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張州吐了口唾沫道:“信不信現在就讓你去見見你的峰哥?!”
張州這一唬陳步嚇了哆嗦起來,他是有門峰這個人物給自己撐腰,在這一批人中間肯定耀武揚威,而且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範圍,今天就殺雞儆猴,搓搓這幫人的威風。
環視一圈石頭上站着的人,將目光投向帶我們過來的昇子身上:“將他給我捆起來!”
昇子見我這麼看重他,急忙跑到石塊後面提着一捆登山繩跑了過來。吩咐幾個人將陳步綁起來,一邊綁還一邊道:“現在強爺來了,看看你還怎麼耀武揚威!”
捆綁好之後張州站在我的身後,陳步跟傻了一樣看着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來到石塊跟前,屁股後面已經跟了一大幫人,這些都是力挺阿強的青年,而對面則是一些跟隨陳步的人。??首發?死亡入侵1294
現在對面就剩下七個人,但是看着我也不停的顫抖。現在威信已經透出了一點,接下來不想在那麼接續下去,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清了清喉嚨正準備說話,突然看到石洞上的登山繩搖動了一下,根本就直直繃緊,一個渾身鮮血的青年爬了上來。
他的動作非常遲緩,渾身上下好像被什麼東西抓破的一樣,腦門上還有一個非常刺目的疤痕,剛剛爬到地上就暈了過去。
衝張州看了一眼,他盯着石塊上的人喝道:“他媽的,愣在這裡等死嗎?還不趕快救人!”
石塊上的人反應過來急忙轉過身朝後面叫道:“醫生,過來,有人出來了!”
緊跟着就看到一個穿着短袖的女人從石塊後面跑了過來,當看到她的瞬間,我一下呆住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從心裡滕然升起。
已經忘記了是怎麼看到那個傷者被擡到後面,也忘記了場面的混亂。呆呆的站在原地回想着剛纔那女人的容貌。
這張面孔我做夢都不會忘記,這是在南夾咀後山小樓內看到的那個女人,這是她的臉!
衆人還在我身邊嘀嘀咕咕的唸叨着,張州突然在耳邊小聲道:“華子,你怎麼了?”
我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用手搓了搓臉低聲道:“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在這裡,我去帳篷那邊看看傷者!”
張州就只在阿強房間的照片內見過那個女人,經歷這麼多事情恐怕都已經幹得乾乾淨淨了。我沒有辦法將心中的恐懼說出來。一切都太過戲劇性了,我現在都不知道剛纔是不是看錯了。
躍過石塊,後面有五六個帳篷,那個女人剛剛從其中一個走出來,端着一盆擦拭傷口的血水。見我在看她,瞥了我一眼就朝帳篷內走去。
跟進去看了眼她的胸牌,上面寫着趙玲。現在近距離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不過少的卻是那個女人眼中的沒落。
她在帳篷內收拾着剛纔處理傷口用過的東西,我看了眼傷者問:“他沒有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趙玲看都沒看我道:“現在已經正在睡覺,你要是有話要問過段時間吧!”
我在她面前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聲音跟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退出張州昇子就跑了過來,嘴裡還叫道:“強爺,事情不好了!”
剛纔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趙玲身上,被他一說有些不知所措。強迫自己回過神看着他道:“怎麼了?你好好說!”
“剛纔我們趴在洞口看了一下,進去了四個人,現在只出來了一個,其他三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我眉頭緊皺,這個人爬上來的樣子就半死不活的,下面三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沒有當着他的面說出來,快步朝張州那邊走去,剛剛躍過石塊,突然就聽到從周圍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驚呼聲。??首發?死亡入侵1294
順勢朝那邊一看,見一個渾身冒着白煙的人在人羣內亂跑,場面頓時就亂作了一團,在石塊下面的那個洞口還冒着絲絲白煙。
張州拉着夏蘭在人羣內躲避這個人,急忙跑到我身邊臉色蒼白道:“這個人是剛從洞裡面爬出來的,看樣子好像被什麼東西腐蝕了!”
仔細朝那邊一看,跟張州說的一樣,這個人半邊身上已經潰爛開來,從遠處傳來一股非常刺鼻的腥味兒。
這個情況下要是被他抓住或者抱住,身上也會跟隨着這個人的潰爛而潰爛。沒有一個人願意變成這樣,都紛紛朝四處逃竄,下面就只剩下那個冒着白煙的人跟困死在樹上的陳步,他的聲音異常淒涼,我看在眼裡有些不忍,最後還是強裝針對對張州道:“開槍打死吧,這樣也是受罪!”
張州也不多話,摸出隨身攜帶的手槍直接爆頭,鮮血濺了一地,那個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有了動靜。
跳下去準備朝那邊走,張州突然將我攔住:“華子,現在別過去,不知道有沒有死透!”
我擺手示意沒事兒,走過去才發現這具屍體的身上已經面目全非,已經腐蝕成暗紅色的肌肉組織上還粘着一片白色的泡沫,而剛纔的白煙就是從泡沫中散發出來的。
屍體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是好肉,刺鼻的味道從他身上瀰漫開來,我忍住反胃朝後退了一步。
拋去這種腐爛的味道,隱約還能聞到一股臭雞蛋的味兒。周圍零散的站着剛纔人,張州撥開人羣仔細一嗅,臉色一變道:“這是石灰的味道!”
我定定點頭,這個人是從石洞內爬出來的,在石洞內應該遇到了生石灰粉末之類的東西,加上身上水漬的刺激,就算不能將人腐蝕成這個樣子,也會讓人生生疼死。
我轉過身剛走了兩步,扭頭對張州道:“找人將他埋了,屍體處理好,不要讓動物之類的挖出來!”
張州應了一聲就組織人手挖坑掩埋,看着陳步我走了過去。他的眼中已經露出些許畏懼,剛纔張州將那個人打死的時候,他親眼看到我下發的號令,如果這次他還不聽話,下場就跟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