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死而復生

看到那人面容,曾志誠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那人俏臉含春,眉目如畫,一舉一動莫不風情萬種,任哪個正常男人見了都會渾然忘我……曲薇!這身影只屬於曲薇的,可曲薇已經死掉了,難道她死而復生,難道她是鬼。想到這兒,曾志誠背後的冷汗涔涔而出。

曲薇越走越近,曾志誠的心跳越跳得越來越厲害,武林第一大美女竟死而復生,元芳大人,你怎麼看啊?她不會要吃掉我吧。雖說這女鬼及其美麗動人,但曾志誠對死亡的恐懼在一剎那間還是擊潰了他的色心。

曾志誠涕淚交零道:“曲大小姐,你要幹什麼,你趕快停下來,你……你找錯人了,你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我向天發誓,我向玉皇大帝、觀音菩薩發誓,我真沒有傷害過你啊!”

曾志誠看到曲薇身後有影子,也就是說她並不是鬼,於是問:“那日在客棧之內,我明明見到你自殺了啊!你不可能還活着啊?”

曲薇道:“本姑娘不會告訴你,也不想告訴你。你現在別問我那麼多,你要乖乖回答我的話,要不然,你休想活着走出這個門口。”

曾志誠害怕曲薇真的會給我一刀,連忙閉住了口,不敢在亂說。

只聽曲薇道:“你可知完顏暮雪的下落?”

曾志誠心想,我如果說我不知道,曲薇說不定真要下毒手,就算弄不死我,我也好不到哪去,於是說:“我自然知道,不過我不能說?”

曲薇厲聲道:“你不說,是想死嗎?”

曾志誠道:“我就算死也不能出賣我的完顏師父?”

曲薇疑道:“完顏師父,你胡說些什麼?完顏暮雪什麼時候成了你師父了?”

曾志誠提高聲音道:“我可沒說謊,完顏大俠看了一眼,便知我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自然想收我爲徒。”曾志誠見曲薇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我,於是接着說道:“你看我那招‘雙手劍法’是真是假?”

曲薇點點頭道:“我當然知道是真的?”

曾志誠道:“這不就結了,一般人能隨便把自己的絕招傳給不認識的人嗎?總之,一日爲師,終身爲師,你要殺就殺吧,我曾志……不,我高林覺不皺一絲眉頭的?”

曾志誠見曲薇真的抽出了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刺來。曾志誠下意識閉上雙眼,禁不住大叫起來。但過了一會兒,身上並無疼痛之感,手臂也獲得了自由,睜開眼,見到曲薇刺向的卻是綁着他手臂的繩子。

曾志誠見曲薇放了他,本來想撒腿跑掉的,但一想她既然肯放他,自然沒什麼危險了。說道:“雖然你放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我還是不會透露完顏師父的消息。”

曲薇厲聲回道:“你現下帶我去見完顏暮雪,如果找不到他,我立刻砍掉你的雙腿。”

曾志誠看曲薇面兇狠之色,心頭不禁一驚,放低音量道:“你那日不是見到他了嗎?你也知道他現下一心只想着復國,所以他未必肯見你的。”

曲薇幽幽的道:“他肯不肯見我是他的事。總之我要去見他,我……我……不能再那樣對他了。”曾志誠見曲薇眼神越來越得迷離,一時之間呆住了。

曲薇見到我癡癡的望着她,瑩潤的臉蛋微微一紅,轉過了身去。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眼神又變得可怕起來,道:“你可想好了嗎?是帶我去見他,還是想斷腿?”

曾志誠叉手抱在胸前,把聲音放粗,說:“我知道你不可能會加害完顏師父的,所以我決定告訴你完顏師父的行蹤。”心想:我的確不知道完顏暮雪在神馬鬼地方,這讓我怎麼說好,但不說絕對沒好果子吃。於是說:“我只知道完顏師父去了杭州。”

曲薇擊了擊手掌,四位身材高大,膀大腰圓,穿黑紅相間大袍的四個女人走了進來,個個手拿亮燦燦的大刀,不由分說就將曾志誠押向了馬車上。

曾志誠被押上馬車,一直沒反抗,他想馬車顛簸起來,就可趁機歪向曲薇,趁機佔便宜。想到這兒,不禁笑出聲來。

四個胖女人見曾志誠無端端的傻笑起來,齊聲道了一句“白癡”。

馬伕已經趕馬啓程了,還不見曲薇,曾志誠覺得不對勁兒,道:“哎,你們家主人還沒上車,車怎麼就走了?”

胖女人甲道:“誰說我家主人沒上車。”說着,掀開了車簾子,曾志誠清清楚楚的看到,趕車的竟然是曲薇。

曾志誠被四個胖女人盯着實在是無聊之極,看她們難受,跟她們說話更難受,不到半個小時,感覺腦袋快要爆炸了,於是自己千方百計地找樂子。於是唱起唱流行歌曲來:

“如果留下多一秒鐘

可以減少明天想你的痛,

我會願意,放下所有……”

唱着唱着,曾志誠想起了薛雨。

曾志誠唱到一半時,睜開了半閉的雙眼,看到四個胖女人含情脈脈的盯着我看,曾志誠實在忍不住,一陣乾嘔!

胖女人乙拍手道:“好啊,好啊,你唱的真好聽。”

胖女人丙道:“你肯定是瓦子裡的人吧?”

曾志誠知道瓦子就是宋朝的劇場,於是說:“我纔不是瓦子裡的人,我是自學成才。”

胖女人丁道:“是嗎,你好厲害啊!不過,這辭我怎麼沒聽過啊,是誰寫的?是柳三變還是蘇子由?”

曾志誠故意裝作沒聽見,閉上眼閉目養神。

不知道行了多久,曾志誠被人拍醒了,耳邊傳來:“快下車”的聲音,看來是到了杭州。

下了車,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商賈雲集,遊人如織。左手處是燦若明珠、靜若處子的湖泊,鷗鷺翔集,岸柳沁芳的西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鬆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曾志誠情不自禁地念道。

曾志誠感到膕窩有陣劇痛傳來,回過頭,只見曲薇拿劍柄對着他,道:“裝什麼文人莫克。要尋死嗎?”曾志誠很不情願地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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