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收道!“你們回去吧,反正在這裡也幫不卜什麼忙“來看一下便是。”
王十八到底不放心,道:“那吃飯怎麼辦?”
夥計道:“我們這裡有廚房,做的都是給病人吃的,清淡的食物,根據每個人的病情不同,食物也會做相應的調整,比在你們自己家裡吃大鍋飯的強。”
王十八見王五還是緊閉雙眼,憂心道:“那什麼時候纔可以醒來啊?”
錢不收道:“一個時辰大概就會大解一次,但是卻不會醒來。”
王十八道:“那醒不來怎麼大解?”
夥計道:“我不是在這裡嗎?到時候在他的下身放置一個低矮的木盆他解完了擦拭乾淨就是了。”
王十八還是有些不放心,道:“要不今天晚上我還是留下吧??明天一早我再回去,也好給他娘交代一聲,我們都走了,孩子卻不回去,他娘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呢。”
錢不收道:“那一個房間只有兩個牀位的,另外一個牀位是給病人的,卻不是給你們陪同過來的,你只有坐着。”
一旁的人說道:“大不了我們交了兩個牀位的銀子便是。”
錢不收也不多說,只道:“隨便你們吧,只是若有病人來,你還是要起來讓病人躺着的。”
王十八道:“我見這樓上有十幾間屋子呢,莫非都住滿了人?”
錢不收道:“有些房間的病人是不能與人合住的,會將自己的病染給別人,還有一些病人年紀尚必須要有家人陪着,故而沒有什麼牀位了。”
王十八不信,走出門去,一一在門口看了看,又走了回來,道:“果真如此,那好吧,只要有病人來,我起來便是。”說完,便讓其他人去樓下的賬房交了銀子,讓他們回去報信,自己就睡在了王五的身邊,後話不說。
杜文浩見王十八他們走了,正要回房去睡,石頭跟上前去,道:“老爺,那個叫王五的病人得了什麼病啊?”
杜文浩打了一咋。哈欠,笑着說道:“你什麼時候也對這個感興趣了?”
石頭笑着說道:小的是學不會老爺這麼高深的醫術的,只是想知道他到底得了什麼病?”
杜文浩道:“簡單地說,就是因先飲冷,而大暴食,大傷脾胃,影響到了他的大腦,故完全失其知覺。”
石頭道:“這麼說還真是吃東西導致的,而不是受了什麼內傷?”
杜文浩笑道:“你還知道什麼內傷啊?”
石頭一徵,繼再笑道:“從前在做事的那一家聽說過,就是說外面看不見傷,實則傷的是五臟六腑。
”
杜文浩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爲什麼這麼問?”
石頭道:“我見這羣人不是什麼好人,兇巴巴的,來看個病還拿着什麼長刀斧頭的,倒不像是看病,像是來打架砍人似的。”
杜文浩道:“大概是要走夜路,如今山匪路霸這麼多,嗯?你是不是懷疑他們是山匪路霸什麼的?”
石頭道:小的還不敢肯定呢,要不小的天一亮去打聽一下那個叫王家鋪子的地方?”
杜文浩沉吟點頭道:“若真是,那就不好了,雖說治病救人是我們大夫的本分,但是引狼入室就不合適了。”
石頭道:小的也是這樣想的,那小的天一亮就去打聽。”
杜文浩想想石頭的顧慮也是必要的,如今街上的難民是越來越多,到處都是打家劫舍的流寇,而且雲帆山莊是在郊外,若是那些匪類動了心思,別的倒無所謂,家中大多婦孺,小心一些還是應該的,便同意了。
翌日一早,石頭帶着兩個護院一人騎了一匹快馬就出了山莊,杜文浩和林清黛還有慕容玉蘭則吃過早飯後驅車去了五味堂。
到了五味堂,一進門,杜文浩見錢不收正要收拾東西回家,因爲晚上值夜,故而白天就不用坐堂了。
杜文浩道:“昨夜那個王五可好些?”
