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辰詢問林蕭蕭的時候,兩道黑影從天而降,於他們一起前來的還有一枚靈巧的飛劍。
“怎麼這麼快!?”林蕭蕭一臉驚愕。
一名老者哈哈大笑道“正好在附近,接到你的飛劍就直接過來了,你那柄赤色飛劍可是在萬分緊急的時候纔會使用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老者話音剛落,他身旁的一名女子就拉了拉他的衣袖,老者疑惑道“怎麼了?”
“你看……看他!”女子雙眼圓睜,表情和之前的林蕭蕭簡直一模一樣。
老者看向張辰,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他口中喃喃道“恩……恩人!”
“你們好啊!老書生,孫家小娘!”張辰微笑道,和林蕭蕭見面後張辰在這個世界的記憶也就差不多都回來了,一眼便認爲了這兩個人。
當初自己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三分傳承,一份是林蕭蕭的劍道,一份是老書生的天地造化訣,另一份則是孫家小娘的百花悲零術,沒想到三百餘年後,居然早就了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三人。
兩人此時已經噗通一聲跪在了張辰的面前,張辰也坦然受了他們一拜,而一旁天劍閣的三人心裡發涼,這男人到底什麼來頭,仇山的兩位山主也對他如此恭敬,他們看到仇山山主給人跪拜,到時候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張辰察覺到三人心情坎坷,便隨手一彈,一道真力呼嘯而出,將三人卷出了數十里地之外,三人這才長出一口氣,並且立即走的更遠。
張辰此時纔將兩人拉了起來,他緩聲道“行了,沒想到你們會有如今的成就,出神入化,你們已經入化,如果未來能夠走入聖境,或許有脫離這方天地的可能。”
三人心情澎湃,孫家小娘笑道“早就猜恩人的身份不一般,畢竟我們都能活上三百多年,恩人您自然更了不起。”
張辰笑了笑,他道“對了,剛纔我還在問蕭蕭,三十一年前和你們戰過的那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老書生和孫家小娘看了林蕭蕭一眼,他們到底不知道林蕭蕭居然也是傳承自張辰,孫家小娘笑道“早知道天劍閣主和我們師承一家,這些年也不用鬥來鬥去了。”
“鬥一鬥也是好事,這江湖如果無風無浪的,還算什麼江湖。”老書生立即道。
張辰無奈道“你們要連天的話等回去再聊行麼?當年那個人到底怎麼樣了?”
三人臉色古怪,最終還是林蕭蕭道“師傅,當年那個人被我們引去了極北之地,然後……我們聯手將他封印進了冰海之中,三十多年時間……恐怕已經死了。”
“死?”張辰笑了笑,他搖頭道“這個世界滅亡了,那位也不一定會死,既然如此你們帶我去一趟吧!他是我的朋友,我總要救出來才行。”
老書生咂舌道“當年那人出現的時候,腦子很不清楚的,但是戰鬥力極強,我們三人聯手也被他壓制的死死的,不過那人似乎並無殺心,所以沒出現人員傷亡,我當時還在想,如果天下有一人能勝那位,便只有恩人你了。”
“你們打不過很正常,那位……確實很強,好在你們沒有出現傷亡!”張辰說道。
林蕭蕭三人對天劍閣和仇山安排了一下,便和張辰一起前往了極北之地,三人早就已經是可以駕馭真力飛行的強者了,所以四人直接騰空飛起,總共也沒用一天時間。
到達極北之地後,老書生便拿出了一塊羅盤一樣的東西,對張辰道“恩人請稍等,當年我們封印他的地方有些講究,不用些特殊的法門是找不出來的,我現在就開始計算。”
張辰的目光掃過周圍,他道“不用了,我想我找到他了。”說罷張辰的身體一閃而逝,三人互相看了看,也立即跟了上去。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冰山的上方,這冰山足有千丈之高,張辰用手指敲了敲,冰層很奇怪,並非普通的冰層,更加的寒冷和堅硬。
“這些是千年寒冰,原本沉睡在冰海之下,我們三人聯手將它拖出,作爲鎮壓那一位的底蘊。”孫家小娘解釋道。
張辰點了點頭,既然找到了這冰山,那麼也就是說地方沒錯,更何況張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諸葛亮的氣息,他似乎陷入了沉睡,但毫無疑問還活着。
只見張辰站在千年寒冰的冰山前,他手指輕輕一敲,老書生立即道“想要破開千年寒冰,必須要專門的火焰,要是準備的話……估計要一個月左右才行。”
“直接打碎就是了。”張辰道。
林蕭蕭立即道“師傅,千年寒冰堅硬異常,先不說是否能夠打碎,就算是真的打碎,裡面封印的人也會跟着千年寒冰一起碎裂……的。”
林蕭蕭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冰山,因爲當張辰的手指離開冰山時,冰山忽然出現了一道裂縫,那道裂縫快速擴大,轟隆一聲後冰山便變成了兩段。
張辰擡手就是兩拳轟出,兩段冰山砰的一聲化作粉末,周圍冰海的海水同樣爆裂開來,大量的冰水升上天空。
三人各自揮手,真力涌動而出化作雲蓋幫他們遮擋下落的冰水,而在原本的冰山下,一個白衣中年男子盤坐在那裡。
“諸葛先生,你還真是難找啊!”張辰苦笑。
男子睜開眼睛,他眼中有一股戾氣,林蕭蕭三人立即擋在了張辰的面前,而張辰則示意他們閃開,自己走向了諸葛亮。
“恩,戾氣入體,是在禁區的時候沾染的麼!?”張辰喃喃道,他一隻手按在了諸葛亮的胸口,而後三人只看到一股股真力瘋狂的衝擊着諸葛亮的胸口,彷彿要將諸葛亮轟殺一樣。
但奇怪的是諸葛亮並沒有不舒服的表情,反倒神色平和了很多,三人這才發現,張辰轟出的真力在通過諸葛亮的身體後,都會帶走一些黑色的絲線。
幾分鐘後,張辰停手,準備了眼中的戾氣也消失不見,他長出一口氣後對張辰道“張小友,你可讓我等了三十來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