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巨無霸
曾經的橫勇無敵
在隋朝太子的妙計安排下
最終將成爲
倒在坑中的猛獸
想要咬人
也有心而無力
吐蕃大相祿東讚的臉色如同罩了一層烏雲:“你是說王子殿下並沒有在中軍鎮守,而是親自領着大軍去衝擊隋朝的軍營?你有什麼根據說隋朝軍隊要潰敗?又有什麼根據說我們肯定可以勝利?”
“這個,很容易看出來啊,因爲前天隋朝軍隊就在我們的手裡遭遇了挫折,我們的‘鐵甲戰車’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使他們功敗垂成。今天就更是慘了,他們再次發動攻擊,卻被我們打得連糧草都燒了,試圖擋住我們的進攻呢。王子殿下見機不可失,當即命令全軍出動,除了我後營需要看守輜重之外以‘鐵甲戰車’作爲攻擊的箭頭成一字長蛇往隋朝軍營去了,王子說——”蒙得凱澤越說越是被祿東讚的陰沉的臉色嚇住了,最後愣愣的沒有話說。
“目前我軍到了什麼地方?趕快帶我前去!”祿東贊一把拉住蒙得凱澤的肩膀,蒙得凱澤嚇了一跳:“好的,末將遵命,只是末將需要去帶一下戰馬,才能前去。”
“你立即給我一個熟悉情況座下有馬匹的軍兵,要快!”祿東贊深知事不宜遲,說不定已經晚了,哪裡還能等這糊塗的將軍去慢悠悠的帶馬,說完這句話後他放開了蒙得凱澤。但就在他鬆開蒙得凱澤肩膀的幾乎同時,從前營方向傳來了一聲天崩地裂般的號炮聲,這一聲號炮頓時將祿東贊驚得膽裂魂飛,這是,這是出了什麼事?老天,難道真的來不及了麼?
“不好啦,不好啦,我們完蛋了,我們要完蛋了!”一個淒厲的聲音響了起來,祿東贊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全完了!
見到隋朝軍隊驚呼失措的四處逃竄(其實隋朝軍隊是根據事先安排的指令有次序的散開),吐蕃王子松贊干布的心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和快感,無數次他在戰場上看到這種場面了,這是他作爲戰勝者無比的自豪和光榮,以前是吐蕃的鄰國,是比吐蕃小的部落,也有和吐蕃差不多的小邦,這種感覺是何等的快意!但沒有一次的喜悅和得意能和這次相提並論,如果一定要比,除非是第一次上戰場就取得勝利的感覺和這次差相彷彿吧。可那次是因爲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而這次是因爲自己殲滅的是隋朝主力軍隊,隋朝主力啊!
即使吐蕃發展在近年來是可以用“突飛猛進”來比喻的,但即使吐蕃再妄自尊大吧,他們也覺得在隋朝面前自己的矮小和卑微,弱國無外交,這一點吐蕃是有清醒認識的。即使近年經濟政治軍事的快速發展使吐蕃人的頭顱漸漸的揚起,但這是在和一些弱小的部落相比,如果和隋朝相比,和突厥相比,吐蕃依然弱小的如同仰視着巨象。所以,松贊干布的求勝纔會如此激烈,如果在突厥大可汗的天賦神武都無法撼動雁門關一根汗毛的時候,而自己卻能夠完成一次將隋朝主力部隊大敗的捷報,這樣的震動足以扭轉對吐蕃力量的傳統看法,吐蕃將成爲一支任何勢力都無法忽視的力量如颶風般的速度崛起!所以,當吐蕃王子松贊干布親眼看到隋朝軍隊的狼狽相,他纔會在心中洋溢着深深的自豪:我,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十萬擊敗了二十萬,二十萬啊!我終於做到了,我纔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太子!
松贊干布幸好還沒有頭腦發熱到將自己的馬匹趕到“鐵甲戰車”的前面去,總算他還知道自己的英明神武是建立在“鐵甲戰車”的不可抵擋上的,這也導致了他沒有這麼快就成爲隋朝的戰俘。
已經注意到了松贊干布有些得意的忘形,他的麾下重將貝贊甘露連忙阻止道:“王子殿下,勝局已經定了,我們不必冒險——”松贊干布微笑着點點頭,他傖琅一聲將肋下的寶刀拽了出來,他想擺一個非常酷的造型,讓他麾下的忠勇將士們在他英武的形象面前更加奮勇,他這樣英勇的將寶刀往隋朝軍陣中一指,狂叫一聲:“衆將士,我們衝啊——”
這一聲彷彿造成了天地之間最大的呼應,只見一幕令突厥王子松贊干布和他麾下將領始料未及的情景發生了,那是一幕可能是吐蕃歷史上最爲黑暗的一幕,也令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和他一干重將驚得當場噴血而亡。只見衝鋒在前的神勇無敵的“鐵甲戰車”一輛接着一輛撲倒在了早已挖好的大坑中,這時“鐵甲戰車”似乎毫無破綻的身上終於出現了再明顯也不過的軟肋,“鐵甲戰車”彷彿變成了拔掉氣門芯的輪胎一下子癱了下去,連同呆在戰車上的鐵甲士兵一起陷入了大坑中,無法動彈。
這就是隋朝太子楊廣和他的左軍大將李靖共同想到了破敵之計。突然降臨的大雪真是這支隋朝大軍的救星啊,因爲大雪蓋地,即使再高明的軍中驍將都無法看出在大雪的覆蓋下竟然有連綿成一氣的大坑,而吐蕃太子松贊干布的得意忘形也很好的幫助了隋朝軍隊,是他錯誤的將“鐵甲戰車”突前的,是他錯誤的將“鐵甲戰車”排成了一字排開的架勢,這樣他的“鐵甲戰車”面臨滅頂之災就無法阻攔了。
楊廣藉着鵝毛大雪的掩護動用了五萬隋軍的兵力在一夜之間爲吐蕃軍隊挖好了巨大的陷坑,又因爲大雪的掩護使敵人根本沒有辦法看出路面上的破綻,爲了使敵人的心中不會起疑心,楊廣還命令自己的軍隊作出了逼真的假象,使吐蕃王子和他麾下的將領作出了共同的,錯誤的判斷,從而導致吐蕃王子的損失慘重,而多達三百多輛的“鐵甲戰車”和一萬帶甲士兵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