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王爺,王爺,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解除婚約,不要,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時蘊柔此時已經穿上了裡衣,見廖瑞清要走,瘋了般跑出來,抱着廖瑞清的大腿哭求着。
廖瑞清低頭看她,那副美人垂淚的模樣的確惹人憐惜,可惜,她方纔做的那些令人噁心至極。
“你怎麼有臉?”廖瑞清自嘲不已,怎麼會有這般噁心的女人,而他,竟是爲了這麼一個女人,拋棄了對他原本深情的人。
這是報應吧,是吧?
事已定局,那個愛他的女子已經嫁爲人婦,還是他的皇嬸,他還能奢望什麼?
原本想着,不管如何,時蘊柔都是真心喜歡他的,而他對她也很喜歡。
哪知,呵呵……現實竟是這般的殘忍。
“王爺……”時蘊柔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廖瑞清掙脫開,一時不穩摔在了地上。
廖瑞清走了幾步,停下來道:“侯爺,爲了時家也爲了本王的臉面,對外稱時蘊柔暴斃吧!”
清遠侯聽完這句,整個人鬆了口氣。
時家的那些族人也紛紛鬆了口氣,玉珠對廖君隱看了眼,廖君隱微微頷首,看向那幾個在場的夫人說道:“這乃是皇家醜聞,各位應當知曉分寸。”
“王爺放心,臣婦等人必然守口如瓶。”那些夫人小姐都不是蠢貨,皆是應聲,惶恐不已。
時蘊柔卻是大笑起來,怨毒的看着時蘊珠道:“是你啊,是你要毀了我是不是?是你,時蘊珠,你太可怕了。並非是我要毀了時家,是你要毀了時家,是你要毀了我。”
“時蘊柔,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就因你搶走了清王?你將自己,將清王看的過於重要了。你們還不值得我如此,對於近日爲何,你自己最清楚不過了。這種鍋,我可不背。”玉珠嘲諷的說道。
“不,肯定是你。羅成怎麼會這麼巧來找我,你在恨我,恨我在你新婚前夜派人去刺殺你。所以,你就來報復我,也在我新婚前夜讓我身敗名裂。時蘊珠,你好可怕,你好可怕!”時蘊柔倒是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所作所爲說了出來。
“果然是你!”誰也沒看到廖君隱從哪裡拿出一柄長劍來,直指時蘊柔的喉嚨。
時蘊柔嚇了一跳,呼吸都屏息住了。
侯爺夫人與清遠侯也是一臉震驚,侯爺夫人也不知道她女兒究竟是在時蘊珠新婚前夜派人去刺殺過。
“你還不配髒了本王的劍,清遠侯,我想你應該知曉輕重!”廖君隱留下這麼一句,便牽着玉珠離開了。
清遠侯等人見廖君隱離開了,也是紛紛跌坐在地。
方纔靖王好可怕,那氣勢宛若要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死一般。
“時蘊柔,你太令爲父失望了。”清遠侯閉了閉目,心痛的道,他對這個女兒下了多少苦工,眼看就要有所收穫了,竟是在這時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時蘊柔怨恨的看着在場的人,怒道:“我知道,如今我已經是枚棄子,只是,你們也莫要太過高興過頭。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也不會放過你們,做鬼也不會!”
