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峰迴路轉
雙方改容相向
擊出的雙掌
突然因爲什麼而合在一起
什麼陰謀
突然契合了矛盾
又將利箭瞄準了雁門
突厥大可汗聽到這裡不由暗自叫好,“狼騎兵”的厲害他哪有不知道的,對於敵人這種威脅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近衛軍,如今被雁門關所破,心中頓時樂開了花:“到底有多麼慘重?”
吐蕃大相嘆息道:“十停之中只餘不到一停。”這裡吐蕃大相其實還是打了一個埋伏,不是還剩下了一成不到,而是五千“狼騎兵”中只有百餘騎了,他自有他的用意,只是不便細說罷了。
吐蕃大相繼續說到:“雖然如此,本相想到雖然我吐蕃損失慘重,但是雁門關此次出征必定是傾盡全力,我吐蕃人困馬乏,雁門關有多少人馬必然更是如此。因此我吐蕃和吐谷渾,高昌,高句麗,龜茲以及薛延陀部立即起兵,和雁門關血戰一天,至今勝負未分。請大可汗陛下明斷。”
突厥大可汗想了想,說道: “然羅藝和楊广部皆是精甲之軍,人多勢衆,兵精將勇,非急切可以下。唯有雁門守軍經累月激戰,雖然倚有雁門雄關爲天險,但是將憊而兵疲,必不能持久,不知大相腹中可有妙策,奪其關扼其喉成百萬軍中第一奇功?”突厥大可汗說自己這裡是百萬軍其實名不副實,即使八國聯軍出兵時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八十多萬,這樣說一來是提振士氣詐稱百萬更能顯示己方的實力,而來也是有意激將吐蕃。
看到突厥大可汗臉上冰霜解凍,似乎還帶着和緩的笑意,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卻不由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暗想這突厥大可汗真是寸步不讓,步步緊逼,盯着雁門關兵弱將疲這一弱點,勢必要強逼我吐蕃拿出對策,這不是欺人太甚嗎。他雙目看看周圍,希望有人看不過去挺身而出對突厥大可汗專橫的態度進行指責。但是當他的目光到處,各國王子原本擡起的頭都一個個或者閉目佯裝不知,或者低頭不語,至於突厥屬下當然更不會冒着突厥大可汗發怒的風險進行直諫。松贊干布不由暗歎一聲,他知道這些年來吐蕃連連跳動了邊界爭端從中漁利,已經觸及了衆怒。如今牆倒衆人推,危急關頭如何還會有人挺身相助惹禍上身?他不由心中一寒,卻沒有想到大相祿東讚的聲音緩緩的道:“大可汗陛下所言 極是,雁門關守軍雖然不多,但是干係卻大,牽一髮而動全身。因此,我吐蕃王子松贊干布和本人祿東贊自從接令之後嵐夜不眠,殫精竭慮,不敢稍有懈怠,今日已經考量成熟。現有連環三計獻上,繪成圖樣在此。”
突厥大可汗見祿東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中也不由得一怔:本來是想給吐蕃一個難堪,沒想到這祿東贊倒是本事不小,口出大言,似乎早有準備。他說的連環三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謀劃好的,看吐蕃王子松贊干布一臉驚異的表情必定是這老兒單獨制訂,而這祿東贊絕不是信口開河的老兒。倘若沒有絲毫把握,又怎麼會在“軍中無戲言”的中軍帥帳中搬弄脣舌?突厥大可汗點頭道:“呈上來。”一個近衛軍士兵立即接過了吐蕃大相祿東贊手中的圖紙,然後送到了突厥大可汗的桌案上。突厥大可汗很感興趣的看看案上的圖樣,又看看彷如沒事人一般的祿東贊,心中不由再次興起了招攬之心,他打開了圖紙看了半晌,神色頓時慎重了起來。
半晌突厥大可汗突然一拍桌案道:“今日升帳暫且結束,各路將帥可速回防地,嚴密監視敵軍動向,防止隋朝軍隊夜襲。宋軍師,吐蕃王子松贊干布,祿東贊大相隨本可汗進入內帳,朕有話還要請教,退帳!”說完,先行進入了內帳,而剛降職爲軍師的宋朝天丞相,吐蕃王子,吐蕃大相祿東贊也走了進去。其餘將帥先是看着他們進入各有猜測,也相繼散了。而柳玥兒那雙黑白分明的秀眸眨了眨,暗想:能讓突厥大可汗引入內帳的一直都是寥寥無幾,不是有機密大事商議是斷不會如此的。宋伯父也罷了,他本來是突厥僅次於大可汗之下的人物,又是大可汗手下的第一智囊,而松贊干布和祿東贊本來是被大可汗刁難和責問的,之所以有如此的殊遇必定和那老頭獻上的破雁門關的圖樣有關。這上頭到底畫的什麼,可以引起大可汗如此濃密的興趣?這上面到底畫了些什麼,能夠讓突厥大可汗改容以貴客禮遇?如果僅僅是圖樣就這麼重要,那麼它的實物威脅可想而知了,那麼叔寶哥的雁門關就非常威脅了!總要想個辦法弄到手,再通知叔寶哥纔好。
“你這丫頭,又在想些什麼?”耶律出奇見妹妹在發呆,疼愛的道:“你在雲姑娘哪裡還沒有呆夠嗎,什麼時候回來就說一聲。”他見周圍沒有人,壓低了聲音道:“你也知道,你最是討厭的肖天佑被隋朝軍隊殺了,還有什麼不回來的理由?”肖天佑是柳玥兒離開契丹大營到雲中燕那裡住時給哥哥耶律出奇的理由,耶律出奇信以爲真,也就答應了。但現在肖天佑已經死了,耶律出奇當然希望妹妹回來爲好,雖然知道雲中燕和妹妹親如姐妹,但沒有自己保護總是有些放心不下,一旦出了事更是不能和父皇母后交代。柳玥兒咯咯一笑:“和你們這些臭男人有什麼呆頭,還是和燕子一起的好!”說完,便拉着燕無雙往外跑了。耶律出奇拿這個寶貝妹妹沒有辦法,只好渾身沒勁的獨自和契丹衆將會大營去了。
“玥兒,你說的沒有錯!”燕無雙本來也想到了,但是她一時沒有想得這麼深,聽了柳玥兒的想法連忙贊同的說:“那如何纔可以弄到圖紙呢?這圖紙只有進入內帳的幾個人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