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被他一副淡然的神情說出來,安小九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轉過身子乾脆不再管他了,他想怎樣怎樣,她管不着,被除了景衍以外的人吻了,安小九想着來氣。
白衣看着安小九,神情失落,自己在她心裡沒有一點位置!
一想着,整個人又暴走了,三兩步走前,強行拉住安小九的手臂,一扯,到了自己懷裡,讓她直視自己,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有沒有心,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一點都沒有感覺?”
說的不止是在這裡,還有蘭兒與景衍出事時,原本蘭兒毒太深,根本是沒得救的,但是他爲了不想讓安小九難過,給了他的血給蘭兒服下。
她可知,他的血代表着什麼!
百毒不侵,甚至是極差的資質,都能成爲天才。
景衍爲什麼能夠已一挑七,還能夠自衛,那是因爲喝了他的血,武功大增。
他與其他人毫無關係,爲的,不過是讓安小九不再難過而已,可是她呢?
她把自己當成是什麼!
器靈!還是僕人!
他爲了她,甚至是願意將自己的生機全部渡給她在意的男子,爲的,也不過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罷了。
可現在看來,安小九眼裡,除了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
這讓他很是惱火,白衣在以前的數萬年間,都不曾有任何情緒,可是到了安小九這,便變得有些不同了。
安小九沒在空間的這段日子,他想了許多,最終確認,自己對安小九的這份感情,是喜歡吧。
可是他沒心,怎麼會喜歡呢,他的心,早在幾十萬年前,便已經沒了,怎麼還會有喜歡這種東西。
安小九皺眉,看着白衣抓狂的模樣,加白衣抱的越來越緊,讓她都感覺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聽着白衣說的話,安小九抿嘴,她知道她來了這裡之後,他幫了她許多,她也很感激,但是
安小九目光堅定的看着這個與白衣模樣一模一樣的人,“我很感激你幫了我許多,但是,對不起,我心裡,只容得下他一人。”
其餘的人,都不可以。
安小九眼裡的堅定,深深的刺痛了白衣,白衣一頭墨發無風自動,此時身已經幻化出來了一身紫衣,綠色的瞳孔慢慢的呈紫色,對着安小九的嘴脣吻了去。
這次不同於次,次白衣只是想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意,可是好像並不如他所想一般。
而這次,他是帶着瘋狂的掠奪,不管懷安小九如何反抗,白衣死死的摟着她,一吻完畢,白衣一隻手強行的捏住安小九的下巴,逼安小九強行與自己相望,眼神冰冷的看着安小九“你若不能忘了他,那我便強行讓你忘了他。”
安小九瞳孔緊縮,想掙脫開,但是白衣的手跟個固定了一樣,不管她如何掙扎,都不動半分,安小九氣憤的擡起頭,眼裡滿是恨意,嘴脣有些微腫,聲音冰冷的說道“莫讓我恨你。”
白衣身子一僵,看着安小九的模樣,垂下眼眸“若是這樣能夠讓你記住我,也不差。”
說完,再次吻了安小九,白衣的舌頭抵開安小九的貝齒,肆意的侵佔安小九,捲起安小九的********與自己一起共舞。
此時他們的距離,白衣還能聞到安小九身淡淡的清香,讓他更加瘋狂。
他想佔有她,讓她成爲他的人!
