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太平便被圍在了中間。
“滾開!”剛纔這青年分明就是在故意戲弄人,張太平對這些人都沒什麼好印象,怒喝了一句。
這羣青年不但沒有退開,反而仗着輪滑的速度在他的四周繞來繞去,一個個交錯着朝他攻擊過來。不過這種速度在張太平的眼中並不快速,而且這些青年也都沒有過人的身手,被張太平一個個抓着肩膀扔了出去。
將衝撞了驚嚇了蔡雅芝的青年提過來重重扔在蔡雅芝的跟前說道:“道歉!”對於這青年張太平不能真個就因爲小事廢了,只能抽幾個耳刮子讓道歉了事了。
青年仇恨地看着張太平,並不說話。
張太平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說起來青年做的事情並不多麼地惡劣,但是很不幸地是她戲弄的是蔡雅芝,而且還將懷有身孕的蔡雅芝嚇得坐在了地上,張太平不給他教教乖心裡面的怒氣就無法發泄。見到青年還是這麼一副表情,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踢得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沒有用多少力氣,但是事後疼上個幾星期是難免的。
“道歉!”張太平依然是這麼兩個字。
年輕人還是咬着嘴不開口。
張太平冷笑了一聲,踩在了他的手指上,十指連心,疼得他立即就叫了出來。
冬天的衣服厚實,馬潤並不知道蔡雅芝已經有了身孕,感覺張太平有點小題大做,不過他對張大帥這個人有點印象,知道這人是那種有些犯二的人,所以雖然看不慣他的所爲,不過卻沒有上前勸阻,只是在心裡面爲蔡雅芝惋惜,怎麼嫁給了這樣一個人。
蔡雅芝也不想要將事情鬧大,看到不遠處已經有人朝着這邊看過來了,便拉了拉張太平的手臂說道:“太平,算了,反正我又沒有什麼事情。”
張太平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別擔心,我有分寸。”
蔡雅芝不再說什麼,只是臉上滿是擔憂。
青年畢竟不是真正的硬骨頭,被張太平踩着手指頭,沒兩下子就討饒了:“我道歉...我道歉,你先放開腳。”
張太平放開了腳,青年抖了抖疼痛欲裂的手掌才很不情願地朝着蔡雅芝道歉:“對不起...”
之所以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是爲了發泄心中的怒氣,既然已經道歉了,張太平也就沒有再爲難他的興致,放青年離去了。
馬潤笑着朝蔡雅芝問道:“不知道你先生怎麼稱呼?”
蔡雅芝介紹到:“這是我丈夫張太平。”然後又朝着張太平引見道“這是馬潤,初中咱們的同學呢。”
馬潤好似這才發現兩人是同學似的,臉上露出看不出真假的笑容伸過來一隻手。
剛纔危急關頭這個男人只顧護着自己的兒子跳開,雖然情急關頭這是情理當中的事情,張太平不能說他的不是,但是涉及到蔡雅芝安危上,他總歸是對於這個男人的作法有些不喜。
不喜歸不喜,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不然就讓蔡雅芝難堪了,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沒有多餘的熱情。
馬潤同樣對於張太平沒有多少好感,握了以下手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朝着蔡雅芝說道:“今年咱們有個同學聚會的,本來大家還說沒法子聯繫到班花是個遺憾呢,沒想到在這裡讓我遇見了你,到時候一起去聚聚吧?”
蔡雅芝本不是一個喜好熱鬧的性子,不過她當時在中學的時候也是有兩三個要好的朋友的,這些年過着封閉的生活也一直沒有聯繫過,有些心動。便看向了張太平。
張太平自然是不會阻止她的,說道:“見見老朋友也好,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
聽到張太平這樣說,一個大男人將妻子如防賊似的防得這麼緊,必定是小肚雞腸的人,在粗魯之後又打上了一個肚量小的標籤,心裡面更加鄙視了,不過臉上無絲毫的表現,只是微笑地看着蔡雅芝等待答覆。
同一句話停在不同的人耳中卻是不同的感受,張太平若是不說跟着一起去,蔡雅芝懷着身孕還真不會一個人自己過去。
朝着馬潤問道:“啥時間在哪裡聚會呢?”
