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是一個民族的渣滓
他們是民族的敗類
往往是他們
在民族的傷口上
灑上了令民族更加疼痛
的鹽
從而將美好徹底
斷送
一封信,來自雁門關的來信。
雁門關,早在攻打雁門關之前突厥就派遣了爲數不少的細作到了雁門關,他們以不同的身份潛伏下來,等待時機當機會一旦來臨,他們就會像黑暗中潛伏的蝙蝠一樣露出鋒利的 爪牙,配合着雁門關外的突厥鐵騎給岌岌可危的雁門關以致命的一擊。
但是由於之前羅士信對雁門關盤查的徹底,這些細作也不能輕舉妄動,自從被這位看似城府不深其實精細異常的少年將軍接連破獲幾個細作聯絡點後,他們完全進入了地下,不再敢妄自行動了。他們打的如意算盤是,等待羅士信的嚴厲盤查一旦放緩,就可以四處行動,給羅士信和雁門關以致命的一擊。
可沒有想到期待中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因爲有一個少年厲害人物橫空出世,帶着更加精銳的人馬來到了雁門關,那就是秦叔寶!
就算秦叔寶和羅士信相比在蒐羅奸細方面並沒有什麼高超之處,但秦叔寶的妙處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他可不是那位智謀深廣的諸葛武侯,什麼都要事無鉅細的安排落實到位,即使是諸葛武侯重生,也是精力有限,最終是嘔心瀝血活活累死。秦叔寶對諸葛武侯是很尊重的,但並不表示他對這位諸葛武侯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條件的認同。比如在用人上,秦叔寶就絕對是一個懶人,自己擅長的他絕對不會推卸責任,而自己不熟悉的根本是一個外行,就無論如何不會插手。
比如盤查奸細,管理雁門關,秦叔寶目光如電的找到了一個好人選,那就是他身邊的超級智囊智書生徐績徐茂公。
從智計百出這點來說,雖然秦叔寶的確夠得上這一點,但他知道他身邊的這位徐績徐茂公絕不比他差上幾分,之所以目前來說還只能說是不顯山不露水,但一旦到了成熟的時候,這位徐績必定是獨擋一面的名將之選。在現在來說,管理好雁門關正是他智謀的起步,而盤查奸細簡直就是爲這位徐參謀官量身定做的一般,因爲也不想想這位徐參謀官在進入征討大軍先鋒營任參謀官之前人家是幹什麼的。
京城九龍司是幹什麼的?其實就是現代的安全部門,負責京城整體安全的一個權力機構。尤其是對威脅到京城安全的動亂分子進行打擊是京城九龍司當仁不讓的職責。而徐績在入伍之前擔任的職位就是九龍司的五品校尉,便是其中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小頭頭。來到雁門關後,尤其是近期秦叔寶將徐績的角色又重新進行了定位,徐績的主要工作除了作爲雁門關重要將領進行出謀劃策領軍作戰外,就是全力保證戰時的雁門關後方安全。於是在徐績這位大內行的領導下,雁門關的井井有條性又比羅士信時期跨上了一大步,只要有行動絕密讓人懷疑的地方,立即會被雁門關的人立即逮捕進行查辦。這也是近期雁門關細作普遍消聲滅跡的原因。
而這封信卻不是來自派入到雁門關的任何一個突厥細作,嚴格的說這封信來自一個漢人的叛徒手中。是的,正是雲鼎新,這個昔日大隋朝功勳總兵鄂州總兵雲鼎新。
雲鼎新被俘虜後重新派到了雁門關的任務一共有兩個:一是對秦叔寶的行動進行及時的彙報,好讓突厥軍方有計劃的對這位雁門關重要人物進行行動。還有一個是次要的任務,就是最好配合雁門關外的突厥軍隊進行裡應外合的行動,必要時將雁門關的破綻賣給突厥。自從雲鼎新來到雁門關後,雖然雁門關的衆將包括秦叔寶在內並沒有對他產生過懷疑,但出於對這個自私的老傢伙不信任,毫不客氣的將他軟禁了起來,免得在改編原屬於九部總兵的一萬多人馬時遭到雲鼎新的反對。雲鼎新沒想到秦叔寶竟然會這麼做,心中非常着急怕突厥方面對自己不滿,但又沒有任何的應對之計。
這種局面直到到了突厥大可汗領着大軍到來後有了一定的鬆弛。由於面對的敵人空前強大,人力上非常吃緊,所以對雲鼎新的看守已經不如雲鼎新剛剛進城時這麼嚴密。雲鼎新甚至還可以走動一下,看看幾個他的部下,瞭解一些雁門關比較絕密的詳情。從他幾個部下的 嘴裡雲鼎新瞭解到了一個絕密情報,他覺得立功的時機到了,所以立即寫了這麼一封信,寫完之後藉着其中一個部下還是負責城樓夜間安全的小隊長,他也不敢對曾經的部下進行拉攏,只是乘這個部下沒有注意到,將信箋通過了箭枝射向了突厥的大營。由於他發出的信件是採用的突厥奸細絕密通信方式,見到信件的士兵立即進行了上報,然後不敢耽誤,馬上上報到了突厥大可汗這裡。
“雲鼎新?”突厥大可汗的臉上明顯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知道這封信的來歷後他身邊的衆將也不由得露出了鄙夷的神情。突厥這個民族是一個崇尚武力崇尚英雄的民族,他們作風硬朗討厭背叛,即使這種背叛是對他們有利的他們也會對其人表達出由衷的厭惡。反之,他們對英雄則是普遍的尊重,哪怕這位被視爲英雄的人還是他們必須剷除而後快的!比如雁門關目前的第一將領秦叔寶,在秦叔寶的領導下突厥的攻勢遭到了強大的遏制,無數次進攻竟然徒勞無功,但他們對秦叔寶卻是敬畏重過了憎恨,喜愛超過了厭惡。因爲在他們眼中,帶領一支孤軍牢牢把守孤城雁門關阻擋住二十多萬精銳敵人的便足以成爲他們心目中的英雄了。何況秦叔寶面對着突厥大可汗,兩位大都督開出的豐厚的條件表現出了“富貴不能淫”的氣節,在重兵圍困之下如入無人之境的英勇,都讓作爲敵人的突厥軍兵感到佩服和自愧不如。而云鼎新,這個漢人中的叛徒,則完全得不到他們的信任,因爲他們相信這樣的人是最爲卑劣的,既然今天可以爲了活命連祖宗都可以出賣,明天完全可以爲了另外的原因將又一個主子給出賣,這樣的人怎麼能得到突厥的信任!
能用東西或者金錢買到的,最終都不值錢!這就是突厥大可汗吉利對漢人的叛徒已經任何民族的叛徒所下的定義,他可以用這些人,但基本上是不信任這些人,更不要說對這樣的人予以尊敬的目光,因爲他們不配!
突厥大可汗冷淡的吩咐手下:“把信拆開,給朕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