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的古仙教是個什麼玩意兒？”陳鳴詢問道。
“古仙教嗎？我們這個世界，仙是一個傳說，只存在於上古時代，我在十幾年前因緣巧合之下得到修仙功法《御氣訣》，對古代修仙之術充滿了濃厚的興趣，所以突破到宗師之境後，就一手創辦了古仙教，希望能蒐集更多關於修仙的資料，傳播仙道。”何憶秋回答道。
陳鳴：“……”
原來《御氣訣》是修仙功法！
陳鳴驚到了，畢竟遊戲輔助系統對於《御氣訣》的描述是：“垃圾功法，無法完善。”
上次看到類似的描述，還是在附身柳青青的時候。
明明是垃圾功法，但看樣子何憶秋並不覺得是垃圾，反而當成了寶物。
陳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揭露，說出真相的話，好像會顯得何憶秋非常可憐。
深吸一口氣，他繼續問道：“既然仙是一個傳說，那這個世界應該沒多少人修仙，既然如此，其他人平常都修煉什麼？”
“習武唄，宗師原本就是對武學大成者的稱呼，我有宗師的實力，但嚴格來說其實不算宗師。”何憶秋迴應道。
陳鳴算是大致明白了。
這個世界是一個低武世界，有點像傳統武俠小說裡面的世界。
宗師指的是武學宗師，只不過這個世界的人應該不知道，武道可通神！
真正的武學大成，絕不是這個世界的宗師那麼簡單。
他正思索着，忽地就聽何憶秋問道：“仙長，您剛纔說的實驗是指什麼？”
陳鳴剛纔完全就是瞎說的，哪裡知道實驗是指什麼？
不過聽說了關於這個世界的描述之後，陳鳴多少有了點想法。
他默默醞釀了一番，覺得差不多了，便詢問道：“你想不想學習真正的修仙之術？”
何憶秋愣了一下，疑惑道：“真正的修仙之術？”
“你修煉的《御氣訣》，雖然確實是修仙功法，但完全是不入流的修仙功法，也就你們這個世界缺少頂級功法，你纔會將其當成寶物來看待，等將來飛昇到中央大世界，再碰到類似的功法，估計你看都不會看一眼。”陳鳴實話實說道。
“是麼？”
何憶秋頓時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她便恢復過來，“您說得對，這裡畢竟不是仙界，跟仙界的功法自然沒得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陳鳴能清晰地感覺出何憶秋被打擊到了，不過只要他不放棄何憶秋這個附身對象，何憶秋早晚會知道《御氣訣》是一份垃圾功法，既然如此，何憶秋受打擊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問題不大。
他接着說道：“雖然你修煉的《御氣訣》不怎麼樣，但你的修煉資質確實不錯，所以，我可以教你真正的修仙之術，可以給你一份還算不錯的修仙功法。”
“真的？”何憶秋頓時興奮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不過既然要跟我學習修仙之術，那麼你就相當於我的弟子，以後你必須聽我的，這是條件，如果你覺得做不到，現在告訴我，我不教你便是。”陳鳴趁機把話挑明。
何憶秋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她雖然沒辦法點頭，但還是保證道：“師父儘管放心，以後我什麼事情都聽您的，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只要我有能力完成，一定想辦法完成。”
“嗯，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如果將來做不到，我會廢了你的修爲，不要心存僥倖。”陳鳴忽地嚴肅起來。
“做得到！做得到！”何憶秋再次保證。
陳鳴不再多說，而是用意念調出何憶秋的信息面板，將身體管理權限交換給何憶秋。
突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何憶秋很是疑惑。
她朝四周看了看，小聲道：“師父？”
“我在。”陳鳴應了一聲。
“啊！”
何憶秋有些意外，“師父，您還在我身體裡面？”
“自然，還沒教你真正的修仙之術，我沒打算立刻離開。”陳鳴回答道。
何憶秋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冒出一句話來：“師父，您怎麼用我的聲音在跟我說話？”