見到蔡雅芝答應了下來,馬潤顯得很高興,說道:“時間定在正月二十,至於具體地方現在還沒有定好呢,不過應該是在城裡面,你把電話留給我,到手我給你打電話吧。”
蔡雅芝將自己的電話給了馬潤,但是卻沒有問馬潤的電話號碼,自然也就不會存在裡面了。
完了之後馬潤還小着說了一句:“帶上你先生也好,估計到時候帶愛人過去的人不少。”
張太平看了這人一眼沒有說話。
這父子倆走了之後蔡雅芝帶着些許惶恐地朝着張太平解釋道:“我也是剛剛纔見到這個人,差點都沒認出來...”
張太平搖了搖頭將她摟在懷裡面,手指輕輕壓在她溫潤的脣上說道:“誰還沒有幾個朋友了?我媳婦長得漂亮是我的驕傲,我媳婦溫柔賢惠是我的福氣,別人羨慕不來的,要是我見一個男人就吃醋,那還不讓醋淹死了?”
蔡雅芝被他說得臉色微紅,飛了個漂亮的白眼。
丫丫穿着旱冰鞋走起來有些顫巍巍地,扶着兩人的腿擠進來說道:“爸爸,你拉着我滑吧。”
蔡雅芝想起來那個青年走的時候怨恨的眼神,害怕他再叫人過來,便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若是自己一個人,即便是來多少人張太平也無懼,但是現在還有這丫丫在身邊,蔡雅芝還有身子,一旦出了事情就是悔恨終生的事情。便沒有耍義氣充好漢,說道:“那就回去吧。”又朝着丫丫說道“回去後爸爸再教你,到時候你和天天一起劃。”
小孩子有了喜愛的玩具自然是喜歡和夥伴兒一起玩耍,丫丫欣然地答應下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正是太陽掛在山頂上的時候,摩托車在呂鳳家門前停了下來。陽光透過門欄照射進屋子,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跪在小板凳上趴在和她一樣高的桌子上寫字。
聽到摩托車聲,天天從椅子上面溜下來,跑出來叫道:“乾爹,你來了。”看到了丫丫又驚喜地說道“丫丫你做什麼去了?我今天去找你,你老是不在家。”
丫丫微微昂起頭略帶驕傲地說道:“我和爸爸媽媽進城去了,城裡面的樓房很高的,都到天上去啦。”嘰嘰喳喳地向天天講述着今天進城的見聞。
天天小姑娘認真地聽着,明淨澈底眼睛中不時地閃出憧憬羨慕的神色。
丫丫又說道:“爸爸還給我買了一雙旱冰鞋,給你也買了一雙。”說着將兩雙鞋子提過去取出來並排擺在地上讓天天觀看“這雙紅色的是我的,那雙綠色的是你的。”
天天滿是歡喜,不過還是先朝着張太平這邊看了過來,見到乾爹笑着點了點頭纔將綠色的旱冰鞋拿起來細細觀看,如獲至寶一般。
蔡雅芝問道:“天天,你媽媽呢?”
天天懷裡還抱着旱冰鞋說道:“媽媽到地裡面挖地去了,媽媽說春天的時候還要在地裡面種辣子,讓我在家裡面寫字。”
蔡雅芝讚道:“天天真乖,還知道寫字,不像丫丫整天只知道玩。”
正說着呂鳳就回來了,天天立即跑過去將旱冰鞋呈現出來說道:“媽媽,乾爹給我買了一雙旱冰鞋。”
呂鳳看了看小姑娘懷裡面的旱冰鞋,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乾爹送女兒禮物合理合章,再加上她在城裡店鋪裡面待過一段時間知道張太平賺錢很多,這點小錢真的不放在眼裡面,就沒有再說什麼拒絕的話語,更何況看着女兒歡喜的樣子也不忍心說什麼拒絕的話。
說道:“還不趕緊謝謝你乾爹和嬸嬸。”
小姑娘乖巧地如同小大人一般鄭重地說道:“謝謝乾爹和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