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玉嫣就和寧滿貴還有二姐玉蘭坐着木頭家的牛車去烏山鎮賣藥去了。
一路上大家都很好奇的看着父女三人,還有八卦詢問這詢問那的,玉嫣一句不說,玉蘭直接一句給娘抓藥就完事了。
村裡人見到了鎮上,父女三人真的進了藥堂後,皆是嗤笑起來,必是那柳氏身體又不好了吧!
因爲是師父高義德介紹的,梅掌櫃果然沒有坑她,那山參賣了一百六十兩,八十年的何首烏則是二十兩,總共一起一百八十兩銀子。
玉嫣拽着一百五十兩的銀票,笑開了花,這便是她家的啓動資金了。
寧滿喜和玉蘭則是又驚又喜,半天沒能回過神來,寧滿喜更是緊緊捂着胸口,生怕懷裡的錢會被人偷去。
“三丫頭,這錢還是你收着吧!爹怕弄丟了,這可就不好了。”寧滿喜滿臉驚色,玉嫣倒是沒想到,微微一怔,隨後笑着接過了。
“那行,那爹爹什麼時候要就跟我說。回去後先去找里正買地日後蓋房子用,咱們老宅以後翻新後用來做一些加工製品。”玉嫣笑着接過,瞥了眼看過來的三個惡霸類型的人,隨意的將荷包放在了懷中。
“先去看看集市。”玉嫣帶着她爹和二姐朝人多的地方去,三個惡霸也一直跟在後頭。
玉嫣也沒太在意,在集市上走了一圈,三三兩兩的全部都是一些小販,還有賣肉賣菜的,兩旁也有鋪子,卻看似都不太景氣的樣子。真正景氣的鋪子都在貓耳巷那邊,那裡還有酒樓,妓院,賭坊什麼的。
“爹爹,與其在這裡支個攤子,不若我們去買個鋪子吧!也省的日後風吹雨打的,我瞧着那邊有一個方位挺好的鋪子在出售呢。”玉嫣大膽的建議,寧滿喜皺眉想了想,隨後說道:“嫣兒覺得好,就去做吧!爹爹是粗人,不懂這些,爹爹聽你的。”
“那就過去問問吧!”玉嫣笑了,快速朝那家鋪子走去,那鋪子裡原本就是賣麪條的,不過生意卻很是慘淡,門可羅雀。
“老人家,我們見你這鋪子準備賣,請問你要賣多少銀錢?”寧滿喜帶着兩個閨女進屋,照着玉嫣教的,對那老人家問道。
“這店鋪其實就是我家,我年紀也大了,兒子又都在縣城裡,想着反正生意不行,就想賣掉這鋪子回老家去養老。你們若真的想要,就六十兩拿去吧!”這店主見父女三人也不像是多有錢的人,也沒有開多。
玉嫣想了想,還是還了價:“老爺爺,您也看到了,我們並不是多麼富有的人家,因爲家裡條件太差了,想着做些小買賣來改善一下家裡情況。這開鋪子用的東西也多,我們也沒有多少錢,這買鋪子做生意的錢,還是昨兒個好運在山上挖到了些藥材,才湊齊的。您看五十兩成不成?”
店主看玉嫣兩個小姑娘長得不錯,卻都臉色不太好,咬咬牙道:“好,也算是我老頭子做件好事積德了。就五十兩賣你了,你們稍等一下,我去拿地契,隨你們去衙門辦理過戶。”
“謝謝老人家了。”寧滿喜高興不已,父女三人又將鋪子簡單的看了看,前面鋪子大概有六十平方的樣子,門前還打了一個櫃檯,櫃檯後的那道牆外就是廚房。
那道門一面同往廚房,一面通向個小院子,種着兩棵棗樹還有一口井,外帶兩個房間一個倉庫,底下還有個地窖,足夠用了。
這五十兩買下這鋪子也絕對是值了。
等店主拿出地契,父女三人就和店主去了衙門,那三個跟隨的惡霸見人進了衙門,便嚇得不敢再跟了。
玉嫣撇撇嘴,還想練練手來着,竟是這般沒用。
容國倒是沒有女子未曾及笄不讓購置財產的規定,所以寧滿喜直接將鋪子落在了玉嫣的名下。
玉蘭也沒有生氣吃醋,父女三人歡歡喜喜的隨原店主李老頭回到了鋪子裡,李老頭叫來自家侄子幫着收拾了東西。
店鋪裡的凳子,桌子都是七成新的,等李老頭搬離後,玉嫣去買了些裝飾物,還將鎖給換了。
又將之後需要的各種調料買齊,好在在這裡,調料之類的都還算齊全,茴香等大料她在山上看到過,還看過野孜然,花椒,胡椒等物,等回去採了,曬個幾天也就成了。
一切準備就緒,父女三人將鋪子裝扮打掃一新後,父女三人將買來的米麪,部分帶回家的調料拿上,關了店門就朝繡坊去了。
因爲繡坊賣女兒家的東西,寧滿喜就在店外看着東西,玉嫣和玉蘭走了進去。
“二位姑娘是買東西還是賣繡品啊?”老闆娘秦大娘沒有小瞧玉嫣姐妹倆,這使得玉嫣對她第一印象很好。
玉嫣拿出自己昨晚趕着繡出來的東西遞給秦大娘,秦大娘接過,那只是一塊普通的米黃色的細棉布,上面繡着一隻貓,是用黑線繡的,雖然簡單,繡工倒是不錯。
“姑娘,你是否有什麼想法?”秦大娘看着玉嫣問道。
玉嫣笑着點點頭,說道:“我這有很多你們從未見過的花樣子,我想從你這邊拿繡線和布料回去繡制,就是不知道大娘你收不收。”
“哦?什麼花樣子?可有帶來?我瞧你這手工做的倒是不錯,若是花樣子真的好,我定是收的。”秦大娘笑着說道。
玉嫣笑了,說道:“大娘,你或許還沒看清楚,不妨再看看?”
秦大娘看着玉嫣的笑臉很是疑惑,拿着細棉布看了看,感覺背後好像有些不對勁,將布翻轉,看到那背後的圖案瞬間睜大了眼睛:“雙面繡,而且還是花樣不同的雙面繡,這怎麼做到的,不該啊?這針腳根本就察覺不出來啊。”
秦大娘看着反面那隻橘色蘆花貓,再看看前面的黑色藍眸貓,驚詫不已。
“小姑娘,繡線與繡布都由我供應,你就說你這繡品準備多少錢賣吧!”秦大娘雙眸發光的看着玉嫣,她家的秦記繡坊早就不如當年了,秦大娘很激動,她死死拽着手裡的細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