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陽此時雙眼也緊緊盯着那女子,力求不放過她施展功法時的任何一個細節,之前雖然也聽周建安說過一些關於血河大法的事情,但那遠比不上此刻能親眼見到有人施展此功法,這對之後自己對陣血奴可幫助不小。
紀彩霞在擋下範寧試探性的一擊之後,對自己跟前血盾一點指,血盾瞬間化爲了一股血水,紀彩霞隨後一掌拍在血水之上,一支支血色羽箭從血水中射了出來,她竟然是想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範寧見到之後,一張口,一團銀色火焰被他噴了出來,範寧對其一點指,銀焰瞬間化爲了一團銀色火龍捲,一下子就把射出的血色羽箭捲入其中。
輕易化解了紀彩霞的攻擊,他手中長弓靈光一閃,變大了倍許,隨後對着銀色火焰一抓,火焰頓時又縮成了一團到了他手上,當他再次拉動弓弦的時候,出現在長弓之上的變成了一支銀色火箭。
手一鬆弓弦,銀色火箭射出,離開長弓之後,銀色火箭迎風狂漲,短短一瞬就變成三丈多長。
衆人都知道,範寧這是開始動真格的了,紀彩霞也不敢小視,一張口噴出一團精血,對着精血一抓又一拋,一條血龍出現在了她身前。血龍發出了一聲龍吟,朝着銀色火箭就撲了上去。
這血龍聲勢看似不小,但是紀彩霞明顯小看那銀色火箭了,火箭在血龍龍爪抓到的時候,一下子就射穿了龍爪,跟着又射穿了整條血龍,隨後朝着紀彩霞而來。
“破魔焰!”林天陽見到銀色火箭輕易射穿血龍。立刻也認出了那銀色火焰。
此時紀彩霞似乎也發現對方這火焰厲害,一張口,又噴出了一口血水,血水立刻化爲了一面血色巨盾。
可讓衆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銀色火焰竟然再次直接洞穿了血色巨盾隨後又再次洞穿了紀彩霞。
見到此景不少赤霞宗和落月宗的修士都發出了一陣歡呼。但林天陽等幾名元嬰修士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在銀色火箭洞穿紀彩霞身體不久,紀彩霞那充滿疤痕的臉上,一條條的疤痕突然開始滲出鮮血來,這鮮血好像流淌不盡一般,很快就把她整個人都染紅了。
此刻就連範寧也知道,自己剛纔一箭並沒有解決對方。立刻再次拉動弓弦射出一箭。
而此刻的紀彩霞身體發生了更爲詭異的一幕,她整個人好似冰雪一般的融化起來,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就在此時,第二支銀色火箭又洞穿了血水而過,可這血水好像沒有收到絲毫損傷,反而整個捲動起來。瞬間血水膨脹了千百萬倍,化爲了一股血色巨浪,甚是浩蕩的朝着範寧撲了過去。
林天陽見到這驚人的一幕,也極爲震驚,只是金丹後期修士施展血河大法就有這般聲勢,那血奴身爲元嬰修士,若是施展起來。其恐怖程度肯定比這個還要高上許多啊,自己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還真有落敗的可能。
想到這裡,林天陽也開始仔細思考其如何破解這血河大法了。
林天陽思考如何破解血河大法,身處戰場的範寧,一張口也噴出一口精血在手中長弓上,長弓瞬間靈光一閃再次漲大了幾分,他再次拉動弓弦射出了一支銀色火箭,不過這火箭飛出之後,很快在銀光閃動之下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銀色火鳳。扇動着銀焰所化的翅膀朝着血浪撲了上去。
就在銀色火鳳出現之後,在血浪中間忽然出現了一個由血水所化的半身女子,女子僅僅上半身就高達十餘丈,此刻她雙手對着血浪一抓,從血浪中射出兩團血水到她手中。她隨之雙手一合,血光一閃之下,一把巨大的血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對着銀色火鳳一揮,一道血色光芒斬了出去。
銀色火鳳在範寧控制之下,立刻對着血光噴吐出銀色火焰,但這血光一斬極爲霸道,竟然直接劈開了火焰最後把銀色火鳳也一斬爲二。
見到那血光一斬竟強大如斯,赤霞宗和落月宗這方面都驚叫起來,而血煉宗那邊則歡呼起來,情勢似乎再次發生了逆轉。
不過比鬥還沒有到分出勝負的時候,範寧在血光斬過之後並不焦急,對着被斬成兩半的銀色火鳳打出了兩道法訣,那兩半的火鳳竟然在靈光一閃之下,變成了兩頭較小一些的火鳳,再次撲向了血浪。
紀彩霞見到之後,再次揮動血刀,不過她雖然又再次把兩隻銀色火鳳一斬兩半,但緊接着變成兩半的火鳳就再次得到重生。
眼看着火鳳已經到了跟前,紀彩霞半身人形索性再次融入血浪之中,跟着左右血浪翻騰一下子把銀色火鳳都吞沒其中。
範寧見到之後,雙眼閃爍起靈光來,眼神也透出一絲的狠辣,隨後把自己的長弓收了起來,一拍儲物袋,一件銀色的鎧甲出現,被他穿在了身上,跟着渾身再次冒起銀色火焰,整個人直接衝向了血浪之中。
在場觀戰的衆人,只見到範寧被血浪吞沒,跟着血浪開始變得極爲不穩定,時而有巨大血泡冒出,時而傳出古怪的聲響,更有高大百丈的血柱隨着爆炸從血浪中升起。
“這範寧雖然一直跟隨在落月宗大長老身邊,但在危急時刻居然能選擇這般最爲兇險的搏殺之法,若是能活下來,落月宗也算後繼有人了啊!”張悟心看着血浪中的搏殺,也不禁感嘆起來。
陳言聽到之後也嘆息了一聲:“可惜我赤霞宗卻找不到這樣一位真正將來挑起宗門大任的後起之秀啊!”
聽到陳言嘆息,張悟心心裡也有些無奈,想到自己赤霞宗雖然也有幾個還算資質不錯的後輩,但能真正挑得起大梁的人的確卻一個都沒有。這時他忍不住看來林天陽一眼,心中暗道:“若是此人真的願意留在赤霞宗,說不定赤霞宗中興有望,可惜此人心不在赤霞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