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虎賁見過狐王。”
“……”
陳鳴看向面前的虎賁，原以爲看到的會是一個虎頭虎腦，身材魁梧，肌肉十分發達的壯漢，然而並非如此。
不但不壯，反而看起來有些瘦弱，也看不到虎腦袋，只保留着些許老虎的特徵。
面容倒是透着些許英武之氣，不過結合全身來看，似乎不怎麼搭。
這傢伙應該有着不弱的妖力，否則不可能化形到這一步。
沉默了一小會兒，陳鳴開口問道：“你是虎王之子？”
“正是。”虎賁點了點頭。
“虎族現在是什麼情況？”陳鳴又問道。
“這……”
虎賁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啓齒，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狐王，我虎族雖然在此次大戰當中落敗，但精銳還在，只要您爲小妖提供庇護，小妖早晚能聚集虎族精銳，重振虎族雄風，殺得牛魔族望風而逃！”
陳鳴微微搖頭，“你們能不能殺得牛魔族望風而逃，跟我們狐族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虎賁連忙回答道，“狐王有所不知，牛魔族向來野心勃勃，今日他能滅我虎族，明日就肯定會前來狐族這邊，與狐族開戰，而只要我虎族仍在，就能幫忙對付牛魔族，能牽制牛魔族的精銳，如此一來，牛魔族必定不敢再攻打狐族，這對狐族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只要狐族沒野心，想求穩，那麼有虎族幫忙牽制牛魔族，確實是非常難得的好事。
問題在於，陳鳴的打算從來不是讓狐族安穩發展，而是要將白靈變成萬妖之王。
既然有着非常大的野心，光是讓虎族牽制牛魔族，遠遠不夠。
他並沒有立刻將自己的野心告訴虎賁，而是說道：“我可以爲你和你的那些手下提供庇護，條件只有一個，你們必須臣服於我。”
“什麼！”虎賁頓時驚了。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十分情緒地說道：“這不可能！我們虎族有虎族的尊嚴，寧可全部戰死，也不會像狐族臣服！”
“不是向狐族臣服，而是向我臣服。”陳鳴糾正道。
“這有什麼區別？”虎賁問道。
陳鳴稍加思索，解釋道：“牛魔族將來會成爲我們狐族的敵人，這點我可以肯定，不僅如此，獅族、象族、豹族等強大部族，將來也很可能會成爲我們狐族的敵人，既然如此，我們狐族並不打算坐等事情發生，等休養生息過後，我們狐族會主動出擊，征服萬妖。”
虎賁頓時震驚了，怎麼都沒想到“白靈”小小的身體裡面竟然藏着這麼大的野心。
征服萬妖，這是要讓妖王的節奏。
既然如此，向狐族臣服和向“白靈”臣服，確實有很大的區別。
“你們現在向我臣服，實際上就是在向未來的妖王臣服，待我將來征服萬妖，建立萬妖國，你們會是第一批功臣。”陳鳴繼續說道。
“……”
虎賁沉默了一陣，沒有輕易被忽悠，而是一臉嚴肅地問道：“狐王如何確定自己能征服萬妖？”
“具體的以後你會慢慢了解，我只能說，沒有把握的事情，我不會當着你的面說出來。”陳鳴回答道。
虎賁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不等他開口，陳鳴再次說道：“你不願意臣服的話，我也不會逼你，只是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之後會怎樣應該心裡有數。”
虎賁又是一陣沉默，接着嘆息一聲，“這件事情能否容我考慮幾天？”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要聽到你的答覆。”
陳鳴說着，叫來一名狐妖，讓那名狐妖帶虎賁離開。
交流結束，紅葉才重新回來。