錢不收道:“寅時的時候大解了,半個時辰後有大錦了一次,其量甚多,天網亮就醒來了,如今還躺着,他爹也在。”
杜文浩道:“怎麼他爹還沒有回去?”
錢不收走到杜文浩身邊,低聲說道:“您是不知道,那個王十八看着滲人,一身的腱子肉,走起路來感覺肉都在抖動,他帶的那幾個人都拿着刀槍棍棒的,老朽哪裡敢說不讓他住下的話,不過他也說了,馬上就回去了。”
杜文浩道:“行,那你趕緊回去歇息着吧,辛苦你了。”
錢不收笑着說道:“師傅也不是讓老朽白乾的,二夫人前幾日過來說了,這以後當夜的要多給三天的月錢,逢年過節的也是要有紅包的,您說這麼好的事情,誰不願意幹吶?呵呵
杜文浩道:“那是你們應得的。”
兩個人再說了幾句,將手頭的活兒交給了網來的憨頭便走了。
林清黛道:“我昨夜聽着前院吵雜,本想出來看看,石頭大概想到我們會出去,便讓丫鬟過來說,不礙事不讓我們女眷出去,說都是一羣粗人,見那個粗人還沒有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杜文浩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見了,至於爲什麼不讓你見,回頭晚上回家見到了石頭再和你細說,別說你不要見,就連玉蘭葉不要露面纔好,你們先去後院吧,等那王十八走了再說。”
林清黛聽了這話,也不多問,知道杜文浩自然有他的道理,便帶着慕容玉蘭去了後院,杜文浩則帶着憨頭上了樓。
走到王五的房前,立刻聞到一股惡臭,只見一個夥計端出一個便盆來,上面蓋了草紙。
“老爺來了。”夥計說着繞開杜文浩和憨頭走開了。
杜文浩進了門,只見王十八坐在牀上。王五也已經可以坐起來了。
王十八見杜文浩進門趕緊起身,笑眯眯地拱手說道:“先生果然醫術了得啊,您看小五已經好多了。”
杜文浩上前,那王五也是拱手說道:“王五這裡謝過先生了。”完全一副江湖作派,讓人看着不舒服。
杜文浩道:“王五兄弟還二川潯的調養,千萬不要疏忽大意纔好六”
??王五哈哈兩聲,咳起嗽來,道:“聽說先生的五味堂生意好得很吶。真是讓我們這些兄弟們羨慕。”
杜文浩笑着說道:“不過就是餬口而已。”說完,坐下讓王五伸出手來給他號脈。
王妾道:“看着先生和我年齡差不多吧,成親了吧?”
杜文浩見王五一臉猥褻的笑容,說不是的厭惡,眼珠一轉,冷聲道:“躺下!還想活命就馬上躺下
??你的脈象還不如昨日了
王五一聽,嚇了一跳,趕緊躺下身去,動也不敢動彈。
王十八也緊張起來,他之前聽錢不收說了王五的病是個非常嚴重的病,所以從牀上坐起,道:“先生怎麼啦?。
杜文浩嚴肅地說道:“不好,真是不好了。”
王十八道:“怎麼不好了?”
杜文浩道:“脈象紊亂,是非常不好的徵兆,你是不是給他吃什麼東西了?”
王十八可憐兮兮地說道:“小沒有啊,我一直守在這裡,那樓下的錢大夫千叮嚀萬囑咐的說是不要給小五吃東西的。”
杜文浩叫來守夜的夥計,道:“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夥計道:“沒有啊,就是他嚷嚷着口渴,我給他喝了一點水。”
杜文浩道:“水?什麼水,涼水還是熱水7。
夥計道:“錢大夫吩咐過,要喝就要喝熱水不能喝涼水的
杜文浩道:“不對,王五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趁着夥井不備,喝了涼水了?”
王五見瞞不過,只好說道:“方纔碗裡有一些水沒有喝完,我就喝了,只有一點。”
杜文浩道:“哎呀,你真是不信我們的,瞧着又嚴重很多了。”
王五一聽,眼淚都要出來了,道:“先生救命啊!”