與他一起,在這漫漫歲月度過。
這一吻,持續了幾分鐘,直到白衣感覺到安小九已經不在掙扎了,兩個人這才分開,分開時,還牽出一條銀絲。
白衣慢慢睜開雙眼,眼裡略帶情\欲,真想把安小九這樣狠狠的佔有,兩個人略微喘着粗氣,白衣看向安小九。
頓時,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安小九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前,眼角一滴淚劃落,滴在了白衣的手,白衣的手一顫,淚水還有些溫熱,這只是一滴淚,但是在白衣心裡,卻不一樣,彷彿這淚滴似火一般,把他傷的體無完膚,白衣心裡苦澀,放開安小九。
手輕輕一揮,四周的景象突然變了,草屋在慢慢的消失,原本他是打算在這裡與安小九一直安定下去的,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罷。
自己讓她哭了,這讓白衣瞬間放棄了自己的那個想法。
懸崖,巨猿王正在吸收着妖丹,只感覺到一股清風吹過,自己突然想起了什麼,眼裡露出迷茫。
隨後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已經死亡了,在那場搶奪聚靈草的爭鬥,他已經死亡了,想清楚這一點,巨猿王的身子慢慢的消散。
在消散前的最後一瞬,巨猿王低頭看向崖底,隨後睜大了眼睛。
與巨猿王一塊消散的,還有刀疤狼,刀疤狼站在山頂,面露光。
他記起來了,自己已經死了許久了,目光看向懸崖處,刀疤狼嚎叫了一聲,隨後身體慢慢消散。
與他們一樣的,是整個大陸的妖獸,以及神獸,還有聚靈草。
一切幻像消散後,白衣跟安小九現在所在的位置,便是在他們一開始出發的地方。
安小九身子一震,隨即扭頭看了看四周,再次擡頭看向白衣
心裡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不,不會的,白衣不會那麼做,白衣那麼好,絕對不會。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白衣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想爲安小九擦掉眼淚。
安小九卻是身子一震,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
白衣的手定定的伸在那
安小九低着頭,眼淚流個不停,嘴脣現在還有一些發麻,嘴巴里,全是白衣的味道。
她一直都把白衣當親人,白衣不會這樣對她的。
她想爲白衣開脫,但是白衣此時是一襲紫色長衫,與在那處一模一樣,她要怎麼開脫
對只要白衣說不是,那她相信好不好,白衣,告訴她不是她想的那樣
白衣輕嘆了一口氣,看着安小九,眼裡終於有了一絲其他的情緒“想必你也猜到了,那一處,不過是我佈置的幻境罷了。”
安小九擡起頭,眼淚嘩嘩的,雙手死死得捏緊,看着白衣,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爲什麼。”
那處是白衣佈置的幻境,那麼聚靈草呢,聚靈草也是騙她的嗎,還是從一開始,景衍是沒有救的了,安小九身子微微顫抖。
爲什麼,白衣眼裡露出迷茫,爲了想走進你的心裡,爲了想你心裡除了景衍外,還有他,爲了他沉睡後,她還記得他,爲了他愛她
白衣面容有些憔悴,沒有回答,轉過身朝着屋裡走去“走吧,我幫你喚醒他。”
安小九猛的一楞,隨即立馬跟了去,真的能喚醒景衍??
來到屋裡,白衣看了一眼景衍,隨後伸出手,撫了景衍的心口,生機不斷的從白衣身體裡傳給景衍,直到白衣身體裡最後一絲生機度給景衍後,白衣身圍繞着灰色的霧氣。
安小九看到白衣停了下來,立馬走前,不過還是跟白衣保持了一段距離,安小九有些擔心的看着景衍“這樣,景衍沒事了嗎?”