說完,她便爬起縱身躍下,砰的一聲,時蘊柔頭部着地,鮮血很快沁出,在樓下等候的那些小姐們紛紛尖叫起來。
時蘊柔睜着眸子抽搐了幾下,便嚥下了氣。
“柔兒!”侯爺夫人悽慘大叫,跌跌撞撞的衝下樓去,抱着死去的女兒放聲大哭起來。
侯府其他子嗣也過來了,紛紛站在院外,有不忍也有看熱鬧幸災樂禍的。
說到底還是時蘊柔自己作的,羅成則是嚇得尿了褲子。
“來人,將羅成給本侯廢了,送回羅家去!”清遠侯氣憤的看着屋內的羅成,若不是他,今日又何故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本以威脅兩人關係,想再嘗一次美人滋味的羅成,偷腥被抓,還被斷了子絕了孫,如狗般的被人押回了羅家。
這件事沒有傳出去,那些夫人小姐回去紛紛病了,卻也不敢透露絲毫。
即便有幾個說了胡話,他們的爹爹知曉後,也是果斷的下令封了口,不是心腹的直接被抹了脖子。
隔天民衆們紛紛說清遠侯家的小姐沒有福分,竟是在大婚前夜暴斃而亡了。
事情過去三日後,廖瑞清來到了府上。
這貨不是來找廖君隱的,而是來找玉珠的,廖君隱在前天被宣景帝派出去辦事了,這貨便是趁機而來。
映月絲毫不離玉珠身邊,玉珠坐在首座,廖瑞清行禮後在下首坐下。
“清王尋這日前來,怕是興師問罪而來的吧!”玉珠放下茶碗,輕笑着說道。
廖瑞清彷彿不認識玉珠了般,本來嘛,後世的她回到前世的身體裡,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你變了。”廖瑞清的話,讓玉珠再次笑了,“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就比如我,比如清王你。”
“是啊,是我先變在先。對此,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爲了那種女子,竟是丟棄了明珠。”廖瑞清很是惋惜的說道。
“清王不覺得如今說這些都是廢話嗎?你不顧及自己,我還顧忌呢。我家阿隱看似溫儒,其實是個大醋罈子,我可不想被你害死。”玉珠白了他一眼,說道:“說吧,有什麼話直言。”
“時蘊柔的事情是你讓人來叫我過去看的吧!那麼,是否如侯爺夫人說的那般,是你要害她,只爲報復她!”廖瑞清心中泛起一絲期待。
若真的是如此,那麼是不是代表,她對自己也還有感情?
“是我讓人去通知的你,不過,卻不是我害她。是她自己應了羅成的要求,我的人通知我,他們會在那晚做那種事情,我纔會讓人去通知你,也算是我這個皇嬸給你的一份禮物。免得頭上被人抹了綠還不自知,至於害她,倒不如說是我還給她的。那晚若不是有阿隱派映月在我身邊守着,在我大婚日傳出來的便是我暴斃的消息了。你怕還不知她在我新婚前夜派刺客暗殺我的事情吧!”玉珠的話一出,廖瑞清也是坐不住了。
“她派人刺殺你!”
“別這般吃驚,這並不是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害我了。人已經死了,不管有多大的恩仇,也該消散了。清王着實不該來我這裡說上這些,我還有事,就不招待清王了!”話說的很清楚了,她在趕人。
廖瑞清眼底閃過痛苦,是他沒有珍惜,怪不得誰。
廖瑞清痛苦的轉身離開,玉珠卻是絲毫不在意,帶着香晴和映月出了門。
廖君隱說過,不管去哪,都要帶着映月,而她也不傻,定是會帶着的。出門找的不是旁人,就是龐雲秋。
兩人在外城某茶樓約見,玉珠先行一步到了。
卻是意外的看到了某位淡漠的公子,玉珠遲疑了下,隨後走過去。
洛塵看到她有些尷尬,隨後做了個請坐的動作,玉珠也不客氣落了座,小二迎上來問要些什麼,香晴將玉珠喜歡吃的東西點了些。
“洛塵公子,有件事我很好奇,不知能否問問你是何緣由?當然,涉及你的隱私,若是不方便說的話,你可以拒絕回答。”玉珠開門見山的說道。
洛塵顯然沒有想到玉珠會這般的直接,微微思量了下,隨後開口:“王妃有話不妨直言。”
“好,公子既然這般爽快,我也不該扭捏,我看得出來,你對雲秋並非沒有感情。她不顧女兒家的身份,顏面,矜持,追求了你這麼久。就算是冰塊鐵心也不該如你表現的這般冷漠,聽聞你身體一直不好,很虛弱,你不接受她。是否因爲你身體原因?亦或者,你當真不在意她?若你當真不在意她,那麼便直接對她說明白吧,也好讓她死心,嫁給他人,想來過個幾年,夫君再對她好些,有了孩子,她也會漸漸忘卻你,被夫君感動,成爲幸福的女子。”玉珠說的話,句句誅心,她是故意想刺激洛塵。
心裡也有擔憂,深怕真的刺激過頭,到時候苦的可就是龐雲秋了。
玉珠一直在注意洛塵,在她說道孩子時,他明顯神色波動有些厲害。
難道,他因長期吃藥,已然不行不能人道?亦或者,他狗血的不能有子嗣,所以不想拖累龐雲秋?
