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手中沾染鮮血麼?”玉嫣輕笑着問他,容君祁握住她的手道:“怎會,我動手也不能你動手。”
“我也不想你動手,沾染這種人的血啊。這樣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我既是管理這片大陸的管理者,也不好太過分了,讓天道抓住把柄不是?”聽了玉嫣的話,容君祁也算是反應過來了。
“也是,走吧!該回去了。”容君祁召喚出紫宵劍,玉嫣在兩人身上貼了隱身符,紫宵劍化作一道紫芒快速消散不見了。
不多會兒,整個京都都知曉唐永安的嫡女思蕭王世子成疾,瘋了的事情。
唐永安氣急敗壞的回到家中,杜蘿正守着唐詩雯在垂淚。
“你到底是怎麼教養女兒的?好好的閨女,竟是變成了這般?人人都在傳我唐永安頭上帶了頂綠帽子,杜蘿,你是江湖女子,我知道你不可能如那些貴婦人一般,但這些年來,我對你也算是疼愛有加,對你也是百依百順的。不曾想,你竟是敢背叛我與旁人私通!”唐永安一進屋就將東西都摔了,將下人趕了出去,便憤怒的發怒道。
杜蘿反而鎮定下來了,她紅着眼圈冷靜的看着唐永安,清淡的道:“老爺這是嫌棄妾身了麼?若是如此,妾身這便帶着雯兒回雙刀門去。妾身知曉,老爺在外頭有個相好的,近日有了身孕,老爺這是嫌棄妾身未能給你生育子嗣,所以想讓妾身讓位了是嗎?即便如此,老爺你明着說便是,不用這般拐彎抹角的,這般的來侮辱與我。妾身感激老爺這麼多年來的疼愛,如今夫妻情分已了,妾身帶着雯兒離開便是了。”
說着,她就要去收拾衣服離開。
唐永安見她如此,又心虛了,看着最近越發嬌媚宛若小姑娘般的妻子,他心中的憤怒已經被澆熄了一大半,再見她如此說,已然沒有了火氣。
“夫人,夫人,是爲夫太過糊塗了,聽聞雯兒出了事,又道聽途說了一些話,心中着實惱怒,是爲夫不該將怒氣發在你身上。你與爲夫這麼多年,爲夫難道還不清楚你是什麼性子麼?定是雯兒病的不輕胡言亂語了些什麼,被那些好事者聽了,一傳十十傳百變了味。爲夫給夫人賠禮了。”唐永安輕柔着抱着杜蘿安慰道。
杜蘿身體顫了顫,這是她與魔人恩愛後的後遺症,她已經有兩日未得魚水之歡了,這麼被唐永安一抱,已經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杜蘿此刻體內的魔氣散發出來,宛若春藥般厲害,吸引着唐永安,唐永安目色一閃,抱着杜蘿就進了偏屋。
唐詩雯還躺在牀上昏睡,她爹孃卻是在她的偏屋白日宣淫去了。
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悲哀。
門外守着的下人聽到屋內的動靜也是唏噓不已,她們總覺得最近夫人與小姐都很是不對勁,小姐今兒個又平白無故的瘋了。還口口聲聲的說是長樂郡主要害她,可人長樂郡主根本就不在京城啊。
這魚水之歡一直到天黑唐詩雯再次醒來鬧騰才休,兩口子匆匆收拾了來到主屋,唐詩雯已經打碎了茶壺,割破了自己的頸動脈。
看着奄奄一息還在鬧騰,說寧玉嫣害她的話,杜蘿眸底閃過紅芒,竟是有入魔的跡象了。
“寧玉嫣,我與你勢不兩立。”杜蘿咬牙切齒的低吼着,宛若一頭困獸般。
唐永安也是神色複雜,這會兒他清醒過來,卻是有些不敢與杜蘿的眸子對視了,他壓下心裡的恐慌,面色正常,到底也是上過戰場的將軍,不是草包。
安撫好杜蘿,保證一定會查明情況,若是真的是寧玉嫣造成的,他也一定不會放過對方後,這才逃離了唐詩雯的院子。
回到書房,唐永安也的確吩咐手下去查今日之事,又命暗衛去盯着杜蘿,自己也跟着離開了將軍府,他總有些毛毛的感覺,不敢在將軍府呆着了。
與此同時,距離京都有千里之遠的一個小鎮上,福氏在這裡有個莊子,用免死令牌免去罪行後,她就帶着早已收拾好的東西來到了這裡,準備回通州的孃家去。
她將人都當做是傻子,卻是沒想過什麼叫做惡有惡報,她背棄自己的丈夫逃出生天,卻沒想過,武英侯也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即便進入天牢,他卻還是有法子聯繫自己的暗衛,命令暗衛對她下了追殺令。
當晚,福氏就被暗衛給殺了,莊子上福家的下人統共二十三人,全部死於那三個暗衛手中,手段着實殘忍不已。
玉嫣得知消息時,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
“不用再盯着了,不過你方纔說杜蘿有入魔跡象?”玉嫣對青墨吩咐,不用再盯着武英侯等人了,對於青墨方纔說的杜蘿入魔的事情,卻是比較上心。
青墨點頭,回道:“是的,大人也知曉近日發生的事情的,京都雖然已經平安,但是妖魔之氣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散乾淨的,杜蘿原本就與魔人纏綿,體內也殘留了那魔人種下的魔種,這會兒催發出來,已經有了入魔跡象,要不要在她發展前將她滅殺?”
“不用,若是她真的成魔,鎮魔鈴就會有所感應,會第一時間將她滅殺的。”玉嫣擺擺手,她自己設的陣法,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好,屬下明白了。”青墨應聲,再次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