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來見哈桑的是香蓮()
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她去的是哈桑的府坻作爲趙旭最信任的軍師,哈桑的府坻裡一天到晚人潮洶涌許多是來自高麗的商人,還有來自蒙古其他部族以及羅斯大公們的使者
不但如此,這些人往往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出沒於哈桑的府坻但趙旭對於哈桑的信任,是溢於言表達於內心的畢竟,他是當年紫雲莊的莊主在最早的時候,他也曾經對於趙伏波受的苦不聞不問那麼他跟隨自己,也是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哈桑還是個手腳乾淨的人他掌握着趙旭諾大的,從高麗弄來“華夏帝國”的產品,再倒賣給其他人的業務這中間的油水有多少,不必去算猜也猜得出來但哈桑管理的帳目與實物,完全經得起或明、或暗的查訪查過幾次之後,趙旭就完全放手了
在他眼中,哈桑就是個商人而且對於謀略稍有研究,但對於軍事以及政治,則沒有什麼野心這樣的商人對於趙旭,那就是最需要的人物了
此刻他的府坻,雖然在夜間沒有這麼多的人來訪但這個熱鬧的地方在夜裡有人來,卻絲毫沒有使人感覺到吃驚
在明閣裡,哈桑照例要人先擺上熱茶然後等待眼前之人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再用對應的禮儀招待對方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當對方拿下頭盔,露出一頭的烏雲{書友上傳}當對方解開披風,露出個嬰兒的時候,他一下子呆住了
“怎麼是您,香夫人,您這是……”
儘管哈桑眼睛眨的再快,也弄不明白了,眼前的香蓮爲何要帶着她的未滿月的孩子來到他哈桑身邊自然不可能是問罪,那麼會是什麼事呢
“正是我,哈桑,我們可都是從黃沙城出來的人我沒有想到,我在生孩子的時候,別人沒有來看我,你哈桑居然也沒有來看我難道這就是人情冷暖麼?”
香蓮說話的時候,帶着些淒涼的口吻香蓮的眼睛紅了,就像是對自己那不成器的,已經不理會自己的兄弟一樣
事實上,當香蓮生產的時候,哈桑派人去過甚至那些產婆裡,也有哈桑的人而且賀齊同樣沒有遺忘過香蓮,也同樣是派人去看過送過些禮的這不過是爲了將來見面好說話的意思,畢竟今天不得意的香蓮,誰知道會不會又被趙旭重捧起來呢?
趙旭其人,雖然有心計,但在某些事情上又多憑喜好往往使人摸不着,一個此刻被冷落的人,在隨後地位上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呢?
“香……香夫人,我……您知道,我派人去看過您至於我自己,您還沒有出月子,所以……”
聽到哈桑困難的解釋,看着他急眨的小眼睛,香蓮輕輕的笑起來雖然臉上還有些些的憔悴,但她依然是那個美麗的可以迷惑住多數男人的香蓮
“哈桑軍師不必多說,我今天帶我的兒子來,並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我要把這趙家的骨肉託付給你,至於你現在就該叫人出去找個一般大而且要像的孩子來哈桑,我知道你辦得到,而且我也知道你非辦不可至於爲何,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裡明白
對於趙旭,我的心已經涼了我並不是想威脅你,我也不願意威脅你只求你看在這孩子,也算是華夏帝國皇帝陛下趙伏波的侄兒,救他一救總好過被別人弄進蒙古人的宮裡,一輩了寄人籬下的好”
一席說罷,香蓮立即就跪在了哈桑的面前而她話也把哈桑嚇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裡出了漏洞眼睛向身邊的侍女掃了一下,兩個女侍之中的一個,立即就離開了房間不用問,她得辦兩件事一個是找到一個相像的孩子,另外一個就是趕緊去查哪裡走了風,這可是要命的事情哪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香蓮,哈桑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而且他心中的疑問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隨着腦海之中迅盤算着各種可能,小眼睛則眨的飛快
“香夫人……香……香蓮,你且起來如果是這個模樣,我們如何談呢?”
香蓮在哈桑的催促之下,這才重站起來,向哈桑一個萬福之後,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接着她臉上的表情一變,又不再是那個淒涼的香蓮,而是一個充滿了心計的女人
“哈桑大叔,您不嫌棄的話,就容我如此稱呼您”
對此哈桑只好乾笑着應了一句
“這……香夫人,這要是讓旭爺知道了,可怎麼好呢?”
對於他的僞裝,香蓮不在說話,反而只是嫣然一笑
“哈桑大叔您不必擔心,我沒有任何證據把您的事情向趙旭證明甚至也無法向您證明,我不是趙旭派來的人還是那句話,哈桑大叔您是忠誠於華夏皇室的人而這個孩子的父親雖然是罪人,但他的叔叔可是您的陛下我只能說,您救這孩子一命,我便生是華夏的人,死是華夏的鬼我會回到趙旭的身邊,去做他身邊最近的探子”
哈桑心中衡量了一下,他得承認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倘若有了香蓮成爲趙旭身邊的探子,那麼蒙古人所有的一切,對於“華夏軍”而言,將不會有任何秘密,包括趙旭對所有人的評價但翻過來說的話,自己倘若判斷錯誤眼前的香蓮不過是藉着這個機會,替趙旭來試探自己,那整個系統的損失就大了
“香蓮,你如此編排我,可知要是真的,旭爺一定會殺了我和我所有手下的,難道不知道嗎如果說你還念及我們同出於黃沙城,就饒了哈桑這把老骨頭”
哪知道哈桑話音未落,香蓮已經手腕一翻,掏出把匕首來頂着自己的脖子
“哈桑大叔,只要您收下我的孩子,如果您實在信不過香蓮的話那香蓮只有對您說,哈桑大師我們來生在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