“有意見？”
“不……不敢。”
“現在在你身上的並不是真正的我，只是我的一絲神念，雖然用我原本的聲音說話也不是不可以，但容易被仇家捕獲，到時候對我本人倒是沒什麼影響，但我的那些仇家很可能會直接找到這個世界，將這個世界毀滅，從而破壞我在這個世界所做的實驗。”
“……”
何憶秋並不知道陳鳴是在胡說八道，聽到仇家啊，毀滅世界啊之類的話，頓時緊張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開口問道：“師父，您有很多仇家？”
“很奇怪？”陳鳴反問道。
“不，只是……”何憶秋顯得有些糾結。
“只是什麼？怕了？”
“不，當然不怕。”
“你要是怕了，我可以當沒有你這個徒弟，甚至可以抹去你的記憶，就當我從來沒來過。”
“師父您誤會了，我想說的是，等將來修煉有成，我會幫師父滅了那些仇家，但我不知道師父的那些仇家有多厲害，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有機會達到那個境界，怕師父笑話我不自量力，所以糾結着要不要把心裡面的話說出來。”
“……”
這一回輪到陳鳴有些意外，沒想到剛收的這個徒弟這麼有心。
不過當他查看兩人之間的親密值，才發現連60都不到，只有53。
53點親密值就表現得這麼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這個徒弟也是夠可以的，根本不叫有心，而是叫有心機。
想想也是，這個徒弟畢竟已經32歲。
乍一看32歲並不怎麼大，可這個世界是一個低武世界，最高壽命也就一百多的樣子，這種世界中，32歲的女人算很成熟了。
而且何憶秋還有一個身份，是古仙教的教主，能成爲一教之主的人，心機肯定會有，不可能像李慕瑤和白靈那麼單純。
陳鳴雖然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心機，但心機也是分情況的。
何憶秋使心機，應該是爲了進一步獲得他的信任，不是要加害於他，既然如此，他可以當做看不出何憶秋的這點心機，畢竟陳鳴自己也不是一點心機都沒有。
仇家什麼的，對陳鳴來說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即使真的有仇家，對他也構不成威脅，純粹是他爲了糊弄何憶秋而編造出來的，因此並不需要何憶秋幫忙報仇。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實話告訴何憶秋，而是說道：“不需要幫我滅了那些仇家，修仙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想要一飛沖天，除非能獲得不爲人知的逆天機緣，否則仇家永遠不會滅絕，我也不需要滅了那些仇家，因爲他們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仇家的存在有必要？”何憶秋頓時有些疑惑。
“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的地步，有仇家的情況下，才能保持繼續向上的動力，否則很容易迷失自我。”陳鳴一本正經地忽悠道，“現在你肯定不會明白，等到將來你有機會達到我這樣的層次，你就會知道我的感受。”
何憶秋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問道：“師父，您現在究竟達到哪個地步了？”
“我的實力嗎？”
陳鳴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超脫諸天萬界者謂之聖人，但沒有人知道聖人之上是什麼境界，一切都是未知。”
“師父您是聖人之上的境界？”何憶秋似懂非懂地問道。
陳鳴笑笑不說話。
他的忽悠水平肯定在聖人之上，但真相怎麼能讓何憶秋知道？
“師父，超脫諸天萬界難麼？仙界那邊有多少聖人？”何憶秋又問道。
“不是仙界，是中央大世界。”陳鳴糾正道，“中央大世界只有大羅神仙，至於聖人，對他們來說應該是傳說中的存在。”
“師父您是傳說中的存在？”何憶秋很是驚訝。
