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張辰猛然睜開了眼睛,他起身跳山屋頂向外張望,夜幕之中一切都好像格外的平靜,但是張辰卻能夠通過他超越凡人的視力看見,在黑暗中有一層更加深邃的黑暗在涌動。
那種感覺很難描述,就好像清水中又浮起一層稍微渾濁水一般,雖然清澈度差一點,但不仔細看的話很難分辨,一旦察覺就能夠清晰的分出他們的不同。
“來了麼?”張辰喃喃說道,他看見張子晨和聶明都向他奔來,顯然兩人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對。
“張先生,我們在這裡休息,你不介意吧!”張子晨厚着臉皮說道,聶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顯然張辰不開口趕他走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離開的。
張辰沒有理他,他的雙眸不停的在黑暗中移動,張子晨發現張辰的目光在不停移動後,也向這黑暗中看去,只不過可惜他什麼都看不到。
“張先生……你看到了什麼?”張子晨問道。
“她們!”張辰毫不猶豫的說道。
“只是她們而已?”張子晨稍稍鬆了口氣,如果只是那三個被附身的女人,那麼今天夜裡看來也能夠安然度過。
張辰此時卻微微搖頭道“只是她們,但是……不單單是原本的她們了。”
“什麼意思!?”張子晨一愣,完全不明白張辰這打的是什麼機鋒。
而就在這個時候,聶明倒吸一口涼氣,他的視力遠比張子晨要好,已經先張子晨一步看到了張辰所說的是什麼了。
呂欣兒,李茉雪,魏晶晶,三女在黑暗中快速奔來,只不過比起之前的她們,現在三女就好像經過了改造一樣,她們變成了三團巨大的肉團,或者說她們的上本身被插入了一個巨大的肉山頂端,然後向着三人滾來。
“怎麼辦?逃麼?”聶明下意識向張辰問道。
張辰撇了他一眼,然後鄙夷道“逃?逃去哪裡?逃出安全區麼?你這顆機智的腦袋倒是挺有創意啊!”
“不然怎麼辦?在這裡等死?”聶明低吼道。
張辰緩聲道“出去也是死啊!至少在這裡活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裡總歸是安全區,我想她們還是會受到限制的。”
張辰的話音剛落,一聲巨大的響動就傳來了,原來是三女撞在了安全區外,一層肉眼看不見的牆壁阻擋了她們的進攻。
“還好,還好!”張子晨拍了拍胸口,他是三人中肉身力量最差的那個,一旦三女突破進來,他怎麼看先死的都會是自己。
張辰道“現在還好而已,我猜這裡不可能一直攔住他們,所以你們兩個最好想辦法,要不然的話就真的是等死了。”
“這能有什麼辦法?”張子晨愕然道。
張辰搖頭,他道“不知道,所以纔要想,而且今天夜裡我也能撐過去,只是辛苦些而已。”
張子晨語塞,恨聲道“張辰,你確實高人一等,但你如果覺得你一個人就能活着完成這次事件,會不會太狂妄了一點?”
“合作吧!只有合作纔有機會,不然大家都要死,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張辰又看了眼張子晨,他不得不說如果不是一開始張子晨給了自己不好的感官,再加上後面他和聶明聯手對兩女恐嚇來獲取肉體上的愉悅,這傢伙其實算是一名不錯的會員。
“和你合作,我可不是女人,沒辦法把身體給你享用。”張辰嗤笑道。
張子晨一愣,他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聽見的啊!你以爲這個安全區有多大,憑我的五感會察覺不到麼?”張辰聳了聳肩,他對張子晨道“張先生,說實話,我雖然不是什麼道德聖人,也不是什麼秩序守衛者,但是……你的做法我還是看不慣。”
“……我是不是好人,和我們聯手活下去有衝突麼?張辰……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張子晨低吼,他不相信張辰這麼聰明的會員,會因爲自己做的齷齪事而拒絕合作,連命都不要了?
安全區外,三女端坐在巨大的肉山上,一道道白骨觸手從肉山上伸出,狠狠的敲打着安全區的屏障,而張辰只是戲謔的看着張子晨和聶明。
“夠了,夠了!”聶明發出一聲怒吼,他看向張辰,臉上逐漸被青黑色的筋絡所包裹了起來,他咧嘴道“張辰,我要你……死!”
張子晨一見身邊的聶明變成這個樣子,嚇的立即後退,他驚愕無比,之前三女被附身,他還以爲這次事件中只有女性,或者弱者纔會有危險,沒想到僅次於張辰的聶明,會忽然間有這樣的變化。
聶明口中發出一聲咆哮,而安全區外,三女也應和着他的咆哮,一時間整個猛鬼小鎮都在顫抖。
轟……!
聶明一拳轟向張辰的頭顱,張辰也不躲避,直接轟出一拳與其對了一擊,兩人拳頭撞擊在一起,一股氣流立即混亂的向四面涌動開來。
“嗯,果然強了不少!”張辰笑了笑,他眯眼道“現在就齊了!”
聶明見自己不是張辰的對手,毫不猶豫的翻身就逃,張辰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掣肘住,動彈不得。
聶明不停的掙扎,但力量方面確實不是張辰的對手,而此時安全區外,三女好像瘋狂了一樣,又加快了攻擊屏障的速率。
張辰猶豫了一下,一掌切在聶明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使聶明昏睡過去,他直接將聶明扔給張子晨,張子晨見狀接住,但心裡不住的發毛。
“要不然,殺了他吧!?”張子晨向張辰問道。
張辰看向張子晨,他道“保護好他,明天晚上我們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他了。”
張子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聶明抗在了肩膀上,他看向張辰,忍不住問道“張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解釋一下麼?你好像早就知道聶明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辰微微點頭,他道“我在寺廟的大門向裡看去,看見三女都各自端坐在一個神臺上,她們身後各自描繪着一副白骨觀,但還有一個神臺空着,我猜想這個空缺,還是要從我們當中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