杜文浩道:“如今只有人蔘才能救命了,而且是要千年的人蔘才能救你,這個貴得很啊。
王十八連忙說道:“銀子不是問題,先生只管拿了那人蔘來就是。”
憨頭道:“我們這裡是要先交銀子後給藥的。”
王十八道:“行。行,我帶着銀子的。不夠我就趕緊回去去取便是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了憨頭,道:“你看夠是不夠?”
杜文浩見憨頭明顯愣了一下,但是隨即穩下神來,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暫時就這麼多,我去拿人蔘。”說完先離開了。
杜文浩道:“從現在開始只能躺着,不要說話,閉目養神,王十八你可以暫時在這裡看着,只要沒有新來的病人你就住着,這樣你也放心
王十八感激道:“先生真是好人吶,小的多謝了,以後定當加倍答謝纔是
”
杜文浩道:“這的不必,不過這一次要聽話了,再出事,就是人蔘也救不了你的小五了。”
王十八又是鞠躬又是點頭將杜文浩送出門去。
杜文浩下了樓走到後院,見憨頭和林清黛還有慕容玉蘭在說話。
憨頭見杜文浩過來,道:“小師祖,那個王五不是好多了嗎?怎麼一點涼水就反覆了?”
杜文浩低聲說道:“秘密,你現在不用知道
憨頭笑着說道:“只是我們店鋪裡哪裡有什麼千年人蔘啊?。
杜文浩道:“找五夫人要啊”。說完衝着林清黛眨了眨眼睛。
林清黛會意。道:“人家出手這麼闊綽,我們哪裡敢怠慢啊。我去找找。”
慕容玉蘭道:“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啊,什麼人這麼有錢哦”。
杜文浩道:“等會兒你和有黛就回去吧,最近幾天我不讓你們來,你們就不要來了。”
慕容玉蘭道:“爲什麼呢?”
杜文浩道:“回家再慢慢地說,只是你們趕緊回去就對了
過了一會兒,林清黛拿了兩個錦盒過來遞給了憨頭,憨頭打開一看。果然是兩盒上等的人蔘。便道:“我怎麼不知店中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林清黛微笑着說道:“我藏起來了,你自然不知,不過這個東西你回頭讓那王十八看看,然後一次給那王五用上半支,一天一次,讓他喝了服下。”
憨頭道:“這麼好的人蔘四天就沒有了?”
杜文浩道:“過了四天他們也該回去了,這四天不要讓他們下樓,王十八也不許,問其原因,你就說我說的,他若不依,你就不讓他住在這裡了。”
憨頭道:“這是爲何?。
杜文浩笑着說道:“秘密,還是秘密!”
慕容玉蘭道:“老爺今天古古怪怪的,什麼都不要我們知道
杜文浩道:“好了,你和青黛先回去吧,我晚些時候回來
等林清黛和慕容玉蘭走了之後,杜文浩並未在五味堂呆着,而是去了孫和家。
孫和將杜文浩領到後花園的涼亭下坐着喝茶。
孫和道:“最近一直忙着樂琪的婚事,一直沒有顧得上過來看望先生,倒是先生自己過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杜文浩笑着說道:“那是自然的,那邊是兵部尚書的千金,我們準備的充分一些,也不會讓樂琪過去了讓人笑話
孫和道:“誰說不是呢。她這一嫁,我們也跟着回家了,家裡忙的不行,也亂的一團糟,不知道請先生在哪裡坐了,只得請到花園來
杜文浩看了看花園,道:“這個後花園讓大人打理的不錯,就這麼拱手送給了那個新來的知縣,實在可惜了。”
孫和笑着說道:“那也沒有關係的,聽說新來的知縣是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多歲年輕有爲呢。”
杜文浩道:“算起來還有一個多月纔來,怎麼要提前的嗎?。
孫和道:“不會提前,我倒是想讓他提前呢。”
杜文浩笑了,道:“看來大人是歸心似箭啊。”
孫和笑了,突然想起,道:“先生今天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嗎?。
杜文浩道:“是有一事。”
孫和道:“先生請講
杜文浩道:“最近我見着街上難民頗多,不知秀山郡的治安如何
孫和嚴肅起來,道:“不好啊,也不是我因爲我即將離任就不願意管了,而是實在是山匪路霸猖狂。管也管不完,壓制住了這方,哪一方又冒了出來。先生莫非也遭了他們的要挾,告訴我是誰,我還是有辦法的。”
杜文浩笑着說道:“那倒是沒有,不知仗會不會打到這裡來?”
