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暴退,那老者招招殺招,玉嫣也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畢竟對方可是煉魂二層的修士,比她,可是多了整整一個等階。
“敢傷少主,去死。爆爆爆。”老者滿臉的憤怒,手中法訣不斷的朝玉嫣丟過來,幾聲劇烈的爆炸響起,爆炸範圍滿是灰塵。
老者自信的認爲玉嫣已經死了,嘴角含笑,卻不想,玉嫣在爆炸時作弊,進了桃源境內。
見老者自信進入灰塵中,便準備好了殺招對付他。
“死!”玉嫣從老者後面出現,手持鳳炎,刺入老者的後心,老者睜大了眸子,轉身過來,滿目的憤恨。
玉嫣也舒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在這時,老者的軀體突然爆炸,一抹白光從老者體內飛出。
玉嫣被那爆炸震傷,卻也沒忘記將那白光給抓獲進桃源境內,一抹紫光在她回桃源境前竄入她懷中。
“噗。”剛進入桃源境,玉嫣便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精血來。
“嫣兒!”
“主子。”
“女主人受了重傷,快將她移入靈泉水中去。”最後一聲是爪爪的。
玉珠連忙點頭,七寶不等玉珠上前,便主動將玉嫣移到了泉水中去,隨後手一揮,將那老者的魔嬰抓到了手中。
“是你傷了主人,竟還敢在桃源境中搞破壞。”那老者在進來後,就被丟棄在了一旁,他驚訝於這裡的靈氣充足,卻也因不知情況,所以在試圖找出去的路。
雖是魔嬰,卻和元嬰一般,只要離體,沒有兵解凝聚實體成爲散仙前,都是脆弱的存在,沒有什麼攻擊力。
“是你丫的傷了嫣兒,我打不死你。”玉珠上前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老者被踢得嗷嗷叫,修真界某山脈中,正在調息的容君祁突然睜開眼,跟着一口血自口中噴出。
“怎麼了?”容君隱也睜開眼,上前查看,容君祁擦了擦血,搖頭道:“大哥,我沒事。是嫣兒,嫣兒受了傷。”
容君隱見他這般焦急,不由也心急了:“嫣兒修爲那麼高,都受了傷,可見她們遇到了危險。不行,我們快些趕路,去找她們。”
“大哥,嫣兒已經受了傷,我也很擔憂,但是你放心,難道你忘了嫣兒有桃源境麼?也不知這次是怎麼回事,連我都進不去桃源境,但凡能夠進入桃源境也就能夠去到她們身邊了。不過大哥說的也不錯,我們的確不能耽誤時間了。”容君祁說着,擦了擦血,站起身。
容君隱這才稍微放了些心,“對,弟妹有桃源境,以她的性子,定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讓珠兒傷到的。那些人說過,我們要去的那個方向,是血域的地盤,那裡可是修魔者和修真界的叛徒們所待的地方,常年殺戮,若是她們真的在那個傳送陣出現,恐怕她們此刻的處境並不好。”
“若是好,嫣兒便不會傷了。”容君祁苦笑一聲,滿臉的擔憂。
兩人還沒飛出多遠,就被一羣人攔截下來了。
“兩小子還挺有能耐,竟然能夠在楓葉谷走這麼遠,想來身上有不少法寶吧!老實交出來,我們還能放你們一把!”爲首那人穿着黑白相間的道袍,好似是什麼門派的弟子。
“你是什麼門派的弟子?竟然在這裡做這等打劫的勾當。”容君祁不急不慌的看過去,爲首那人也不過金丹四層罷了,若是單打獨鬥,他不一定會輸。
吳崢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來,冷嘲熱諷道:“嘿,這小子竟還敢問我們的門派,是想向門內長輩們高密?哈哈哈……小爺我告訴你,別說這裡不可能傳訊成功,就算你師門長輩站在我跟前,我也不怕你。倆小門派的弟子,連統一道袍都沒有,穿的古里古怪的,還敢在此囂張。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御獸宗吳崢是也。”
“御獸宗,呵,也不過就是宋城的一個三流門派,竟也敢囂張!爺便替你門內長輩好好教育教育你們。”說着,容君祁形如鬼魅般突然潛行過去,出現在吳崢跟前,擡手便是一拳,直接打在了吳崢的下巴上。
這些修士可都是遠程攻擊強大,近身可就不行了,畢竟還沒達到煉體期。
容君祁這一拳下去,那吳崢頓時痛的臉都變了形。
容君隱也沒閒着,和那幾個築基期,煉氣期的修士打在了一起。
兩人手中都有很多毒藥,符篆,是以根本不怕這羣人。
吳崢回神後整張臉都氣青了,擡手間,一頭妖獸出現,那妖獸狀似蠑螈模樣,卻又背生薄翼。
張着嘴便快速朝着容君祁這邊攻擊過來,容君祁躲開蠑螈的衝撞,一腳點在地上,飛身而起,手中靈力化作一條鞭子抽向吳崢,一腳踏在蠑螈妖獸的頭上。
可憐的妖獸張着嘴,被容君祁這麼一腳下來,一下子將舌頭咬在了雙齒間,鮮血直冒,半截舌頭在地上亂跳着。
容君祁無意間看到蠑螈的腳上有個鐵環模樣的東西,拿了黑色短刃出來,將腳下的三階妖獸控制着,一劍下去,那銀環發出了些火花,便直接段成兩節掉在了一旁。
吳崢卻彷彿受到了重擊一般,猛地一口精血噴出,他怒目圓睜:“你,你竟然能夠毀的掉我們御獸宗煉製的御獸環!”
