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裘伯雄憤怒至極,拍案而起,"肖晴怎麼可能和鳥菜塢簽約.純屬捏造."
很顯然,徐永民這樣不計後果的捏造讓裘伯雄感到異常惱火.
他雖然不擔心肖晴會真的和鳥菜塢簽約,就擔心徐永民的言論會給肖晴的形象帶來負面影響,先是跟天寶解約跟鳥菜塢簽約,然後又跟鳥菜塢解約跟天晴簽約,這樣一再更改合作對象的行爲,對肖晴形象的損壞是致命的.
裘伯雄可不想花費巨大的代價簽下一個聲名狼籍的過氣影星.
天晴影視固然可以選擇澄清,但娛樂圈裡的事情,事事非非很難說清楚,許多影迷都往往會先入爲主,反而不顧事實的真相.
裘少雄也緊張地站了起來,皺眉道:"肖晴爲什麼不當場反駁呢?真讓人想不通啊."
肖晴果然沒有當場反駁徐永民的言論,沒有反駁就意味着默認,肖晴竟然默認了徐永民的言論,多麼驚人的結果!?
遠在寧州,圍在電視機前收看節目的秦小東也是拍案而起,大叫道:"絕了,真他孃的絕了,農民這是變得什麼戲法?肖晴竟然接二連三地默認他的胡言亂語.就象他們事先串通好了似的.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事實上,肖晴的震驚比起任何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的思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甚至從未象現在這般清醒過.但此時此刻的她已經被巨大的震驚所控制,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因爲,她震驚地發現,徐永民明明是拿着麥克風對着現場的嘉賓說着大言不慚地話,可在她的耳邊,卻響起了另一把截然不同的聲音.
但肖晴相當確定,那確實是徐永民的聲音!
換句話說,徐永民在手拿麥克風侃侃而談的同時,又有另一個他在和她說着截然不同的話語.一個人同時說兩樣話,並且肖晴還發現了另外一個讓她震驚的現象,那另一把聲音似乎只有她一個人聽見.
那把聲音是這樣說的:"肖晴,現在我沒辦法向你解釋更多,只能暫時委屈你了.但你要相信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我知道最近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我承認我很喜歡你,自從在寧州機場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但我絕非卑鄙小人,更不會趁人之危.我今天之所以這麼做是有苦衷的,將來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但是今天,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既爲了我,也爲了你自己,好嗎?"
肖晴聽了震驚之餘,芳心裡也不無惱火,還說沒有趁人之危,拿着幫她調查身世真相做要挾這不算趁人之危算什麼?還要我配合,憑什麼相信你?又憑什麼聽你的擺佈?聽你的擺佈那纔是上了你的惡當了呢.
可惜的是,徐永民似乎料中了肖晴心底會這般想似的,接着又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會配合我的,因爲我知道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你母親和父親離異地真正原因,並非你想象的那樣,是由於肖漢文的介入,而你生身父親......蔡永發的真實身份.也是你永遠都難以猜到的,這中間隱藏着一段不爲人知的秘密.如果......你能配合我,我就把一切真相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要挾,這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要挾!但肖晴得承認,這個要挾對她來說具有相當的誘惑力,因爲現在最讓肖晴感到困擾的就是她的身世,十八年前,在媽媽和親生父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爲什麼會離異?親生父親爲什麼又會淪入永興賭場,成爲神秘的賭神蔡永發的替身?
於是,大家看到的結果就是,肖晴默認了禽獸徐所說的一切!
直到確定肖晴再沒有反駁的意思,徐永民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說起來真是驚險,如果不是昨天加夜班偷入肖晴的臥房再次偷窺了她的日記,這廝甚至還不知道在肖晴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於那段什麼十八年前的秘密,自然不過是這廝隨口胡說罷了.
最佳女主角獎終於頒發完了,所有人都如釋重負.
今天這場晚會,發生的意外真是太多了,多得讓舉辦方的負責人趕緊在後臺燒了三柱香,祈求媽祖娘娘聖靈,今晚千萬不要再發生什麼意外了,否則,他一定要心臟碎裂而死了,再堅強的心臟也承受不住這樣的一波三折啊.
臨下臺之前,肖晴輕輕地向徐永民說了一句:"晚會結束後,你在外面等我,如果敢爽約,後果自負."