陳鳴呵呵笑了笑，不準備繼續吹牛逼，岔開話題道：“好了，你現在的修爲還很低，沒必要去了解那些，好高騖遠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等將來你的修爲提升上去，再來了解，明白？”
“哦好。”何憶秋點了點頭。
陳鳴繼續說道：“現階段你的主要目標是飛昇到中央大世界，我會好好教導你，讓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達成目標。”
“多謝師父。”何憶秋連忙道謝。
“嗯，首先咱們要做的事情是更換一份功法，我先給你一份，你試着修煉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
陳鳴說着，將凌雲宗弟子修煉的《乾元仙訣》的內容刻印一份，到何憶秋的腦海之中。
至於說爲什麼是《乾元仙訣》，一方面這是正統的修仙功法，而且經過系統的改善，《乾元仙訣》即使算不上頂級功法，至少也能讓人修煉到金仙大圓滿之境，另一方面這份功法跟仙盟盟主和諸神盟盟主都沒有任何關係。
即使何憶秋將來飛昇到中央大世界，發現不對，也只會找上凌雲宗，不會找上陳鳴的真身。
找上凌雲宗雖然會麻煩一些，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頂多讓凌雲宗的人覺得何憶秋是前輩或者天尊大人新的附身對象。
前輩和天尊大人，實力在聖人之上，完全說得過去。
當然，主要是陳鳴沒有從遊戲當中擼到沒人修煉過的修仙功法，畢竟就算擼到功法，也基本上是給附身對象準備的。
唯一不是給附身對象準備的功法是《雨花神訣》，然而《雨花神訣》嚴格來說不算修仙功法，而是修神功法，也不適合拿來給何憶秋修煉。
對比過後，還是《乾元仙訣》比較合適。
何憶秋對陳鳴刻印功法的手段感到十分驚訝，不過她更驚訝的還是《乾元仙訣》的內容。
《御氣訣》那樣的垃圾功法都能被她當成寶貝，而今她獲得的是比《御氣訣》好上幾千倍的《乾元仙訣》，不驚訝都不行。
原先陳鳴說得信誓旦旦的樣子，她也樂意拜師，但要說她心裡面一點懷疑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她心裡面的懷疑都消失了，她的這位師父不是一般人，否則不可能拿出《乾元仙訣》這樣強大的功法給她修煉。
原先她對於《御氣訣》被貶得一文不值，心裡面多少有點不舒服，畢竟十幾年來她可是一直將《御氣訣》當成寶貝。
如今得到《乾元仙訣》，她心裡面的不舒服也消失了。
對比起《乾元仙訣》，《御氣訣》確實是垃圾功法，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沒有。
以前她真是瞎了眼……不，也許應該說以前從來沒睜眼過，以至於現在想想她都感到有些羞愧。
她正感慨着，忽地又聽陳鳴說道：“這份《乾元仙訣》只是過渡，將來我會給你更加強大的功法，至於什麼時候給你，得看你具體的表現，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可能會提前給你，而如果你表現得不夠好，可能我永遠都不會給你，這點你要時刻謹記。”
“還有更強大的功法？”何憶秋頓時震驚不已。
在她看來，《乾元仙訣》已經足夠強大，已經是她心目中的頂級功法，而今她的這位師父竟然跟她說還有更強大的功法，這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諸天萬界之中，真的存在比《乾元仙訣》更強大的功法？
何憶秋沒多少見識，但陳鳴可謂見多識廣。
比《乾元仙訣》更強大的功法何止是有，簡直可以說一抓一大把，不過目前陳鳴手頭沒有，就算讓他拿出來看看，他也拿不出來。
他之所以說《乾元仙訣》只是過渡，一來是爲了激勵何憶秋，二來則是爲將來更換功法做鋪墊，畢竟目前他手頭沒有功法，不代表將來也沒辦法從遊戲當中擼到合適的功法。
只要在何憶秋這邊完成一個任務，擼到功法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現在先說好，將來要更換功法的時候會方便一些。
他沒有理會何憶秋的震驚，只說道：“開始試着修煉吧，能不能得到更加強大的功法，得看你的表現，現在想那麼多也沒用。”
何憶秋聞言，立即反應過來，忙說道：“明白了，師父，我會好好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