孫和道:“難說,聽說朝廷做了和大金議和的準備,只是大金勢如破竹,只怕不接受議和啊。唉!刀兵之災,可憐的還是老百姓。”
杜文浩道:“是啊。”
孫和道:“先生既然說起來了,到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
杜文浩道:“什麼事情?”
孫和道:“前幾日聽說你們的貨車在回來的時候差點讓山匪給劫了去?”
杜文浩點叉說是。
孫和道:“我們抓到了其中兩個頭目交代出來了,說是你們其中一個人還受傷的嚴重,你怎麼都沒有告訴我?”
杜文浩笑着說道:“是我們的管家,如今大好了,這點小事怎麼也好驚動大人。”
孫和道:“對了,我們在問那些山匪的時候,其中一個說是見過那個受傷的人,而且還說那個人來頭不小呢。”
杜文浩驚愕。道:“哦?什麼來頭?”
孫和道:“我們也沒有細問,如果先生想知道也不難,我陪着先生一同去大牢問問便是。”
杜文浩一直對石頭還是有些懷疑的,雖然他冒死救了林清黛,對家裡也是盡心周到。但是總覺得他不只是一個員外家裡的下人那麼簡單,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去了解,自然最好了。便道:“不知方便否?”
孫和笑着說道:“先生又不是去劫獄的,有什麼不方便呢?”說着起身領着杜文浩朝着前院走去。
因府衙就在隔壁。兩個人很快就在獄卒的帶領下進了大牢來到一個向陽的牢房門前,只見一個人披頭散髮衣衫襤褸戴着手鐐腳鎊坐在一個草堆中間。
孫和低聲說道:“此人便是那山匪的二當家,是要明年秋後就要問斬的,故而這般。”
獄卒大聲喊道:“蔡六,看見大老爺來了還不趕緊起身。”
蔡六慢慢騰騰地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過來站在門口,看見杜文浩忽然咧嘴一笑,指着他說道:“哈哈,我認得你。”
杜文浩道:“你如何認得我?”
蔡六道:“有一次我們在山坳裡準備劫一匹藥材,和那些運貨的人打了起來,有個長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和我們打鬥的時候身上掉下來一張畫像,畫的就是你
杜文浩心想那應該是林清黛身上落下的,自己爲何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上還帶着自己的畫像,心中不禁一暖。
孫和吩咐獄卒將門打開,然後搬來兩把椅子讓杜文浩坐下。
獄卒將那人用一根鐵鏈鎖在了牆壁上的一個鉤子上,道:“這個人厲害得很,大老爺和先生還是要小心一些。”
蔡六大笑,孫和呵斥道:“不得放肆!”
蔡六道:“我都是將死之人了,你們奈何得了我嗎?”
杜文浩道:“你說你認得我家的管家?”
蔡六道:“什麼管家?”
杜文浩道:“就是上次你們在山坳劫持藥材的時候,讓你們給砍傷的那個人。”
蔡六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那個人,見過的,印象不是很深了。”
杜文浩道:“在哪裡見過?”
蔡六想了想,道:“應該是在北邊吧,那個時候我還有一畝三分地。沒有幹這個營生,當時官府徵兵,他就在那羣人裡面。”
孫和道:“一派明言,官府徵兵你如何看見他了?”
蔡六道:“那個時候不是每家每戶只要年滿十四歲的男子一概都要當兵嗎7我也去了。所以看見他了。”
孫和道:“那你不好好當兵,怎麼幹起了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蔡六無奈地笑了笑,道:“大老爺,若是我和你一樣天天不幹活也能領着朝廷的俸祿,我去當什麼山匪啊!”