徐永民見縫插針,當肖晴說話的時候,假裝聽不清楚刻意地低下頭把耳朵儘量湊到了肖晴的嘴邊,這樣一來,兩人當時的情形看起來更象是情侶之間說什麼悄悄話,再次讓現場的嘉賓和電視機前的觀衆們失聲驚呼.
而早已經下臺的常天明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到了這時候,常天明才發現肖晴的表現有些異常,而心裡也隱隱有了不祥的預兆,難道......肖晴真會投入這粗俗禽獸的懷抱?還是美女註定只能般配禽獸?看看禽獸身邊的那些一個賽一個美麗妖嬈的尤物,常天明一貫的信心已經蕩然無存......
大獲全勝的徐永民在現場男嘉賓殺人半的目光護送下,洋洋得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包廂,晚會還在繼續,但是毫無疑問的,衆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再集中在晚會本身之上了,而是紛紛轉移到了禽獸徐身上.
莫菲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有點吃醋呢,還是感到好笑,小永究竟是個怎麼樣的男人呢?兩腿間粘粘的冰涼感覺清晰地向莫菲傳遞着這樣的信息,剛剛還在不久之前,這個無良男人還在對她肆意輕薄,性致來了甚至根本不分場合和時間,而從她的體內退走沒多久,他就可以當着這麼多影視娛樂圈的名人冠冕堂皇地宣佈,他將在一個月之內搞定另外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徐永民似乎註定要成爲整個華語娛樂圈的焦點.
在他的鳥菜塢成功地一統華語娛樂圈之前,他的風頭就已經蓋過了任何圈內的名人,成爲所有懂得華語的人爭相談論的焦點話題.甚至於在有國外的電影製片商爲了打入華語電影市場,開出高達天文數字的片酬,聘請他出任籌拍影片的男一號.
這大概也是娛樂圈內空前絕後的一大神話了.雖不見得後無來者,卻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
金鷹電影節終於落下了帷幕.
香港的兩大電影製片巨頭天寶和天晴可謂雙輸,誰也沒有佔到便宜.反而讓寧州來的鳥菜塢撿了個大便宜,禽獸徐這廝更是在晚會上出盡了風頭.
對於天寶影視來說,情勢已經完全失控.
肖晴的事情正在變得更加複雜,更加難以挽回!而在這個最要命的關鍵時刻,又鬧出了甲子在大陸早就娶妻生女的醜聞,讓戴天寶的腦袋一個比兩個大.
對於天晴影視來講,幾乎完全成了替他人做嫁衣裳.
好不容易通過常天明將肖晴從天寶弄了出來,可轉眼之間卻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本以爲可以趁機提升天晴影視的人氣,結果卻美夢落空.肖晴的反應更是讓包括常天明在內的高層想破腦袋也不明所以.
......
在今晚的電影節上,徐永民雖然大獲全勝,可是現在他卻過得並不輕鬆.
雖然在晚會現場,這廝撒謊撕得有條有理,把子烏虛有的事情說得比稻草還真,可當肖晴冷靜下來之後,要想騙過她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說歹說,把莫菲三女先勸回了下榻的賓館,徐永民孤身赴肖晴的約會.
肖晴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是怎麼做到那樣說話的?"
"你是說這樣說話嗎?"徐永民閉嘴巴,再次表演了以奇異的方式說話,"其實這是一種氣功,武俠小說中通常稱之爲腹語,就是說通過腹腔發音,將聲音束成線傳入受者的耳膜,以達到交流的目的."
"天哪,這是真的嗎?"肖晴震驚欲死,"這是中華武術的一種嗎?"
"當然."徐永民大言不慚道,"這就是中華武術中最高深的一種,我也是從少林寺一名百歲老僧座下學來的."
其實,徐永民說的當然都是屁話,這世界上有沒有腹語姑且不說,就算有這廝也根本不會,他不過是在身體上模擬出了另一張嘴巴,然後使之局部隱形,再延伸湊到肖晴的耳畔說話罷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當然,就算這樣,也已經是相當駭人了,普通人是根本就難以想象的.
肖晴盯着徐永民道:"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竟是個武學高人呢,難怪,在寧州機場的時候,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什麼事情也沒有."
