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李自成謝幕

李巖的雙目炯炯生輝望着眼前這個大明朝廷的駙馬爺,心中不由得不歎服,短短的時間內平定自己等人的起義軍和擊敗滿清十五萬大軍的入侵,內憂外患被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平定,就看他今後如何駕馭大明朝這艘大船駛向何方了。

太陽從遙遠的東方露出了它那紅彤彤的笑臉,一步三回頭般的躍出地面,懸掛到了天空,金色的光芒撒落大地,灑在黑煙四起的戰場。

一隊隊士兵開始集結,裴行儼、趙雲飛馬奔來,宋師道當場下令,命令裴行儼率領兩萬騎兵,一萬步兵收復山海關。趙雲率領兩萬騎兵,一萬步卒前出山海關,收復寧錦防線,壓縮滿清的戰略空間,爲以後進攻盛京做好準備。

裴行儼、趙雲二人得令,率領人馬,兵發山海關。宋師道令李巖指揮餘下的一萬騎兵,一萬步兵打掃戰場,收繳戰利品。兩萬人馬忙活了一天,把清兵的屍體掩埋,繳獲了大量完好無損的帳篷、兵器、戰馬、牛羊、糧草。其中完全無損的戰馬三萬多匹,受傷的兩萬多匹,牛羊數十萬頭。可以說是收穫頗豐。

天黑後,另擇一定安營紮寨,第二天宋師道和李巖率領兩萬人馬帶着大量的戰利品回兵燕京。等宋師道、李巖回到燕京,得到宋師道大勝,擊敗了清兵,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只帶着數百人倉惶逃往關外。

長平公主阿九、秦瓊、傅天仇、左千戶、水鑑以及一羣殘留的官僚出城迎接凱旋而歸的宋師道。大街兩旁百姓們經過數次戰亂,終於迎來了勝利,意味着又可以過上安定的生活了,所以得知當朝的駙馬爺大勝清兵,把清兵趕出了山海關,並派出大軍收復關寧錦防線,一個個自發的走上街頭,歡迎大軍凱旋。

宋師道爲了避諱,暫時住到一位家中早已空無一人的王爺的府邸,而沒有住在紫禁城中,在大堂上宋師道正與傅天仇、秦瓊、李巖、左千戶、水鑑等商議恢復城中秩序,以及各級衙門開始辦公等事宜。

宋獻策忽然前來求見,宋師道讓人把宋獻策帶來,宋獻策一進大堂,便大哭道:“駙馬爺,闖王,闖王他老人家,昨晚傷勢發作,歸天了。牛金星他見闖王歸天,傷心過度,暈倒在地,最後也隨闖王也去了。”說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李巖大驚,忙上前扶住痛哭不止的宋獻策問道:“闖王去了?”

宋獻策垂淚不止,“闖王怎麼去的。我們大軍開拔的時候,闖王他還只是看上去傷勢比較沉重,傷勢是怎麼發作的?你快與我講個明白。”

“李將軍,昨天晚上,闖王突然臉色蒼白,接着便大口吐血,等大夫趕來,已經晚了,幾個名醫診斷後,皆說是傷勢爆發,再加上心情鬱結,所以……所以……。”

“那,牛金星又是怎麼走的?”

“牛丞相,啊!不是,牛金星,得知闖王傷勢忽然發作,匆匆趕來,就看到闖王,口吐鮮血躺在牀上,等大夫趕到,闖王已經去了,牛金星頓時栽倒在地,大夫們急忙救治,也沒有搶救過來。”

李巖登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宋師道站起身,走到李巖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李巖將軍,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你節哀順變,闖王是與清兵作戰身負重傷,沒能熬過去,走了,他是保衛我們漢家土地,不被外族侵略,英勇殺敵,是我們漢家的好兒郎,你和宋先生這幾天,安心操辦闖王的喪事,一應開支由朝廷負擔。

傅大人你是負責戶部錢糧的,闖王喪事的所有開支,我們朝廷負擔,選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一定要風風光光,不能讓我們的英雄留下遺憾,這件事你親自督辦,不得剋扣任何銀兩,明白嗎。”

傅天仇點頭稱是。李巖和宋獻策謝過,匆匆離去,操辦闖王李自成、牛金星二人的喪事。宋師道在衆人走後,嘴角輕輕一彎,眼

在李自成出殯的當天,宋師道帶着燕京城中的大小官員,親自送行,可以說李自成從一個食不果腹的驛卒,到叱詫風雲,再到風光大葬。他也曾經騎過最快的馬,喝過最烈的酒,擁有過最美的女人,最終一切塵歸塵,土歸土。走完了他那曲折多變波瀾壯闊的人生,也算是轟轟烈烈地在世上走了一遭。