孫和冷笑道:“這麼說,你當了逃兵?”
蔡六道:“逃兵倒是沒有當,只是後面我們軍隊吃了敗仗,死的死。傷的傷,沒有剩下什存人,我一個人回到村莊,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我的家人也全部讓人給殺死了,走投無路才投奔了山匪。”
杜文浩道:“當時徵兵的人那麼多,你爲何對他記得那麼清楚?”
蔡六道:“因爲他是官啊,而且還是那裡面最大的官,我當然記得。”
杜文浩道:“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如果他是官,應該是有些功夫的。爲何讓你們給傷得那麼嚴重?”
蔡六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
杜文浩道:“那你還記得此人叫什麼名字嗎?”
蔡六搖了搖頭,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哪裡還記得叫什麼。”
杜文浩滿腹疑問,想馬上回去問個清楚,便對孫和說道:“大人,大概是認錯人了,我們走吧。”
孫和點了點頭,起身和杜文浩走出大門。
蔡六在身後說道:“大老爺,你們朝廷一天不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山匪路霸會一天比一天多的。”
孫和沒有說話,帶着杜文浩走出了大牢,杜文浩便告辭回了家。
回到家中,石頭已經回來了,見杜文浩進了大門,趕緊迎上前去。
杜文浩道:“有什麼收穫嗎?”
石頭點點頭。
杜文浩道:“走,到我書房去說。”
兩人到了杜文浩的書房,石頭道:“小的帶人去了王十八說的那咋。王家鋪子,才發現那個地方根本沒有叫王十八和王五的,而且那個地方雖然是叫王家鋪子,不過住在那裡的人沒有誰姓王,說是有一年鬧了瘟瘦。那個村莊的人全部都死了,後來幾十年沒有人住了,大概在十幾年前才陸陸續續有一些災民過去居住,慢慢有了人煙的。
杜文浩道:“這麼多,那個王十八在騙我們?”
石頭道:“小的也是這樣想的,若是有機會跟蹤他們便好了。”
杜文浩道:“這…引今天我毋那王五好像動了我們五味堂的念頭,我公不善。用計將他暫時留下來了,那王五我也留了下來。”
石頭道:“老爺您看這樣行不行,回頭他們那邊一定來人,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我跟着去看看。”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沒有什麼功夫,這些人一看就厲害,我哪裡放心你一個人去。而且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石頭道:“不礙事,帶的人多了容易被他們發現,小的一個人小心一些便是。”
杜文浩道:“那也好,你自己千萬小心。”
石頭道:“老爺放心。”
晚飯過後,杜文浩到了林清黛的院子去找她。
林清黛聽杜文浩說了石頭的事情甚是驚訝,道:“怎麼會呢?最初招那些個護院的時候我試探過他。他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會功夫的,後來在山坳的時候,情勢那麼緊急,他完全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的,可是還是發現他動用一點功夫,要不怎麼會受傷呢?”
杜文浩讓凡心讓門口守着不讓人進來,然後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若是和那蔡六一樣只是一個逃兵到也罷了,就怕引狼入室,萬一是個山匪強盜什麼的,那可就糟了。”
林清黛對石頭的印象甚好,大概也是因爲他冒死救過自己命的原因,還是爲他說話:“應該是逃兵啊,不敢回去了,於是就躲在秀山郡這個小地方,我們也不是什麼官,只是一個做小生意的,所以也不會發現他的從前,他這麼忠心,大概也是想安心在我們家裡幹下去,混口飯吃。”
杜文浩道:“希望是這樣。”
林清黛見杜文浩還是半信半疑,便道:“要不我去京城一趟,既然蔡六說他是個官,自然不難打聽得到,而且馬上就是樂琪的大喜日子,我們不是也要去人賀喜的嗎?順便了,免得石頭也懷疑我們。”
杜文浩道:“這樣也好,但是你去問誰呢?”
