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晨高興的說:“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在,危險就會降低很多,放心,你對我們很有用,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萬佳旺臉色慘白的點點頭。
等蕭劍晨收拾好東西,就和萬佳旺一起到一樓大廳,另外的幾個人都已經準備好,正在樓下等着他們。
蕭劍晨將萬佳旺能夠看到鬼魂的事情告訴他們,並且告訴他們,因爲萬佳旺能夠看到鬼的原因,身體也比一般人要弱,更容易被鬼上身,所以要特別注意保護他。
七個人正準備出發,宮雪依和顧夜羽突然從樓上下來,顧夜羽着急的說:“等一下,我們和你們一起去。”
蕭劍晨立刻皺眉說道:“不行,太危險了,你們留在客棧。”
“不是,你聽我說,我和依依不下去井裡,我們在上面給你肯看着繩子,如果沒人看着,你們下去了,繩子不見或者被丟下去,你們都會上不來的。”顧夜羽認真的說道。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張恆遠一拍腦袋說道。
“依依,你的腿沒事嗎?”蕭劍晨擔心的看着剛從樓上下來的宮雪依問道。
宮雪依搖頭:“沒事,在井上面坐着不動就好了。”
蕭劍晨點頭,一行人朝着樹林走去。
到達井邊,張恆遠朝着井口看看,一股陰冷的風從下面吹上來,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這井底肯定不簡單,關鍵是之前在客棧裡死了那麼多人,不知道井底有沒有屍體,如果有,氣味絕對無法忍受。
“我們要先弄根蠟燭下去試試下面有沒有氧氣,順便試試井底有多深。”陸正豪也湊過頭看着井下說道。
蕭劍晨將兩根繩子接起來,然後綁上蠟燭和一塊磚頭,之後將繩子繫到井裡,因爲之前井裡可能有紅色眼睛,所以大家都緊張的屏住呼吸,仔細的觀察着有沒有血紅色眼睛出現。
沒多久,石頭就碰到了底,而蠟燭也沒有熄滅,因爲蠟燭的光,他們隱約可以看到井底的情況,在確定氧氣充分之後,他們將繩子拉起來,隨後將別的繩子也接上,綁在距離井口最近的一顆樹上。
蕭劍晨第一個下去井底,等他到井下之後,晃了晃繩子,柳健第二個下去。
張恆遠是最後一個下去的,他囑咐顧夜羽和宮雪依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自己先逃走,不要管他們。
顧夜羽連連點頭,但是心裡卻是別的想法。
雖然井下比井口要大很多,但是七個人站在裡面也顯得擁擠,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感覺到有風在井底流動,卻沒有看到任何通道。
“該不會是我們判斷錯誤,這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通道吧?”柳健拿着手電照着四周的井壁,井壁上一片潮溼,不時的有水珠從牆壁裡滲透出來,然後慢慢的往下流。
“不會,這井底肯定有通道。”蕭劍晨堅定的說,手指慢慢的撫摸牆壁,冰涼的感覺讓他微微一怔。
“或許有機關也說不定。”張恆遠站在蕭劍晨旁邊,和他一樣摸着井壁,七個人都面對井壁站着,每個人負責一塊地方。
歐陽冠雙臂環胸,眼睛微微眯着,盯着井壁,卻沒有用手摸,他有潔癖,很不喜歡髒的東西,更無法忍受手指上有任何一點點泥土。
萬佳旺更是緊緊的皺着眉頭,不安的看着周圍,這裡讓他有種強烈的壓抑感,好像周圍有無數雙眼睛字啊盯着他一樣,全身的沒一根汗毛都豎立着,緊張到幾乎無法呼吸,而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重。
林天磊感覺到萬佳旺的不對勁,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萬佳旺沒有回答,他越來越緊張,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慘白一片,嘴脣不停哆嗦。
“社長,萬佳旺好像不對勁。”林天磊連忙扶住萬佳旺搖搖晃晃的身體,他話音剛落,萬佳旺就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林天磊連忙抱住他的身體,讓他半躺在地上,蕭劍晨立刻過來,其他人本想圍上來,但是一想這裡空間本來就小,一起圍上去,必然會讓空氣流通不暢,就繼續在井壁上找可能存在的開關。
蕭劍晨掐住萬佳旺的人中,慢慢的萬佳旺醒過來,一睜開眼睛,他就漏出驚慌失措的表情:“社長,這……這裡有好多死人。”
萬佳旺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雖然早就想到這裡可能,但是當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無法忍受。
蕭劍晨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在一個很黑很黑的空間裡,那裡到處都充斥着痛苦的號角,就好像……就好像屠宰場一樣,只不過……只不過屠宰的不是牲畜,而是……人。”萬佳旺驚恐的全身顫抖,那慘叫的聲音差點將他的耳膜震破。
蕭劍晨的喉結上下滾動,不安的吞了吞口水:“這裡肯定有通道,大家再找找。”
歐陽冠指着井壁上一塊像是小石子的突起說道:“不知道那個是不是開關?”
所有人擡頭看歐陽冠指着的地方,這井壁還算平滑,只有那一塊有個突起,應該就是開關,而且隱藏在黑暗中,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你既然看到了,怎麼不按按試試呢?”林天磊看着歐陽冠奇怪的問。
歐陽冠毫不掩飾的說:“我有潔癖。”
柳健走過去,摸了摸那個小突起,然後用力按下去,寂靜的井裡響起一陣“咔咔”的聲音,接着在他們身後出現一條通道,一股濃烈的腐爛的臭味飄散出來,頓時所有人的胃都開始翻騰。
“好臭!”就連在井上面的顧夜羽和宮雪依都聞到了。
“這味道比毒氣好厲害,不知道下面的他們能不能承受?”宮雪依擔心的說。
有潔癖的歐陽冠第一個受不了,他捂着鼻子退到一邊,儘量的將頭扭過去,但是即便是捂着鼻子也無法忍受惡臭。
蕭劍晨同樣用力的捂着鼻子,就連眼睛都被這臭味薰的幾乎流出眼淚,他艱難的說:“大家忍一下,千萬年不要吐了,不然味道會更難聞。”
大家努力忍着,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味道才稍微散一些,只是靠近通道就依然會讓人覺得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