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直接上前去動手,而是撿起一塊石頭朝着鬼臉花旁邊扔去。
果然不出所料,石頭剛落地之後鬼臉花根部近旁邊的一叢蓬鬆黑土爆了起來,一條全身漆黑頭呈扁三角且比身子大許多的怪蛇飛了起來一下子要在石子上。
黑蛇嘴中吐出一丁點的透明毒液,石子上面立即被腐蝕地嗤啦作響,一股淡淡的青煙飄散起來。
果然是越細的蛇毒姓越大,這條只有大拇指粗但卻頂着個乒乓球大小蛇頭的怪蛇吐出的毒液竟然將石頭毒腐蝕了,這要是沾染到其他東西身上還了得。
雖說有空間泉水可以起到解毒的效果,張太平也是不敢大意,因爲有些蛇毒素是直接傷害神經的,中毒之後立即能是人的中樞神經受損,甚至是破壞大腦皮層,這樣的話也許連反映的時間都沒有。
怪蛇甩掉要在嘴裡面的石子,昂起相對身子來說比較碩大的頭朝着張太平耀武揚威,不過卻並沒有遠離那株鬼臉花。
張太平笑了笑又扔過去一塊石子,那條怪蛇身子在空中稍作扭動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又將石子咬住了,透明的毒液噴出,石子上面又是一股青煙冒氣。
看着青煙向着四周擴散開來,張太平並不知曉這青煙是否有毒,但是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從空間之中拿出來一條浸溼了的毛巾將鼻口包了起來。
走到原來的地方又是一塊石子扔了過去,怪蛇又接住並且用毒液腐蝕了。
張太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一般來說蛇的毒液並不是無窮盡的,而是隻儲存少少的那麼一點,用完之後需要一段時間重新積蓄,現在扔石子消耗着怪蛇的毒液。
不過這條蛇也不是很笨,四塊石子之後它就不再接了,任由石子落在黑色的土地上。
張太平也不沮喪,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就是了。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一隻雞朝着怪蛇頭頂的方向扔了過去。
見到一隻活的生物飛了過來,怪蛇果然急了,直接飛射過去要在雞的脖子上,雞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吐了這麼多還有毒液?”張太平又取出一隻雞扔過去。
依然如上一次一樣怪蛇咬在了雞的脖子上,不過這次雞到底之後並沒有一命嗚呼,還撲棱了幾下纔沒有了動靜。
張太平心中一喜,這說明怪蛇肚子裡面的毒液快完了,於是繼續往外扔了一隻雞。
直到第六隻的時候情況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隻雞被怪蛇咬中之後並沒有出現前幾隻雞的狀況,反而是在驚恐拼命的情況之下在怪蛇的身子上面啄了幾下。自然沒有傷到怪蛇絲毫,但也使得怪蛇鬆開了咬住雞腹的嘴,趁此機會這隻雞扇着翅膀跑進了旁邊的草叢中。怪蛇見其跑出了黑色土地的範圍就沒有再追擊,而是將注意力放在張太平身上。
張太平笑了笑,這次出現在手中的不是雞而是一個蛇皮袋子,朝着怪蛇的方向小心地走了過去。
怪蛇見張太平有所行動了,警惕地將半個身子都昂了起來,黑紅的信子不斷地吞吐着。
張太平半隻腳踏在黑色的土地上,朝着怪蛇吹了吹口哨。怪蛇果然受了刺激,朝着張太平飛射過來,不過迎接它的是張開的袋子口。
收起袋子口,怪蛇便成了甕中之鱉了,心念一動蛇皮袋子就被收進了空間之中,連帶着還有那條怪蛇。終於將怪蛇活捉了,要不是爲了活捉那還需要這麼麻煩,早就一道過去削成兩段了。
就在這時張太平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股莫大的危機,想都不想便朝着旁邊一個跨步並且揮出一直沒有離手的刀。
沒有任何聲音,和他剛纔收進空間之中差不多的一條怪蛇斷成兩半。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那飛在空中的半截蛇身當中竟然噴出了一股毒液,像利箭似的射向張太平。
