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來的花生除了留下一些做種子外其它的都要脫粒,留着做種的花生很有講究,留着做種的花生要斬去葉子留下七寸左右的花生梗,然後連着泥土一起曬乾存放在乾燥的地方,等到要用的時候再剝出花生仁來,這樣種子比較不會壞掉。
花生脫完粒後還要曬乾,樂浪家蓋的是瓦片不是水泥平板,沒法曬,不過在他家不遠倒是有一塊比較平的巨石,剛好可以曬東西,不過就是麻煩一點,每天晚上都要收起來。
曬完後就可以剝出花生仁,現在花生仁市場上一斤能賣到八塊左右,貴的要命。而剛剛從地裡刨出來的花生一斤才賣兩塊左右,差了差不多四倍的價錢,但曬乾的花生要扣掉花生殼重和含有的水份、泥土和不飽滿的花生仁,其實真正能賣出去的並沒有多少。從土裡扒出花生算起到曬乾剝出花生仁,一斤花生差不多隻能得五六兩左右的花生仁,這也是花生仁價格飆漲的原因之一。
而且現在土地大部分都被政府徵收過去建開發區蓋樓房什麼的,土地越來越少,也有的感覺種地連肚子也喂不飽還不如打工的,所以種地的人越來越少,也是物價飆漲的原因之一。
現在在南方的城市除了比較偏遠的山區以外,鄉鎮農村根本無地可種,城市的發展應該是有規劃性的,而不是一味尋求利益和剝奪農民的土地,如果這樣,這將是這個世界和任何一個國家的悲哀。
沒了農民,沒有了他們種的土地,或許,在我們的見證下,這個世界和國家會有一天會出現小說中描述的吃着牙膏狀填充劑止餓的情景,想想,都覺得噁心。但,很無奈,我們都要生存。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只有存在才配稱作活着。
這幾天猴子陪着樂浪忙前忙後,辛辛苦苦、勤勤勞勞幫忙做事,不過樂浪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怪怪的。於是,他就打算帶猴子回去,讓他給沈慧雲道歉一下看能不能挽回她的心,看到猴子現在這個矬(讀搓)樣,說不定到時候還要教他幾招,想當年,自己眉角一掃,就有一大堆妹妹**,咳,咳,當年的事不提也罷。
收拾了一下,當天下午,樂浪就帶着猴子回去,同行的還有三郎,三郎也吵着要去玩,他只好把這小傢伙帶着,並讓老道幫忙看一下門,就走了。這次猴子出來的時候沒有開車,甚至什麼也沒帶就跑了過來,所以幾人要趕着去搭車。
來到南州,已經是五點多,三郎嚷着肚子餓,剛好他也要去沈慧雲那裡,正好順路。經過一個花店,樂浪讓猴子去買了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上噴了水,看起來嬌豔欲滴,一如舞臺上的紅衣舞者炫彩、奪目。
猴子拿着玫瑰花心裡有點忐忑,樂浪在一旁口沫橫飛的教訓道:“猴子,泡妞這玩意兒就是臉皮要厚,要不擇手段,要花言巧語,寧可殺錯,不可......”樂浪說得有點激動,手舞足蹈,一手揮去差點碰到一個粗腰肥臀的胖妹那偉岸的胸部,幸好他及時停住,連聲說道:“阿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沒看到人,沒看到人。”
本來胖妹羞紅着臉,猶如新鮮的水蜜桃一般,聽到樂浪的稱呼,惱怒的說道:“什麼阿姨,姑奶奶還是個少女,少女,你知道嗎?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完,把頭擡得老高,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差點沒撞到前面的電線杆。
樂浪被嚇得緊走幾步才復停下。
來到雲家牛牛店,沈慧雲站在門口,看到猴子頓時寒着個臉,來到近前,樂浪作怪的一腳踢在猴子的屁股,猴子惴不及防一個踉蹌往前撲了出去,下意識抱着前面的沈慧雲,臉對臉嘴對嘴發出一聲如開香檳一般“啵”的聲音。
當沈慧雲反應過來,一把推開猴子,惱怒的捶打着他,猴子連連求饒,口中輕聲細語的道着歉、發着一些不着邊的誓言,樂浪也不管他們,徑自走了進去。
一個眼神好的服務員頓時跑了過來,手中對着樂浪翹着大拇指,看來剛纔那一幕被這些人看了個明白。樂浪點了幾個牛排裡面加了意大利麪,並要了一個湯,就坐等上菜,三郎跑過去看廳中那個大廚現場煎牛排了,站在那邊,手中還煞有姿勢的跟着比劃了起來。
