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人知道,但還是太冒險。如果被隱門知道,就得不償失了。”南宮漣不放心的道,正如他所言,外門好打發,可隱門卻不是省油的燈。
顧依凡勾着脣角,或許她現在的實力還不夠看,但隱門應該是和異能界一樣,處於世外規則的,就算他們想要動她,也只能指使外門勢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這性子,還真是對我胃口!”東方朔順勢接過話,他的語氣甚是爽朗,就像他的人一般,給人一種信服實誠之感。“來,依凡,我們幹一個。”
“幹。”顧依凡拿起酒瓶,一口氣將一瓶啤酒喝了見底。
“好酒量!”
酒過三巡,幾人卻絲毫沒有酒意,顧依凡和幾人分別交換了聯繫方式。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指向了兩點鐘,“依凡,以後有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東方朔拍了拍顧依凡的肩膀,“寒小子走不開的時候,就是我們出力之時。”
“好,謝謝朔哥。”顧依凡應了下來,她能看出這三人的真心,亦能明白,這三人和封逸寒交情之深。
看着車影遠去,封逸寒牽過她的手,溫暖的大手瞬間將她的小手覆蓋,劃過一片漣漪。“我送你回去。”
“上次,我們的話題還沒說完。”跟着他上了車,顧依凡便開了口。“其實,你一直都知曉我能修煉,卻一直悶着不說。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像個小丑,在你面前瞎蹦躂,還蹦躂得很歡愉。”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怨念。”話雖如此,他卻再次抓過她的手,牢牢的將她的手禁錮。那揚起的弧度,不難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很愉悅。
“得了。你也說了,我不聰明,那你就老實告訴我吧,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左手微用力,兩人的手指便十指緊扣,顧依凡嘿嘿一笑,“封大少,你就如實招了吧!”
“依凡,你難道沒有發現,或許這纔是你的本性?”不想,封逸寒噙着笑說出這句話,顧依凡臉色一黑,什麼叫這纔是她的本性?
“嗯?就是壞得……”
“壞得有些賤賤的?你是想這樣說?”顧依凡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心底卻是一嘆,好吧,或許封逸寒說得是對的。
“他們三人,都是外門世家宗族領頭人。”
顧依凡秀眉一挑,倒是看不出來,三人的身份這麼高。
“外門一共有十大家族,你遇見了就會知道。至於我的修爲,已經是結丹後期,再過段時間,就該突破了。”
“……”顧依凡只覺被雷劈了般,要不要這麼妖孽。封逸寒纔多大,就已經是結丹後期,讓她這個天靈根並且有空間作弊的人,都自愧不如!她咬着牙,一定要加緊修煉!變強!
“好吧,我沒話可說了。”頓了頓,顧依凡猶疑的出聲,“皇朝的太子,就是我,你應該知道吧!”終是說出了這個秘密,顧依凡不由得心底一鬆。
“呵呵,依凡,早在我們第一次爭吵,我就知道了。”封逸寒面色無波的接過話,“只是沒有想到,你會走上這條路。”
“爲什麼?”
“修煉人士,摻雜太多世俗因素,對你,很不利。”他說着,眼底閃過一絲幽光,快到極致。
不利嗎?顧依凡扯了扯嘴角,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該來的總是會來。”
回到家,奶奶已經入睡。周玉婷的臥室卻是亮着燈光,顧依凡推開房門,發現周玉婷正埋頭伏案的寫畫着,“在幹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依凡,你回來了。我正在將最近調查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卻發現了一個秘密。”周玉婷說着,將手稿遞給了顧依凡。
白皙的紙上,除了各種人名,以及關係分佈,完全可以看出周玉婷下了很大的功夫。只是,突然一個人名讓顧依凡的視線爲之停留。
向琴!
她老媽的名字也叫向琴!
“上次蘭博基尼被撞壞的事,你讓我一個星期之內查清楚。我順藤摸瓜,查到了那混蛋和另一輛蘭博基尼的車主,也就是向偉,他們不僅是朋友,還是有目的的來接近我。不對,是來接近你。這個向偉,是京城向家人,而且,他的姑媽就是你的母親。”
“你確定嗎?”看見向琴的名字瞬間,顧依凡確實有些懷疑,不過聽到周玉婷這麼說,她心裡大概明瞭。或許,這就是她的母親。她仍然記得,向琴離開時,眼角那一滴淚。
“確定。”周玉婷很肯定的道,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辦法確定的,但顧依凡絲毫不懷疑。難怪向偉第一次見她時,會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看來,向偉當時就懷疑了。不過,卻等到事後纔來試探。而這試探的方式,居然是撞毀那輛蘭博基尼,顧依凡有些無語。直接找上她確認不就完事嗎?非得弄得這麼麻煩。
“依凡,這件事情……”周玉婷本想問,這件事情怎麼處理,不過看見顧依凡有些黯然的表情,她沒有再繼續開口。
顧依凡擺擺手,回了自己的房間。不管前世今生,向琴這個人,除了年幼時帶給她的歡愉和記憶,顧依凡對她,可以說是憎恨的。但重生回來的那一刻,她偷偷的跑去火車站,那一滴晶瑩的眼淚,卻是動搖了她內心的偏執。
她的母親,應該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也不會在父親葬禮的那天,被一羣黑衣人帶走。什麼移民國外,什麼再嫁他人,這一切不過是謊言,用來撕裂她的幻想,讓她不再出現在向琴的眼前。
空間內,顧依凡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睡着的。除了滿腦子那張熟悉的臉孔,她根本無法集中精力想其他的事情,更別說修煉。
“哎……”空中,看着顧依凡熟睡的身影,九淵長長的嘆息一聲。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顧依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那張古色生香的牀上,不禁蹙眉,她記得自己明明是躺在草地上,怎麼就來到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