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客套之後,郭安最關心的問題依舊沒有人向他解釋,而以他的身份,曾經也多多少少的對神神妖妖的事情也略有耳聞,只是今天忽然見到以後,他心裡還是有一些難以接受。
但是現在大家只是隨便聊了幾句以後就回到了茅屋中奇異符印的事情上,讓一時間誰也顧不上給他解釋這些東西,呂伊蓮見郭安抓耳撓腮的樣子倒是很想給他解釋一下,只是白丁、錦衣侯和兩位老爺爺正皺着眉頭聊得歡,她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給郭安說話。
“白丁,我和老譚從昨天晚上過來一隻研究到現在,依舊沒有捋出什麼頭緒來,只能確認那四個印記確實存在,但是卻不能把它們找出來。”
幾人走進茅屋中以後,樑超皺着眉頭說道。
譚同也點頭說:“不錯,接到錦衣侯的消息之後,我們便趕了過來,這裡的氣息的確是魔氣無疑,而這個陣法卻讓我們幾個束手無策。”
自從地球靈氣開始消散,大批的高階修士消失無蹤,許多的功法典籍也都不見了蹤影,窮妖管局近兩千年的努力,收集到的陣法信息,加上兩位金丹大修士一聲所學,此時對茅屋中的陣法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白丁用觀天深瞳看了一下茅屋四個角落的四枚印記,之間它們此時依舊安安穩穩的呆在原地,看來事情確實如兩位老前輩所說,他們的確拿這幾個符印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時候錦衣侯也有些無奈的說:“我們現在已經能確定這他們的存在,但是卻沒有辦法來把他們找出來。”
聽錦衣侯和兩位前輩的話,白丁有些不明所以:“你們是想把它們找出來,然後再研究一下嗎?”
樑超笑着點頭道:“不錯,正如大家懷疑的那樣,這裡很可能就是一處傳送陣,而在地球現有典籍中,傳送陣的陣基符文以及構建方法早已失傳,所以我們想最好能在不破壞這些陣基的情況下把它們拿出來。”
白丁恍然,怪不得他們在這裡忙活了這麼久依舊沒有任何辦法,怪不得他們在這裡研究了一天依舊沒有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
“原來是這樣啊!”白丁蹲下身,把手伸向面前的神秘符印,結果和上次完全一樣。
明明就近在眼前的符印,白丁一伸手卻觸摸不到分毫,他的手直接從它的體內一穿而過。
“有些不好辦,這個傳送陣好像是魔界特有的,我能看到它的陣基符印,但是卻摸不到,它們就好像是生在了虛空之中一般。”
白丁如今的腦海中就有關於眼前傳送陣的信息,正如他剛纔所說,這一座傳送陣,的確是用魔界秘法構建,而且還是魔界很高級的一種傳送陣,想要使用和改造的話,必須由身具魔氣,修煉魔功之人來完成,而這個人還必須懂得陣法知識。
這些東西白丁知道,但是他確實不能完完全全的說出來,否則的話,以白丁剛剛接觸修煉沒幾天的半個小白,居然懂得這麼多魔界的東西,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們也曾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地球的修煉資源以及典籍實在太少,我們也只是想要盡力一試而已。”譚同嚴肅的說。
如今的地球修煉界已經完全的衰敗,如果不是妖管局蒐羅天下各種各樣的修煉典籍,也許
會很多東西都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儘管如此,陣法一道還是在漫長的歲月中缺失嚴重。
“原來是這樣,兩位前輩有些多慮了,傳送陣對於如今的地球實在是沒有什麼用處,傳送陣每使用一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以如今地球的情況,根本難爲維持陣法的運轉。”
白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關於傳送陣的東西說了出來,同時他也在心裡盤算,這一出魔界的傳送陣肯定是要毀掉的,肯定不可能讓它正常運轉。
它在被隱藏在這裡或許因爲這裡靈氣或者魔氣不足的原因,沒有辦法支持它正常運轉,因此纔沒有魔族大規模的通過它進入地球。
但是從前些日子開始,這裡魔氣忽然開始大漲,很可能是出現了什麼變故,更何況還有前些年王小鴨在這裡撿到一塊蘊含打量魔氣的石頭的事情。
白丁心裡隱約覺得,傳送陣另外一端的魔族一定是找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甚至昨天附身在鄭文輝身上的魔族也很有可能是從這裡被傳送過來探路的。
所以,這一座傳送陣不能留,更不能讓樑超和譚同拿回去研究,如果真的被他們研究透了,很可能會幫着魔族搭建一個入侵地球的傳送陣。
到時候可就沒有時間讓人後悔了。
“原來白丁你對陣法真的有所研究,先前錦衣侯說起來的時候,我還有所懷疑,看來錦衣侯所言非虛啊。”譚同眼前一亮,如今的地球想要找到一個懂得陣法信息的人實在是不太容易,沒想到白丁居然張口便說出了傳送陣的構建和使用的關鍵。
白丁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畢竟他剛纔所說的事情都只是一些大路邊的知識,並不會讓人多想什麼:“我得到的傳承中恰好就有一些關於陣法的介紹,我也只是粗略的知道一些淺顯的知識而已,論起對陣法的研究,我可是一個門外漢。”
郭安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說:“幾位,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又是魔界,又是傳送陣,還說什麼傳承,難道你們都是修煉者?”