洛塵閉口不言,玉珠低聲問道:“你不會不能人道或不能有孩子吧!”
洛塵神色再次波動起來,還不等他說話,玉珠卻是笑了起來,洛塵有些生氣了,拿旁人的痛苦來當笑話嗎?
“你真是太蠢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擔憂的。還是說,你就這般膚淺?難道男女就非要做那種事情不可嗎?再說了,你又可曾問過雲秋的意思?爲了這種可笑的理由放棄一個好女孩子,這算是爲她好嗎?你可知曉雲秋大咧咧的外表下那顆柔弱的心?她爲了你與她的情感,吃了多少苦,夜晚獨自一人時又是多麼的委屈,曾不知爲此掉了多少次淚?世界這麼大,總有法子能夠醫治的。不說旁人,我便有不下十種藥物能夠治療好你,你信不信?”她也有玉嫣給的初級丹藥篇,這種藥物其實不難配,治療個不舉,子嗣問題還是手到擒來的。
“當真能治?太醫都說,我不大可能有子嗣,是因爲我幼時中的毒過於嚴重,還有便是長期服藥的緣故。我不想龐小姐日後遺憾,看着別的女子都能做娘,而她卻……”
“洛公子,你當真是太小看我了。”包間外,龐雲秋滿臉垂淚的衝了進來,對着洛塵便吼道。
洛塵一震,龐雲秋卻是突然抱住了他:“你個蠢貨,蠢貨,就算不能有子嗣又如何?就算你不能人道又如何?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只要你能守在我身旁,與我一起,這便是我的幸福。再說了,沒有孩子,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孤兒,就算丞相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在洛家或我兄弟中領養一個,不一樣是有孩子了嗎?”
洛塵聽着龐雲秋的話,目色頓時柔順起來,是啊,他太過矯情,太過擔憂了。
玉珠笑看着兩人,知曉他們已經沒有了間隙。
走了出去,把地方留給兩人。
等了些許時間,龐雲秋滿臉通紅的走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看着玉珠。
“你當真能夠治好他嗎?若是可以,我不想他有遺憾。”玉珠被龐雲秋感動了,笑着點了點頭:“雖我不及我家嫣兒的醫術,但我有五成把握,我可以試試。在此之前,我要先給他把脈。”
“好。”龐雲秋點頭,兩人進去,玉珠給洛塵把脈後發現,他體內有餘毒未清,便是那些毒素長期累月導致他身體出了些問題,也就是影響了精、、子的活力,大多成了死精。
別問她如何知道的,她在把脈時,腦中突然出現了一些景象,便是那些毒素在下腹部積累的內部景象。
玉珠也有些嚇着了,還不等她說話,外頭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洛塵定的包間,自然由他應聲。
小二從外頭進來,端着玉珠要的東西,托盤上還有兩個瓷瓶,一併放在了桌上。
玉珠盯着那兩個瓷瓶,愣住了。
“小二,這瓷瓶哪裡來的?”玉珠緊張的握住小二的手腕追問。
