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樸一陣無語:“那屬下去給郡主準備晚飯。”她說着就要走。
“時間還早着呢,你慌什麼,又有人送來了幾件東西,你來幫我看看,我是第一次給皇上送禮,馬虎不得。”田蝶舞十分認真的說。
於是她帶着周少樸去存放禮品的房間,開始一件一件的挑選起來,但是最終也沒有挑選到田蝶舞滿意的。
而接着田蝶舞又留周少樸吃飯,總之就是不讓他離開,他心裡一陣叫苦,感覺這個不像是無意的。
第二天上午唐羽啓來了,他的行禮十分的簡單,只有兩輛馬車和四個護衛,和田蝶舞的行頭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田蝶舞只是一個被封的空頭郡主,而唐羽啓是貨真價實的皇子。
“四哥。”田蝶舞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的行頭。
“讓小妹見笑了。”唐羽啓還是一臉的溫和,好像已經習慣了別人這樣看他一樣。
田蝶舞突然興奮了起來,向着唐羽啓的馬車就衝了過去:“四哥的馬車好‘精’致,這裡已經有包漿了,還這麼亮,是紅木做的吧,設計也真‘精’巧,有包漿了馬車還好好的,肯定十分的結實。”田蝶舞在馬車那裡看來看去,好像要給吞下去一樣。
唐羽啓只好石化在那裡了,這輛馬車真的很不一般,只是一般人看不出它的非凡之處而已,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一輛破舊的小馬車。
“四哥,咱們倆換換怎麼樣?”田蝶舞一臉興奮的說。
唐羽啓笑的有些尷尬了:“我咱們好佔小妹的便宜呢?”
“不佔,不佔,四哥就讓小妹佔點兒便宜了。”她說着已經鑽到馬車裡面了。
現在是秋天,不過到正午的時候還有些熱,田蝶舞鑽到馬車裡面之後,一股‘陰’涼裡面迎面撲來,她一愣,這個馬車裡面有一股淡淡的檀香,還十分的涼爽,讓人非常的舒服。
唐羽啓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會這麼隨意,竟然直接鑽到他的馬車裡面了,馬車裡面另有‘洞’天,知道的人很少。
“小妹,你別顧着馬車了,我們該準備準備上路了。”唐羽啓已經知道唐羽飛和唐羽天走了但是還是擔心的說:“不要讓三哥他們等的時間長了。”
“別擔心他們,他們已經先走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這個時候她終於發現了,原來馬車裡見面的坐墊下面是寒‘玉’墊,想想她爲了壓制體內的邪熱,只找到了一個寒‘玉’扣,這裡竟然有一個寒‘玉’墊,果真不能比啊。
“難道三哥不想見我?”唐羽啓心裡擔心田蝶舞發現什麼,但是也不能太着急催她出來。
“四哥多想了。這裡面好涼快,真是奇妙啊。”田蝶舞說着探出頭,跳了下來。
“可能是外面曬着太陽,你覺得裡面涼爽吧。”唐羽啓十分溫和的說:“不過我常年帶病,裡面倒是有濃厚的‘藥’香。”他簡單的說。
一個常年帶病的人乘坐的馬車,一般人肯定會嫌棄的,唐羽啓這是想讓田蝶舞打消了和她換馬車的打算。
“真的嗎?”田蝶舞更加是兩眼放光了:“多聞聞那‘藥’香是不是對身體好?聽說四哥從小體弱,現在這麼俊朗,那‘藥’香的作用一定不凡。”
唐羽啓覺得田蝶舞的腦子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連他這麼深沉的人,都用有問題來形容田蝶舞了。
“哎,四哥久在病榻,小妹這是安慰四哥嗎?”唐羽啓臉上微微的自嘲。
唐羽啓是被田蝶舞‘逼’成這樣的,因爲他現在不能和田蝶舞撕破臉,誰知道田蝶舞竟然會這麼難纏。
“不是安慰啊,四哥的馬車真的很好。”田蝶舞一臉認真的說:“四哥要是嫌棄,就和我換換吧。”她眯着眼睛一臉討好。
唐羽啓真的無奈了:“我坐習慣了這個馬車了,有些戀舊。”
田蝶舞一臉的失望:“哦,好吧,那四哥什麼時候要處理了就給我說一聲。”
唐羽啓被氣的肺都要炸了,但是還是十分溫和的笑着說:“到時候我送小妹一輛更好的。”
田蝶舞卻不說話,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的馬車,一臉的渴望。
一行人上路了,田蝶舞后面拉着各種東西,而且都是很普通的東西,不知道的人覺得她排場太大,知道的人都覺得她沒事找事兒。
這次上路,田蝶舞把慕雲和嬋兒帶在身邊,讓葉孤城和胡濟世騎着馬,緊跟在她左右,當然相坤在後面騎着一隻驢,在隊伍裡面十分的不和諧。雖然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她要最好最壞的準備。
唐羽飛和唐羽天的馬車被擋住了,鏢局的一羣人看到那些人有些退縮了,但是還是擋在前面,剛開始‘交’手,唐羽飛和唐羽天就開始突圍逃竄,只是他們的臉上都戴着面紗,讓人看不清楚。
一番苦鬥,鏢局的人被殺的差不多了,而唐羽飛和唐羽天突圍了出去了,並沒有向着京城的方向逃。
而這個時候唐羽飛和唐羽天擡頭看了一下京城的城‘門’,他們這次回來的不容易,回到府邸立馬派人去接田蝶舞,雖然田蝶舞一再承諾她肯定不會有事,但是他們都不放心。
唐羽天剛到家,換洗完衣服之後出來,林琨就來稟報說雲絡珠來了,他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雲絡珠這麼快就來了。
“五郎。”雲絡珠看到唐羽天開心的叫了起來:“你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唐羽天一個恍惚,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自己產生了錯覺,感覺田蝶舞在不開心的看着自己:“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雲絡珠開心一笑:“我讓人天天在‘門’口守着,看見你回來了,就回去稟報。”
唐羽天有些吃力的笑了一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雲絡珠突然有些低落:“我聽說田家小姐也去了雲浙?”
“恩,是三哥讓她去的。”唐羽天有點不想說這個話題。
“她現在已經是郡主了,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雲絡珠好像有些委屈的說。
“那是什麼身份和我沒有關係。”唐羽天十分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