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趙旭,被控於華夏曆年年日于波斯灣地區黃沙城的趙家大宅……”
“經過陪審團多數團員認定,有罪”
趙旭被押在審判席上,這裡是“華夏帝國”的帝都臺灣的“華夏帝國”最高法院,高等刑事法庭的審判廳。對於審判,趙旭沒有多聽。他的狀師是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的兒子——曼弗雷德,早就告訴過他,他的控罪因爲證據充分,並不容易反駁,希望他可以做好心理準備。
對此,趙旭沒有什麼好說的。作爲一個曾經當過蒙古汗國大汗的人,他以爲這樣的審判,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然而,法庭裡的遭遇,讓他如同許多第一次到“華夏帝國”法院裡的人一樣,到處都透射出新奇,吸引着他的關注。相反他的命令,他倒不那麼關注。
看得出來,頂上坐着的,身上穿着黑色衣服,胸口有天平的法官。趙旭看出來,那個法官似乎並不管事,只是聽任檢控官與自己的狀師在那兒吵。只不過聽來聽去,趙旭也聽出來些門道。他感覺這些人懂得的事情真不少,而且一個個說起話來的時候條理分明。
不過令人驚訝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華夏帝國”女人也能做官。告他的那個檢控官,就是個女有,而且她居然就是親王忽必烈的女兒——月烈公主,對此趙旭倒是一點也沒有奇怪。
“怪不得她要告我,我殺了他父親,她要是能饒了我,那纔是怪事”
隨後的聽審裡卻發現,親王忽必烈的死,那位法官大人是一點也不關心。這些事情,自知必死的趙旭,也不過是一笑置之。最讓他感覺不適的就是,他的命運居然要被一羣最普通的百姓們決定。
瞧瞧坐在陪審席上的那些陪審團的團員,一個個或老或少。沒有一個看起來有儒雅的風采,也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飽學之士。這一度令趙旭有些疑惑,那就是難道“華夏帝國”的官們全都是那個模樣嗎?
這件事當他的狀師曼弗雷德給他解釋之後,他更是大搖其頭。
“怎麼,難不成我們這些帝王貴胄居然要受這些平民的審判麼,而且居然沒有一個飽學之士。那是不是說,二郎伏波要是犯了罪,同樣會如此審理呢?”
“是這樣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這麼個理。我們中華民族的先輩們總是有許多好的想法,不過只有我們華夏人才把這些事情做成了”
面對這樣的解釋,趙旭已經不用多想。他知道,兄弟二郎建立起來的華夏帝國,將會是一個與過去的皇朝完全不同的帝國。如果自己能不死的話,該有機會看着這樣的帝國一步步的走下去。
對趙旭來說,這些都不是重要的問題。這時知道結局的他,心已經平靜了,唯一令他不平靜的,就是香蓮。
“旭爺……” Www● T Tκan● ￠ Ο
當趙旭再見到香蓮的時候,她已經是一付出家人的打扮了,卻是一付道姑的模樣。當她看到趙旭的時候,卻沒有什麼道姑的仙風道骨,反而因爲趙旭的死期臨近,而一個勁的只是哭。
此刻的趙旭,當他的心完全平靜下來的時候,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原來還是很喜歡香蓮的。儘管香蓮曾經幾度失貞,但再看見她的時候,尤其她給自己帶來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趙旭的心情變得極好。
“莫哭、莫哭,香蓮,以前的種種我都原諒你了,而且以後你和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吧。兒子放在薩福萬那裡我很放心,他是華夏帝國的功臣,經過審判我看這華夏帝國當不會有屠戮功臣的事情出現。所以我也很放心。如果不影響你修行的話,我行型之前,你便多來幾次吧,也好讓我多看你幾眼”
儘管趙旭說起來的時候帶着微笑,但他此刻和平的語氣,反而讓香蓮哭的更加厲害。
“旭爺……旭爺,如果不是我們的話,你或者……”
香蓮想說的是,如果不是她、趙河、劉千三個的出賣,只怕趙旭還能多活些時日,也許不至於就會落得如此的下場。在趙旭收監之後,劉千與趙河並沒有臉來與他見面,只是派人送了許多的吃食。原本他們還要掏些錢來,要獄卒們待趙旭程序好些。結果反而被人訓了一通,就更不敢來了。
趙旭搖搖頭,經過這一段時間平靜的監禁。趙旭的心平靜了許多,他已經不再怪這些人。仔細回味一下自己這短短的一生走過的路程,香芝、趙河、劉千三人,總算給了自己許多的快樂。雖然最後他們出賣了自己,但現在再怨恨他們,還有意義嗎?
“旭爺香蓮有負於你,倘若真的旭爺不得不走的時候,香蓮也絕對不獨活在這世間”
正當香蓮伏在探監的桌子上痛哭的時候,這時又有人進來探望趙旭,這一次來的卻是哈桑與賀齊。雖然他們處於敵對一方,但終歸在趙旭身邊時,他待兩人也還不錯。
“是你們兩個來了,請坐,請坐獄卒,如果可以的話,給他們來些香茶吧,他們可是你們陛下手下的能臣大將呢”
趙旭倒是滿熱情的,他在監牢裡除過等待行刑之外,其他的享受倒也不缺。
“旭爺,希望你不要責怪我們兩個,如果不是我們兩個的話……”
趙旭呵呵笑了兩聲,擡手喝了口香茶。然後放下杯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呵呵,那有什麼,疆場之上各爲其主,我是明白的。即是將死之人,臨別時贈送二位一句,前途珍重”
隨着行刑的日期臨近,趙旭被押向了洛陽。在那兒,趙氏皇族都回到太廟祭祖。自打金人把他們驅離東京汴梁,已經130餘年。這一次趙伏波回來,帶來了以及皇帝們的遺骸,重新移入到皇陵之中。
趙旭在這兒接受了最新式的注射死亡,他被注射了足夠的鴉片而死。相對於絞刑,那是要人道的多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在行刑的前夜,香蓮再度探監,當着趙旭的面飲下毒酒先趙旭而亡
當時趙旭長嘆一聲,向趙伏波發出了一個請求。
“如果我有幸入於太廟,請讓她成爲我的伴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