小二被她嚇到了,連忙回道:“回夫人話,方纔有一對男女讓小的帶上來的,說是我帶上來,自然有人會相信他們說的話。還說,這兩瓶藥可以解決這位公子的問題,並讓我將這個紙條交給夫人您。”
“是嫣兒,肯定是嫣兒,我就說這世上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那對夫妻的氣質,絕對是他們沒錯。嫣兒他們真的在這裡,真的在這裡。”玉珠開心的喜極而泣,看了看丹藥,打開瓶塞,一股藥香味散發出來。
她很快分辨了出來,對洛塵道:“本王妃以命保證,這兩瓶藥能夠治好你們,紅色這瓶是解毒丹,清除你體內毒素,這瓶是養人的,一天三餐服用,吃完,必見療效。”
說完不等龐雲秋問話玉珠便告辭下了樓,跑去那銀樓一看,卻是見那銀樓貼了轉讓的告示。
問了周邊的店鋪,兩邊的店家都說,這家銀樓已經兩日沒有開業了。
玉珠想到紙條,打開一看,頓覺眼前暈眩不已。
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速回王府,大哥命危。
“王妃,您怎麼了?”映月感覺比較靈敏一些,察覺玉珠的不對勁,玉珠卻連忙道:“回府,快些回府。”
難怪她今日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映月和香晴對視一眼,連忙跟上腳步,上了馬車。
馬伕不敢耽擱,見王妃這麼急,便找了一條最近的路,快速回了府。
剛到府前,就見胥元幾個擡着王爺下了一輛馬車。
“阿隱,阿隱。”玉珠慌慌張張跑至跟前,卻只看到廖君隱緊閉眸子,早已死去的模樣。
“爲什麼,怎麼會,不是就出京辦事嗎?爲什麼,爲什麼會這麼嚴重,怎麼可能,怎麼會!”玉珠瘋了一般。
胥元也滿身是傷,滿臉的痛苦:“回京途中被刺客伏擊了,來人太多,有人暗算了王爺,那暗器有毒,後又冒出兩批殺手,全衝着王爺而去,我們被人纏着。王爺中毒根本難以抵抗,最終……”
“啊……”玉珠尖叫出聲,看到胥元指的暗器,頓時瘋了。
搶過胥元身上的長劍,翻身上了馬,便朝清遠侯方向飛奔而去,那暗器她見過,不,是該說她的前世見過。
是清遠侯夫人羅氏家族徽記,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玉珠瘋了般,胥元命人將廖君隱的屍體送回府上,也和映月一起翻身上馬追了過去。
“靖王妃。”玉珠提着劍翻身下馬,清遠侯府的守衛見此皆是神色一凝,上前行禮,也是爲了阻止她。
“滾開!”玉珠揮劍,將兩人揮開,直接衝了進去。
府上的白綢還未撤去,清遠侯府的下人們皆是恐懼的躲在一旁不敢上前,守衛聞訊而至,見她進來也不敢動手傷人。
“王妃,到底怎麼回事?”胥元和映月趕到,映月焦急的問道。
“那暗器是羅家的徽記,定是羅氏爲時蘊柔報復,因爲是阿隱下令讓時蘊柔去死的。”玉珠痛苦的解釋。
映月和胥元聽聞眸色也瞬間變得猩紅起來,清遠侯急急忙忙趕來,不解的問道:“靖王妃,這是何故?”
