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嘯天卻是拉起梵雅的手,對她說道:“走,一起去看看。”
於是梵雅迅速地跟在嶽嘯天的身邊,一起來到火堆邊上去。
嶽嘯天看到坐在火堆邊的白牡丹,看到她臉上帶着那種痛楚無比的樣子,不由得內心一痛,他迅速地坐到白牡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來輕輕地噓幾下,接着問道:“牡丹,你沒事吧?”
白牡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對嶽嘯天說道:“我真是太沒有用了,想要給火堆添加一點柴火都會受傷!”
嶽嘯天搖搖頭,輕輕撫着白牡丹的臉說道:“行了,牡丹,以後這種事情,你就不要插手,看看你的手都被燙傷了,看到你受傷,我會心痛的。”
“對啊,牡丹,你的手太嬌/嫩了,這種事情你是做不來的。”梵雅平收起受到驚嚇的那種情緒,坐到火堆邊,同時勸告起來。
嶽嘯天突然說道:“梵雅,你照顧火堆,順便烤乾/你身上的衣服,我去去就來。”
梵雅與白牡丹同時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嶽嘯天回頭說道:“我去找一些可以消炎止疼的草藥給牡丹她敷一下。”
白牡丹不由得心中一暖,而梵雅則是說道:“行,你速去速回。”
接着梵雅對白牡丹說道:“牡丹,真羨慕你啊,長得柔弱,這樣就可以讓男人願意保護你。”
“梵雅,其實,我羨慕你呢,可以這麼**,什麼都會做,像你這樣跟在嘯天的身邊纔可以幫到他,哪裡像我這樣,只能夠給他帶來拖累。”白牡丹捂着受傷的手,略微皺着眉頭說道。
“哎,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羨慕你,你羨慕我的!”梵雅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裝脫下來,一邊說道。
白牡丹思索一下之後立即說道:“我想,這可能是所有人的通病吧,對於自己當先的生活很不滿,一心只想要代替別人去生活。”
梵雅笑着說道:“哎,聽你這麼說,我還真很有同感呢,我身爲郡主,生活無憂,王兄他對我很好,我想要什麼他都可以送給我,就算是這樣,我心中還是一直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爲一個普通人去過普通的生活。”
白牡丹的眼睛裡露出一種好奇的樣子來問道:“那麼你是不是有過那樣的體驗呢?”
“當然有了,有一次我假扮一個農夫,想要在一個地方生活上一年,不想要王兄的任何資助,只想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你也知道的,莊稼種下去,得經過一段時間纔有收成的,當時我春天播種之後,自己帶的糧食就已經吃光,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想硬撐,後來只能夠灰溜溜地回王宮去,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心目當中的好生活卻不是容易過的。”梵雅一邊抖動外袍烤火,一邊向白牡丹將自己過去的那些事情說出一些來。
白牡丹託着腮,聽着梵雅的話,不由得露出一絲微笑來:“梵雅,你還真是一個敢做敢爲的女孩啊,要的換作是我,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根本連門都不敢出去的呢。”
“所以嘛,人和人是不能比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經歷,這是我經過那一次失敗的體驗之後得出來的結論。”梵雅笑着說道。
覺得自己用手拿着衣服來烤火的話有些不方便,所以梵雅的眼睛滴溜溜一轉,接着看到那一杆長矛,就迅速將它拿起,大力地將矛頭插/進那一顆垂柳的樹幹上,形成一個晾衣竿,將衣服晾上去,接着就再度回到火堆邊,熟練地烤起魚來。
白牡丹從頭到尾看着梵雅的動作,眼睛裡閃出一種很羨慕的樣子,只是剛剛她與梵雅談論之後,明白自己有自己的經歷,根本就做不來的那一種事情,她也就徒有羨慕而已。
嶽嘯天此時已經回火堆邊上,看到兩個女孩子下談得融洽,心中對於這一個情景覺得很不錯,兩個女孩子可以這樣,他這一個身處中間的人就不必那麼難受。
看到嶽嘯天回來,梵雅與白牡丹同時看向他手中。
梵雅不由得問道:“嶽嘯天,你手中所拿的是什麼草藥?”
白牡丹也是露出一種很是異樣的樣子,接着說道:“是啊,這是什麼草藥呢?”
嶽嘯天解釋道:“這是蛇竹菜,是田邊山林當中極爲常見的一種植物。”
“它在林邑當中也是比較常見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它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呢。”梵雅帶着一種很驚奇的樣子說道。
“越是普通的東西,有時候更有一種很不一樣的功效。”嶽嘯天一邊說着,一邊摘下幾片蛇竹菜的葉子揉碎,接着就迅速將之敷到白牡丹那受傷的手指之上,青綠色的膏狀物敷上去之後,立即讓白牡丹感覺到有一種涼爽的感覺,之前被火灼傷之後的那一種痛楚就不斷減輕下來。
“牡丹,你自己按住藥膏,等一下就好。”嶽嘯天說道。
“嗯,好。”白牡丹溫柔地說道。
看到兩人眼神交流,梵雅不由得露出一種酸酸的神情來。
嶽嘯天離開白牡丹的身邊,走到梵雅的身邊坐下,瞪着眼睛問道:“梵雅,你在看什麼?”
“沒有什麼,只是有些羨慕你們,要是我也像白牡丹那樣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有一個像你這樣好好待我的男子就好了。”梵雅心中是藏不住話,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將內心話都說出來。
“梵雅,你就別幻想了,一個人性格是早已經定型,想要將自己的性格都改過來的話,最後搞得不倫不類就不好了。”嶽嘯天一邊將兩條魚穿上樹枝,架到火上去烤。
“嶽嘯天,你實話跟我說,像我這樣的性格,你會不會喜歡?”梵雅突然眨着桃花眼向他問道。
“喜歡啊,女人就像是菜,甜酸辣鹹,各不相同纔有味道啊。”嶽嘯天帶着笑容說道。
“哎,沒有想到你是這麼花心呢,難道你是想要將各種味道的女人都收到自己的身邊才罷休嗎?”梵雅帶着不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