“是的,包括呂伊蓮在內,我們都是修煉者,而這裡正好有一座魔族的傳送陣,我們正在想辦法把他毀掉。”
白丁大致的解釋了一下,郭安聽得兩眼放光,也不管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在場,他一把抓住呂伊蓮的手興奮的問:“蓮蓮也是修煉者?不會吧,蓮蓮你真的是修煉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呂伊蓮臉一紅,掙扎着把郭安拽出了茅屋,然後開始把她知道的事情想郭安解釋起來。
“年輕真好!”看着郭安和呂伊蓮親親我我,打打鬧鬧的,樑超笑着感慨。
“你們能活幾百歲的老不死,居然還羨慕別人年輕。”錦衣侯低聲的嘀咕。
“小猴子你在說什麼?”
樑超兩道白眉一擰,斜視錦衣侯,錦衣侯急忙擺手告饒:“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白丁把自己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樑超和譚同對視一眼點頭讚許道:
“白丁你能想到這裡確實不簡單,其實這些問題我們都已經想過了,別說現在我們沒有辦法摸清楚這一座傳送陣的底細,就算真的摸清楚了,我們也不會照着原樣構建的,我們兩個老頭子只是
想研究一下傳送陣的具體構建和運轉,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復原修煉界傳送陣的蛛絲馬跡。”
白丁能想到的問題,人家活了幾百年的老人家肯定也能想到,更何況這兩爲還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這些問題肯定會被他們考慮在內的。
“這樣的話是我多慮了,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把這一座傳送陣拆了纔是當務之急。”
從發現這裡是一座傳送陣以後,白丁心裡便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它就像是橫在白丁喉嚨的一根刺,讓白丁心裡時刻惦記着。
而與此同時,在無盡虛空的另一端,兩輪血月之下一座小山之上,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頭生雙角手拿一杆長戟的魔族強者,混着裹在黑色的霧氣之中,正瞪着他碩大的雙目看着眼前閃爍着黑色光芒的地面。
地上九枚神異符印在月光下忽隱忽現,一股股黑色的魔氣在符印四周翻滾,被符印吸收,而後消失不見。
隨着魔氣被吸收得越來越多,九枚符印的光芒也越來越盛,符印之上的符文印記也開始閃爍起淡淡的紅色光芒。
終於,紅芒漸漸消失之後,九枚符印好像是吃飽了的孩子一樣,同時歸於平靜。
如果白丁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大驚失色,這九枚符印,與他在茅屋中看到那四枚符印一般無二。
而同樣的符印,這裡居然有九枚。
九枚符印,正好構建成一座魔族特有的山谷傳送陣。
傳送陣旁那一名魁梧的魔族在符印的紅芒消失之後,蹲下身仔細查看了所有的符印,然後他縱身跳下了小山。
“咚”隨着他魁梧的身軀落在地上,一陣沉悶的巨響從他的腳下傳了出來,他恍若未覺,邁開步子向着前方飛奔而去。
而他所奔走的方向黑壓壓數萬名渾身血氣翻騰,魔氣繚繞的魔族大軍,他們列着一個個整齊的方隊,手持長戟,腰挎凌冽長刀,背上還掛着一面血紅的大盾。
一支展翅後有三米多長的巨鳥悠閒的飛近了魔族大軍的上空,數萬魔軍沒有任何動作,巨鳥尚在魔軍二十多米之外,忽然慘叫一聲,便被魔族大軍身上的血氣震得粉碎,化爲一蓬血舞。
從山上跳下的魔族走到大軍之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啓稟皇座,上古傳送陣已經啓動完畢,只是…”
大軍陣前,一名男子白衣如雪,面白脣紅,眉心還有一個血月印記,他手中端着一個紫色的酒壺,不時的仰頭喝一口酒,偶爾張嘴吃一顆身邊美女遞過來的水果。
此時的他好像正在郊遊一般,對身後數萬嚴陣以待的魔族大軍完全視而不見。
“索汗,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他懶洋洋的吐掉嘴裡的果核,然後毫不在意的說道。
“可是對面的傳送陣只有四枚符印有迴應,想來是有五枚出現了損壞。”
“這樣啊,沒關係,將族人傳送過去應該應該沒有問題吧。”
索汗擔憂的說道:“沒有問題,不過會有一小部分人在傳送的過程中會出現意外。”
白衣男子又喝了一口酒,淡淡說道:“不就是會死幾千人嗎?真要死了只能怪他運氣不好,跟我又沒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