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沒於地下的鬼麪人王國,雖不見天日,且自成一界,但平時在此修行和生活,有空就出去瀟灑玩和樂,也算是半個世外鬼園。
華麗復古的建築盡顯東方風韻,川流不息的車輛形形色色,現代和古代的恰當融合。
老熊帶着陸川來到新人報到處,林立各種古式樓房。
老熊推門走進一間房,對陸川說道:“華夏鬼麪人聯盟共有四個區域,山東區、江南區、魔都區和海外,我們山東區做事風格是仿古兼現代,魔都區則全方位西化,江南區深有古典之風,海外主要是以遠征師爲主,沒有據點。”
陸川聽着,問道:“遠征師是幹什麼的,是間諜嗎?”
老熊道:“是的,針對異國展開的行動,如屠殺,製造災難和暗殺異國鬼麪人。”
陸川驚訝,現代文明社會還可以這麼幹。
房間佈置奢華溫馨,櫃檯和來賓沙發一應俱全,櫃檯裡一男一女在玩着手機。
陸川見狀更加驚訝,心說這裡面也有信號?
掏出手機看了看,一點信號都沒有,感情這倆貨是在玩單機遊戲。
老熊走到櫃檯前敲了敲櫃檯:“上班時間注意着點,來新人了。”
陸川走到櫃檯前,一男一女擡起頭,打量一番陸川,女的面無表情說道:“身份證,把死亡標記全亮出來看看。”
陸川從錢包裡取出身份證遞上,緊接着想祭出死亡標記,然而被老熊阻止了。
老熊對櫃檯裡的女子說道:“只拿身份證就好,死亡標記你給記上保密。”
女子一怔:“保密?好吧,身份證先放我這裡,等明天去給你辦專屬銀行卡,熊老您帶着他去安排些工作吧。”
老熊道:“那行,我們先走了。”
陸川跟着老熊上了卡宴,消失在眼前。
卡宴行駛在虹光鋪就的路上,兩旁林立形形色色的房屋,路上一排排地攤,有燒烤,有夜市,衛隊巡邏着。
大量鬼麪人行走着,徘徊着,流連着,玩樂着。
整體感覺不輸陽間繁華。
老熊開着車,對陸川說道:“因爲你的身份正在覈查階段,無法分配好工作,暫時安排給你衛隊的活,也就是陽間的保安,負責巡邏,八個小時,你可以選擇在這裡住下,也可以選擇工作時間來這裡。”
陸川道:“保安?行,我能看看宿舍再決定嗎?”
老熊道:“沒問題,衛隊只是你暫時的工作,等你表現突出後隨你挑工作,甚至可以在這裡掛個名,不幹活直接領工資。”
半個小時卡宴行駛到衛隊總部。
負責整個山東區鬼麪人聯盟安全的衛隊總部威嚴富麗,佔地面積上千畝,半空漂浮各種顏色鬼頭,身穿各種顏色鬼袍的人出出入入,整個建築從上方俯瞰下去像是蟄伏着一條神龍。
卡宴在門口停下,老熊帶着陸川走進了衛隊總部。
一邊走着,老熊對陸川說道:“衛隊總部禁制重重,由本區第三至尊親手佈置,需要進出的話必須有通行證,聯盟裡有一些地方憑藉通行證可以隨意出入,有些地方受限制,你以後自己把握。”
走過如同迷宮的走廊,兩人來到宿舍區。
老熊帶着陸川參觀,讓陸川感到奇異的是,牆上有很多鬼麪人的留言,如同一些旅遊勝地的旅館留言牆。
“人生是一列開往墳墓的車,路上有很多站,有的人很早就下去了,有的人從頭坐到尾,我在半路上做了鬼麪人。”
“我的孤寂,無人能懂,懂的人卻離我而去!”
“已經習慣了迷惘的人生,卻在這時迎來了轉機,說不清楚是幸運還是不幸,鬼麪人!”
“這世界是強者的天堂,無能者的地獄!”
“來過,愛過,恨過,走過,感謝一路陪伴的人。”
“我等以鬼面前行,無人能看到面具下劃過臉頰的淚”
……
留言密密麻麻,都很有情懷,這讓陸川對鬼麪人的心有了些許變化,以前他都覺得鬼麪人都是心靈扭曲的比態,現在想來,其實每個活着的人都是不容易的。
陸川被分配到了第三護衛隊,共有一百多人,隊長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叫安陽,聽口音來自河南。
老熊對安陽說道:“這是新來的,叫陸川,先分配到你這裡,給他安排個工作。”
說完又對陸川說道:“這是安陽,第三護衛隊隊長,五標記中位鬼面師,你先跟着他工作一段時間,等以後看情況而定,宿舍裡有電源,但這裡沒有網絡信號,聯繫的話有無線電,銀行卡明天晚上會給你,一個月後發供奉,有什麼事跟安隊長說,那行就這樣,我先走了。”
安陽目送老熊離開,對陸川說道:“先跟我去領一套工作服和通行證,小夥子你多大了。”
陸川跟着安陽去倉庫,道:“二十。”
安陽又問道:“年輕就是好啊,你的死亡標記是攻擊還是感知。”
陸川道:“攻擊。”
安陽道:“行,等會先吃晚飯,然後即可上班,這裡的護衛工作是三班倒,一個月一輪班。”
半個小時,瑣碎的事情終於結束,吃了晚飯,安陽立刻在大廳裡召集了他的部下,一百多人整整齊齊站定。
陸川穿着一個漆黑鬼袍站在安陽旁邊,帥氣的一塌糊塗。
“這是新來的同事,叫陸川。”安陽又對陸川說道:“跟大家說點什麼吧。”
陸川聞言道:“大家好。”
面對一羣鬼麪人,陸川沒有什麼好說的。
安陽道:“最近日本虎視眈眈,大家打起精神,嚴查不明身份的人,好了,各回崗位,六號線留下。”
話音未落一百多人眨眼消失,快到不可思議。
現場留下了三個人,一男兩女。
安陽對陸川道:“你先跟他們三人去六號線巡邏,工作期間不允許玩手機,不允許睡覺,發現一次考覈一萬美元,其它具體注意事項你問問他們,有事無線電聯繫。”
安陽說着,眨眼消失。
陸川把目光投向剩下的三人,都是青年,看上去二十三四歲。
三個青年也在打量陸川,這個未來的同事。
“新來的就要去六號線?”
對於安陽的安排,兩個女的都顯得不可思議。
陸川一挑眉:“怎麼,六號線很特殊?”
唯一的男青年道:“是的,既是富貴線,又是死亡線,不管怎麼說來了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