蠑螈已經不似先前那般兇殘暴怒,一臉懵逼的呆在原地,容君祁倒是覺得它變得可愛了些,蹲下身子摸了摸蠑螈的腦袋,對那吳崢說道:“什麼狗屁御獸宗,原本便是用這些外物來控制妖獸。既然想讓妖獸成爲你們的一份子,幫助你們戰鬥,便該用實力征服它們,讓它們心甘情願的爲你們所用,讓你們驅使。這算什麼!這是強迫!這樣素質的門派,又能教導出什麼樣的好弟子來,難怪會在此殺人越貨。這種門派還是早些毀了的好!”
“混蛋!不許侮辱我們的宗門,不許侮辱我們的先輩!”吳崢怒喝一聲,控制飛劍朝容君祁攻擊過去。
容君祁也不敢託大,雖對方受了傷,可畢竟他常年做這些事,戰鬥經驗豐富,不可小覷了。
容君祁也召喚出紫宵劍來,迎向了吳崢的飛劍。
吳崢卻在看到容君祁飛劍的那刻,傻在了當場,他喃喃自語,驚恐的看着紫宵劍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紫宵劍,你,你和紫霄宗是什麼關係!”
“紫霄宗?”容君祁倒是真的不知道紫霄宗是什麼。
吳崢見他不像是裝的,心裡有些明白了。
雷罰尊者飛昇前爲他未來的繼承人創辦了一個宗派名爲紫霄,紫霄宗是聖都,乃至整個修真界都是數一數二的門派。
而傳聞,得紫霄者,便是紫霄宗未來的主人。
說白了,偌大的一個紫霄宗,便是雷罰尊者爲自己的繼承人創立的一個僕人門派罷了。
這個修真界可是說的所有包含但凡有修真者的大陸,就天熙大陸上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門派了,在別處就算再差都是一二流的門派。
吳崢越想越後悔,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一點,眼前的小子不過才金丹期罷了,比他還低一階,他也不一定就幹不過。
等他殺了這小子,紫宵劍就是他的,那麼他就是紫霄宗的宗主了。
擁有絕對話語權的宗主,想想都有些激動呢。
“擬態,萬劍訣!”吳崢控制飛劍擬態,一柄飛劍化作萬把,從天而降,那氣勢,那殺氣使得周圍的小妖獸們紛紛逃竄遠離了此處。
容君祁也凝神看着,拿了一張玉嫣畫的防禦符貼在身上,控制紫宵劍輸入靈力,大喝一聲:“雷霆萬鈞!”
“轟隆隆!”聲聲巨響,紫藍色的雷電在雲層中翻滾,不等萬劍訣輸入夠靈力,數道雷霆卻是降落了。
“噼啪!噼啪!”
“啊……”
“師兄救我!”
“不要,我不要死,不要!”