一會兒,猴子跑了過來,手中比着“OK”的手勢,一臉笑容,一掃幾天來的矬樣,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浪哥,今天這頓我請。”猴子很豪氣的揮手說道。
“那好,就這麼說了。”有人出錢請吃飯,不吃白不吃,這是樂浪一向的行事準則。
一會兒,沈慧雲親自端着牛排上來,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瞪了樂浪一眼,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然後飄飄走了。
樂浪無奈的苦笑,自己招誰惹誰了,一天被人當面說了兩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真是有苦說不出,再說男人是人又不是什麼東西。
叫了還在那邊津津有味學着煎牛排的三郎過來吃飯,吃完飯才六點多,天色漸漸變暗,看看也沒什麼事,就打算到紅玫瑰酒吧走走,聽說阿聰最近都泡在那裡。
酒吧人多的時候一般都在八點左右,樂浪來的時候發現沒有幾個人。
表演的人一般都是七點左右纔來,所以只有音箱中傳出一縷縷的輕柔歌聲,酒吧中顯得很靜,來到裡面,卻見秋雪和一個男人不知說着什麼,那個男人藉着說話身體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貼了上去,樂浪一看這還得了,一腳飛踹過去,那男人被樂浪一下踹飛出去。
那男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樂浪,猛地一驚,叫道:“是你?”
樂浪聽到聲音一看,嗬,還是個熟人,是上次在墟集遇到的那隻“黑皮”城管,還真是緣分哪。
樂浪對着他笑了笑,那人被他笑得心驚膽跳的,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跑出門,臨出門還放聲說叫樂浪等着,要他好看。樂浪聽了不由感到好笑,沒想到多年沒回,竟然有人在他面前說出這種話,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想喝點什麼?”秋雪笑着對樂浪說。
“隨便,”樂浪拉着三郎坐在吧檯的長椅上,兩人好像忘記了剛纔發生的一切,連提都沒提,有些東西不提還好,提了就讓人感覺噁心。
“來杯烈火柔情,你們男人就喜歡這個。”秋雪對着吧檯的調酒師說道,轉頭又用滿含意味的眼神瞟了樂浪一眼。讓樂浪不由苦笑連連。
三郎坐在一旁,探頭探腦的,屁股不安的扭來扭去,秋雪看了他滑稽的樣子不由好笑,走到他的身邊,一隻手支着下巴靠在吧檯上,眼睛望着他,溫柔的問道:“三郎,你要喝點什麼。”
三郎被她看得有點侷促不安,不敢看她,偷偷的瞄了他一眼,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有奶嗎?”
一語震驚四座,整個酒吧忽然靜悄悄的,調酒師拿在手中搖的不鏽鋼調酒器險些沒拿好。
秋雪本來靠在吧檯的手沒來由的一滑,整個人險些沒趴在地上,她惱怒的看了樂浪一眼,有點羞惱的對着三郎說:“沒有。”
其實,三郎也沒別的意思,以前喝羊奶喝習慣了,有很長時間沒喝,有點惦記,當秋雪問他的時候才下意識的問一下,沒別的意思。
“那,有桑葚汁嗎?”三郎想了想問道,在家裡,樂浪偶爾會弄桑葚汁給他喝,他很喜歡。
“呃,沒有。”秋雪聞之錯愕,酒吧裡哪有什麼桑葚汁。
“那,那,西瓜汁呢?”一連兩個沒有,不由讓三郎有點躊躇不定,想了想,才憨聲憨氣的問道。
“沒......沒有,”秋雪感覺自己更年期快要到了,心中窩着一把火,這小傢伙什麼人嘛,靜要些酒吧沒有的東西,酒吧還賣奶嗎?
一旁的樂浪聽着他倆的對話,在心裡笑得直打鼓,不過臉上並未顯露分毫,不然這個女人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看到秋雪一副快要暴走的樣子,連忙說道:“給他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就行了。”
“哼,”秋雪不客氣的瞪了一眼,看這架勢好像在怪他爲什麼不早說。
(第二更,沒法三更了,就兩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