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陷入震驚中的不再是高輝,而是李穆!
同樣,跪坐在遠處的慕幽,與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也是因高輝的此言而被驚得陷入呆滯之中。
三十六尊主神?三大至高掌控者?請問這是什麼概念?
難以想象的概念!
別說慕幽與那白衣男子,就算是李穆,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也是驚濤駭浪,道道驚世巨雷劈閃而過,讓他有着一種駭人聽聞的感覺。
甚至於在這一刻,李穆的身體有了一瞬的麻痹,失去了掌控的能力,心靈與意志更有一種不堪重負之意!
他無法相信,這諸神聯盟竟然能有三十六尊主神,還有三尊……至高掌控者?
至高掌控者!什麼意思?至高神麼?!
怎麼可能!
遠古時期不是隻有五大至高神麼?連泰坦巨神都不是至高神,僅主神而已,但泰坦巨神在修仙方面早已跨入奪天境,且還站在奪天境極高的位置,更是青陽星上的第一尊神,所以他的地位纔會遠超五大至高神。
而除此之外,神界根本沒有至高神啊。
爲何?爲何這高輝口中竟然會道出‘三大至高掌控者’?
至高掌控者,能夠攜帶‘至高’兩字的,必定是至高神吧?難道還可以隨意取名爲‘至高’麼?
相比於三十六尊主神,三大至高神所帶來的衝擊絕對要濃烈的多!
因李穆推測過諸神聯盟內的主神比皇神多,但卻從未想象過,諸神聯盟內會有至高神存在,覺得那是不可能,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等等,不敢想?
李穆神色一變。腦海一陣轟鳴之間,忽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這個錯誤不僅是他犯了,甚至這天地間絕大多數人都犯了!
所有人都認爲諸神聯盟的最強之者是‘主神’,因在遠古時代只有五大至高神和泰坦巨神,所以。這個五大至高神與泰坦巨神未曾甦醒的時代裡,根本不會有至高神的存在。
這種推斷有錯麼?表面看來的確沒錯,但實際卻是大錯特錯!
遠古時代的確是只有五大至高神與泰坦巨神,但如今是什麼時代?如今是十萬年後的青陽星,並非是十萬年前的‘衆神時代’。誰規定,在那些未曾死去的‘主神’中不可能出現至高神?誰規定的?
沒有!根本沒人規定這一點,所以……出現了至高神!
難怪,難怪三大六葉國度不將諸神聯盟殲滅掉,原來諸神聯盟內不僅擁有比三大六葉國度還要多的主神。更還有超越九門境的至高神!
李穆恍然,怔怔地看着高輝,這一刻他忽的發現,自己根本未曾擁有與諸神聯盟叫板的能力。在有着三大至高神坐鎮的諸神聯盟面前,他什麼都不是。現在若是暴露身份,別說九死一生,就算是一百死也無生還的可能!
這高輝是在危言聳聽麼?
不然!
通過種種推測,還有對方那無力中透着一絲自信的樣子。李穆斷定對方並非說謊,可如若真是如此。那這諸神聯盟就真的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李穆雙瞳驟然一縮,他不由死死盯着面前的高輝,內心涌現出了一抹淡淡的殺意來。
而遠處,慕幽與白衣男子早已驚得連呼吸都停止,不論是慕幽還是那白衣男子。此刻纔是真正知道諸神聯盟的底蘊,原來有……三大至高神坐鎮!
“閣下不必擔心。”忽的,淡淡的輕笑聲響起。
李穆神色一沉,緊盯着那面露淡笑的高輝,同樣。高輝也朝他看了過來,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說過的話依然算數,我找你來是有我自己目的的,就算最後談不攏,我也不會將你暴露出去,希望藉此能夠和你成爲朋友。”
“朋友?”李穆沒有一緊,倒是記得對方說過這一句話,只是一開始並沒注重罷了,但現在看來,對方倒是很看重這一點。
不過朋友是那麼輕易就能交的麼?尤其是對於李穆來說,‘朋友’這兩字實在太過遙遠,就算是當年的‘天扶’,也算不得是什麼真正的朋友。
“是的,朋友。”高輝點了點頭,微笑着道:“雖然我們之間會存在着一定的利益,但我希望在沒有利益存在的時候,我們依然不會傷害對方。”
“爲什麼?”李穆神色一沉,越發不解對方爲何要如此堅定的與自己成爲朋友。
“爲什麼?”高輝怔了怔,低頭略作思索之後,抿嘴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原因,若真要說原因的話,就是你曾踏足過神界十峰。要知道,當年也就泰坦巨神踏上去過罷了,連五大至高神都沒那個本事,雖我沒親眼見到過,但我感確定,只有泰坦巨神上去過。接着便是你,還有……第十峰上的那個人!”
說到最後,高輝雙目微微一睜,神色中再次涌現出了一抹淡淡震動。
而這一刻,李穆腦中也閃過墨頓的身影,但他卻想到了另一個無比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當年如果只有泰坦巨神踏入過十座神峰,獲得其中一座神峰上的傳承的話,就算今時加上他與墨頓,也只有三人罷了。
可那一日,第十峰上的‘孫師兄’離開的言語很清楚的表面,他是除了秋風宗宗主之外,最後一人離開十座神峰的人,證明其他八座神峰的主人都已遭到傳承者,都曾被人登頂過。
出去泰坦巨神不說,五大至高神又沒登上去過,那麼……那登上另外七座神峰的人會是誰?!
頓然間,一股驚悚之感用上李穆心頭,想到,如若那登上七座神峰的人還存在於這青陽星上的話,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或者說,他們已經離開了青陽星?
越想,李穆越發覺得此事極爲可怕,沒想到這其中還有如此多的密事!
“你應該知道那登上第十峰的人是誰吧?”忽的,對面所站的高輝目光一扇,神色中顯露着一抹淡淡的驚奇之意,低言問道。
聽聞此話,李穆神色猛地一沉,冷淡道:“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