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是的,她的確使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女人!”
趙伏波沒有注意小約翰臉上的嘲笑,而在回憶中接着說下去。
“你記得我大哥身邊那個水蛇腰嗎?就是我們在買你和老師之前,他買來的那個波斯女人!”
小約翰回味了一下,不信任的反問裡帶着揄揶。
“有嗎?要不要再仔細看看眼前的冰山女人,好好回憶一下,馬上就到我們比箭了!”
“是嗎,到我們了?”
趙伏波驀然醒悟他們現在比回憶更加好玩的事情,立即就冰山美人又或者趙旭家裡的水蛇腰扔在一邊。
對他而言,眼下沒有誰比得上舒鈺兒在他心中的位置。畢竟那是除過小黑炭之外,與他最親的人。至愛好,除過練槍、騎兵、打獵之外,他還真沒什麼愛好。
因爲比箭是除過短兵器格鬥之外,人人必須參加的項目。所兩個間隔之間的距離相當短,而且只被一個矮矮的木樁相隔。
當輪到趙伏波射箭時,那個冰山美女居然會排在他的身邊。這時進入到狀態的趙伏波,卻一無所知。
手中的蘭博摺疊弓拉開,眼睛透過瞄準器直瞄着遠處的箭靶。經過這麼些天的體驗,趙伏波還真在這瞄準器上找到了些感覺。
倒不是有了瞄準器使他的技能有多少提高,而是他發現,在相對較近距離時,只要瞄準器後面帶有標尺的框套上了目標,一般來說基本上可以保證命中。
雖然這一招在精度射擊裡不需要,但在快速射擊時,卻有着極大的用處。當年日本兵的三八式步槍,就具有這樣簡易瞄準的手段。
這時趙伏波與他那模樣多少有些怪的弓,引起了一旁那個冰山美人的注意。其實引起冰山美人注意的不是他,主要是弓。
當然,冰山美人的注意僅僅只是一瞥,基本上除了一個人之外,其他人完全沒有注意到。
“哼,這個小猖婦裝得冷冰冰,那她幹什麼偷看二郎呢,莫不是春心動了!”
在趙旭的注目中,趙伏波鬆開了弓弦。前面說過,蘭博摺疊弓的優勢在於,較平的彈道與速度較快的箭速。
這當然引起了那個冰水美女的注意,她驚訝於趙伏波手裡弓古怪的模樣,也驚訝於那箭支的速度與準確。
一輪五枝箭很快射完,比箭術不但要比準確,距離同樣要比速度。他們一這輪當中,趙伏波第一個把手中的蘭博摺疊弓揚起來表示他已經完成了射擊次數。
一旁的冰山美女顯然有些不大服氣,她不明白像趙伏波那樣迅速開弓怎麼可能。
要知道開弓並不是僅僅有把力氣就好,這樣大的弓迅速接連開五次,已經是一個平常人很難辦到的事情。
更別說趙伏波幾乎保持着相同的箭速與準確度,這不能不使好懷疑趙伏波是不是作了什麼弊。
第二個射完的她,舉起手裡的反曲複合弓示意時,有間無意的用她的冷眼狠狠的瞄了一眼趙伏波。
大概意思是說:“小子,這不算完,咱們短兵相接上見!”
趙伏波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注意他已經引起了別人的不滿。手裡舉着弓完成了自己的比賽後,就離開自己的位置。
通過箭術比賽的人,將會進入到短兵相接的比賽。至於弓箭都不能連射五下的人,自然也就直接被淘汰了。
冰山美女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趙伏波的身影,雖然前者並不知道,可這並不影響小約翰替他出氣。
“喂,別看了,人家有喜歡的姑娘了!”
小約翰的一句話,就把冰山美女的臉給說紅了。漂亮的小臉上泛起一股更加寒冷的氣息來,可以肯定倘若這不是比武,她一定會跳上來要小約翰好看。
“是嗎?那真遺憾,難道他喜歡的姑娘是你嗎?那他真的太不幸了!”
小約翰語言的惡毒,在他身後的穆克早已經見識過。雖然小約翰從來不向他惡毒,那是因爲他從來不說話。
這一次看着小約翰吃虧,他臉上涌起一陣潮紅。當然那不是不好意思,而是爲了不笑,他忍的十分辛苦。
不過立即反脣相譏的小約翰就表現出他火辣的性格,比起一個刁蠻的小丫頭,一點都不少。
“那倒不會,不過我估計讓他選的話,恐怕他寧願選我也不會選你!瞧你那冷冰冰的模樣,做出來給誰看哪!”
在鬥嘴上,冰山美女顯然不是小約翰的對手。她只是不大明白,眼前這個小男孩怎麼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哼!”