徐永民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是小時候學了些莊稼把勢而已."
換在以前,徐永民也許還會一口否認,但現在就有些情況特殊了,現在他已經當衆宣佈要在一個月之內搞定肖晴,兩人的情形已經勢成騎虎,他當然是再不會放過任何博得肖晴好感的機會了.
"好吧."肖晴好整一暇地撩了撩秀髮,再問道:"剛纔在大廳裡不方便,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徐永民顯得有些猶豫,遲疑道:"這個......"
肖晴眉目一冷,臉色已經沉了下來,低聲道:"如果你在騙我,明天我的律師就會前來和你交涉,跟你探討名譽侵權的案例."
徐永民眼皮猛地一跳,說道:"好吧,不過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希望你有足夠的思想準備,其實......你的親生父親是誰,相信你也已經知道了!不錯,就是永興賭場現在的賭神蔡永發."
肖晴目露悽然之色,點頭道:"我早就開始懷疑了,很小的時候,媽媽聽到有關賭神的新聞都會聽得如癡如醉,甚至有一次她還在抱着賭神的素描畫躲在臥室裡偷偷哭泣.那天在賭場大廳,當我第一眼看到蔡永發,我就確定,他就是兒時留在我腦海裡的那個人."
徐永民道:"人所共知,賭神蔡永發三十年前就出道了,按理說根本不可能跟你媽媽結婚然後生下你們兄妹.這點你肯定感到很困惑吧?"
肖晴悽然道:"現在我知道了,賭神是永興賭場的象徵,無論是誰接替了賭神的位置,他的名字始終是蔡永發!"
徐永民吸了口氣,決定泄露一些國家機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可你知道你親生父親的真正身份嗎?"
"......"
"事實上,他是我們國家的特工人員.並且還是相當高級別的那種!"
"你說什麼!?"
肖晴先是震驚,然後是歡喜.本來也是,當她確定自己的身世之後,本能地把親身父親跟賭徒聯繫起來,而媽媽又成了見異思遷拋棄親生父親的薄情之人,這樣的鉅變換誰都承受不了.
可是現在,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這傢伙居然說他的親生父親是國家的高級特工.換句話說,他投身賭場也是事出有因.並非真正的沉迷賭博了.而且,肖晴更進一步猜想,也許媽媽和父親的分離也是迫不得已.並非她心甘情願.
只有這樣,纔可以解釋很多時候媽媽對賭神的癡迷,纔可以解釋媽媽經常會對着賭神的素描畫發呆,流淚.
肖晴越想越真實,凝聲道:"對!一定是這樣,事情一定是這樣!在我兩歲那年,國家有關部門找上了我們家,邀請我父親參加特工組織.由於我的父母從小都是孤兒,又政府撫養長大,出於報恩的心理,父親答應了."
徐永民吸了口氣,有些插不上話.
肖晴接着說道:"可當特工是很危險的事情,敵對勢力很可能把報復的目標對準他的家人,所以媽媽才狠心跟父親離了婚,表面上撇清一切關係,然後帶着大哥和我來到香港定居,只希望有一天,父親能夠脫離組織,重新回到我們身邊."
徐永民目瞪口呆,根本沒想到肖晴能夠想這麼多,編的故事比他原來編地要好多了。
肖晴的神色突然變得淒厲起來,恨聲道:"本來,我父親和媽媽一定還是保持聯繫的,肯定是肖漢文那個混蛋,以幫助我媽媽爲名,藉機控制了我媽媽,切斷了她和我父親的聯繫,甚至還有可能欺騙我媽媽說,我父親已經死了......"
徐永民聳了聳肩,感到哭笑不得.
肖晴突然轉眼望着徐永民,問道:"是不是這樣?是不是?"
徐永民攤了攤手,嘆道:"我還能說什麼呢,只能佩服晴兒你的推理能力實在是太出色了,竟然跟事實的真相沒有一點出入.你不去當刑警實在是太可惜了."
事情都已經這樣,徐永民只能打蛇隨棍上,至於肖晴的身世究竟是不是象她分析的這樣,鬼才知道,反正徐永民是不知道.這廝的心態就是拖一天算一天,等先搞定了肖晴,將來在圓謊也不遲.
