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我跟前想鬧出人命來?你那一腳下去,她絕對完蛋了,你可就是死罪了。原本呢,我查這些,也不過是想防着你們一些,沒曾想,你們還真的是自作的可以。好好的生活不過,非要逼我將你們那點事給曝光出來。這麼多人看着呢,若是這劉氏出了些什麼事情,那麼絕對是你柳柯乾的。說起來,你爲了這麼個女人,拋棄我小姑,我還真的是得感謝你。不僅讓我小姑看清楚了你,也讓她洗心革面,不再與你們家同流合污了。”玉嫣句句誅心的道。
劉氏不敢哭鬧,她是怨恨玉嫣,可是怨恨人家又有什麼用?
也是她自己作的不是?
若不是先前做寡婦時,太過放縱自己,又如何會有今日,與黃祿榮相遇可沒有任何人的算計在內,是她看人家年輕俊朗,與人一夜春宵,而後懷上了這個孩子。
怪的了誰。
“你腹中孩子可是我的?”黃祿榮鐵青着臉問道。
半晌後,在柳柯雙目通紅的怒視下,劉氏點了點頭,柳柯怒吼道:“賤人,我要休了你!家裡那兩個野種呢?是誰的!”
“我,我也不知道,那段時間,我與太多人,太多人……最後就選定了你……”劉氏膽顫心驚的說道,柳柯閉了閉眼,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好啊!你個賤人,真是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吶!”
“這是怎麼回事?”寧滿喜帶着寧滿貴還有寧美麗夫婦倆趕了過來,他們也是方纔知曉這件事情的,剛好聽了一小半。
“爹。”玉嫣起身,寧滿喜走進去,寧美麗上前抱住自家妹子,輕聲安慰着。
寧美蓮倒是豁達了,搖頭表示已經不會被傷到了。
“滾吧!”玉嫣已經不耐再看他們,柳柯被放開,他麻木的已經不想去揍劉氏了,劉氏也不敢去抱他求情。
黃祿榮看着她半晌,突然道:“既然是我黃家的種,自然沒有流露在外的道理,原本我還想着將你迎娶回家,做我黃家主母。呵呵呵……我何苦與祖母鬧翻,只爲娶一個寡婦?不,是蕩///、婦!”
“來人,將她帶回去安胎,另外一人去柳家拿休書,再賠償一些錢財,將這女人的一對孩子帶走。”黃祿榮吩咐着一直站在外頭不敢出聲的下人,隨後又對玉嫣行禮道:“小生無禮了,先前不知您便是長樂縣主,小生拜見世子爺,拜見縣主。”
玉嫣見他作揖行禮,便知有功名在身。
“人這一生被人欺騙一兩次也是正常,日後再遇心儀女子,可得看清楚了。若這女子真的是賢淑的,又如何會無媒苟合?”玉嫣說的倒也不重。
“小生多謝縣主點撥,此女我會好好照顧,直到她生產下孩子,屆時,我也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帶着自己的孩子離開黃家。”黃祿榮恭敬道。
“黃公子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便如你所言便是。”玉嫣點頭,黃祿榮拱手告辭,將人帶走了。
客人們也漸漸散了,他們又有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得知事情經過後,寧滿喜幾個也是滿臉的氣憤,還不等玉嫣家對柳家做出處罰。
柳氏宗族與地方鄉紳便已經聯合着,將柳柯一家人趕出了鎮子,之後再也沒有見到過這一家人了,寧美蓮與孩子們也總算是真正獲得了新生,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再遇到那宛若吸血蟲的一家人侵襲了。
事情解決後,寧美蓮更是安心的經營鋪子,將手藝教給了菱香與杏雨還有江婆子三人,等她們熟練後,就將鋪子教給她們,自己帶着孩子們回到寧宅開始養胎等待生產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倒也平順,寧氏產業個個紅火,跟玉嫣有合作關係的幾家也都生意火爆。
醬醋作坊也正式生產出了醬醋,在鎮上開了第一家天下第一鮮調料鋪子。
玉嫣又開始折騰桑葚酒了,明紫幾個也喜歡上了寧家寨的生活,不知不覺,她們卻是要離開寧家寨回京都了,越發靠近回去的日子,便越是不想離開。
這天琴藝課結束,明紫坐在水榭長廊內,看着滿堂的荷花,隨性彈了一曲。
玉嫣從樹上翻身而落,手中出現一根周身通透的短玉笛,與她合奏起來,兩人琴笛相合,引得家人都圍到了水榭來。
玉珠更是抱着她的古箏,也加入進來。
一曲罷了,三人相視一笑,柳氏幾個則是笑着拍手,花苗黯然的看着,悄然離開了寧宅。
杜仲也不敢攔她,畢竟寧家也沒說不許她出門。
花苗倒是不敢走出太遠,她跑至青湖邊,看着周圍沒人,便扯着嗓子吶喊了一聲:“啊……”
喊完後,覺得心情舒暢了些,便開始踢着石頭嘀咕起來:“什麼爲了我好,什麼叫做日後能夠配的起她哥?什麼話?我就這麼上不得檯面啊?那行啊,你怎麼不讓侯爺家的千金留下來給你哥當媳婦呢?要我這個小農女幹什麼?是啊,我出生低賤,你寧家若不是走了狗屎運撿到了世子爺,能有今天?她寧玉嫣拽什麼?這縣主之位還不是靠着關係得到的。什麼救了人,什麼製作了藥物,都是騙人的說辭,有什麼了不起的。嫌棄我,等我真的做了你的大嫂,我定會好好整治你。”
花苗自打玉嫣回來開始,心裡的嫉妒便一日勝過一日,她嫉妒玉嫣受寵,嫉妒玉嫣說話大家都聽,她就是看不得玉嫣被簇擁環抱的模樣。
“姑娘小心。”因太過專注罵人,腳下無意識的踢着一塊石頭,竟是沒發現她已經靠近了湖邊,就在失重之際,一道好聽的男音自她耳邊響起,跟着天旋地轉,她就被一個清雋的男子抱在了懷中。
“放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花苗被迷住了,可是她還沒忘記這裡是哪裡,更不想放棄雁歸和寧家這個靠山,所以她很快躲開了與男人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