帶着冷哼,颳起一陣香風,直接向趙伏波的背影捲去。小約翰倒是向身後那邊的舒鈺兒打了個手勢,大概在他的心裡,這個冰山美女的的確確算是個威脅。
遠遠的舒鈺兒會意的跟隨着趙伏波的身影,來到他比武的小空場上。這是一個同樣用木樁子和繩子圈起來的小場子,倘若要被馬丁來說的話,一定會說這個大小與拳擊臺差不多。
由於比箭有人被淘汰,所以在這兒等着的人可以自行配對廝殺,只要旁邊管事的人同意就好。勝利者將晉級到馬上騎射,失敗者就此被淘汰。
另外解釋一下,這種比賽中勝利的多數強者,都會被選入到城衛軍裡去,去不去由自己決定。
趙伏波的身材並不高大,但他一身的盔甲卻極引人注目。大宋的盔甲樣式,在這兒的確如同鶴立雞羣一般。
並不想貶低阿拉伯地區的盔甲製造技術,但這有了馬丁協助改造過的細鱗甲,當然比之原本代表的盔甲更輕、更具有防護的能力。
“我都等你好久了,怎麼現在纔來!”
彷彿熟人說話的內容,但語氣卻帶着絲絲的寒意。
不錯,說話的不是別人,恰恰是那個打算在比武場上取趙伏波與穆克性命的薩福萬。
可他沒想到,趙伏波這會真是個香餑餑,又或者他的長相太讓人憎惡。趙伏波還沒來及搭他的話茬,已經有了後來居先的人了。
“他是我的,我要打敗他!”
冰山美女冷冰冰的來到兩人之間,只一句話就把趙伏波從薩福萬那兒給搶走了。
“我們是生死相搏!”
薩福萬向冰山美人搶了一句,希望她能夠敵難而退。哪知道,冰山美人是寸步不讓。
“那不行,就算你要殺掉他,也得等我打敗他之後。不然……”
“不然怎麼樣?”
薩福萬不是一個會被恐嚇住的人,還沒等冰山美女說完,他就搶着接上話茬。手也已經挪到了腰那兒,倘若冰山美人一定要阻止的話,那麼他不介意辣手摧花。
作爲一個馬穆魯克武士,他早已經對女人完全沒有了興趣。
沒想到冰山美女對於他的反應居然笑了,原本就相當漂亮的她,這一笑立即就像是春風吹散了雪山的皚皚白雪。
那冰冷就像是春風裡雪水形成的小溪那樣,即可以解除飢渴還能夠使人感覺到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
“不然的話,我就在你和他比武的時候,向你射箭!”
薩福萬不說話了,他算是領教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厲害。他和趙伏波可是捨命相搏,到時真有這麼個討厭女人在一旁搗亂的話。
那也不必打了,勝利必然屬於趙伏波,而他只會白白丟掉性命。
“好吧,你們先比吧,不過你這個女人真是惡毒,如果我殺了他的話,回頭也不會放過你!”
趕走了薩福萬的冰山美女的表情,這時又回覆成了冷冰冰的模樣。清澈的眸子,給趙伏波身上事來一些寒意。
“我不明白……你……”
“別廢話,申請比賽吧。另外,我不是救你的性命,我只想和你賭一把!”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原因,趙伏波也就不再追問下去。向管事的人申請的比賽之後,他回過身好奇的問。
“你想和我賭什麼?”
“賭你的弓!”
“賭我的弓,這件事……”
這件事趙伏波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爲他的馬丁老師說了,蘭博摺疊弓是一個秘密。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不要讓外面的人知道。
雖然就他自己的看法認爲,就算讓這時的工匠拿去這張弓,也未必研究得透徹。但終究來說,還是越少外傳越好。
“怎麼,難道你還要回家去問媽媽嗎?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乖孩子!”
這話還真讓趙伏波有些惱怒,雖然並不是對方話裡的意思,但更讓他難過的是,他沒有媽媽。倘若有的話,他會做一個眯瞪二郎那麼久嗎?
“好吧,你成功了,我和你賭,只是不知道你要是賭輸了,該輸給我什麼呢?”
大概冰山美女沒想這件事,及至趙伏波問的時候,她纔想到賭注的問題。低頭向自己身上看了幾眼,還真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
“要不這樣,如果我輸了,我就把我的弓給你!”
趙伏波向她揹着的那張弓看了幾眼,撇撇嘴搖頭。
“不行,你的弓太普通,我們的賭注不相稱!”
“盔甲呢?”
“不要,我不喜歡扒人衣服!”
趙伏波一再的拒絕,卻使冰山少女的脾氣上來了。手上腰上一帶,“嗆啷”一聲,一柄軟劍就憑空出現在她的手上,手接着一擺。
“那就比吧,比完了再說!”
說罷,也不管趙伏波樂意不樂意,手中的軟劍的劍尖,卻已經向趙伏波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