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兒只斤.班禿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暫時來說還無從知曉,不過隨着他們的日夜兼程,哈勒合林的城牆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已經隱隱可見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旭與皇后海迷失纔剛剛分手。是的,這時的趙旭已經回到自己的旅行車裡,他不能讓親王忽必烈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畢竟這件事一個不好,帶來的問題就嚴重了。最好的情況是,不知不覺當中,一切的事情都順理成章的完成,等親王忽必烈明白過來,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坐在自己旅行車臥室的被窩裡,手裡拿着菸斗的趙旭並不急着起來,甚至他就是打算等着有親王忽必烈的人來叫他。只有那樣,他纔算完成了軍師哈桑的“能而示之不能”的任務。而那個昨天夜裡,抱着枕頭睡了一夜的侍女,這時同樣只穿着睡衣來侍候趙旭。
“澎澎澎……澎澎澎……”
重重的敲門聲,讓趙旭心中着實不爽。他向侍女使了個眼色,讓她前去開門。當車門打開之後,立即就傳來了個粗豪的聲音。躺在臥室裡的趙旭也聽得明明白白。
“王爺叫軍刀附馬這就去見他!”
聽的出來,來的人是親王忽必烈手下得力大將。對於趙旭他不熟,不過仗着親王忽必烈對他重用有回,對於這個沒娶上月烈公主,只是掛了個名的金刀附馬不大能看得上。尤其在來的一路之上,那個漢人附馬只知道躲在車裡與他的女人鬼混,正事一點也不上心。
這讓原本就看不起漢人的蒙古將領更加看不起趙旭,但他不知道,今天卻是趙旭要立威的時候。
“哦,請稍等一下,我就來!”
躺在牀上的趙旭,懶散的動了一身體。接着從枕頭旁邊的槍套裡拔出左輪手槍,接着扯過睡衣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長長的睡衣袖子蓋住了他的手,然後他腳步散亂睡眼朦朧的出現在門口諸人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蒙古兵們,他流露出一種笑容。語言輕柔、態度和藹。
“剛剛是誰敲的門?”
大約總是蒙古兵們沒有想到,趙旭爲只穿着睡衣來開門。而且眼前的金刀附馬,也不是他們直屬的上司。所以並沒有人回答趙旭的話,只是他們的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那個敲門的蒙古將領的身上。趙旭擡起手來,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呯!”
響亮的槍聲響起來,那絕對不是火槍的聲音,所有的人都聽得出來。不過這可是在趙旭的營地裡,幾乎第一聲槍響的時候,門外他的護衛已經掂着斬將刀把這兒圍了起來。
趙旭依然笑容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蒙古人,那個被一槍正中眉心爆了頭的蒙古將領躺在地下。臉上的愕然表明,他怎麼也沒有弄明白,自己不過是敲了敲門,怎麼就會演變成這個模樣呢。不過他已經想不明白了,因爲腦後的腦漿與鮮血已經表明,他死了。
“來人,這些個傢伙不懂得禮貌,我問題沒有回答,拉下去把舌頭全都給我割了!”
直到這時,蒙古兵們才明白過來,他們真的做錯了事情。然而趙旭並不想給他們改變的機會,甚至於他今天就是想把事情大大的鬧起來。
不爲別的,他得讓親王忽必烈明白,沒有自己他什麼事情也做不成。甚至他還需要附近的蒙古親王與將軍們明白,不聽自己的,就讓他們有好果子吃。最終他心中只有唯一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要掌權,藉着與皇后海迷失的交易,自己要成爲蒙古帝國暗地裡的大汗。
這就是他與皇后海迷失睡出來的結果,說不上來他們是誰利用誰,但終歸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親王忽必烈只能做攝政王,而趙旭與皇后海迷失成爲整個蒙古汗國背後的主宰。如果趙伏波沒有打過來的話,那麼也將將來大汗的地位,可能落到他趙旭的兒子身上也說不定。
至於大宋,原本就在趙旭身上沒有多少重量。他所爲的一切,唯一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他自己的勢力。尤其是他的勢力要能夠對抗趙伏波,能夠抵抗趙伏波因爲以前的種種,而肯定會發誓對自己進行追殺。至於是否振興中華民族,說透一點他與他沒有屁大一點的關係。
“金刀附馬饒命哪……旭爺……旭爺……”
當那個蒙古將軍的手下被拖下去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他們的舌頭要保不住了,這時他們纔想起來求饒。這讓趙旭附近的人人迷惑,因爲蒙古人是不會求饒的,尤其是不會向漢人求饒的。但轉念一想,無論趙旭是不是漢人,他可是金刀附馬呢。
“唔,這些個賤人!來人給我把他的腦袋剁了,放在托盤上備用!”
拿着左輪手槍的趙旭頗有一種神氣的感覺,畢竟這是除過“華夏帝國”裡的人之外的頭一份。現在想起來,當初處置三娘綁架舒鈺兒的事情,實在是沒有白做。倘若沒有那一次的事情,自己未必能夠得到這樣的火器。只可惜這玩意太難於打造,不然的話,也打造它幾千、幾萬支了。
左輪手槍的構造並不太難,唯一的問題是趙旭沒有辦法制造出來足夠威力的子彈。而且沒有標準件概念的他們,的確也無法進行批量的仿製,就好像他們製造不出來長管的火槍一樣。
隨後趙旭慢條斯理的吃過早飯,穿上盔甲之後才悠悠的向親王忽必烈所在的大帳走去。在這時,賀齊已經悄悄的調動了軍力,把整個大帳圍了起來。原因只有一個,因爲趙旭要在今天把他和皇后海迷失商量好的事情付諸於行動。而且徹底的狂歡之下,想必那些貴族與將軍們還沒有離開吧。
不管怎麼樣,趙旭既然打定了主意,那麼他就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固然親王忽必烈一向對他沿可,物資、材料的供應也還不錯,但總沒有自己掌握一個帝國的命運更讓人舒坦的事情。
至於做這麼多事,會不會被人叫攪屎棍,他倒是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