"原來真是這樣!"肖晴神色放鬆,似乎這纔想起了徐永民剛纔的稱呼,嗔道:"你剛纔叫我什麼?晴兒?誰是你的晴兒?"
徐永民涎臉笑道:"當然是你嘍,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不許亂叫."肖晴薄怒道,"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徐永民面有苦色,叫道:"哎,我可是當着很多人的面誇下了海口的,如果一個月之內你不肯答應做我的女朋友,那我可就醜人醜到姥姥家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誇下這樣的海口了?"肖晴這下是真怒了,火道,"還一個月搞定,你把我當什麼了?展示你男性魅力的戰場嗎?哼!我沒有和你計較侵犯名譽已經算是對你很客氣了."
徐永民叫屈道:"哎,小姐,你說話也得講點良心吧,平心而論,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說那樣的話,怎麼可能打亂常天明事先做好的安排?如果不是我,哼,只怕現在你和他的婚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等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再想反悔,怕是就來不及嘍.這可真是好人沒好報."
肖晴撅嘴道:"同意常天明的求婚那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管得着嗎?哼!"
徐永民聞言大喜,肖晴嘴上雖然說他管不着,可實際上卻向他傳遞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息.這個整日在女人堆裡打滾的禽獸,對女人的經驗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了,只有一點點信息,就能準確地把握到女人的心態.
就拿現在的肖晴來說,如果她真的想和常天明結婚,並且不願意徐永民干涉的話,她完全可以掉頭而去,不再理會他,可肖晴並沒有這麼做,而是示威似的向他宣稱,你管不着.這隻能說明一個截然相反的結果,那就是肖晴希望他管她的事情.
得出這個結論的徐永民大喜過望,事情的結果好得出乎他的預料,看來肖晴對常天明真的沒什麼感情可言,這次的訂婚風波只不過是她和家人賭氣作踐自己罷了.
徐永民搖了搖頭,臉上難得擺出正經的神色,問道:"哎,現在你知道了你的身世,你打算怎麼辦?"
肖晴想也不想道:"我想去澳門,見父親一面!"
"不行!"
徐永民吃了一驚,不想肖晴竟然有這樣的念頭,萬一她真去找蔡永發了,然後跟蔡永發說,是他跟肖晴說的這些,那豈不是完蛋了?以蔡永發的厲害,只怕動動小指頭,就能猜到他跟神秘死亡的朱標肯定有什麼聯繫了.
"爲什麼不行?"
肖晴再次撅起了小嘴巴.
"你傻了!"這次徐永民毫不客氣地教訓起肖晴來,"你忘了你父親是什麼身份了?特工!什麼是特工你知道不?那就是隨時隨地都處於危險之中的特別工人,你這樣大大咧咧地找上門去,不是向全世界的敵人宣佈,你是他的親人嗎?"
肖晴默然無語.
徐永民又教訓道:"你知道身爲特工最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特工最怕不是死亡,也不是殺人,而是被敵人掌握自己的弱點,而你......無疑就是你父親最大的弱點!我不是嚇你,爲了你的安全,弄不好你父親連背叛國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總不希望你父親成爲一個賣國賊吧,這中間的利害關係你自己考慮吧."
肖晴沉默了半天,再度悽然道:"那我和父親豈不是再也不能相認?就算見了面也只能裝作不相識?"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徐永民嘆道,"你苦,可你媽比你更苦,你真不應該惹你媽媽生氣的,快回家吧,啊,好好陪陪你媽,他老人家可真是怪不容易的.本來,我也應該陪你一起看看她老人家,可一來太突兀了,二來我也沒準備好,還是等下次吧."
這次肖晴乖乖地應了聲"恩".
徐永民站起身來,衝肖晴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這樣,走,我送你回家."
肖晴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衝徐永民微微一笑,低聲道:"謝謝你!"
"謝什麼,又不是外人."徐永民淡淡一笑,昂聲道,"小姐,買單."
出了咖啡廳,徐永民把肖晴送上車.
臨走的時候,肖晴突然向徐永民道:"今晚的你,一點也不讓人討厭."
徐永民以手扶額,哀嘆道:"僅僅只是不讓人討厭嗎?"