大驚之下的張太平向着旁邊一個驢打滾,躲過了大部分的毒液,依然有幾點落在了衣服上,立即在衣服上腐蝕出幾個空洞。
爬起來首先做的就是遠離了那處黑色的土地,竟然冒出了第二條怪蛇,誰知道還有沒有第三條突然發動襲擊。
將被腐蝕出幾個洞的衣服脫下來換了一件新的,幸好有衣服擋住了,不然要是落在身上面,即便不會因爲中毒而亡也要因爲這種腐蝕姓而吃一番苦頭。
“真是有耐姓。”張太平嘆了一句,竟然等到自己警惕姓最低的時候發起偷襲,還差點就得手了。
過去將斷成兩截的怪蛇也收了起來,拿回去送給老爺子說不定還能有作用。
這次更加小心地朝着鬼臉花走去,直到走到跟前也沒有再出現襲擊的情況,心念一動刀被放進了空間一把鐵杴就出現在手中。先是在鬼臉花的周圍拍打了一番,來個打草驚蛇不是,再有怪蛇的話也會被驚出來。
沒有再有怪蛇出現,張太平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兩條蛇應該是這株鬼臉花伴生的一對,這株花可能就是那兩條蛇用毒液澆灌成長起來的,只是不知道這株花對於怪蛇又有着什麼樣的作者。
沒有貿然地上手,而是用鐵杴連根底下的土壤挖了起來移栽到空間當中。
做完之後鐵杴的面上竟然被黑色的泥土弄得失去了光澤,看來這些黑色的泥土也是有着怪蛇毒液一樣的腐蝕姓。
將鬼臉花移栽到空間中,然後又在四周看了看,沒有什麼發現。撥開旁邊的草叢,先前逃跑了的那隻雞已經全身漆黑地死掉了。張太平搖了搖頭將其用鐵杴抄起來和其他幾隻放在一起,刨了坑埋了。
收起鐵杴,又將刀取出來拿在手裡面,順着大蛇跑過的痕跡繼續追了下去。
這條山谷在外面看的時候看不清楚情況,並不知道有多長,張太平追了十幾分鍾也沒有到盡頭的跡象,兩邊的景色變化不大,依然是灰暗色的岩石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只是越往裡面霧氣越濃了。
忽然,張太平又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聽到了前方激烈的響動聲,除了嘹亮憤怒的鳴叫聲之外還有一種怪異的嘶嘶聲。若是猜想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大蛇在和先前發出雄渾鳴叫聲的大鳥在戰鬥。
能和大蛇戰鬥在一起的大鳥必然也不是平凡之物,一隻自己都應付不了,更何況兩隻了,所以張太平更加謹慎了,唯恐發出一絲的聲音惹得兩隻正在戰鬥的大傢伙的主意。提起身子,偌大的塊頭落地卻是悄無聲息,慢慢地朝着激烈戰鬥聲發出來的地方。
前進了百米之後便伏在一米多高的草叢之中停了下來,二十幾米開外的一處崖壁下面一條巨蛇正在和一隻巨鳥大戰。
小金在天空中伸展開翅膀的話兩米多近三米,已經是鳥中少見的巨大了,然和這一隻相比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這隻大鳥張開翅膀騰飛而起的時候最少都有五米的長度。
小金翅膀展開三米的長度在空中飛翔的時候都能馱起四五十斤的東西,而且並不顯得多麼吃力,那麼這一隻差不多是小金兩倍的大鳥應該是能馱負起來一個人了。
“騎着大鳥飛上天空?”張太平看着前面慘烈的戰鬥卻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按照先前的情況來開看應該是這條大蛇應該先過來挑釁大鳥的,鷹類的大鳥天生就是蛇類的天敵,首先在先天上就有着優勢,鳥類可以在天上飛翔,首先就立於不敗之地,處於進攻的一方。
然而凡是總有例外,也不是所有的蛇鳥大戰當中總是大鳥佔優勢,一旦它們的翅膀受創不能飛翔到高空,基本上就只有引項就戮的份兒了。
現在這隻大鳥就是這種情況,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竟然讓大蛇已經襲擊了翅膀,飛不上高空了,只能和大蛇在地上戰鬥,失去了最爲有利的依仗。
不過這隻大鳥也是厲害,雖然翅膀受了傷不能飛到高空,但是翅膀一扇總能跳到六七米的高度,也能形成一次俯衝。雖然大蛇身形靈巧不斷躲閃,但是每一次都能在大蛇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那兩隻爪子當真是神出鬼沒且鋒利異常。
