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的營地裡,剩餘下來的都是劉千的手下。雖然趙旭已經令賀齊吹響了退兵號,但劉千知道沒有擋住趙伏波的追捕,那麼誰也走不了。與趙河一樣,劉千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不過同時,他也是忠誠於趙旭的人物。儘管這時已經響起了退兵號,他還是指揮自己的部下邊戰邊退。
“放箭……放箭……”
可這時只顧逃跑的士兵,哪裡顧得上聽他的命令。他們全都伏身在戰馬上,拼命逃向遠方。因爲在平時的時候,趙旭手下的軍官們,就時常給他們講。那個“阿拉丁——阿卡德大帝”的手下,他們吃的是罐頭,而罐頭裡裝的是人肉。試想想看,這些俘虜要是落到他們手中的話,會是一個什麼模樣。
儘管有這些傳說,劉千還是聚集起來一羣騎兵。他們手中持着滑輪弓,打算與正在衝來的騎兵對抗。華夏軍的步槍的有效射程不過300餘米,畢竟是滑膛槍,就算給子彈加裝上尾翼,攻擊的距離依然不遠。而普通滑輪弓的極限射程,差不多也有200米左右。雖然差了100米,但對於騎兵們來說,不過是幾秒鐘的距離。
“齊射……!”
面對敵方列陣的攻擊,華夏軍的軍官帶隊衝鋒的下級軍官大聲吼叫。他們是軍官,衝鋒在前、撤退在後。這是無法更改的“如山軍令”,雖然看似如此軍官的傷亡會大些,但能夠得到士兵、平民的尊重,還有大量的財富時,生命倒是一件可以置之於度外的事情。倘若沒有錢,哪裡來的那麼多嬌妻美妾啊。沒有錢,哪裡來的皇家兵工廠裡的股份呢?
軍官們的吶喊之中,原本衝鋒起來,只是按照自己所屬形成一個個不團體的騎兵迅速調整自己的位置。手中的“華夏ii式步槍”舉起來,作爲一種騎槍它們的槍手下配備有槓桿,準確的用現代輕兵器“語言”來定義的話,這是一種彈倉式槓桿滑膛槍。
所謂的彈倉式,說的是說供彈機構爲10發彈倉。以與單發步槍和彈倉式步槍相區別。
所謂的槓桿式,想來看過本部片的人都見到過,主是那種扳機的護圈可以下扳,以完成拋殼、供彈、上膛動作的機構。它與直動式步槍槍栓的功能相似,但在騎兵應用時比起直動式步槍的槍拴,就要更方便一些。甚至美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依然裝備了不少的帶有槓桿機構的步槍。
但這種步槍,在塹壕裡的表現,遠不如騎兵應用時的表現。那是因爲在塹壕作戰時,槓桿式步槍的動作比栓式步槍的動作要大。
“呯呯呯……”
隨着槍聲,看得到勉強列開了隊形的趙旭的手下,不少人從馬上掉了下來。還有更多人的戰馬,受到槍聲的驚嚇,已經不再穩定。不過這不妨礙趙旭的手下,同樣放開了他們手裡拉弓弦的手指,天空裡立即就騰起一片箭枝形成的烏雲。最少箭枝在飛越天空的時候,那陣勢比起步槍的槍彈看起來要有威勢的多,但也僅僅如此。
因爲華夏軍的戰馬,依然穿着足夠厚實的戰甲。它們的戰甲同樣不能防禦重武器,但對於如同箭枝、鉛彈之類的武器,有着很好的防禦能力。尤其對於這種拋射式的箭枝,戰馬的馬甲對於戰馬的後背以及頭臉、前胸都是重點防護位置。對於這處拋射下來箭枝,根本不會被射穿。
騎射依然是華夏軍騎兵們的看家本領,對“槍騎兵”而言,以前是射箭現在是步槍射擊。頭頂上的箭枝落下來之前,他們還是連續開了兩排槍。當箭枝落下的時候,受傷人驅使,或者受傷的戰馬駝着主人。最終從戰場上跑出去。在騎兵衝鋒的時候,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是有可能擾亂陣形,另外搞不好戰馬摔倒的時候,就會被自己人踏成肉泥。
好在“最戰馬”是一種足夠聰明的動物,他們的動作敏捷而又迅速。它們駝着主人,並不橫向或者立即轉向向外跑。而是們順着隊形,慢慢的傾斜自己的道路。也是“槍騎兵”的衝鋒,不需要像重騎兵那樣保持穩定的隊形,以發揮最大的衝擊力。
兩次步槍的射擊,讓劉千組織起來的防禦幾乎瞬間就崩潰了。幾百米的距離,對於全速奔跑的“最戰馬”不過幾秒的過程。當完成了兩次射擊之後,趙旭的手下匆忙排開的隊形徹底散亂了。他們離開自己的陣形向後跑去,因爲他們的主將劉千,是在第排槍響起來,射倒了許多手下時第一個跑的。
他的職責已經完成,因爲他的職責僅僅在於稍稍阻擋一下,給趙旭留出跑路的時間。而且剛剛的劇烈爆炸,的確是震撼了所有人的心,他們從來沒有想到,華夏軍火炮的炮彈居然爆炸起來會如此強烈。就算是經歷過勃撒羅之戰的趙旭也沒有想到,因爲當時華夏軍的火炮,主要是對付城牆,並沒有向城內大開殺戒。
但現在不同,“華夏軍”那幾門“地獄使者ii型野炮”,從開始射擊到現在一直沒有停過。這也是遠慮旭的部隊很難組織起防禦的原因。面對那樣的炮火,以及敵方月牙形衝鋒的戰陣,兩翼正在向大營後部包抄。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有些人聽從劉千的命令,他們也發現根本沒有辦法與擋得住對方。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根本攔都攔不住。只不過這時趙伏波率領的“華夏軍”的騎兵已經衝進字大營,沒有來得及跑的人,立即就見識他們的攻擊方式。
左手六響槍,右手斬將刀。不過看起來士兵們更喜歡用六響槍,趙旭手下的攻擊,多數還沒有到他們身邊,就被密集的槍彈射倒。
趙伏波同樣是衝鋒騎兵裡的一員,當他衝進敵軍營地的時候,他有一種想法。
“倘若那種用在戰車上的大毒蛇榴彈發射器,能夠給槍騎兵裝備一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