雪兒衝上來一把擰住徐永民的右耳朵,幾乎在雪兒動手的同時,男人的右耳朵也落入了莫菲的小手心,只有溫柔善良的可欣站在一邊嘻嘻笑.可憐的男人,幾乎是被大小老婆拖着進了臥室.
"哎喲,大寶貝,小寶貝,親親寶貝,輕點."
可欣嫵媚地白了徐永民一眼,嗔道:"我又沒扭你."
莫菲和雪兒押着男人進了臥室,強迫可憐的男人在地毯上跪了下來,莫菲這才向可欣笑道:"可欣妹子,你不能這樣慣着他,來,今晚我們一起懲罰他."
"好."
可欣微笑着答應了一聲,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隻不鏽鋼臉盆扣在徐永民臉上.
雪兒也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隻不鏽鋼的勺子,噹的一聲敲在臉盆的邊沿上,震得可憐的男人耳鼓嗡嗡發顫,然後,莫菲才兩手叉腰,擺足一副潑婦的刁蠻模樣,逼供道:"說,你以後還敢不敢再當真我們的面泡女人?"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可憐的男人連連討饒,"大寶貝了,小寶貝,親親寶貝,饒命啊."
莫菲接過雪兒手裡的勺子再敲一記,這次輪到雪兒逼問:"說,在你心裡,是我們重要,還是肖晴那壞女人重要?"
可憐的男人點頭如雞啄米,連聲道:"當然是你們重要,你們在我的心裡就象是冬天裡的太陽,沒有任何人可堪比擬."
最後纔是可欣,不過這善良的美女只是輕輕敲了一下,連逼供的程序都省了.
得到解脫的男人長舒了一口氣,狼狽地爬起身來.殷勤地替三爲母老虎脫鞋,洗腳,倒洗腳水,順便還要掏耳朵,全身按摩,等到把她們伺候得舒服了,天也差不多快亮了.快天亮的時候,上早班的酒店工作人員還聽見某套房裡傳出一聲男人的悲慘嚎叫......
......
肖家大門口,已經等了好幾個小時的常天明終於等來了肖晴.
"肖晴."
當肖晴開門準備入內的時候,常天明下車向肖晴打招呼.
肖晴回頭.昏暗的路燈下,站着身材修長的常天明,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也許是燈光的緣故,也許是心理的緣故,肖晴總覺得常天明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天明,你怎麼在這兒?"
常天明笑笑,自嘲道:"晚會結束後,我找不到你.打你手機也關機,因爲有要緊的事情想和你說,所以只好到這裡來等你."
肖晴道:"要是我不回來呢?"
常天明苦笑道:"那我只好一直等下去,一天等不到就等兩天,兩天等不到就等三天......"
肖晴淡然一笑,打斷了常天明的話,說道:"正好我也有是去想和你說,前面有個公園,我們去那說,好嗎?"
常天明聳了聳肩,說道:"當然."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常天明總覺得在兩人散步的時候,肖晴在刻意拉開兩人的距離,中間的間隔甚至有一米多遠.難道肖晴的心真的發生了變化?就因爲那粗俗禽獸的出現?常天明心裡的不安已經開始加重.
肖晴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天明,其實,我想和你說,那天......那天在我家裡,我說的話......我......"
肖晴不知道該怎麼向常天明開口,無論如何,她那天都親口答應了常天明的求婚,雖然當時她情緒失控,整個人都處於歇斯底里地傷心絕望之中,可畢竟是她親口答應了他的,要想反悔,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失望!
常天明這時的心情只能用失望這兩個字來形容.果然如此,肖晴要反悔了.
"肖晴,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抹失落的笑意在常天明臉上浮起,這失意的男人抿了抿嘴,問道:"我只想知道,是因爲他嗎?"
"他?"肖晴或然道,"他是誰?"
常天明道:"你知道的,徐永民."
"他!?"肖晴失笑道:"當然不是."
常天明愕然,可看肖晴的言行舉止,似乎不象在說笑,這就讓常天明感到困惑不解了.
"肖晴,我是真弄不明白了,如果不是因爲徐永民,你又爲何......"
肖晴道:"天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最好的那種.我也曾努力地想把你在我心中的角色和男朋友的角色進行重疊,可是我發現,那樣讓我很不自在,很彆扭,很難受."
