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說過只給安家一天時間,然後便和蔣明懷的人會和,然後開始接收安家的生意,安家的固有資產安寧一律沒有動,算是給安家最後的情分了,不過這些固有資產在沒有生意的情況下,有些不但無法給安家帶來什麼幫助,反倒會是安家的負擔。
張辰這邊暫時讓廖勇留在安寧身邊,再加上有良叔配合,金陵城內能傷到安家姐弟的人幾乎不存在,兩人一個跟着安寧,一個跟着安然,俗話說狗急了跳牆,雖然說安寧姐弟也是安家人,但就怕有些人紅了眼什麼都不顧。
而張辰自己則來到金陵郊區的一處倉庫,他剛剛接近就感應到數股氣息在周圍,這些氣息都不是武道中人,但氣血涌動澎湃,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張辰緩緩走進倉庫,他目光向四周掃視,幾乎一瞬間就感應到了所有隱藏在暗處的樁子,而就在這個時候,三道強悍的氣息忽然由倉庫深處竄了出來,猛烈殺向張辰。
張辰不動,他只是單手一拍背後的劍匣,只見三道寒光從劍匣中激射而出,迎上了那三道強悍的氣息。
三道氣息顯現面目,原來是三名男子,其中兩人都四五十歲的樣子,體內暗勁流轉,顯然是武道中的高手,而且還是先天大宗師,而另外一人年齡看起來不過二十餘歲,但這人卻讓張辰最爲在意。
因爲這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體內毫無氣息,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張辰能夠感應到他的心跳,生硬的如同機械,這年輕人並不是自然人。
三劍與三人對上,他們各自施展神通,但很快他們發現自己居然不能輕鬆取勝,兩名武道大宗師還好,雖然無法佔據絕對上風,但也不至於太過被動,但那個年輕人就好像瘋子一樣,與長劍硬碰硬,沒幾個呼吸便傷痕累累了。
好在與他對上的長劍是大劍叩山,而不是以鋒利著稱的未聞,不然的話此時恐怕已經被未聞劍給千刀萬剮了。
張辰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手指一點,三劍立即飛旋着迴歸,竄入張辰背後的劍匣,兩名武道大宗師與張辰彷彿心意相通一般,各自站定不動,可那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依舊不依不饒,衝向了張辰。
張辰臉色冷漠,轉瞬之間年輕人已經衝到了張辰的身前,他一拳轟向張辰的面門,而張辰則緩緩伸出一隻手,張辰的這隻手雖然緩慢,卻準確的搭在了年輕人的手臂上,然後只見張辰向下一壓。
年輕人彷彿被重錘擊中一樣,直接被張辰一掌壓進地面,水泥的地面以年輕人爲中心向四周崩裂,唯獨張辰的方向沒有任何動靜,張辰就好像一扇巨牆攔住了衝擊的風波。
年輕人掙扎着想要起身,那兩位武道大宗師也互視一眼,似乎在商討要不要出手,而張辰見狀冷笑一聲,忽然一腳踩出,狠狠的踩在了年輕的頭上,將他的頭狠狠踩進地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神滅佛!”張辰聲音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而他身後的劍匣微微輕顫,劍鳴聲此起彼伏。
兩位武道大宗師額頭浮現冷汗,其中一人硬着頭皮道“這位兄弟,在下陸東河,北地上氣宗宗主!”
“在下鄭濤,徽州怒刀門門主!”
張辰目光掃過兩人,他踩着那還在繼續掙扎的年輕人道“這就是軍方的待客之道?還是說是兩位擅自爲之?”
陸東河立即道“兄弟不要誤會,主要是這次行動非常危險,我們只是想測試一下兄弟的身手,並無惡意!”
“你們二位這樣說我倒是能夠接受,但這位什麼意思!?”張辰掃了眼在自己腳下的年輕人,他以暗勁控住對方,除非對方能夠一擊碎開自己的暗勁,不然想起來是不可能的。
陸東河苦笑道“兄弟不知道,他……他是軍方的超級戰士,戰鬥力雖然不錯,但是腦筋嘛……說好聽點有點一根筋!”
“超級戰士!?”張辰微微一愣,他喃喃道“難怪心跳不像是普通人,肌肉密度也有些誇張,如此單純的鍛鍊根本不可能到這個程度。”
張辰知道人類的極限是多少,如果用的數據來看,人類就算鍛鍊到極致也不過只有二十,但是自己腳下的年輕人,單單是力量,恐怕已經超越了二十,到達二十二,二十三的樣子了。
“一號,歸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張辰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人身着軍裝,這女人五官精緻,現在沒有任何的妝容,但已經讓人挪不開眼睛了,如果好好的化妝打扮一下,恐怕分數還會上升一些。
女人所說的一號自然是張辰腳下的年輕人,可惜張辰不收腳,這個一號根本無法逃離,女人的口號也自然成空。
女人皺眉,以爲是那個一號受傷嚴重,一旁的鄭濤只得提醒道“姜小姐,這位兄弟用暗勁控住了一號全身的關節,他現在根本無法發力,就好像關節被卸掉了一樣,你的命令他沒辦法聽從。”
女人驚訝的看了眼張辰,她立即道“我命令你放開一號。”
張辰眉頭一皺,他冷笑道“命令我?我是你的屬下麼?還是你的僕人!?你憑什麼命令我?”
女人眼中浮現一股怒氣,她對陸東河和鄭濤道“陸東河,鄭濤,你們還不快點出手,把這個狂徒制服!”
陸東河和鄭濤臉上都露出一絲不喜,他們雖然是配合軍方行動,但就算是軍方的將軍見到他們也要好言好語,這個女人來歷雖然高貴,但未免太傲慢了一些。
“好一個狂徒,我很喜歡,人還給你,談?就不必了!”張辰一腳踢出,就好像踢足球一樣將一號踢了回去,擦着女人的臉龐撞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女人嚇了一大跳,她咬牙切齒道“武夫一個,所有人聽令,他要是敢走出倉庫一步,就地射……!”
女人最後一個字還未來得及吐出口,只感覺自己額頭一涼,一柄透明的長劍懸於她的身前,劍尖頂在她的額頭處,那清涼感便是這柄長劍傳來的。
“你說要怎麼樣我?”張辰臉色森然,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