白衣點點頭“再好好調養幾日,他能醒來了。”
看着他與安小九的距離,白衣心裡一些苦澀,隨着自己身圍繞着灰色的霧氣越來越多,白衣淡淡的開口“我會沉睡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你要自己好好保護自己。”
“多久?”安小九問道。
白衣低下頭“不知道,可能是幾個月,可能是幾年,也有可能是百年,所以,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保護自己。”
白衣說完,閉眼睛,整個身體都在慢慢消散。
“白衣。”安小九頓時睜大了眼睛,想伸手抓住白衣,可是等她走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山林裡,周圍還有許多栗子樹。
看着如此熟悉的場景,安小九一楞,這裡是她最熟悉的地方,當初,她是在這裡,激活了原石空間,認識了白衣。
白衣沉睡了,安小九心情有些低沉,不過想起景衍,安小九猛的轉身,是啊,景衍還在空間裡,扭過頭一看,景衍正躺在一旁的草地。
安小九快步的走了過去,探了探景衍的鼻息,感覺到指尖傳來溫熱的呼吸,安小九頓時紅了雙眼。
有呼吸了,景衍真的沒事了,太好了。
安小九激動的抱住景衍,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景衍真的沒事了。
不過,安小九在心裡默默的想着空間,卻是再也沒有出現過,白衣是器靈,白衣沉睡了,是不是空間也跟着沉睡了,安小九心裡有些沮喪。
把景衍扶着回他們的家,他們家已經有六年多沒有回了,再過不久,便是七年了,看着這兩層小樓,安小九眼裡帶笑,從身掏出鑰匙,把門打開,走了進去。
家裡一切如常,原本六年不在,應該會累計不少灰塵,但是安小九發現,並沒有,突然想起來,以前她逃的時候,景衍經常會來這裡小住些時日。
肯定也安排了人打掃。
把景衍放到牀,安小九走了出去,白衣說景衍只要好好調養,過幾天便能醒過來,所以,她們怕是暫時要住在這裡了。
也好,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外面雖然好,但是還不如自己的老家好。
一天,安小九把家裡都好好的打掃了一番,剩下的,是做些吃的了。
這有些難了,安小九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後邊河裡抓些魚把,也好給景衍補補身子。
想着,安小九關門,出去了,結果這不,還沒走兩步,被叫住了。
“小九妹子?”
安小九有些懵的轉過身,看着路邊一個漢子手裡正拿着幾隻野雞野兔朝着她走過來,安小九想了想,有些熟悉,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但是人家既然跟你打招呼了,自然是要回的,不然太不禮貌了,所以當下安小九點點頭,甜甜的叫了一聲“大哥。”
漢子眼睛一亮,快步的走了過來,他剛纔還以爲認錯了呢,畢竟已經許多年未見了,要是認錯了,也是尷尬,但是他是想問問看。
卻沒想到,這還真是小九妹子,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小九妹子,你咋回來了,聽翠花說,你們在外面做大生意呢。”
安小九點點頭,笑着說道“今天剛回來,這不,在外面呆久了想回來住段日子。”
漢子點點頭,在看着安小九此時的架勢,問道“小九妹子這是打算去幹嘛?”
“這不剛回來家裡沒吃的,我走的也急,忘記了,這會正打算去後面小河去撈點魚填飽肚子呢。”安小九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啊,現在天氣雖然說不是很冷了,但是你一個女人家的,還是別去了,我剛好今天獵了不少野味,給你一隻罷。”漢子眼裡有些擔心,一個女人獨自去,太危險了,當下給了一隻野雞給安小九。
“這這怎麼還意思,大哥,還是不了。”安小九推脫道,本來這村裡一天有肉吃都不容易,哪裡還能收人家的東西。
漢子卻沒有給安小九推脫的機會,直接笑着走了“沒事。”
安小九在門口站了一會,看着漢子的背影,她突然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來着,不是莫邯大哥嗎?
怎麼才六年不見一下子老了那麼多,她都差點沒認出來,安小九搖搖頭,人都走了,自己總不能再矯情的還給人家,下次帶些東西去看看吧。
想着,安小九轉身回房做飯去,家裡也沒有調料啥的,安小九直接做了個水煮魚,一頓飯後,安小九又提着桶去後山提些水回來,好久沒洗澡了,她身都臭了。
現在家裡有了浴房,她可不敢再到這外邊洗了,而且讓她怪的是,她記得她帶着景衍進空間時還是大夏天,可是現在居然穿着單薄的衣裳都有些冷,讓她穿的春天穿的衣裳。
這溫度相差也太遠了一些。
夜晚,沐浴完,安小九再幫景衍把身子給擦了,兩個人安靜的睡下了。
到了半夜,安小九懵懵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身動。
家裡她跟景衍兩個人,景衍現在還昏迷着,還能有誰,不會是進了小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