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這件事情,如果我要拿下整個學校的投資權,有多少把握?並且,需要多少錢?”顧依凡不是一個大義的人,不過29中會淪落成這樣,或多或少有她的因素。
皇朝想要站穩腳跟,必定要驅除外來勢力。而皇朝是她手中之物,地煞,山口組,還是青幫,都必須驅逐。顧依凡說出這句話,是經過了無數的考量。就算是自己心裡那僅存的一絲歉意,也用不着抗下整個學校的走向和未來。同樣的,她也知道,就算她有這個想法,能拿下學校完整的投資權,機率並不大。
國家,是不會放任學校自生自滅的。
“依凡,這個提議,我能不當做是你野心的體現嗎?”聞言,劉榮振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突兀的問出這句話。
顧依凡一愣,野心的體現嗎?她自問,想要拿下投資權,變相的也就是整個學校的控制權,她真的並沒有那個心思,可是,劉榮振的話,無疑像一枚炸彈般,投在她的心底,轟隆隆一片沸騰。
“乾爹,你完全能不當做。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就如你剛纔所說,學校是一片淨土,我就算再匪,就算再黑,可我還是一名學生。”顧依凡說這話時,語氣平淡如水,沒有絲毫波濤,就連臉上,也是一派淡然。
看着那樣淡然沉着的顧依凡,劉榮振略微緊張的心情終是得到了舒緩,不是就好,他真怕,他會聽到顧依凡說是,那樣,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劉榮振沉吟着,再次開了口,“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會盡最大的力爲你爭取投資權,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不要辜負了我的厚望。”
“乾爹,你放心。我雖然黑,但我黑得有原則。”顧依凡輕笑,劉榮振的擔憂並無道理。她真是何其有幸,讓她遇見了這麼好的一對乾親。
“行了,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記得明早到八中,九點準時入學考覈,別錯過了時間。”劉榮振擺擺手,他站起身,拿起一張報紙遂又坐在了陽臺邊側的沙發上。
顧依凡失笑,她站起身,入目的一幕讓她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只見柳絮正一手揪着劉言的耳朵,劉言半弓着身子,吃呀咧嘴的,卻是敢怒不敢言。
“劉言,好你個兔崽子,我就說你怎麼突然學乖了,去上補習課,原來是看中了人家補習老師的女兒,你這個小流氓,成天不學好,你纔多大點,就學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泡妞,老孃今天非打斷你的腿!”柳絮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一根木棍子,就往劉言身上招呼。
“乾媽,消消氣,別動手啊!”顧依凡趕緊上前,制止了柳絮的動作,順便搶過了木棍子,這根木棍子,有一個小孩的拳頭那麼粗,真要在劉言身上多打幾下,劉言不殘也會傷。
“依凡吶,你是不知道,剛纔補習課的老師打電話來說,這補習課的錢她寧願全部退回來,也不願意再收這個混小子。這混球,去上了兩天課,居然公然調戲人家女兒,今天更過分,帶着人家女兒去了酒吧那種場所!”
“帶就帶去吧,就是簡單的親了一下小嘴,就被人家當場抓包了!真是太丟老柳家的臉了,你好歹把人家姑娘弄上手了,被抓包啊!”柳絮每說一句,顧依凡眼皮就是一跳,這指責的話語,怎麼越到後面,越跑題了?
話說,這還是指責嗎?
原本還有些惱火的劉言,聽到柳絮的話,直接抽搐着嘴角,他家母上大人果然是越來越強悍了。親個小嘴都是小事,要把人家姑娘偏上1牀纔是重點!可是,母上大人,您的節操呢?
好歹你也同爲女人,可不能因爲是自家兒子,就禍害別家姑娘吧!
“行了,你們一人都少說兩句,成天爲了些小事鬧不停。”劉榮振連眉頭也沒有擡,他翻了一面報紙,不鹹不淡的道。
“就是,乾爹說得對,乾媽,劉言,你們一人就少說一句,和氣生財。那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顧依凡簡單的勸了一句,柳絮和劉言的這種獨特相處方式,估計劉榮振也是習慣了,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只是每個人表達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依凡,今晚就在這睡吧,你每次來都是坐一會就走。乾媽早就給你收拾好了房間,你就忍心看那房間一直空着?”聽聞顧依凡要走,柳絮也放開了劉言的耳朵,一手拉着顧依凡不捨的道。
“乾媽,明兒個還有事呢,下次吧。”明天確實有事,但就算明天沒事,顧依凡也不打算留下。柳絮的熱情,她實在招架不住。
“媽,我去送送她。”見柳絮還欲開口,劉言直接拉起顧依凡走出了家門,徒留身後傳來柳絮的笑罵聲。
一出家門,劉言就放開了顧依凡的手,他從衣兜裡掏出香菸,拿出一支菸點燃,這纔對顧依凡說道,“上次爆炸那事,有消息了。你這幾天都不來學校,我本來打算明天去找你的,沒想到你今天來我家了。”
“結果如何?”顧依凡將手放進褲兜內,兩人一同走進電梯,調查的結果恐怕已經出來幾天了,然劉言他們並沒有打電話通知她,看來事情比想象中要複雜。
“那個被炸傷的中年男人,名叫李偉成,是一所秘密研究所的技術人員,前不久探家歸來,和一名沃桑國人秘密接觸被發現,因此基地派出清道夫,想要將他滅口。不過那個清道夫選擇的地點和時機不太對,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爲之,這個還需要調查。”
“而從爆炸現場調查的結果來看,那爆炸的道路下方,應該是埋着一顆定時炸彈,不過估計是時間有誤,所以纔出現了那個神秘男人,他應該是去剪斷線路,觸發炸彈爆炸。”劉言說完,電梯剛好抵達負一樓,顧依凡摸着下巴,如果按照劉言所說,所有的線索都能連成一塊了。