林清黛笑了,道:“問一下古一飛不就清楚了?”
杜文浩道:“不妥!”
林青黛不解,道:“那是爲何?”
杜文浩道:“你怎麼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呢?萬一石頭真是一個逃兵,他和蔡六不一樣,他一旦被發現,那就是砍頭的罪名,那我們豈不是害了你的救命恩人了?”
林清黛這才明白過來,道:“還真是的,我竟然給忘記了,那你說怎麼辦纔好?”
杜文浩想了想,道:“廖碧兒的父親不是兵部尚書嗎?這件事情讓廖碧兒去問他爹纔不會讓人懷疑。”
林清黛道:“那廖薦兒那邊如何說啊?”
杜文浩道:“你去給柳子旭說,他不會透露出來,而且廖碧兒那麼喜歡他,自然會幫他問的,但是一定不要讓廖碧兒看出破綻來。”
林清黛道:“這個辦法好,只是我們都不知道石頭的真實姓名,怎麼讓廖碧兒去問呢?”
杜文浩道:“傻瓜,你只需讓她打聽那幾年有沒有失蹤的將軍或是軍官,可以說說他的相貌。兵部管的就是這個,若是那廖恪璧生疑,就給廖碧兒說也是自己一時好奇才問的,便可以遮掩過去。
林清黛道:“還是你聰明,那我明天就動身,先去京城找子旭。
杜文浩道:“不可,樂琪他們應該是三天後出發,這點時間還是等得的,你們一起走,免得石頭懷疑。”
林清黛點頭答應了。
杜文浩突然想起畫像一事,便道:“你上次去遠山縣購藥,有沒有丟下什麼東西?”
林清黛想了想,搖了搖頭。
杜文浩笑着說道:“是不是丟了一張畫像?”
林清黛一聽,臉一下就紅了,嬌羞道:“你從何得知的?”
杜文浩將林清黛摟在懷裡,道:“我一向知道你我是感情最好的,卻不知你在我身上是這樣的用心,今天若不是聽那蔡六提起,我哪裡知道,想着真是辜負了你對我一片心了。”
林清黛道:“怎麼這樣說的。我待你那是我的心,你是我夫君,我全心待你,那也是應該的。”
杜文浩道:“你這樣說,我就更是慚愧了。”
林清黛莞爾一笑,道:“瞧你,大家都說你待我是最好,你還慚愧什麼呢?”
杜文浩輕嘆一聲,在林清黛的小嘴裡親了一下,道:“好了,我心裡知道了便是,從今往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
林青黛莞爾一笑:“對其他姐妹也一樣,那纔好。”
杜文浩笑了。
從林清黛那裡出來,杜文浩去了柯堯的院子,她已經出了月子,身體也完全恢復了。
翌日。
杜文浩帶着石頭到了五味堂。
錢不收道:“我怎麼聽憨頭說那王五的病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嚴重了,不是,”
杜文浩看了看樓上,示意錢不收到後院說話。
到了後院,杜文浩纔將頭一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錢不收。
錢不收愕然,道:“那可如何是好?”
石頭道:“錢大夫他們那邊來人了嗎?”
錢不收道:“來了,還是前幾天那幾個人,現在還在樓上呢,門口還站了人,像是在商量什麼事情,也不讓我們上去。”
杜文浩道:“那我上去看看。”
石頭道:“老爺小的還是跟着您一起上去吧。”
杜文浩笑着說道:“沒關係,他們那點三腳貓功夫,我還不放在眼裡。再說他們現在有求於我們,哪裡敢得罪我,你在這裡等我便是。”
杜文浩上了樓,那些人見杜文浩來了,果真不敢擋着,連忙大聲說道:“大哥,杜先生來了。”
杜文浩似笑非笑道:“你以爲這是你們的王家鋪子?這麼大聲做什麼,驚擾了我的病人,我將你們所有的人統統地趕出去。”
“子裡全是人,見到杜文浩進來,紛紛躬身施禮。
ECHO??處於關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