常天明淡淡一笑,其實在以前,他就一直有這種直覺,雖然和肖晴認識已經好久了,可兩人的關係始終是若即若離的.肖晴從來就不曾向他吐露過任何特別的意思.即使是在常天明受傷住院,並向她表白之後,事情也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不過,在幾天前,事情卻發生了天大的轉變,肖晴突然跟他說,已經答應了他的表白,並且還要跟他結婚,這讓常天明欣喜之餘,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和不安.
現在看來,當時的肖晴果然是因爲情緒失控才做出的草率決定.
"我明白了.肖晴."痛苦和失落在常天明的臉上一閃即逝,真誠地向肖晴伸出右手,微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們還是好朋友,最好的那種,好嗎?"
肖晴微微有些感動,也伸出右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天明,謝謝你,你真的是個很好的男生,相信你會找到比我更優秀的女朋友的."
"謝謝,那......我就先走了."
"哎,你剛纔不是說還有事情找我嗎?"
常天明微笑道:"現在已經沒事了,我走了."
最後向肖晴微微一笑,常天明瀟灑地轉身,在轉身面對肖晴的剎那,他臉上的笑意頃刻間凝結.無論他在肖晴面前表現出多大度,多灑脫,可他心底的痛苦和失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這一刻,他痛苦的快要窒息.
但常天明畢竟是條漢子,他寧願自己痛不欲生,也不願意勉強肖晴絲毫,愛她就是愛她的一切,只要她過得開心,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望着常天明逐漸遠去的背影,肖晴感到所有所失.
常天明的心意她很明白,但她就是缺點感覺!人和人之間真的很奇怪,無論常天明有多優秀,條件有多好,可肖晴對他就是缺點感覺.感覺這東西很飄渺也很玄妙,有時候,只需要對方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怦然心動,可有時候,就算對方拿整個世界來交換,也換不來你的一絲留戀.
......
徐永民下榻的豪華酒店.
莫菲倒了一杯香擯,遞給徐永民,這美麗得讓人窒息的熟婦只穿了一件寬鬆的真絲睡袍,透明的質地將她豐滿的嬌軀隱隱約約地勾勒出來,格外地誘人.尤其是胸前那對飽滿的乳峰,因爲被勒緊的緣故,顯得格外地挺翹誘人.
來香港之前,莫菲特意將一頭秀髮燙成了波浪般的捲髮,讓她在妖冶之外又多了絲格外的嫵媚,再加上可能是懷孕的緣故,觸動了某禽獸心底格外的淫念,這幾天只要逮住機會,徐永民就不會放過她.
好在莫菲體質驚人,比起雪兒和可欣來,她的承受能力要強很多.
其實早在西藏兩人剛剛好上之時,莫菲就已經展現出了她的特質,縱然被徐永民日夜宣淫也能承受得起.
就象現在,可欣和雪兒已經不堪魚露沉沉睡去,只有莫菲還能陪徐永民宵夜.
徐永民的眼神不停地在莫菲的酥胸和肥臀之間來回遊移,就算他纔剛剛從莫菲體內撤走,胯下的某屋此時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徐永民說道:"大寶貝,過來到這兒來."
莫菲扭腰在徐永民身邊坐了下來,湊着男人遞過來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後把自己的芳脣送到男人嘴邊,兩人的嘴脣對接時,把嘴裡的香擯酒渡了過去.這只是禽獸一貫的喝酒方式罷了,有時候這廝甚至淫蕩到要莫菲她們用身上的另一張嘴來給他渡酒喝,這根本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男人一仰脖子,將參合了莫菲體液的香擯一飲而盡.
莫菲嫵媚的凝視着心愛的男人,她對這男人的愛已經融入了骨子裡,至於爲什麼會這麼愛他,她也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反正她很明白,爲了眼前心愛的男子,她什麼事情都願意去做,甚至是爲了他去死.
男人灼熱的大手在她的臀瓣上游移,帶個她格外的銷魂滋味,那強烈的觸電般的快感,就象是他們剛剛相好的那個晚上,並不因爲無數次的纏綿歡好而稍有遜色.
"小永,我要......"
莫菲喘息着仰倒在男人懷裡,酥胸開始急促的起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