡林,原本小張以爲自己的父親只是一時財‘迷’心竅,心想着被砍了二十多棵樹也不算什麼,自己可以馬上再種植下來,所以也就沒有揭自己父親的底。
不過事實可並非小張所想像中的那麼美好,很快又過了幾天老張又支開了小張,自己則是又前往了南北‘交’接的位置,這一次卻是換做了另外一批人來砍樹,自己的父親依舊扮演着望風這個非常醜陋的角‘色’。
而這一次,這一批人一共來了二十多個人,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砍了六十多棵樹——試想一下那瘦長的樹本來就隔的很開,這六十多棵樹被砍伐光了之後,那空地的面積得有多大!
這一次,小張可再也不能忍受父親這般財‘迷’心竅了,小張說自己當時什麼都沒有想,直接就衝了出來大吼一聲。
很快,老張就注意到了小張的存在,他想趕緊將小張給拉走,但小張說什麼都不離開,而且還要驅趕這二十多個人,不過其結果已經非常明顯了——根本不可能!
小張,最後居然被捆在了一棵樹上,只得眼睜睜看着這二十多個傢伙將那六十多棵樹給扔下斷崖,隨後四處逃散了開去。
在數完自己手中的錢之後,老張這纔將小張身上的繩索給解開,然後還大口笑顏的說道:“兒子啊!你看,這裡有六百多塊錢啊!一棵樹就值十塊錢啊!兒子……”
老張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小張就置氣的走回了家中,直到老張也回到了木屋之後,兩個人就此大大吵了一架。
當然了,老張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金錢所‘迷’‘惑’,對於他而言自己現在所守住的這一片森林簡直就等於守着一座金山啊!按照這森林的樹木數量來計算的話。
對於父親的這個舉動,小張的阻攔可真心是沒有任何的作用,老張已經掉進了錢眼兒裡面,根本無法自拔。
直到某一天的晚上,小張在家中剛做完飯菜正準備着吃飯(這個時候,小張已經不願意再爲老張做飯了),突然木屋的房‘門’卻是被人給大力的推開,很快‘門’前就倒下一個人來。
是老張,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劃痕,傷勢非常的嚴重!
出於基本的親情,小張還是連忙將老張給擡上‘牀’,然後用家中所採集來的山‘藥’爲其擦拭着,在‘迷’‘迷’糊糊之中老張才道出攻擊他的人是一個非常高大的野人!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爲什麼小張會猜測自己的父親已經是遇害了,而殺害自己父親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野人——原來,野人已經有警告過老張一次的,不然的話就這一次老張就會沒命的!
如同我所想的這樣,小張說這是野人的一次警告,但老張的傷勢好了之後又繼續勾結外面的人砍伐樹木,直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父親被野人給憤怒的撕成兩半爲止。
回想起來,老張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夠悲慘的,小張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固然還是神傷父親的去世,但他不會爲父親的死而感到任何的可惜——或許,只有死了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挽救父親那已然被金錢所掩埋的心吧!
“好了!我肚子餓了,能在你這裡吃頓晚飯嗎?”
聽完了整個事件的過程之後,老胡一臉滿意的如是說道,在得到了小張皺眉的點頭示意之後,老胡又說了一句,“吃完之後,我帶你去見你的殺父仇人!”
這什麼話?難道,老胡已經知道那野人所在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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