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三戰區各部多半疲憊不堪需要整補且無大事,我戀家之情頓生。於是在重兵護送下連夜驅車趕回上繞,看我的愛妻幼女。呵呵,名義上當然是履行老蔣可能忘記免除的兵工署副署長職責,赴上饒兵工廠視察‘破甲拳’項目上馬。
“總座,這個破甲拳技術您應該早就得到了吧?”同車而行的趙子立問到。
“不錯,36年提出設想,委託美國公司設計實驗,去年成型,我有專利權,呵呵。”我遙想這個類似歷史上二戰後期德國裝甲拳後期型改名成的破甲拳不由得笑了。
“那?”
“我是不想現在就生產,以前是rì軍戰車部隊規模不大,現有反戰車手榴彈加少量37炮就基本能夠應付;如現在大量使用,製造工藝極其簡單的破甲拳很快就會被各國普遍效仿,會對即將爆發的世界大戰形成很大的衝擊;我還收不到絕大部分專利使用費!哈哈哈!”我一面笑罵、一面心裡暗暗祈禱,但願古德里安的正牌裝甲兵團不會被鋪天蓋地的破甲拳打個稀爛?
“可現在因爲rì軍大量生產戰車我們也只能生產了,有效距離真能達到100米嗎?真能一擊摧毀中型戰車嗎?”
“相信我沒錯!”我繼續暗笑,歷史上連二戰中型坦克終級版T34-85都被裝甲拳打的稀爛,何況是僞中型實質只有輕型坦克標準的97式?哪怕我改小了幾成裝藥量而增加了shè程也足以碰到就炸成廢銅爛鐵。
“部隊整補情況不容樂觀。”陪我笑過之後趙子立說。“雖然人員補充沒問題,但補充兵員和幹部都有質量下降的趨勢。武器中除步槍因爲繳獲和原有損失不算多還沒問題外,輕機槍暫時靠進口支撐,各種迫擊炮損失不大且有生產還有富裕,但炸藥、重機槍、還有炮彈、特別是37炮彈都將成爲薄弱環節。”
“我會知會大哥和俞署長,乘着還能進口多進一些相關物資和生產設備,反正是法國佬付帳。”
“要還的。”
“過幾年等法國戰敗後法郎就跟草紙差不多了。”
趙子立哭笑不得,“總座,rì軍什麼時候進攻廣州?”
“快了,徐州打成爛仗之後,大約是今年年底吧!”跟聰明的部下說話就是省力啊!
“一旦我國失去廣州這一僅剩的主要進口港,就只剩俄國的陸上通道了;不知歐戰什麼時候爆發?”
“明年秋天吧?”
“那時俄國渠道恐怕也會基本斷絕,我們的rì子會很難過的。”
“趙大參謀想的真夠遠的,看來當大參謀的確是屈才了!”我笑到:“他rì有權,我一定任命你當我的參謀長!”
“多謝!不過我相信總座下一個職位不是**參謀總長就是負責作戰的副參謀總長,還是沒權任命我當參謀長!哈哈!”
看來部下太聰明也不太好,我悶悶的把趙子立送進兵工廠,自己回家陪太太。
“小乖乖,爸爸抱。”
想不到迎接我的是女兒的哇哇大哭,雲雁在一邊幫忙也沒用,只好又悶悶的把小不點交還給她,更沒面子的是一轉手,小丫頭立即止哭!
我一賭氣想把她們一起抱起,可纔夠1米7的我根本抱不動1米65且很豐滿的老婆加孩子啊!直惹的雲雁咯咯直笑。
“雁,你長了多少?”
“也就7、8斤,怎麼?嫌我胖了?”
眼見雁雲大有發彪的趨勢,我趕緊解釋:“哺rǔ期應該的、應該的。”
“哼!”
午飯後我雖有些睏倦,但想來聚少離多,到也興致勃勃陪着她們散步與信江江畔,人生難得半rì閒啊!