“何故?羅氏人在哪裡?讓她滾出來,敢做不敢當嗎?你可知道你的好夫人派人去刺殺阿隱,我的阿隱,我的阿隱中了她的暗算,如今已經沒了。如此大仇,我的好伯父,你覺得我不該報嗎?我已經查到了,當初你與我爹同時認識我娘,可是您看不上我娘長得醜,後知曉我娘真實模樣後,曾後悔過,心裡有過一些念想。那羅氏因嫉恨,給還懷着我的孃親下了毒,差點害死我娘和我,新仇舊恨,今日本王妃若不生剮了她,我便不姓時!”玉珠一腳踢開清遠侯,進了靈堂,果見羅氏在那安靜的燒紙。
“我很疑惑,你到底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羅氏轉身,平靜的看向玉珠問道。
“早就懷疑了,你羅氏雖已沒什麼人了,但是當初沒分家時,我曾無意間見過,那暗器顯然是羅家暗衛專屬的。”玉珠說着,提劍便攻擊過去,當場削掉了羅氏的耳朵。
羅氏捂着傷口卻沒尖叫,依然平靜,玉珠回神,吸了吸鼻子,眼底閃過了悟。
“王妃。讓屬下來,莫要髒了您的手。”映月和胥元趕至,就要進來,玉珠卻是喝到:“不許進來,羅氏下了毒,不要再添人命了。這仇我來報即可,阿隱已經不在了,我獨活也沒有意思,他生,我生,他亡,我隨。”
說完,玉珠再次朝羅氏揮劍,她時間不多了,她知曉這是劇毒,她耽擱不得。
那毒必然是被羅氏下在了紙錢盆裡,她大意了,不過無妨,阿隱都回去了,她留着又有何用。
羅氏知曉她也沒命了,絲毫不朵,任憑玉珠處置,嘴角噙着詭異的微笑。
直至羅氏斷氣,玉珠也是噴出了一口黑血來。
玉珠用劍支撐自己走到屋外,便軟倒下去,映月和胥元連忙上前扶住,玉珠道:“那些殺手必然有一批是皇上派來的,歷來帝王多疑,阿隱早已不再關心朝事。宣景帝在這時候派他出去,必然是有原因的。扶我回去,我要再看看阿隱。咳咳……噗……”
“王妃,王妃,您一定會沒事的,不管如何,奴婢一定會救您的,一定會救您的。”見她如此,如映月這樣冷清的暗衛也是不禁流下淚來。
“呵……傻丫頭,我知曉你武藝好,日後香晴便要你多多照看了,一定,一定要替我爲她好好把關,爲她找個好夫婿。你與胥元,我,我也祝你們百年好合,白首到頭。”玉珠越發無力,映月哭的不行,應下了玉珠的話,並不斷求她不要說話,不要睡着。
回到王府,直奔主院。
下人們得知王妃去爲王爺報仇,中了劇毒即將死時,皆是哭出了聲。
王爺和王妃感情多好啊,王妃對她們很好,雖才成婚不久。可是,爲什麼好人不能長命。
“阿隱,沒想到你我即便回來改變命運,卻還是沒有好結果呢。不過好在,這一次,你我幸福過,如此,便足夠了,我真的很幸福,也很高興原來我們前世便有緣分。等着我,我來與你團聚,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玉珠嘴角含笑,說着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
隨後一口黑血噴出,整個人軟倒下去,再也沒有了聲息。
“王妃……”香晴直接哭暈了過去,映月更是哭成了淚人。
時晉懷夫婦趕至,卻來不及看女兒最後一面,只看到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唐曼瑤直接暈倒過去。
“不,不會的,不會的。靖王府,您起來啊。您起來啊,方纔你我還在茶樓相會,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龐雲秋也來了,得知玉珠已經遇難後,也是哭成了淚人,不斷的求她醒來。
“該回去了。”寢院裡,玉嫣夫婦,玉珠夫婦都在。
只因這裡是他倆的前生,天道也不可能留下二人,是以纔有了這麼一場,暗殺的人有宣景帝派出的,也有元王的人,另一方便是羅氏的人。
雖意外而亡,君隱卻是與前世的魂魄融合,神魂加強了,玉珠也得到了不一樣的感悟。
四人眼前一花,玉嫣本以爲會前去戚芸的試煉中,不料,他們卻是回到了地炎魔獸那裡。
“吼……”地炎魔獸再次後腳出聲,雙蹄落在平臺上,整個地宮塔再次晃動,到處都有了崩塌的現象。
“糟了,它怎麼掙開了一條鎖鏈。必須趁它沒能完全破壞禁制前搞定它,難怪豬豬的試煉會提前結束,原來是這邊出了問題。”玉嫣見此頓時皺眉不已,地炎魔獸,照着青墨的話來說,可是魔王的魔寵,絕對不是她這個元嬰期的人能夠輕鬆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