“大王，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紅葉詢問道。
陳鳴雖然想着要讓白靈成爲萬妖之王，但說實話暫時還沒有太確切的打算，虎族那邊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
微微思索，他回答道：“先等虎賁那邊的答覆，然後靜觀其變。”
“明白了。”紅葉不再多問。
等到紅葉離開，白靈才詢問道：“那個虎賁會答應麼？”
“應該會吧。”陳鳴也不是很確定。
如果是跟別的附身對象交流，陳鳴說不定還要含糊迴應，畢竟在別的附身對象看來，他是超級大佬，不能表現得那麼無知。
在白靈這邊，他從來沒說自己是超級大佬，白靈也沒明確將他當成超級大佬，頂多將他當成一個神秘存在，因此不需要那麼謹慎。
“如果虎賁答應臣服，今後應該讓他做什麼？”白靈又問道。
“暫時當成部下養着唄，就像貓族那邊的小雨一樣。”陳鳴回答道。
紅葉得到指示之後，暗暗鬆了口氣。
……
從白靈身上退出附身狀態之後，陳鳴再次打起神之嘆息的主意。
這個上古秘術，好像還挺好用的。
既然好用，能起效果，當然得多用一用。
唯一的問題是，接下來該將哪個部族當成神之嘆息的使用對象？
雖然虎賁說虎族精銳還在，但這個部族基本上沒救了，虎王除了虎賁以外的那些子孫，多半隻能跑到別的部族掌控的某個山頭，佔山爲王，東一羣西一羣，想合而爲一可沒那麼容易。
虎族完蛋之後，狐族周邊的強大部族就只剩一個牛魔族。
按理說對牛魔族使用神之嘆息準沒錯，可虎族剛剛發生異常事件，沒過多久牛魔族又發生異常事件。
狐族是異常事件的受益者，那麼有理由懷疑狐族跟異常事件有關，白靈也有理由懷疑異常事件跟他陳鳴有關。
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就是有那樣的可能。
陳鳴又不是非要選牛魔族作爲神之嘆息的使用對象不可，沒必要去冒那個風險。
雖然不選牛魔族，但選一個以後會成爲狐族對手的部族準沒錯。
獅族、象族、豹族、蛇族……該選哪個部族作爲目標？
陳鳴對妖族內部的情況至今還不能算特別瞭解，尤其是與狐族部落離得比較遠的那些部族，更是幾乎一無所知，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知道那些部族哪個更強。
既然不知道，那就只能隨便選一個。
選來選去，陳鳴最終選中了獅族。
確定好目標之後，陳鳴取出白玉盤，將白玉盤的力量激發。
一道清晰的影像出現在白玉盤之上，正是獅族部落的全景。
陳鳴大致看了看，然後便對着白玉盤中的那道影像使用神之嘆息。
……
第二天，陳鳴附身白靈的時候，從白靈口中得知了虎賁的答案。
虎賁具體是怎麼想的不得而知，但已經同意向白靈臣服。
白靈按照陳鳴之前的指示，讓虎賁自己找地方待着，等待時機。
如今虎賁已經離開，估計找到落腳之地後，會跟貓族的貓妖、狐族的狐妖解除，儘快融入這個大團體的之中。
雖然也存在虎賁假裝臣服的可能，但陳鳴並不是很擔心。
只要白靈的化妖天賦還在，就能將那些虎妖鎮壓得死死的，不怕虎賁將來反覆。
哪怕現在虎賁確實是在假裝臣服，等虎賁知道白靈的實力和能力之後，也會死心塌地地臣服，因此根本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擔心。
陳鳴更關心的反倒是牛魔族和獅族的情況。
牛魔族因爲離得比較近，倒是可以派出探子前往探查，獅族的話就離得太遠了，中間隔着各個部族，根本不可能派探子打探消息，只能是陳鳴自己私下關注。
好在他有白玉盤，而且大號那邊還掌握了大窺探術，問題不大。
雖然牛魔族在幹掉虎族之後，肯定會將矛頭指向狐族，但虎族之前那麼大的領地，牛魔族要將其消化也沒那麼快。
除非不要虎族的領地，就像之前狐族對待狼族的那樣，不過虎族精銳並沒有徹底覆滅，不要虎族的領地的話，虎族早晚會捲土重來，這對虎族來說又是不願意看到的。
