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雙怎麼會領悟不了南夜口中的意思,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道:“那是你們套路不夠!”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抹馨香,南夜的額頭跟着跳了兩跳。
這個女人……
氣煞他也!
楚傾邪站在空中,負手而立,打量着阡陌縱橫的街道。
他需要一個說法!
而那個丫鬟心中把冬娘千刀萬剮之後,也終於來到了前院,前院混亂一片,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的樣子。
她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隨手抓住一個人一問,卻聽見那人說:“新娘子不見了!”
居然還有人不想嫁夜王?
她心中震驚無比,嘴裡的糕點差點一口噴了出來。
這人看她半天沒反應,不耐煩的推了一把,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找人啊!”
丫鬟愣愣的點了點頭,卻迎面又懟上了一個人,也是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她急得要哭出來了,道:“小姐怎麼丟了呢?”
能叫新娘子小姐的,那就是從新娘子府上出來的人。
她低頭看了一眼糕點,忽然記起,這糕點是一個紅衣服女人讓自己拿去的。
紅衣服,對!她穿着的不就是吉服嗎?
她硬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也不迷糊了,道:“我剛剛還看見主母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居然說自己見過主母!
面對着這麼多人的目光,小丫鬟有點恐懼,縮了縮脖子,就這樣她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傳說中的夜王。
楚傾邪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她:“你真的見過李輕歌?”
她嚥了一口口水,點了點頭,道:“就在後院,和一個白髮男子坐在一起!”
“嘭……”
她話音才落,花園裡面的假山就碎了滿地都是,四分五裂,好像是在宣誓着她的下場一般。
楚傾邪一下朝着後院衝了過去,白髮男子,又會和李輕歌走在一起,除了蕭雲空還有誰?
小丫鬟哆嗦着,腿都軟了,被嚇的不知所措。
南夜走過去,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這個小丫鬟,長的勉強還算是清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天……天香……”
“嗯,天香,你的福氣到了!”南夜煞有其事的拍了怕天香的肩膀,天香只覺得沉的發慌,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子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楚傾邪衝到了後院之中,眼睛掃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靈力波動。
這樣細微的靈力波動,放在尋常人的眼中,是察覺不到的,但是他的五感極強,偏偏能夠察覺到。
他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雙手推開,“轟”的一下就打在了靈力波動的地方。
只見空蕩蕩的空間處,突然盪漾出了一陣漣漪一般的波紋。
楚傾邪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
蕭雲空感覺到了“禁”字訣上的靈力波動,脣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放下了茶杯,看着李輕歌道:“我們今天就到此爲止吧,等你有空再來找我就是,我會一直在無極候府”。
李輕歌興致正濃,一下被被這樣打斷,有些不高興。
但是她看蕭雲空的臉色有些蒼白,只能點了點頭。
“嗯,快走吧,今天晚上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李輕歌一愣,忽然想起了今天是自己和楚傾邪成親的日子,她學的太認真,壓根就忘了這件事情,擡頭一看,夜幕已深。
糟了!
李輕歌一拍腦袋,楚傾邪要是發現自己不在房中,不知道會怎麼想。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孝雲空眸光一閃,剛剛的的符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低低的咳嗽一聲道:“快去吧!”
李輕歌有些頭疼,一轉身,哪裡還有蕭雲空的影子。
再一擡頭,發現整個後院被圍的水泄不通,一羣人虎視眈眈的看着自己,什麼樣的目光都有。
楚傾邪看她居然自己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的肌肉抖了兩抖,咬牙切齒的問道:“蕭雲空呢?”
師傅?
“他剛走!”
楚傾邪心中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整個人都被點燃了一般,身上壓抑的靈力波動四處亂竄。
李輕歌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楚傾邪的不對勁,走上前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傅讓我過來和他探討符術,我一時忘了!”
畢竟自己理虧在先,作爲新娘子沒有好好的待在新房裡。
四周的人看着李輕歌的臉色都變了。
成親的晚上和師傅來探討符術,拋棄夜王,她們這未來的主母也是獨一份的!
楚傾邪明明此時憤怒到了極點,可是看着李輕歌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的樣子,甚至被氣笑了。
他二話不說,一把扛起李輕歌,就往屋中走。
其他人抽了抽嘴角,不敢說話。
南夜揮了揮手,道:“這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咋們該吃吃,該喝喝!”
南夜在各大家族或者勢力裡面,都是有些名聲的,此人只要走到哪裡,哪裡必有寶物出現。
所有人紛紛散去,這場新娘失蹤的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冷含霜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道:“查,看看誰在散播謠言,說主母和人私奔了!”
暗處立刻出現了一排人影,道:“是!”
李輕歌直接被楚傾邪這樣當着衆人的面抗了起來,臉色漲紅,正欲反抗,身上的靈力全都被封的死死的,一點都容不得他反抗。
“楚傾邪,你發什麼瘋?”
楚傾邪眸色一沉,看來李輕歌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就這麼不把自己的婚事當一回事嗎?
新婚之夜跑出去學習符術,也虧她想的出來!
楚傾邪一把把李輕歌扔到了牀上,眼神犀利的在她的身上游戈着,看這樣子,恨不得把她吞噬入腹。
李輕歌往後縮了縮,她身上的靈力全都被這該死的楚傾邪封了,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你要幹什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