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比試結束的時候,青霞山最後居然只有一個通過的。
那一個通過的名叫張山,據說是對手無故缺席,自動放棄了這次比試,這才贏了。
最慘的是謝宏師兄,稀裡糊塗地就輸掉了,作爲整個青霞山的希望,就這麼破滅了,所有前來助戰的青霞山弟子都覺得臉上無光,不敢在仙羽門同門面前說話,見了同門弟子,都得繞道而行。
霞炎長老暴跳如雷,火冒三丈,破口大罵,狠狠地訓斥了所有的青霞山弟子一頓,最後不解氣,每一個參加比試的弟子都被他賞了一頓打,第二天早上起來,一個個鼻青臉腫,相視無言……
第二輪比試下來,共留下了一百多人,仙羽門佔了三十多人,青霞山才只有一個名額,這在七大峰中可以算是最差了。
青霞山弟子不敢出門,怕被同門嘲笑,可是怕什麼來什麼,上午的時候,喬辰正在屋內打坐,忽然聽見外邊不遠處傳來了吵鬧的聲音,他眉頭一皺,躍出了門外。
不遠處圍了許多人,大多數可以看出是仙羽門的弟子,而且大多數是仙羽門其他峰的弟子,這些人都是面帶譏諷,眼神輕蔑。
而被圍在最中央的是青霞山的幾個弟子,這幾個弟子都是低着頭,畏首畏腦,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青霞山那一個唯一的入選人張山也在其中。
“大家快看,這些就是青霞山的那些廢柴,聽說這次青霞山就只入選了一個人,真不知道這羣廢柴是幹什麼吃的,給仙羽門丟臉!” 其他峰的弟子有一個看似領頭模樣的男修眼神帶着輕蔑地看着張山等人,開口譏笑道。
“是啊,是啊。仙羽門出了你們這樣的弟子,真是讓人羞愧!”有些人也大聲附和着。
他們開口譏笑,青霞山的一干弟子都不敢擡頭。
這時候,張山忽然擡頭大聲道:“薛言,你、你們不要忘了,我們大師兄玄一瀾可是得了古仙的傳承,我們大師兄……”
“哼,玄一瀾?”薛言嘲諷地笑了笑,“你是說那個爲了西陵仙子肯去舔別人腳趾頭的廢物?他不就是得到了仙經仙器麼?若是這次我進了前十,再進入古仙遺址,一定也可以得到古仙傳承,到時候定會比他厲害上百倍!”薛言說着,身上的氣勢一下子爆發出來,居然是金丹前期的修爲。
周圍的一干弟子都被他的氣勢所攝,後退了幾步。
張山雖然有了名額,但本身修爲纔是陰陽後期,在薛言面前也不敢放肆,只能畏首畏尾。
見到張山的神情,薛言更加囂張了,他哼了一聲道:“青霞山的入圍者是你吧,張山?”
張山點點頭,頭低得更低了。
“聽說,你還只是陰陽期,連金丹都還沒練成呢!這樣的修爲,你也有臉參加以後的比試?也對,以你們青霞山的能力,大概能出一個陰陽後期的弟子入圍算是底線了吧!真不知道青霞山的長老怎麼教導你們的,教導出來一羣笨蛋白癡,我看他們也不怎麼樣,哪裡比得上我們天脈峰,哈哈哈……”
張山惱羞成怒,大聲叫道:“你、你們不要太過份了,你們說、說我也就是了,怎麼連長老也不放在眼裡!”
“我就不放在眼裡,怎麼樣?你想把我怎麼樣?”薛言冷哼一聲,譏笑道:“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
“你!”張山怒極,眼裡夾雜着憤怒、痛恨、以及畏懼的神情,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
天脈峰一衆弟子都一臉得意,青霞山弟子都低頭不語。
這時候,張山突然對身旁的幾個弟子道;“我們走!”
剛欲動身,身後忽然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怎麼這就想走?撞了我的人怎麼辦?”
薛言陰陽怪氣地說道,從身後拉出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身穿黑衣,臉龐如同刀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銳利的氣質。
“雲絕!”喬辰忽然驚聲道。
不錯,喬辰曾經在雲府潛藏了數年,怎麼會不熟悉這個整日在雲忠賢身旁寸步不離的男人的面貌?
這個人正是雲絕!
只是,雲絕怎麼又到了仙羽門?
