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娘!你,你說什麼?”柳柯一時間沒能回過神來,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寧美蓮看着柳柯這副模樣,越發的厭惡:“我寧美蓮要與你柳柯和離!”
“不,我不同意!你如今腹中還懷着我的孩子,我怎能容你和離!我不會和離的,我不要和離。你要是容不下劉瓜婦,我就跟她斷了,還不行嗎?”柳柯開始乞求,他可是帶着柳家族長的命令來的,不管如何都要將寧美蓮帶回去。
族長的兒子今年也是要參加秋闈的,要是能與蕭王爺沾上關係,那可是大前途。
族長對他可是許了承諾的,他如何能與寧美蓮和離。再說了,她這腹中還有他的種呢,萬萬不能應下的。
“那麼便見官說話吧,讓縣太爺爲我們決斷。雖然你與那劉瓜婦的事情是你們柳家族親的事情,不一定會鬧到縣太爺那邊,但是爲夫守貞卻是劉瓜婦當初自己應下的。可如今……呵呵……那對孩子也有六歲了吧,也就是說,在劉瓜婦的丈夫,你柳柯的堂哥病重的時候,你便與她有了尾首。如今,我倒是有些懷疑,你那堂哥柳倉的死,是不是你與那劉瓜婦合謀了。你知道的,這絕對是有可能的,比如你倆之間的關係被發現了,也有可能是你們起了殺心想要一起廝守。是吧?”玉嫣笑着出聲,每說一句,每走一步,柳柯都覺得心中膽顫不已。
雖說柳倉不是他和劉瓜婦殺得,卻也與他逃不開關係。
若是這件事被族親知曉了,他絕對討不得好。
因爲柳倉是發現他倆偷情時被活生生氣死的,他當初藉着照顧柳倉才進的劉瓜婦家的門,與她勾搭成奸的。
“我,我……”柳柯顫抖了下,容君隱眯了眯眼,沉聲道:“你這般懼怕,是被本王弟妹說中了?”
“噗通!”柳柯腿一軟,嚇得跪在了地上,顫巍巍的說道:“不,不,不是的。草民,草民,草民是冤枉的。王爺饒命,王爺明察,那柳倉的確是自己病發的。只是,只是病發那日,我,我一時沒忍住與那劉瓜婦做了,做了那檔子事。被我那堂哥發現了,他,他這才病發而亡的。與我無關啊!”
“當真不要臉!”寧美蓮怒罵了句:“和離!若是不離,就去找族長說道。”
“不,不要!”柳柯慌忙擺手,不知所措起來。
“給你兩條路,一,去見柳氏族長,二,和離,讓表妹她們和小姑在一起,我助你避免豬籠之苦,還讓你與劉瓜婦雙宿雙飛,如何?”玉嫣邪魅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柳柯看着玉嫣的笑,卻覺得滲人不已,忍不住在這炎熱的傍晚冷的顫了顫身體。
柳柯考慮半晌,最終點頭同意了。
玉嫣滿意的笑了,雁歸依着小叔的要求拿來了筆墨紙硯,小叔寧滿屯寫下了和離書。
柳柯不識字,可他也不敢找人去看啊,只能按下了手印,寧美蓮也有些雀躍的按下了手印,按完手印,便對柳柯道:“我馬上就與你回去,將孩子們帶回來。”
“爲什麼這麼急,美蓮,你難道就這般不顧夫妻情分嗎?”柳柯還想着先瞞着,若是寧美蓮這麼快帶走孩子,可如何是好?
寧美蓮卻搖頭道:“多留一天我都心裡發慌,早些與你斷了關係,我才能舒坦放心。”
玉嫣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小姑還不算太極品不能救。
只要小姑一直這般,她不介意拉拔她一下。
“可是,可是……你,你最近不是忙嗎?你先給大哥,不,寧掌櫃他們幫忙,我,我讓我娘幫着你照顧慶哥兒他們可好?就算你我和離了,他們也都還是我柳柯的兒女,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們不是?”柳柯近乎祈求的道。
“就因如此,我才更需要早些帶回他們。”寧美蓮也一步不讓,柳柯眼神暗了暗,恨不得能將跟前的女人打死,可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