接着宋師道傳令給金陵的李靖,讓他拿着自己的將令收編江南所有的明軍,命令秦瓊收編江北的明軍,李靖經過近半年的努力,江南的大部分明軍歸附,只有左良玉擁兵八十萬在九江與李靖的三十萬大軍對峙,不肯歸附。

而另一個人,鄭芝龍仗着船堅炮利在福建沿海也不肯歸附。宋師道得知消息後冷笑不止,這兩個芥躋之癬簡直是不知死活。不過宋師道也暫時不打算打理他們,只是命令李靖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同時命令李靖依照圖紙督造三帆戰船,五帆戰船,七帆戰船和酒帆戰船,在這些戰船上加裝改進型九寸火炮。

這些九寸火炮由於採用了新的鍊鐵法,煉製出來了韌性和塑性比熟鐵更好的鐵水,鑄造而成,使火炮的重量大幅度減輕,比以往的紅夷大炮重量減輕了三分之一。而且射程更遠,並且可以發射布殼開花彈,威力大增。

暫且不提李靖在江南的一連串的動作,宋師道在李自成的葬禮以及裴行儼、趙雲收服關寧錦防線後,宋師道讓趙雲鎮守關寧錦防線,調回裴行儼,令李巖、裴行儼二人領兵五萬,收服江北各地的大順軍以及明軍。

宋師道在燕京令秦瓊統領軍隊,建立軍機閣,開始軍政分離,軍機大臣職務等級與丞相同級,同爲正一品大員。

傅天仇爲丞相,組建內閣,同時在原有的六部:吏部、禮部、刑部、戶部、工部、兵部的基礎上,新成立了醫部、農部、商部三個部門。

兵部劃歸軍機閣,內閣管轄吏部、禮部、刑部、戶部、工部、醫部、農部、商部等八部。各部設尚書一人正二品,左侍郎、右侍郎各一人正三品,郎中四人正五品,主事按需要設四至八人正六品。

裁撤五寺,即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僕寺、鴻臚寺。把這五寺根據職能併到刑部、禮部之中,減少機構。

宋師道被傅天仇組建的內閣推舉爲趙王,暫時負責全國的軍政事務。經過一個月的梳理,燕京城內各個機構的完全恢復正常運轉,大半年後,除了少數地方外,全國各級機構也逐步恢復。

乙酉年三月,宋師道派秦瓊、李巖統兵二十萬進軍九江,與李靖南北夾擊一直盤踞在九江,武昌、荊州、德安、承天擁兵八十萬不肯聽從命令的左良玉。

在宋師道派出秦瓊、李巖統兵二十萬殺奔而來的時候,左良玉召集手下的衆將在武昌的各座山頭上開始操練兵馬,整訓軍隊,準備與燕京朝廷對抗。

乙酉年三月二十六,武昌城外的各個山頭上旌旗招展,人頭攢動,幾十萬人馬列陣在各個山頭上,氣勢驚人。左良玉意氣風發地坐在山頂上觀看各個部隊的操演。

演習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騎兵隊並排騎馬飛馳,被左良玉稱作“過對”。馬蹄聲震天動地如打響雷,幾裡外都清晰可聞。看着頗爲壯觀。

不過在崇禎十五年,侯恂爲督師的時候,發帑五十萬犒賞左良玉所屬部下,令左良玉剿滅李自成。左良玉與李自成會戰於朱仙鎮,左良玉大敗,退至襄陽。開封再戰,左良玉不敢迎戰。李自成遂攻打襄陽,左良玉撤兵至武昌,左良玉向楚王要兵員、要糧餉,均沒得到補給,遂掠奪武昌包括漕糧鹽舶。到九江後擁兵二十萬開始觀望自保。

其實左良玉的精銳人馬在朱仙鎮與李自成會戰失敗後,基本上損失了大半,後來歸附他的大都是一些烏合之衆,軍容看起來很壯觀,可是此時的左良玉已不能很好地駕馭這些部下了。左良玉小時候是個孤兒,被他的叔父養大,連母親的姓氏他都不知道。許州兵變的時候,左良玉的叔父一家又全部被殺,現在只有他的兒子左夢庚跟在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一個親人。

左良玉觀看完軍隊操練後,率領衆將返回武昌,夜間他設宴招待部下,並召來了十餘名軍妓上酒助興,突然左良玉手捂胸口“咳咳咳”劇烈地咳嗽起來,衆將皆驚,左良玉稍後平息下來,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隨後衆人散去,第二天,左良玉率領大軍從武昌出發前往九江,準備在秦瓊、李巖的大軍還未來時,先與李靖決戰,擊敗李靖,再回頭對陣秦瓊。大軍出發,戰艦從漢口到蘄州,排列了二百餘里,浩浩蕩蕩地順江東下駛往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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