喬辰用靈識感受,發現雲絕現在居然是陰陽後期的修爲!震驚,他怎麼進境如此之快?
其實,喬辰心裡有些驚詫是理所當然的,他並不知道雲絕是在雲忠賢身邊隱藏十年的臥底,當年大陵王朝的前任皇帝親手擺了這一個旗子,後來年輕的皇帝設計本想收服雲忠賢,不料卻被喬辰直接給解決了,事情後來怎麼樣,喬辰當然不瞭解。
喬辰知道雲絕也認出了他,說實話,他當時就動了殺心,在他心裡,雲絕助紂爲虐,是爲該殺。
喬辰的聲音引起了薛言的注意,不過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雲絕。
雲絕聽到自己的名字,當即轉頭,一眼發現了人羣之中喬辰,只是眉頭稍皺,又轉過了頭,對薛言道:“薛師兄,我看今天就這麼算了吧,大家都是仙羽門同門師兄弟,應該大事化小纔好。”
薛言卻不高興了,皺眉道:“雲絕師弟,這怎麼能是小事呢?尋常人撞一下倒也罷了,可是你乃是跟雲師姐的手下,像青霞山這種廢柴撞了你,豈不是折了雲師姐的面子,到時候我們天脈峰的所有內門弟子都會不高興了。”他是想在雲絕面前做點好事,到時候讓雲絕幫他在那個仙子一般的女子面前說句好話,要不然以他的修爲境界,也不必如此。
“張山,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媽媽一的答覆,要麼,你跪下來給雲師弟磕頭賠罪,要不你就放棄這次比試的名額,把它轉讓給我們天脈峰,你自己看着辦吧!”薛言毫不留情地逼道,渾身的真氣陡然間涌動起來,氣勢上就穩穩地壓住了張山,旁邊一干天脈峰的弟子也都放出了氣勢,青霞山的幾個弟子如今被堵在一起,膽戰心驚。
喬辰雖然在青霞山沒受過什麼好處,但是畢竟也是青霞山弟子。見狀,不由皺眉道:“既然大家同門,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
“你又是哪根蔥?”薛言轉頭瞥道。
“我自然是青霞山的人,你是哪根蔥?”
“放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薛言大怒,“你一個小小的煉脈修士,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有何不敢?”喬辰不屑道,“不就是個金丹前期的修士,有什麼了不起的?信不信我一個指頭就能擺平你?”
“臭小子,你找死!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憑什麼說如此大話?信不信我一個指頭碾死你?”薛言暴怒道。
這時候,張山也上前拉着喬辰,小聲道:“這位師弟,年少輕狂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快給薛言陪個罪,大不了我這個名額就不要了……”
聽了此話,喬辰怒道:“日你先人闆闆,你有病啊!青霞山僅有的一個名額,你還要讓給別人,你到底是不是青霞山的人啊?被人欺負到臉上了還要笑給他看,你也太懦弱無能了,怪不得青霞山無法興盛啊!”
他這一番說來,令張山等幾個弟子都是滿臉羞愧,靜靜地不敢插嘴。
喬辰對薛言道:“我要向你挑戰!”
“切,不接受!”薛言不屑地叫了一聲。
“你怕了?怕被我打敗丟人現臉?”喬辰冷笑道。
薛言也冷笑了一聲:“日他先人闆闆,鬼才怕你!我是怕把你打死了,別人說我以強凌弱!”
“我看你就是沒膽!”喬辰罵了一句。
“小子,不要不知好歹!快快退去吧,不要誤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旁邊的雲絕也勸了一句。
不過,這在喬辰耳朵裡也變成了話裡有話,帶着譏嘲,這讓喬辰怒了,他死盯着雲絕,眼裡透着一股殺氣。
雲絕看到喬辰的眼神時候,似乎想要說什麼,嘴角抽搐了幾下,還是住口了。
喬辰手指指向薛言,朗聲道:“薛言,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咱們天刑臺上見分章,到時候生死各安天命,若是你贏了,青霞山的名額,我們毫不猶豫地讓出來,到時候我死了,大家做個見證,是我自願的;可若是我贏了,到時候,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還要爲今天的所作所爲道歉!怎麼樣?你若是還不接受,就是真的害怕了。到時候,別人只會說你是個繡花枕頭,沒有真才實學!”
“TNND,小子你自己找死,不要怨我!”薛言怒道。
“那你是接受了!”喬辰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