說來說去，如今的牛魔族還是沒有對狐族動手的能力，估計只有將虎族的地盤消化之後，纔會考慮對狐族下手。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陳鳴對牛魔族漸漸地也就沒那麼關注了，更多的心思還是在獅族上面。
上一次使用神之嘆息引發異常事件，足足過了大半個月才發生。
這一次的時間似乎更久，反正過了大半個月陳鳴也沒觀察到獅族那邊的異常情況。
一個月時間過去，就在陳鳴快要放棄的時候，獅族那邊的異常事件才總算髮生。
這一次同樣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不是獅王暴斃，獅王子孫爲爭奪王位大打出手，而是……
獅族領地那邊，一個獅妖突然挖出一顆上古妖丹，蘊含着十分強大的力量。
那個獅妖將上古妖丹吞了，獲得了強大的實力，然後拉起一幫獅妖，還讓外族介入其中，造反了！
雖然不至於四分五裂，但獅族內部確實是一片混亂。
更關鍵的是，造反的獅妖拉攏外族介入，獅王有點搞不過那個獅妖，然後拉攏另一批外族介入。
以獅族部落爲中心，各族大戰就這麼爆發了。
話雖如此，這畢竟不是席捲整個妖族的大戰，狐族部落又跟獅族部落離得比較遠，暫時並沒有受到影響，只是這場大戰之後，應該會讓參戰的那些部族實力大大削弱。
這一次的神之嘆息，跟上一次的神之嘆息比起來，似乎威力更足。
大戰自然沒那麼快結束，不過單就異常事件而言，已經算是爆發了，可以再次使用神之嘆息了。
陳鳴很快又將主意打到象族、豹族、蛇族等族羣身上。
接下來的異常事件，威力倒是沒那麼大，不過週期大大縮短了，不再需要半個月甚至一個月，基本上都是幾天就觸發。
倒也不全是不好的異常事件，也有好的異常事件，比如某個部族，族王都已經要掛了，族王膝下又沒有子孫，手下的幾個大將和小頭領都等着開始爭奪王位，結果族王突然找到續命神藥，原本火藥味十足的部族迅速穩定下來。
得知情況的陳鳴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不過相對來說，好的方面的異常事件還是會少一些，壞的方面的異常事件佔了大多數。
妖族的各大部族，一開始還沒意識到不對，直到有幾個妖怪提出來，說是最近的異常事件未免太多了些，感覺很不對勁。
衆妖仔細一品，才漸漸反應過來。
不對勁歸不對勁，要說這是人爲操縱的，一點都不像，看不出有一絲一毫人爲操控的痕跡。
倒是有幾位大妖想到了齊天妖聖，跑去向齊天妖聖請教，問齊天妖聖是不是真的有人在背後搞事。
然而齊天妖聖也很懵，因爲他同樣沒發現人爲操控的痕跡，而且既然是異常事件，什麼時候發生，發生在哪裡，根本無跡可尋，哪怕他有心想要插手，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最後，齊天妖聖只能將各族的族王召集起來，交代一番，讓各族都冷靜冷靜。
陳鳴自然不敢利用白玉盤和大窺探術探查齊天妖聖的一舉一動，甚至他都沒太敢附身白靈去見齊天妖聖，他之所以會知道相關信息，純粹是因爲白靈作爲狐族的狐王，也是齊天妖聖的召集對象之一。
交代歸交代，異常事件該發生還是發生，根本控制不住。
各部族內部，部族之間，衝突日益升級。
眼看着大多數強大部族都被禍害了一遍，陳鳴纔開始盯上牛魔族。
等到又可以使用神之嘆息之後，他便將目標確定爲牛魔族，對着白玉盤中牛魔族的影像使用神之嘆息。
因爲牛魔族離狐族比較近，派遣探子探查牛魔族的情況，這一點還是做得到的。
一連好幾天時間，牛魔族那邊都沒出什麼狀況，直到大半個月時間過去，終於有情況傳來。
陳鳴剛剛附身白靈，就聽白靈說道：“牛魔族完蛋了。”
“什麼情況？”陳鳴連忙問道。
“牛魔族的牛魔王，據說背叛了妖族，跟人族勾結在一起，齊天妖聖十分憤怒，各大部族都決定要征討牛魔族了。”白靈回答道。
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