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蘭嬌羞的看着他,低着頭道:“你也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去睡會兒,等會兒還要照顧四妹去呢。”
“好,不過照顧四妹是什麼意思?”季泉點頭,一想不對勁,剛纔回來就覺得氣氛比較沉重。
玉蘭便將自己知曉的事情簡單說了遍,季泉聲音都變了:“什麼?元帥受了傷?”
“嗯,已經沒事了。”玉蘭點頭。
季泉這才鬆了口氣,元帥如今就是軍營裡的天,若是天塌了,下頭的人可如何是好?
好在元帥沒事,隨後他又關切的問道:“你方纔說縣君也受傷了?”
“嗯,戚元帥陷入夢境中,我四妹用特殊法子將她喚醒,因元帥在夢中掙扎的緣故,導致她也受到了反噬,應該是受了內傷之類的吧。”玉蘭卻是不知什麼叫做元神受傷,玉嫣也沒有解釋過多,所以她還能這般輕鬆的與季泉交流。
“那行,你快些回去休息吧!你又不是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幾天不睡都成,你一個姑娘家身體原本就弱。”季泉關切道。
“好。”玉蘭點頭,轉身去了營帳。
玉嫣暫時休息的營帳內。
“咳咳咳……”玉嫣正在劇烈的咳嗽,容君祁在一旁爲她舒緩痛苦,一邊心疼的責怪道:“你原本都要開始突破了,怎可這般魯莽?”
“若是不救戚芸元帥,那麼再過兩日她就會永遠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中,不斷輪迴,做不出來,在那個世界俗稱腦死亡。我怎麼能夠見死不救,無妨,這次反噬看似厲害,其實也算是置死地而後生,我已經能夠隱約預測到我何時該渡一九天劫了,等渡劫時,我這點傷應該也該好了。九道天劫,對我來說還是沒問題的。”說着,又是一陣咳嗽。
“一九天劫被你說的這般輕鬆,那麼這大陸上的金丹期修士也該滿地跑了。”爪爪突然睜開眼睛,冷嘲了一聲。
“你也說了,是那些修士,我好歹也是重修的人,神識,歷練都比普通修士強上許多,我有信心的。”玉嫣伸手摸了摸爪爪的腦袋,難得的沒有欺負它。
爪爪很沒出息的在她手心上蹭了蹭,半晌覺得不對,這有辱靈獸威嚴,可它還是忍不住去撒嬌。
玉嫣一面偷笑一邊道:“好了,我知道你們關心我,我心中有數的,我吃了藥就去恢復,還不行麼?”
爲了逃避被一人一獸唸叨,她爬上牀服了藥就進入了淺定中。
容君祁看着她這樣,也是無奈,讓爪爪給她佈下一道禁制後才問道:“一九天劫就那麼難度過了麼?”
“別小看天劫,天道都看着呢。她是異界來的修士重修,這一九天劫沒有那麼簡單啊。”爪爪嘆息一聲,也很是擔憂的看着玉嫣。
“可玉嫣也說了,她的神識比一般修士強啊。”容君祁心中擔憂,卻又存着僥倖。
爪爪難得的鄙視了自己主人一眼,說道:“主人,我看你也快成爲女主人口中的傻白甜了,她是過來人,哪裡會不知道自己身爲異界而來重修的修士,該需要度過什麼樣的劫難麼?雖還是一九天劫,可是難度卻絕對比一般的一九天劫要難上無數倍。九死一生!”
容君祁聽到這裡,心裡直抽抽,滿目擔憂的看着閉目調傷的少女。
“嗚……”軍營的號角突然響起,容君祁眉頭微皺,掀了簾子出去,容君隱已經站在了營帳前。
容君祁走過去,容君隱看了他一眼,道:“好好看着弟妹她們,如今戚芸元帥受了傷又懷有身孕,不宜上戰場,元昊雖此次跟來越州,可真正掛帥上陣卻是屈手可數,必要時,我可以代替戚芸。”
“好,大哥你一切小心。”容君祁見容君隱神色堅定,想想這頂多也就是一場小戰役,應該沒有多嚴重。
偏偏就是這麼一個認爲,後面卻是爆發了一場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來。
“安皇叔。”元昊見容君隱穿着盔甲進來,拱了拱手,行了半禮,容君隱也對他彎腰行禮:“太子殿下。”
“安皇叔不要這般多禮了,好在這次您也跟着來了。這裡的將士雖常年與靰鞡交集,可安皇叔的陣法用的也是極好。說不得對陣靰鞡,會讓他們來個措手不及。”元昊語氣輕快的道。
容君隱擡了擡手,搖搖頭道:“不,我的那些陣法,並未用在越州兵士身上過,臨時操作反而不宜。我也曾在越州待過,猶記得戚芸將軍常用的一些陣法,反而來的更妙。”
“說起來是這個道理。”元昊想想是這個理,此刻再操練陣法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不用說了,此戰役,我臨時請命掛帥,不知各位將軍可有意義?”容君隱對在座的將軍們問道。
蒼良起身拱手道:“安郡王殿下用兵如神,乃鎮南神將,臣等願意輔佐安郡王殿下。”
“願意聽從元帥之命。”其他將士也沒有意義,不多會兒戚芸將元帥令送了過來,算是暫讓兵符與他。
“既是如此,整軍出發。”容君隱接過元帥令,高手舉起,說完就走了出去。
玉珠站在外頭等着,容君隱面色遲疑了下,走了過去:“乖乖在這等着我回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明白,你身爲容國最年輕的戰神,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阻止你,你也不會聽我的。這個收好,是我找嫣兒拿來的,它可以保命。這次你可一定要小心,我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得。”玉珠將一個瓷瓶遞給他,容君隱接過收好,摸了摸她的臉,笑道:“別胡思亂想,戰場原本就是兵戎相見,死傷都是在所難免的,但是你也莫要太過擔憂了。我如今是暫替的統帥,也不可能一下子就上前衝鋒的。”
“好,我等你回來。”玉珠點頭,容君隱笑笑,說了聲乖,便朝校場走去了。
玉珠看着他的背影,心裡的那股擔憂越發的急切,她總是覺得好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得,可是具體是什麼,她卻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