不過大蛇也不是沒有建樹,每次大鳥在大蛇身上留下傷口的同時大蛇也會予以反擊,最重的一次甚至將大鳥一尾巴抽出去四米多遠。
張太平看着看着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爲這個時候大鳥還是佔着上風大蛇處於下風的,然而從場中的戰鬥來開卻是大鳥氣急敗壞怒鳴不已。從大鳥扇翅飛騰而起的高度來開,翅膀上面雖然受了傷但卻不至於兩一點距離都飛不成,要是想逃跑的話還是應該很容易的。
可事實上大鳥沒有一絲一毫逃跑的跡象,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沒過多久張太平臉上就露出了一副恍然的表情,因爲在上臂半腰上的一個山洞之中傳出來嘰嘰的鳥鳴聲,顯然裡面還有着幼鳥的存在。這也就是大鳥爲什麼沒有離開的原因了。
就在大鳥又一次在大蛇身上留下來一道傷口之後,那大蛇沒有依照前幾次那樣及時予以反擊,而是忽然調頭朝着山壁上山洞的方向。
大鳥發出一聲驚怒的鳴叫聲急忙朝着大蛇抓來。
誰曾想到,大蛇朝着山洞調頭只是一個幌子,就在大鳥倉促撲過來之時忽然前半身往旁邊微微移了一段距離躲開大鳥鋒利的爪子,並且蛇身彎成一個弓形,就在大鳥一爪子落空之際,大蛇弓形的身子忽然彈起,後半邊身子就像一根長鞭一樣抽在大鳥的身上,這一次力氣之大更甚先前那一次,大鳥落地的時候已經在八九米開外了。
沒想到這條大蛇竟然有如此智慧,利用了大鳥護崽心切的心情積蓄力量一舉重創了大鳥。
大鳥這次受到的傷害確實巨大,要知道水桶粗的蛇身抽打在身上,這樣的力氣別說是肉身了,估計是鋼鐵都得被打出凹陷來。大鳥落地之後便就愛那個翅膀鋪展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大蛇重創了大鳥之後掉轉過蛇頭朝着大鳥游去,不過速度並不快,顯然大蛇現在還保持着謹慎。
大鳥見到大蛇慢慢地過來了,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的結局以及山洞裡面自己孩子的結局,口中發出一陣悲鳴聲,用翅膀撐着地面想要站起來,但卻是以失敗告終。
如此大蛇才放下心來張開大嘴猛地朝着大鳥咬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張太平猶豫着要不要跳出去將大鳥救下來的時候,讓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鳥忽然振翅有跳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真人耳膜的鳴叫聲,鋒利的爪子劃破能擋住張太平鐵杴的蛇皮從大蛇的身上撕下來兩片肉,鮮血灑了一地。
這一下子事發突然,別說是大蛇,就連張太平都沒有反應過來。
隨即就嘖了嘖舌頭說道:“還真是兩隻通了靈的動物,不想竟有這般智商。”
先是大蛇詳裝攻擊山洞重創了大鳥,緊接着大鳥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詳裝着身受重傷大地不起,而且演技更是了得,連大蛇的謹慎都打消了,也如願地重創了大蛇。
就在大蛇愣神之際,大鳥的第二爪子又抓了下來,實實在在落在了大蛇的身上。
大蛇的身子順勢一扭,不等大鳥的爪子取出來便將大鳥的身子纏繞了起來,而且越勒越緊,只聽大鳥的骨頭一陣劈啪作響,眼見是活不成了。
即便這般情況之下大鳥也沒有放棄進攻,張開彎鉤型的利嘴朝着蛇身上猛啄,立即就又出現了兩個血洞,完全是一副同歸於盡的打發。
第三下的時候終歸是耗盡了力氣沒能再啄穿蛇皮,就此大鳥是真正地死掉了,因爲在大蛇的纏繞之下整個大鳥的骨架已經不成樣子了,鮮血也流了一地。
終於過了好一會兒,大蛇的身子才鬆開了,顯然讓但鳥剛纔玩的那一手裝死嚇得不輕,現在確定大鳥完完全全死掉了才鬆開了身子。
不過在大蛇鬆開了纏繞大鳥的身子之後也是沒有了聲息,只有渾身的傷口在往外不斷流着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