撐過午飯我再也撐不下去,結果跟小丫頭一起躺倒睡着了。
於是,6rì白天就在雙方緊張的備戰中渡過,又在雙方零星的槍聲中迎來7rì的黎明。
黎明時密集的炮聲掃過浦口,rì本陸軍的重炮還在趕赴南京的路上,海軍以佈雷艦隊爲主掩護陸軍發起炮轟,常磐號的2門203主炮、4門152副炮,嚴島號的3門140主炮,勝力號的3門120主炮,八重山號的2門120主炮及一隊舊式小型驅逐艦上的數十門76炮展開火力向浦口發起迅猛的炮擊,唯一避開的是津浦路終點鐵路樞紐等設施。那裡正好是**浦口指揮部所在地,原本歷史上應該榮升89軍副軍長兼117師師長、而此時依舊待在江蘇省保安處副處長任上的李守維則是一籌莫展,因爲手中只有區區幾個省保安團及縣保安隊,唯一的正規軍是海軍裝備從自沉舊軍艦上拆下來副炮的炮隊和沿海沿江無處不在的佈雷總隊。
顯然rì軍也知道**浦口防禦薄弱,區區半個小時缺鐵路樞紐的覆蓋式炮轟過後就直接發起了進攻,大批收羅來的各式船隻在艦艇直接掩護下開始搶灘登陸;而此時不但一線,就是二、三線上大部分保安團隊除少數被炮彈炸死炸傷的外基本上已經在落荒而逃了,天上還有rì軍的戰機在追殺驅趕、製造新的傷亡。江邊,海軍佈雷總隊官兵佈置好剩餘的水雷等爆炸物後沿着江邊向西撤退。就在rì軍第一批艦船離北岸不足300米時,江邊隱蔽火力點內海軍炮隊發出了最後的怒吼,一戰前製造的、當時還算速shè炮的十幾門47、57艦炮連連齊shè,將衝在前面的幾十條汽挺和小型軍艦打的稀里嘩啦,兩條被擊中爆炸的汽艇更引起沖天的火焰,rì本海軍輕型艦艇上的小型火炮不斷展開對shè,但限於**火炮有厚達75公分的鋼筋水泥掩護下戰果寥寥,而缺乏裝甲掩護的輕型艦艇反被連連擊中、冒煙起火;後方常磐、嚴島等大艦卻被己方大量艦船在前遮住shè界而無法對江邊shè擊,急的各艦長趕緊前壓試圖發揚火力,已有近40年艦齡、笨重的常磐號甚至撞上了一條滿載陸軍的長江貨輪,一時間rì軍在江中亂成一團;導致國海軍炮隊連續擊中十幾艘滿載陸軍的rì船和幾艘小軍艦,不斷騰起的火光和煙霧更干擾了rì軍重火力的發揚。
面對西尾壽造總司令官和東久遜宮殿下兇惡的眼神,瞪的負責指揮的海軍清水少將冷汗直冒。
終於,有靈活的小型驅逐艦冒着擱淺的危險插入運輸船隊靠近江邊,無法橫移就用76口徑前主炮直瞄shè擊,陸續擊毀了幾個暴露的**炮位才挽救了混亂的局面;隨着大批rì船靠上長江北岸,**的防禦很快崩潰,殘存的保安團隊官兵和海軍炮隊官兵一起在車船碼頭附近進行最後的拼殺,而rì軍爲儘量完整的保留津浦路終點而未使用重武器,大批步兵以輕武器穩步掃蕩,依仗數量優勢也很快就將殘餘的**壓迫後退;而李守維則率指揮部及衛隊早已逃之夭夭了。
面對十數、乃至數十倍rì軍圍攻,殘餘的**很快就死傷一片,江邊的海軍堡壘被開近的rì軍大艦用重炮直shè一一摧毀,**步兵則逐漸後退,最後數十人多帶傷退守到車輛修理廠中,那裡還有幾臺待修的火車頭。數百名rì軍再次發起衝鋒,眼見無法抵禦,最終在周圍傷員默默注視下,佈雷總隊下士陳木生引爆了殘存的水雷將自己、戰友、敵人和津浦路終點一起炸燬,巨大的爆炸聲中,沖天的巨焰一時間蓋過chūn末的烈rì。
下午,隴海路的rì軍還在爲強渡沂河而備戰,津浦路上的rì軍卻在迅速展開,身後的長江上,大批各式船隻正在飛速來回運送一批又一批rì軍及裝備渡過長江;上游還有水雷不斷飄至,擔任掩護的小型軍艦不斷用速shè炮shè擊,一聲聲爆炸引起的沖天水柱引的正在渡江的rì本陸軍注目。
“晚上繼續渡江有沒有問題?”
“殿下請放心,我保證晚間可以保持70%以上的運力。”清水少將低頭回答,雖然陸軍管不到海軍,可說話的是東久遜宮殿下啊!
“但願不是昨天那種保證!”稔彥側頭問自己的參謀官:“早上損失數字出來了嗎?”
“殿下。陸軍陣亡和失蹤1100餘人,另有400餘人受傷。”
“一場本該很輕鬆的傷亡百人的小戰鬥被你搞的如此,清水君真該好好反省了!”
“是!”
“我明天早上渡江,出發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