“吳崢師兄,你爲何激怒他!你都說他拿的是紫宵劍了,能讓紫宵劍認主豈是普通貨色。你害死我們了,這可如何是好!還望紫霄宗宗主息怒,饒恕我等!”也有人聰明跪在地上職責吳崢,順帶求饒的。
吳崢卻是沒法回覆他的話了,因爲他已經去了鬼界。
暗處的青墨見了,不由咋舌:“果然,但凡跟主子一家沾染關係的,就沒有弱者,可以回去回報主子了。希望日後寧大人不要怪罪我暗中動手腳,使他們分離歷練纔是。”
原來,這一切都是青墨搞的鬼,只爲他們能夠更好的接受歷練罷了。
“我們快些離開,免得御獸宗再來人。”容君隱見所有人都直接被電焦了,拿了幾張烈火符出來,將屍體焚燒了,那些法寶倒是留下來了,也一一收起丟進儲物戒指中去。
容君祁點頭,將此處兩人的氣息用符咒清除,貼上隱身符與隱匿符,和容君隱快速離開了。
兩人離開不久後,一箇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四下張望之後,突然仰天悲泣長嘯:“崢兒!崢兒放心,爹爹不會讓你白死的!爹爹定要親自手刃殺害你的賊人,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全宗聽命,從現在起,追擊此二人,若敵人反抗不從,殺!殺!殺!”吳英哲再次挪移回到宗門,此人乃是合體期修爲的修士。
他幻化出的赫然是容君祁兄弟兩的模樣,原來一開始吳崢便用特殊方法將這裡的消息傳遞了回去。
吳英哲剛收到不久,也震驚於容君祁有紫宵劍的事情,跟着便得知兒子的靈魂牌碎裂,再等他趕到,已經無法挽回了。
“是。”御獸宗衆人將容君祁兄弟倆的模樣記在腦海,快速出宗追蹤兩兄弟去了。
容君祁和容君隱還不知兩人已經暴露,一心朝着血域這邊趕來。
玉嫣在靈泉水中足足帶了兩天才睜開眼睛,若不是當初師姐米夭夭幫她改變過體質,拓展過經脈,她這次怕是性命堪憂了。
“主人,你可還好?”七寶趴在泉邊,擔憂的問道。
玉珠也一臉擔憂,欲言又止,玉嫣虛弱一笑:“無妨,你們忘了我是丹修了麼?雖然內腑受傷嚴重,卻也因這些泉水而緩過來了,也是我大意了,沒有立刻進入桃源境來。說起來也是與高階修士戰鬥的經驗不足,更要慶幸,我擁有桃源境這樣的作弊利器,若不是有桃源境,我們都要交代在那老者手下。”
“別提那老傢伙了,一提我就來氣。”玉珠氣鼓鼓的道。
爪爪聽了睜開眸子,鄙視的掃了玉珠一眼,突然道:“你還氣?我看是那老傢伙看到你便會懼怕纔是吧!你這些天可沒少折騰人家,人家差點給你拳打腳踢弄死了。白白可惜了那些能量,讓我給吞了提升能量多好!”
“不是不給你吃,這不是要給嫣兒發落那老東西麼!”玉珠也白了爪爪一眼,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下,玉嫣也算是弄清楚了,原來是她受傷後,玉珠便時不時去揍那老者一次,導致原本就是魔嬰體的老者此時神魂已然不穩,魔嬰更是到了快兵解不能凝聚的狀態了。
“可問清楚是什麼來頭了?”玉嫣一手撫着心口一邊問,她肺部傷的最是嚴重,此刻還未曾治療,自是不能說話太大聲的。
“天魔宗的,那被紫寶寶弄死的傢伙是天魔宗的少主。嫣兒,我們怕是麻煩了,這些天,天魔宗已經派了不少老東西出來抓我們了。你說,他們可曾將我們的信息透露出去?我們沒有扶風的身份牌,到時候怕是麻煩。”玉珠也擔憂的道。
“那麼我們就暫且避其鋒芒,我們不是血域的對手,不能因爲一個天魔宗對抗整個血域。那傅錦裳與我們也沒有什麼關聯,到時候她大可說令牌丟了。我正好需要時間養傷,而你也該抓緊提升修爲的。等風頭稍過,我們改變模樣再出去不遲。至於身份牌,到時候可以看看有沒有該殺之人,弄兩塊也就罷了。”玉嫣按着傷口對玉珠說道。
玉珠點頭,連忙心疼道:“你別再說話了,快些去療傷,有事回頭等你好了再說。我也找個地方去閉關去,你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如何跟爹孃姐妹們交代,可如何跟你家世子爺說道?”
“好。”玉嫣聽到這話,不禁笑了,隨後心裡有些慌慌的,生怕祁他們也出了事。
“主人很好,主母你就莫要擔憂了,快些好好養傷去吧!”爪爪見她出神,便出聲安慰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